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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忠犬竹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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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音乐已经到了j□j,他清亮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台下已经很多观众的眼睛已经是泪盈盈的了,还有人轻轻打着节拍。
真正的好歌是能引起共鸣的,好的演唱是能打动人心的。对演唱者来说,你先打动了自己,才能打动别人。陈彦无疑是入戏的。苏安安知道,前世的时候,他为了写曲子可以整夜整夜的不睡,早上看着他的时候,只有未干的泪痕。他平时是一个腼腆的人,但在演唱会上也会激动地脱掉上衣。从前的Waiting乐队就是以现场演唱而闻名的,每一次的吉他音都不一样,值得一听再听。
“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最后一个音节也结束了,大厅一阵沉默。主持人居然也没有及时走上来。
台上的几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赵佳佳和陈彦对视一眼,手足无措起来。陈彦凑到话筒前,刚说了句“谢谢”,就被排山倒海的掌声打断了。苏安安用力地鼓掌,掌心热热地发疼。这一刻,她既为陈彦获得认可高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她抑制不住这种想法,、舞台上耀眼的陈彦,似乎不仅仅属于她了。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他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粉丝,也许会有那种激进的想要嫁给他的美女。更重要的是,他们以后不会常常在一起了,在经历过人生的交点之后,说不定会像相交的线一样渐行渐远。
电视机前的陈家父母也是喜忧参半。陈彦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并且初见成效,他注定不会从事他们所希望的体面而又稳定的职业了。他将要过早地踏入最黑的染缸中,而他们做父母的,却什么也帮不了他。
陈妈妈吸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水,转头对陈爸爸说:“你高兴了?儿子要去做戏子了。”
“什么戏子?”陈爸爸笑着说,“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啊?这叫歌手,几十年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艺术家。不也是家吗?”
“哪有科学家好?”陈妈妈不屑地说,“等成艺术家的时候他都七老八十了,还要这种名声干什么?以后啊,大半辈子都要被人说三道四了!”
“科学家想做就能做啊,咳……”陈爸爸突然咳嗽起来,脸都发青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妈妈急忙扶着他躺下来:“你别激动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歇歇……”
陈爸爸靠着枕头,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平息下来,他轻轻地说:“阿霞,儿子天生就是吃那碗饭的。你还记得他小时候抱着小吉他不撒手吗?”
陈妈妈点点头,想起那个到处乱爬的孩子,含着泪笑了。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比她还高,能讲出有大道理的话。
陈爸爸也绽出一个微笑:“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总觉得未来还有很长时间,没来得及和你出去玩玩,现在想去也不行了。”
陈妈妈泣不成声:“有机会的,你会好起来的。以前报纸上不是常登得了癌症然后治愈的消息吗?你不要放弃,我们都不放弃好不好?‘
陈爸爸没说话,只温柔凝视着她。
电视里传来陈彦顺利过关的消息,陈爸爸柔声说:“就像彦彦歌里唱的那样,即使不赞赏,也永远爱他好吗?”
陈妈妈抬起头:“他是我肚子里的一块肉,我当然会永远爱他。”
“阿俊已经不用操心了,阿雅也有归宿了,彦彦必定前程似锦,只有小阿明我放心不下。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生他。”
陈妈妈斥道:“瞎操心什么!这么多孩子不都拉拔得这么大了吗?”
陈爸爸摇摇头:“这一个不一样的。”
“不一样什么,”陈妈妈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掩饰着自己的难过,“会一样的。”
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介绍这个年轻的乐队,下面的掌声经久不息。第二天的报纸也好评如潮,甚至把他们比成了乐坛的希望,一切顺利得叫人欣喜又不安。
元旦前夕,陈爸爸也一天天好了起来,不像原来一样吃什么吐什么了。天气好的时候甚至可以下床出去晒晒太阳了。只是身子还瘦削得很,脸色也发黄,肚子却像孕妇一样挺得高高的。陈妈妈每天都喜气洋洋的,尽管很拮据,还是给大家都买了新衣服,家里也开始置办年货了。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他们随即被一家唱片看中,比赛结束后就可以拥有第一张专辑了。陈彦天天闭门创作,希冀着在这张唱片里可以有一首自己作曲的歌。在世纪前的最后一个月,好运似乎终于眷顾了这个满是阴霾的家庭。
“彦彦!”苏安安笑嘻嘻地推开房间门。
陈彦放下笔:“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看报纸没?”
陈彦脸红了:“没什么好看的。吹得太过了我都不好意思了。”脸上却带着一丝遮不住的得意。
“什么太过了,”苏安安一开始还有点疑惑,后来突然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你以为我要给你看关于你的新闻?”
自作多情了一把,陈彦相当尴尬,不自然地问:“那你想给我看什么?”
“呶,”苏安安点点报纸上的豆腐块,“说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们一起过吧!”
