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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清香月有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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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苏清烟颤抖的声音在风中划出一串破碎的音符。
“是我,烟儿。对不起,我来晚了。”李然的声音自上头传来,带着些微颤抖。苏清烟忍在心中的悲恸终于哇的一声哭将出来,在李然怀中尽情哭泣。
她的心如此欢呼雀跃,如此安稳,苏清烟边哭边笑,原来自己的归属只是在李然的怀抱之中。哭到一半她忽的停住了,李然这么跳下来,那岂不是两人都要死?
“怎么办?我们都要死了。”苏清烟略微抬头。
李然俊朗的面容也带着久违的喜悦,听到苏清烟的问题,他的脸色有些沉。
“烟儿,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周遭的水汽已然瞧不见了,可见崖底就要到了。苏清烟在瞧见崖底状况时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崖底是大片的石块,或突起,或碎石满地,这样一来,若是直直摔在上面,定然面目全非了。苏清烟感觉李然绷紧了身体,他右手揽着苏清烟,在悬崖半空中突出的石块用脚尖一点,奈何下落的力量太大,这一点,只是缓和了些许力道,两人依旧直直冲向高高而立的大石上去。
李然此时没有地方可借力,眼看就要撞上那大石,然后坠向地面。李然将苏清烟抱在了身前,背部朝着大石直直撞去。
苏清烟听到李然闷哼一声,忽觉面上有些灼热,一摸,全是粘稠的血液。她颤抖着手,看向李然,却见李然已然没了意识,但双手却死死抱着她,没有丝毫放松。再看地上,有多数凸起的尖石块,若是摔在那上面……苏清烟心中猛地一沉,浑身不可遏止的颤抖。
不能再让李然受伤了,决不能。苏清烟全身一运气,忽的觉得小腹丹田处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登时一喜,内力恢复了!原来这就是昧渊所说的契机。
苏清烟一鼓作气,将李然紧紧抱住,左脚往旁边的石块上猛得一点,两人斜斜掠向地面,她再往右边的石块上一点,终于缓冲了大部分的力道,身体忽的有些乏力,两人直直坠向了碎石铺地的那块地面。苏清烟疼晕了过去。
第十二话 清辉冷月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将苏清烟混沌的意识唤了回来。她浑身仿佛散了架般,动一下犹如被钢针刺穿一般疼。
她努力得站起身,扑向旁边的李然。
“李然!李然?!”苏清烟用手推推李然,李然毫无反应。她将李然面上被雨水淋湿的头发摞到一边,接着细细探查一番,才瞧见李然全身只是小伤,重伤在头部,还在不停地流血。苏清烟心中咯噔一下,她急忙点了穴帮李然止了血,然后颤抖着手摸向李然的鼻端。还有气。苏清烟心中略略放下心来。
她环顾四周,一看,还好,不是个封闭的山谷,说不定还能找到出谷的道路。她一运气,发觉内力尚可,便将李然搬到了一处山洞内,然后细细擦拭着李然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进了洞中后,谷内就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雨。苏清烟现在十分想念现代的那些药,她将李然安置好后,便冒着那些飞扬的雨丝在谷内寻找可替代消炎药的药草,山洞旁皆是石块,间或一些零星的杂草,苏清烟越走越远,才发觉走过山谷最为狭窄的一条通道,外面豁然开朗。只是这个豁然开朗是与那个山谷相比较而言的,那条通道出去后,竟然有一条小道盘旋直上,通往苏清烟他们掉落下来的那座山。
苏清烟窃喜,如此看来,只要再度攀上这座山,便可沿着原路回去了。苏清烟环顾了下,那条小道旁,到是遍地是草,铺了满满一地。她细细寻找药草,才赫然发现她所在的草地竟又是一个悬崖。苏清烟战战兢兢地走到了草地尽头,俯下身,趴了过去,瞧见了深渊底下有一条白玉带,想来是河了。
