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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彪悍生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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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民不仅得到了帮助,还得到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漠北过来的百姓全都在称赞鸿武帝的仁德,这些夸赞的话慢慢的传到了漠北,传到蕴华的耳朵里。彼时蕴华正在闺房内绣着牡丹,房里只候着两个小丫环,她身边的大丫环全都被她派出去打听消息。
“公主,不好了。”其中一个叫知意的大丫环匆匆跑来,由于速度太快还险些撞到一个小丫环,一张小脸跑得红扑扑的,脸上却写满了惊恐和害怕。
蕴华眉头一皱斥责道:“什么不好了,毛毛躁躁的没有半点规矩。”蕴华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每当她想要静下心或是想主意时就会不停的刺绣,只要看着绣线在自己手中变成各种模样,她的心情就会奇迹般的好起来。
知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城里都在传鸿武帝是如何的仁德,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被王爷赶出城的难民在大启过上富足的生活,而,而您和王爷。”知意支支吾吾的,后面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蕴华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厉声问道:“我和王爷什么?”
“说您和王爷心狠手辣,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是大启的乱臣贼子。城中有好些百姓都闹着要去大启,现在刘将军已经派人去镇压了,只是有好些百姓烧了家中的粮食,说就算是饿死也不会把粮食交出来。”
蕴华手中的绣帕落了地,尖细的针尖和地面碰撞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白色的帕子染上尘埃,使红色的牡丹看起来灰扑扑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精心挑选了许久的疫症,明明有很长的潜伏期,明明不可能被发现。
按照她的计划分明该是大启爆发疫症,鸿武帝疲于应对,他们正好趁虚而入,趁着边关的百姓和将士染上疾病大肆出击,然后从边关一举攻入,一路攻进京城。
蕴华脑中闪过顾覃兮的身影,一把挥落桌上的茶盏,乳白色的瓷片碎了一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那个贱人,每次都坏我的好事,我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是失败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蕴华神色扭曲,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嘴里反反复复说着不会放过她,屋里的三个丫环吓得马上跪倒在地,深深低着头不敢抬头。好半晌,蕴华才从狂怒中清醒过来。
她脸上的神色冷静的不可思议,“去把他请过来。”知意应了,急忙走出屋内。蕴华虽然只说了一个“他”,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她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是那个住在府中一身黑衣的神秘男子。
黑衣人很快就来了,屋内已经重新收拾过,半点办不出之前狼藉的模样。蕴华挥退了一干丫环,浅笑着亲自倒了杯热茶给黑衣人,“我想城里的情况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黑衣人嘶哑着嗓音道:“蕴华,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转败为胜的机会了,你不如放下这一切隐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的。你若是不喜欢大启,我们可以去苗疆,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是啊,到了现在已经可以知道结局了。”蕴华叹息一声,“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重新再来一次还是要以失败告终,而且就算是失败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过上好日子。”
“凭什么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一世快乐无忧,而我不论做了多少,不论再做几次都只能落得一个同样的下场。我真的不甘心,如果不能让她死在我手上,我一生都不会快乐。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蕴华走到黑衣人身前蹲下,抓着黑衣人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我只求你这一件事,就这一件。”她用自己温暖的脸颊去温暖黑衣人冰冷的手心,心中是恨不得能吞噬一切的怨恨。
黑衣人沉默许久把手从蕴华手中抽回,“你想要做什么?我帮你就是,只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做完这件事你就和我一起隐居。”他倾慕蕴华很久很久了,从前世到今生。他对她的爱刻骨铭心,甚至不惜付出这般惨烈的代价助她重生。
蕴华脸上绽放出一个绝艳的笑容痴痴道:“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我要你帮我把顾杨抓过来,明天风回谷是他带兵作战,我需要你在两军交战时趁乱把他抓过来,你能做到的对不对?”