陈彦有点为难:“明天我想待在家里陪着我爸。”
苏安安沉默了。陈爸爸好像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好起来了,但是她外婆一直说这是回光返照,他活不了多久了。连医院都把他的药停了,只偶尔在他疼得受不住的时候给他打一剂药。大家都没说,但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握住陈彦的手,扯出一个笑容:“那明年跨年你要陪着我啊!”
陈彦宠溺地笑笑,捏捏她的鼻尖,答应了。
苏安安好奇地问:“如果明天真的是末日,你害怕吗?”
“不怕,”陈彦的神色认真,“脚下是生我养我的土地,身边的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我们一起离开并不孤独,有什么好怕的呢?”
苏安安宛然一笑:“我可不在啊!”
陈彦难得嘴甜了一把:“你在我的心里,和我一起离开。”
苏安安浑身一抖,感觉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捂住他的嘴:“别肉麻了,哪学来的?”老心肝受不住啊!
陈彦坏笑着舔舔她的手心,苏安安猛地缩回手,却被他抱着吻到了一起。
世纪末的最后一天,在打了一针好不容易排到的杜。冷丁后,陈爸爸平静地、没有痛苦地离开了人世。弥留之际,他看着每一张他所牵挂的脸,却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即使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陈妈妈还是握住他的手,不住地点头,就好像听见了他发黄的眼睛里的话。两个人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相依相偎了几十年,他想说的话她都懂。
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在鞭炮和倒数的声音中,陈爸爸渐渐阖上了眼睛,他等不到新世纪的阳光了,他带着不舍去往那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了。对于以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留下生者于想念时悄然到来的追忆和眼泪。
陈妈妈这次没有哭,只在嚎啕哭泣的音声中最后一次为他盖上被子。他走了,走于温暖中,走于爱中。自己为什么要哭呢?主说,人生来就是赎罪的,如今,他已还清原罪,回归天堂了。陈妈妈笑了,总有一天他们会重逢的,于那个全是天使的地方重逢,等自己赎清罪孽后,她环视了一眼她的孩子们,把哭得打嗝的小陈明搂紧怀里。
陈彦看着他被病魔折磨得不成这样的父亲,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陈爸爸的离开,于他们是伤痛,但于他自己,未尝不是解脱?他不止一次地看见他爸爸抱着腹部在地上打滚,这个坚强了一生的男子汉疼得满脸泪水。如今,他终于没有痛苦了。
可是,他,他们都没有爸爸了,没有像山一样站在他们身后的父亲了。陈彦跪倒在地上,往日的一幕幕放电影般流过,他仿佛又看见了年轻父亲的笑脸,但是伸手抓去,却一片虚无。
人生最痛苦莫过于死别,这意味着活着时永无再见的希望了。他想见父亲,只能在回忆里苦苦搜寻了。可是时光啊,这个指尖的流沙,总是带来遗忘,也许有一天他连父亲的轮廓都记不清了。可是,那掌心的温暖,曾经托起过他的那双带着粗茧的手,却永不能忘怀。
陈彦站在陈爸爸的遗体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遗容。脸色青白,嘴角似乎还带着他熟悉的微笑。他低头吻在他的脸颊上,就像他小时候他爸爸常做的一样。最亲爱的爸爸,再见了!养育之恩,永世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歌曲是BEYOND《真的爱你》,我非常喜欢的歌
第六十二章
这个晚上陈彦没有回来,苏安安住在他的房间。
躺在床上,看着泛黄的微微剥落的天花板,苏安安的心底说不出的失落,眼睛也酸酸胀胀的。五月的暖风总是衣人以清香,衣人以春过去后的怅惘。她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了枕头里,刚刚换过的枕套带着一点檀香,当地一向都是拿一种叫檀香皂的来驱虫的。
苏安安忍不住矫情地想,现在陈彦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和方程影在一起?他们一起唱歌了吗?她一边自我唾弃着,一边又阴搓搓地算计方程影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上辈子嫁的富豪啊?那时候她明明是看不上陈彦他们一帮人的,为什么这辈子会产生那种感情呢?是被她这个小蝴蝶的翅膀扇的?还是其实那时候就有隐情,只有自己不知道的?
很有可能是这样,苏安安想,毕竟那时候自己对他的生活一点都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也许前世两人分开不仅仅是工作和爱人谁更重要的问题,关键是,自己进不了他的圈子,自己一直被排除在外了。他的朋友不喜欢自己,他的家人不待见自己,两人的关系从不见天日,这种感情就像泡沫球一样外面看着是光彩熠熠,可是太阳一出来就脆弱得不堪一击了。
想到这儿,苏安安的心突然跳个不停,她最怕的,莫过于这份感情,这份她付出这么多代价的感情再生变数。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掌下似乎能感觉到心脏的颤动,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重活一世,她看似有了很多成果,她和陈家关系很好,和他的朋友关系也不错。但是,这一刻,在静谧的深夜里,躺在全是他的气息的房间里,她如梦初醒,或许伤悲让他们分开的并非外力,而是他们自己!是长期分离的不信任和相对无言的陌生感让他们渐行渐远!而这个,似乎这世并没有什么不同。苏安安打了个寒颤,越想越怕,她把薄被拉过头,这初春K市的夜晚真是冷得厉害。她只能紧紧闭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苏安安迷瞪地看着满面笑容的陈妈妈,问道:“时间到了?”