她退了回去,却看到悬崖边长了很多自己要的药草,三元草。苏清烟很是欣喜,索性抓了满满一怀,才往回走去。
细密的雨丝携带着冰冷的温度铺天盖地地淋在苏清烟身上,使得她外边的衣衫全部湿了,头发上也细细铺了一层水汽。
回到山洞,看到李然还是毫无知觉地躺着,苏清烟眼神黯然。她坐在山洞内,将湿了的衣服脱了,剩余中衣,然后细细用石头研磨三元草,等到三元草被揉得差不多了时,苏清烟便混着雨水将三元草敷在了李然的头上。接着想用石头擦出些火来,却发现没有干柴,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做完这一切,苏清烟才觉得自己有些热,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一摸额头,她苦笑了声,原来是发烧了。她想运气抵制一下,却觉得非常困。
苏清烟靠着山洞壁,双手抱臂,难受地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夜色全然拢了下来,谷内的温度也渐渐低了。苏清烟起身去看李然,见李然呼吸平稳,面色安然,心里松了一下。她支撑着身体坐在一边,仿佛是为了驱赶黑暗,也仿佛是为了叫醒李然般自说自话起来。
“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听得到么最好,听不到的话就当是我在练习好了。”苏清烟笑了笑,两颊因为高烧而酡红,莞尔的笑容令山洞内像是蒙上了一层明月的光辉。
“李然,你知道吗,在白林的时候,我多希望那个你是真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时有强烈的感觉,就仿佛你真的就在我的面前,真的是来找我了。”
苏清烟看向李然:“可是奇怪的是,你竟然走了。到现在我还在想,是不是那时的你就是真的你呢?”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懦弱,那些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拼命因为自己的执念一再逃离,现在想来,那些时间就这么被浪费了。为什么相爱的人就要如此折腾呢……”
“其实我那时心中一直不够安稳,我担心我离去后,你爱上别的人了,你不再记得我,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早知我会如此放不开你,一早我便不放你了。”
“李然,你是来带我走的对不对,那等你醒来我一定不离开你了。以前的我太傻,如今的我,如果再对你的心有犹疑,那就真的是痴傻了。”
“当我掉下悬崖时,我真的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直到你的声音出现,”苏清烟顿了顿,眼角含泪,“我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如此不安,就好像,就好像我们会远远分开一般……”
李然呻吟了一声,苏清烟一跃而起,吓了一大跳。
“李然,你怎么了,你哪里疼?”苏清烟着急,一摸李然额头,发现李然竟然也发烧了。
“糟了,肯定是三元草不够……”苏清烟看了眼外边的天色,手心握得紧紧的。
“等我回来。我很快回来的。”苏清烟穿起原先那件半干的外套,冲入了夜色中。雨早已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令山谷内蒙上了一层清辉。苏清烟磕磕绊绊地出了谷,身子越发难受了,忽冷忽热,她强打起精神走向那块草地,雨水令泥土湿滑,苏清烟一个不察滑了一跤,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她索性趴在地上慢慢接近悬崖,借着月光看到三元草很多长在悬崖下方,只要探出身用手摸便可摸到。
苏清烟抓了一大把,心里觉得差不多了,面上漾起了笑意。她跪起身来,刚站了起来,忽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眼瞬间被黑暗覆盖,足跟不稳,直直栽下了悬崖。