“好,如你所愿。”
此时正在军营看布阵图的顾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萧行珏关心的问道:“表弟,你是不是染了风寒,要不要让神医帮你看看?”这场持续四年的战争就要结束,每一个人都十分兴奋。
而明天正是顾杨领兵上风回谷,那里虽然不是主战场,可要是顾杨身体不适就不能带病上阵。顾杨随意摆了摆手,“表哥,我没事,我们继续,风回谷的地形很容易被围困,所以我们最好要避开这个点。”
萧行珏见顾杨生龙活虎的说起明天的作战计划,也就放心了,看他这样子实在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京中有什么人在想他。这时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明天会出一件大事,让他们措手不及。
琉璃宫,已是深夜。顾覃兮平躺在床上,呼吸略微急促,如远山般的眉皱起,双手无意识的抓紧被子,“别过来。”顾覃兮大喊出声,整个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在偏殿值夜的白雪听见声音,连忙起身手中拿着火烛。
“公主,您怎么了?”白雪把殿内的烛火点上,就见自家公主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额头上全是汗珠。白雪绞了温热的帕子过来,细细的替顾覃兮擦脸,“公主,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的礼物
“嗯。”顾覃兮淡淡应了一声,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梦里,蕴华化身一头恶兽凶猛的朝她扑来,而她在梦中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狼狈的一路奔逃,眼看就要命丧兽口,她大喊一声才从噩梦中惊醒。
白雪替顾覃兮擦完脸,又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公主,喝杯热茶,奴婢今晚在这陪着公主。”白雪从偏殿拿来铺盖,在脚踏上铺好。公主还是第一次夜里被噩梦惊醒,她今晚一定得陪着公主。
顾覃兮拿着杯子慢慢地喝着蜂蜜水,温热的水下肚心中的无力感才慢慢消退。她喝完把杯子给白雪,又俯下身看了看白雪铺在脚踏上的铺盖,虽然不是特别薄,但现在已经是深秋,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着凉就不好了。
“白雪,你到那边的软塌上去睡吧。”顾覃兮指了指不远处的软塌,那是她白日里最爱待的地方,上面铺着一层柔软舒适的毛毯,再加上白雪自己的铺盖,晚上睡着就不会冷了。
“奴婢多谢公主。”白雪顺从的拿着铺盖去了软塌边,又点亮了一个羊角宫灯,“公主,今夜要亮着灯吗?”一般从噩梦中惊醒的人,会害怕周围的黑暗,但公主不比一般人所以白雪直接开口询问。
“不用了,休息吧。”顾覃兮重新躺好,看着殿内再一次陷入黑暗。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梦见蕴华了,之前断断续续的梦见过几次,可都没有像这次一样,充满了无力感。
难道如此频繁的梦见蕴华,是意味着会发生什么大事?可疫症之事已经完美解决,边关也传来消息说不出一月必能攻破漠北和苗疆,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会不会只是她多想了。
后天就是她的笄礼,她原本还打算再过一两日就和父皇母后商量去苗疆的事,现在看来等过了笄礼她就得马上和父皇母后提起此事,争取能够早日出发。顾覃兮迷迷糊糊的想着,到时该怎么让父皇母后同意,陷入深沉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顾覃兮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伸手拉了拉床边的银铃。一番穿衣洗漱后,看着铜镜里快变成熊猫的自己,猛然间想起今天好像还要去听风楼赴约。
要是让祁禹看见这么大两个黑眼圈,他肯定会以为她是想他想成这样的。白雪见自家公主紧紧盯着铜镜,从梳妆台上拿出珍珠粉道:“公主,今日擦点珍珠粉,再抹点桂花露如何?”
顾覃兮悲痛的点点头,白雪熟练的帮顾覃兮抹完珍珠粉,然后又拿出桂花露小小的擦了一点。桂花香味浓郁,只需一小点就能香气四溢,她不自在的摸了摸眼睑,指尖瞬间沾满香气。
梳妆打扮完毕,顾覃兮去了栖凤宫陪皇后用早膳,今日鸿武帝不用上早朝,正拿着眉笔为皇后画眉。鸿武帝高大英俊的身姿在这一刻显得特别柔和,皇后嘴角的笑容灿烂如火花。
一大早就被父皇母后秀了一脸恩爱,顾覃兮笑着过去请了安,拿小眼神看皇后,皇后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兮儿来了,金嬷嬷赶紧传膳。”鸿武帝却是大笑的问顾覃兮,“父皇帮你母后画的漂亮吗?”
“漂亮,比往常还要更漂亮。”顾覃兮边说边凑到皇后身侧仔细看了看,见皇后粉颊微红,眼中含着柔情,笑着娇嗔道:“你在兮儿面前说什么呢?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拿话哄我。赶紧用早膳,不要饿着兮儿。”
鸿武帝牵着皇后的手到桌边坐下,对着坐在一旁的顾覃兮道:“你母后不管怎样都是最漂亮的,是父皇心中最美的女子,旁的人都不能跟你母后比。”鸿武帝这是借着她对母后说情话呢。
皇后高兴地眉眼弯弯,全身散发着光彩比之二八年华的姑娘都要耀眼。古人诚不欺我,爱情果然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品,能和两情相悦之人在一起,女子会一天天变得更美。
被强行塞了狗粮的顾覃兮,在用早膳时多吃了半碗小米粥,看着父皇母后恩恩爱爱的用早膳,她如今孤身一人真的伤不起。皇后以为她是喜欢上了小米粥,心中盘算着下一次早膳就全上小米粥。
用完早膳用浓茶簌完口,顾覃兮向父皇母后说了去听风楼见祁禹的事。皇后笑着同意了,只叮嘱她出宫多带上几个伺候的人,皇后是乐得他们能多相处多了解,免得将来后悔。