“没有!是彦彦回来了!”陈妈妈得意地说,“待会儿我们一起去,他们单位给配了车,省的挤公交了。”这时候私家车还没有普及,车接车送的都是稀罕事,也算是孩子出息了,陈妈妈一脸的骄傲,去收拾陈彦带回来的东西了。
洗漱间。
苏安安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迷惘。想见他却又不敢见他,这大约就是近乡情怯了吧!士别三日,他已非吴下阿蒙。而自己,依旧泯然众人。
这厢苏安安还没纠结完,那边陈彦已经走进房间。越往高处走,他就越想她。舞台上的喧嚣尽后,他总觉寂寞难忍。争吵,诽谤,勾心斗角接踵而至,这些黑暗面一涌而来,淡化了他那点成名的喜悦和微末的虚荣。在设备齐全高端的练习室里,他却总是想念那个乐队房简陋的房间,还有赵佳佳家里那糊墙的发霉的棉花的味道,那里才是他最初的梦想。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唱喜欢的歌,一起疯狂一同哭笑。那时候总是精力充沛满怀希望,如今似乎美梦成真,他们确实得到了很多,但是细细想来,失去的却是更多。
他摸摸布娃娃黑色的头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只是自己长大以来,满心满眼的就只有一个苏安安,看到她,不管多么艰难都觉得自己能够毅然挺过,看到她,就想到自己生命赤条条的最初。对自己来说,她就是他那段纯洁无垢的岁月留下的最大宝藏。
苏安安被房间里多出来的这个大活人吓了一跳,惊叫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倒是反客为主了,”陈彦微微一笑,“我的房间还能不许我进来不成?”
苏安安的脸有点红,刚刚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们两人可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以前进对方的房间不要说敲门了,哪次不是推开门就大喇喇地进去了。都裸裎相对过了,还避得哪门子嫌?
这番简短的对话过后,苏安安已经安下心来,时间造成的陌生感荡然无存。她温柔地看着陈彦的眼睛,两人目光交错,俱是脉脉温情。
这时候,陈妈妈推开门说道:“两个人在里面干什么了呢?带快点,时间来不及了。”
陈彦答应着站起来,自然地拉着苏安安的手走出去了。苏安安低下头,看着他小麦色纤长的手指紧紧扣着自己的手腕,所有的烦恼刹那间不翼而飞,只剩下那一圈略微粗糙的热度。
爱神的手里拿着弓箭,人们却心甘情愿地被他射中心脏,这大概就是因为那一秒的甜蜜抵得过一生的痛苦,苏安安想。圣经上说,人生来是带着原罪的,因此要用一生的苦痛洗净罪孽,才能重归上帝的身边。但是,若能与陈彦相守,自己愿生生重复,不为极乐,只为再看他一眼。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他专注向前的侧脸,尽管带着墨镜和口罩,但在他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霎那,她似乎看见了他的喜悦,他也这样高兴和自己在一起,满身的喜气遮都遮不住,自己应该信任他的!苏安安终于下定了决心,从这一刻起再不怀疑,他不说放弃就相信他们依旧两心相依。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即使有一天,她抬头也看不见他高飞的背影自己也不要变,不能被爱,那就去爱吧!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陈彦自己开车载着他们过去,很快到了当地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婚礼现场极尽奢华,吴卉一直笑容满面,看到苏安安还对她说她外公原来对自己多好,自己没能参加葬礼多遗憾云云,苏安安看着她故作哀伤的脸,再看看新郎一脸的怜惜,只觉得实在刺眼得很,她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恭喜,就径直略过他们找到位子坐下了。
陈彦坐在角落里,此时已经取下了墨镜和口罩,不一会儿就有小姑娘认出他来,红着脸来要签名,陈彦认真地在那个小本子上写下了祝福的话,这回倒是没有脸红了,一脸淡定。
哎,自家的孩子背着自己一下子长大了,苏安安喜悦又失落。
就像她养了一盆花,在它还是粒种子的时候就希望它早日绽放,她每天浇水施肥,一边等一边担忧,这花会不会不开啊,会不会开出来不好看啊?终于有一天她实在睏得不行,闭着眼睛眯了一下,再一睁眼这花已经盛开了,一下子成了花中之王。她开心啊,心头爱原来这么美,人人都羡慕她养出了这么好的花,可是她也失落,因为她太爱这朵花了,希望能经历它在这世间度过的每一秒,但可惜就在她无能为力的这瞬间,她已经错过了那青涩的,最需要呵护的花苞期了,她懊恼又自责,却又无人能诉,别人只会觉得她想太多,太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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