山谷内躺着的李然眉头轻轻蹙动,眼睫毛一颤,睁开了眼睛。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脑袋里空白一片,入目之处都是迷茫,只觉得头疼不已。
第十三话 李然番外
自从烟儿被昧渊接去后,我每日都里不敢想起那张因着失血而苍白孱弱的脸,只因一旦想起来,便觉如万蚁噬心,痛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林风与庄若川等人一直随在我附近,我知道,他是担心着烟儿,想着烟儿回来能够一起瞧见他们。我如今才知晓,原来烟儿竟然还是追风阁的当家,心中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懊恼。连带着想起那些烟儿刚入崎王府时的事,便觉自己实在对不住她。于是差人细细地在金陵南郊按了一处地,照着以前烟儿眉飞色舞给我谈的那袭话,造了一个屋子。
木竹材质,绿树掩映的小楼。朱红的木漆,精致的楼阁,两层式的楼间。都是用竹子一根根拼搭起来,连那窗户,也是竹棂雕花镂空的木窗。屋檐下还垂着几盆吊兰,向阳那面,爬满了刚抽出芽的青藤蔓,隔空的竹台挂着雪白的薄纱,在晨雾中随风飘动,宛如仙境。那小楼后,竟是桃花树、梨花树、还有不知名的各种灌木,奇异花草。还有一打整齐的菜园。
我还记得那时烟儿的原话是:“那我们以后要在一处幽静的谷中造一幢两层楼房,一层有琴棋书画各四个房间,东边有个小厨房,厨房外放个水缸。院中挖个池塘,养很多很多鱼。然后呢,二层也有四个房间,我们一个,林风一个,锦珞一个,给以后的小宝宝也留一个。后院要种大片的菜园和花园,一眼望去全是花海。多美啊。”
那些话语初时听到只觉得犹如一条条冰蛇顺着四肢爬上心脏,后来知晓烟儿是被我误解了时,却是犹如五脏俱焚。然而如今,我却唯恐忘了那些话,于是一笔一笔地在纸上临摹,每一笔,心中都有如潮水漫顶,一波一波将那些说不上的愁绪直至推进心里,闷得透不过气,又觉得疼痛无比,只好忍着不去思考。忍着将那股痛意压制下去,却又觉得被积到了四肢,连走路都委实无力。
南宛将北泽一扫而空的时候,我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南宛吞兵边境,我才强打起精神将那一干心事尽数藏于心中。
和云端的联盟早在意料之中,说起缘由,心中难免又要一痛。云端曾说,烟儿曾经与他说过一番话。那还是南靖城中的事了。那时我已经回了金陵,正在因为章可居的事情头疼。烟儿是为了让苍龙军尽早赶往金陵而去找的云端。
那时云端问烟儿,你明明不愿面对他,为何还要如此为他着想?
烟儿当时虽然有些神伤,却略带有一丝期盼,那时她还未曾来金陵。
她说:“不是不愿面对,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说我懦弱也好,胆小也罢,爱一个人的忐忑心情是无法描述的。我不敢确定他的情意,更何况我有我自己的执念。若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而断了所有,那应该只是逃避吧。再说,他并未说过讨厌我,我还留有一丝期盼的余地。我想帮他这是我的事,其实与他无关。”
烟儿的那番话我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以烟儿的年岁,说出这番话来,的确让我惊讶了一把。但连追风阁都是她的,我想我的烟儿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南宛的蛊毒很是厉害,那些派了去侦查的探子回来总是不可避免地会受伤,连续几个月,营中总会有毒物出现。如此下去,怕是连对峙都成问题。偏生那些南宛的俘虏也说不出个名堂来。
那日,云端派的使者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我手上。信中有两页纸,一页是云端略略描述了对峙的情形,一页是一些避蛊毒药物的方法。我赶紧描写另一份派人下去制药,然后拿着原先那份激动不已。只因描写避蛊毒药物的那是烟儿的字迹。字迹娟秀,笔法奇异,和曾经那封休书内的字体一般无二。即便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一眼瞧出。