鸿武帝倒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顾覃兮,直到她出了栖凤宫才彻底离开父皇调侃的眼神。顾覃兮再一次庆幸,大启不像别的朝代那样规矩森严,虽然比上不足可比下却是绰绰有余。大启的青年男女在身边都有伺候之人的情况下是允许独处的,只要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是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大启对于公主格外的宽容,可能是因为出过一位公主被夫家人欺负至死的缘故。大启的公主就算是在婚后公然养面首,都没人会说什么。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是很少有公主会养面首。
顾覃兮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很快便到了听风楼。此时正是听风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一楼大堂里坐满了书生,里面全是吟诗作对的声音。顾覃兮刚下马车,掌柜的一脸恭敬的迎了上来。
“见过公主殿下。”掌柜的行了礼,带着顾覃兮往后院走去,“公主殿下请随小的这边走,祁公子正在归院等着公主殿下。”掌柜的带着她七弯八拐的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一道椭圆形的拱门出现眼前。
拱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归院”两个大字,从外望去归院里头一片宁静,只是一道小小的拱门就隔绝了外面的嘈杂。掌柜的又行了一礼告退,“公主殿下,祁公子就在里面,小的先行告退。”
顾覃兮点点头,只带了阳春白雪进去,其余宫人全部守在宫门外。归院与其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一处荷塘。归院种满了各色花草树木,院子里没有房屋,正中间有一处荷塘。
荷塘中心是一座外形古朴的大亭子,亭子四周挂着雨过天青色纱帐,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最有趣的是,亭子四面环水四周却没有修建道路,只水面上停着一只小舟。
“你们在此处等着。”顾覃兮没有用小舟,直接提气纵身飞跃过去。坐在亭子里的祁禹透过纱帐,隐约看见女子曼妙的身影踏水而来,最后一个旋身轻盈地落在亭子里。
“来听风楼这么多回了,我倒是第一次知道这里有这么安静的院子。”顾覃兮在祁禹对面坐下,祁禹挽起宽袖给她斟了一杯茶,“归院的客人永远只有我一位,以后会再加上你。这里十分僻静,是个躲懒的好去处,院子里新做了一架秋千,你喜欢可以多来这里玩。”
顾覃兮呷了了口茶,马上就想明白了原委,“听风楼的东家是你?”归院明显就是特意建造的,又不对外开放只供祁禹一人,有这种特殊优待的人,就只能是听风楼的主人。
“覃儿果然聪慧。”祁禹淡笑着赞了一声,又把桌案上的一碟桂花糕推到顾覃兮面前,“这是今早刚采的桂花做的,你尝一尝看看喜不喜欢。”他目光柔柔的注视着顾覃兮,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桂花糕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味,一个个被捏成梅花的形状,十分精致可爱。顾覃兮伸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桂花糕细腻柔滑带着浓浓的桂花香,“真好吃,这个是院子里的桂花做的吗?”
“不是归院的,是从庄子上专门采来的。那是专种桂花的庄子,那里的桂花特别香甜,你要是喜欢可以带一些回去泡茶喝。”祁禹名下还有一个温泉庄子,那里种满了梅花,他等着成亲后冬天就带顾覃兮去庄子泡温泉。
顾覃兮不知道祁禹已经想到这么远了,消灭完一小碟桂花糕,笑着问祁禹,“徐之,你说今日有事寻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祁禹邀她的时候,没有明确说明是什么事,只说她来了就知道。
“你明日要行笄礼,我怕是不能参加了,所以想今天提前把礼物送给你。”祁禹从身后拿出一个长长的匣子,顾覃兮好奇的盯着匣子看,一般人在女子笄礼时送的不都是簪子之类的东西。
祁禹拿出来的这个,如果是簪子的话好像太大太长了些,顾覃兮好奇的问:“这是什么?”难道是一个大大的金砖?应该不是,祁禹不会送她这样的东西。祁禹把匣子放到桌案上推给她,“你打开看看。”
顾覃兮接过匣子打开,目光被里头的东西吸引。那是一柄银色的长剑,剑身修长轻巧剑炳处挂着一串流苏,在金色的阳光下光彩四溢,“好漂亮。”她惊叹着划开剑鞘,锋利的剑刃闪过一道银光。
“此剑名破月,与你很是相配。”他心爱的姑娘眼神亮晶晶的,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长剑。祁禹心情极好右手抚上挂在腰间的藏阳,它们是一对,她收下了这个礼物,从此她就是他的了。
绝世名剑在手,顾覃兮没能忍住持剑飞跃到院子里,横剑在胸前心随意动,身姿轻盈腾转间舞出一套流畅的剑法。亭子里的祁禹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架琴,袅袅的琴音伴随着轻盈的剑舞,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舞毕琴音歇,顾覃兮收剑飞回亭子里,粉颊微红兴致勃勃的对正擦拭着琴弦的祁禹道:“徐之,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她的额头因为刚才的舞动带着几颗晶莹的汗珠,祁禹从袖口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微微俯身温柔的替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宽大的蓝色袖袍落在她眼前,鼻息间充满淡淡的青竹香气。她能看见他此时的眼神十分柔和专注,就像是除了帮她拭汗外,其他任何事都不能让他分心。她努力控制着过快的心跳,忽略偶尔他的指腹划过额头带起的酥麻感。
“好了。”祁禹退回去,把帕子整整齐齐的叠好。顾覃兮松了口气,突然间想起祁禹冠礼时自己没送他礼物,心中小小纠结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徐之,你冠礼时我没送你礼物,你想要什么,我现在补上。”
顾覃兮是那种送个礼物会纠结很久的人,以往每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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