云端只道是一名姓花的姑娘随同她长兄一起出现的,若猜得没错,那长兄必是昧渊无疑。想到烟儿已经大好,我心中自是喜悦,恨不得长了翅膀即刻奔向麒麟边境去。
林风以及追风阁一直在我军中帮忙,我发现林风这人足智多谋,值得依靠。于是将手中大军的调度权交与了他,派清风易容成我的样子,坐镇军中。林风知道了烟儿出现,而我要去找她的决定时,没有太大的惊讶,仿佛早就料中了一般,不过也是,追风阁打探消息可是天下第一的,烟儿出现他怎么可能会不知晓。难得可贵的是,林风对着我第一次露出笑意,欣然地接受我交给他的任务,说了句,替我好好照顾她。
我听了,也只是重重点了个头。毕竟,我亏欠的实在太多。为了以防万一,烟儿的小徒弟庄若川与追风阁的黑黑与我同行。
我们快马加鞭,不日便到了白林外的一处小镇。小镇的人说,入夜后不可在白林多留,容易出现幻觉,若是沉迷在那,便会永远出不来。那时黑黑从追风阁的线路中打听到烟儿他们也入了白林,估计快到南宛军阵营了。庄若川与黑黑去找向导了。我内心焦急,顾不得,只好先行出发,一路给他们留下记号。
待入了白林,到了午夜,方才发现雾气浓到不能快步前行了。于是只好在马上随着马前进。然后看到了烟儿。说那是烟儿也是第一感觉。当时我的脑子因为白林幻觉这个说法先入为主地被蒙住了。以为自己心里所想的都在眼前出现,所以凭着感觉觉得那就是烟儿的幻觉。
那种怀抱很真实,淡淡的温暖自手中传来,我却不敢滞留太久,只因我的烟儿去了南宛大营,我担心她有事。于是便催了马离开了那所谓的幻觉。行了大约半日后,我仿佛清醒了些,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赫然想起刚才的烟儿可是易了容,也穿了男装的。所以那铁定是真的烟儿。我焦急地打马回头找,哪里还有烟儿的影子。不禁责怪自己,怎的一时脑筋就转不了弯。
待我与黑黑和庄若川汇合后,才发现烟儿已经被那许知常给抓了。还见着了秦择枭。秦择枭这人我略有耳闻,只因当时北泽皇宫中有我安排的暗哨,柳姬那场变故我是一清二楚的。柳姬死后,那秦择枭偷偷将她尸首带了出来,痛哭了三日。第四日起,又恢复了一贯的隐忍,其实是个谨慎之人。
昧渊的身份一旦揭晓,那烟儿的自然也瞒不了了。当时我在离南宛阵营十里外的地方遇到了偷袭南宛大本营的两万麒麟精兵。两万人余了一万八,没有即刻赶回,而是决定启程再度偷袭位于曾经北泽与南宛边境的南宛粮饷大营。策略甚是缜密。
我让黑黑把这个消息迅速传递给云端,随即潜入了南宛编制下的北泽阵营中。果不其然,秦择枭处处派人盯上了烟儿。
南宛大军回来了,我才找着了空档进了烟儿的大帐。一开始知晓烟儿与昧渊同住一帐时,我气得差点冒烟。后来看到他们睡榻间隔着一床帘子,心里才镇定下来。那日我揣了玉具剑进了烟儿的大帐。
看到烟儿的一瞬间,我有种立即要将她纳入怀中的冲动,但瞧见了大帐后方有人监视,只好强压下念头,将那一把玉具剑交与烟儿。烟儿的那双眼,好奇地打量着我。那时我穿着南宛编制的北泽军的士兵服,面上也易了容,甚至连眼皮也被摆弄了下,烟儿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我心中有些失落,但瞧见她似乎也有些怔意时,又怪自己太过敏感。
昧渊一旦随了大军前去攻打麒麟,那秦择枭必然会对烟儿下手。谁知我晚了一步。瞧见烟儿随了那帮人去时,我正在士兵群中,不好贸然动手。于是偷空溜了出去,一直沿途追踪烟儿他们的行迹。路上依旧给黑黑与庄若川留下记号。
秦择枭似乎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囚禁了烟儿,并且一直往西奔去。
林风果真是块领兵的料,黑黑将战场的消息通过大鹰传递给我,不出所料,南宛大军很快便败了,昧渊也成功将北泽复国。林风让军队打道回去,也在赶来这边的路上。
我想,秦择枭怕是不会再等下去了。于是想一股作气将烟儿救出来。没想到竟然打草惊蛇。我被缠在了数十人中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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