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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清香月有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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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心中却一片欢呼。麻痹敌人是第一步。
帘子外忽的递进来一大瓶药。昧渊接过来后,将那药瓶打开,从马车暗格内摸出一只碗,倒了黑糊糊的一碗药,推到了苏清烟面前。
“干嘛?”苏清烟问道。
昧渊眉一挑,“你伤还未好,这是治你肩伤的药。”
苏清烟翻了个白眼,“不吃,看上去就像毒药。我被约去寒树林,那支飞镖也是你的杰作吧。”
昧渊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沉了下来。
“不是我,却是因为我。”昧渊答道。
这是什么话。苏清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再问,昧渊冷声道:“快喝药。”
苏清烟冷笑一声道:“我偏不喝。”
昧渊面上的笑意已经全然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仿佛是一触即发的怒气和冷然,与苏清烟平常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昧渊将碗又往前推了推,苏清烟心中虽是惊愕却还是别过脸去,不去理他。谁料昧渊上前扯了苏清烟的手臂将她往旁边按去。苏清烟吃痛顺势倒在了马车垫上,却被昧渊点了穴。
“你怎么又点我穴?”苏清烟怒道。
却见昧渊喝了一大口碗内的药,俯身便贴上了苏清烟的唇,将那又苦又涩的药汁顺着舌尖送入了苏清烟口中,霸道、没有一丝温柔。
昧渊离开后,苏清烟口中一片苦涩,还带点腥味,想是嘴唇破了。昧渊解了她的穴,苏清烟便要挥去耳光。被昧渊扣紧了手腕。
“你若再不喝,以后我便这样一口一口喂你喝。”昧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听得苏清烟心底里竟升起一股少有的寒意。竟轻轻打了个颤。
昧渊不再说话,靠着马车壁闭眼休息,似是在平息怒气。苏清烟感受着那胡须草在袖中的温度,心里巴不得立刻马上便逃了出去。这昧渊,的确是难以揣测的角色。
马车在双浦镇进行了短暂的物资补充。苏清烟脸上被迫易了容,还换了衣裳,看上去就是一个有些不健康的普通姑娘。而那昧渊,也易容成了另一名面貌普通的男子,咋一看去,还不能记住样貌的那种平凡。
苏清烟坐回到马车,捂上胸口。方才换衣服的时候,差点将那胡须草给掉了出来,此刻藏在贴身衣物中,心中安心不少。
马车出了双浦镇,再行驶三天,便可达到陈水镇,过了陈水镇,再路过珠禅镇,便离满凌城只有半日路程了。
苏清烟有些惴惴不安,她担心黑黑他们为了找她遇到什么危险,也潜意识里开始担心李然是否真的会掉头来找她。
马车出了双浦镇后,路上可看到几个拿着画像在寻找什么的人。看衣裳,不像是追风阁或济民药铺的人。但那画像的的确确是苏清烟。
不多时,苏清烟忽的被昧渊点了穴然后一把拉去抱在怀中,直接亲上了苏清烟的唇。苏清烟立马短路,这又是唱得哪出戏?
昧渊仿佛甚为投入,还稍稍扯开了苏清烟的领口,时不时磨蹭亲啄下。苏清烟又气又急,正不知所措时,帘子被人一把掀开,露出一张温和略带焦急的面庞,竟是林澈。
此时马车内的气氛香甜旖旎,林澈入目的便是一男一女正在耳鬓厮磨,看相貌也非苏清烟。他面红耳赤之下,立马放下帘子告了罪。
昧渊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胜利的笑。苏清烟很想大声喊出来,好不容易见到个面熟的,而且看样子正在找自己的,怎么好因为这个就失之交臂呢。
她拼命想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奈何身体动不了半分。昧渊戏谑地看向她,替她拢了拢领口,悄悄耳语道:“你若想他回来,我不介意继续方才的戏码。”
苏清烟一怔,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林澈此时正在路上似无头苍蝇般寻找。自那次在北青州武林盟会上见到苏清烟后,原打算第二日便去拜访,不料当日氏林山庄便因穆元城白府遭灭门,以及各城一些富贵之家同样惨遭灭门的事将他急急招了回去。令他连和苏清烟说上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等他现在匆匆赶回北青州,却在半途接到苏清烟被截的消息,一急之下便令氏林山庄的人出动帮忙寻找。
如果说世界上真有缘分的话,林澈与苏清烟便是有缘无分的那种。林澈一直藏着对苏清烟的爱,等到真正想说出来的时候,却一再地失之交臂。
他打马换了个方向追去,而那装着苏清烟的马车,却大咧咧地朝着陈水镇行去。苏清烟被解了穴,坐在马车内一脸阴沉,很是生气。昧渊讲了几句话,见苏清烟没甚反应便也自觉无趣,闭上了嘴。
苏清烟却打起了主意。
胡须草,性凉,食之无味,无毒。但若被摘十二个时辰后,会散出一种无色无味气体,医书上称惑神香,能叫人昏昏欲睡,欲罢不能。若需破解,只需口嚼服用胡须草即可。
苏清烟在未是阁的医书可不是白读的,虽然实验的很少,也不知怎么救人,但至少草药的用度她却明了。她先前趁着换衣服时嚼了一片胡须草,她几次下去解手寻找胡须草,终是被她找到了。如今她胸口的胡须草已然被摘超过了十二个时辰,如今只需等昧渊昏睡过去便可行驶逃跑大计。
念及此,苏清烟假装睡觉。马车摇晃着行驶在官道上,夕阳落下,一日的夜来了。
许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苏清烟略微睁开眼,看见对面的昧渊已然歪倒在了马车垫上,她刻意将那茶杯掀翻在地,昧渊没反应。苏清烟再戳了戳昧渊的脸,还是没反应。
苏清烟一阵偷笑,叫你小看我,我跑路了给你看!
她蹑手蹑脚地掀开帘子,马车夫的背影在夜色中端坐,身姿凛然。苏清烟咳嗽了声,趁车夫回头看的瞬间,准确地点了他的穴,将他拖进了马车内。随即她从马车暗格内偷了匕首,却怎么也找不到宁功丹的解药,只好作罢,跳入了马车旁的草丛。马车会怎么走,就全靠天意了。
苏清烟站起身,对着前面黑黝黝的树林,心里一阵恐慌。但以防昧渊醒得快,走林中道路是最为安全的方法。
苏清烟深呼吸了几口,走进了林中,月色斑驳,却掩不住那林中的萧条和诡异气息。
半条林。距陈水镇十里之外的一处树林。因为林中常有狼群和蛇出没,即便英雄进去,出来也只剩半条命了,故称之为半条林。
第十六话 树林奇遇
入夜后的树林,清冷的雾气开始渐渐弥漫,苏清烟打了个哆嗦,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口中胡乱哼着歌,拿着那柄匕首走在林中一条窄小的石路上。
树木参天,枝桠凌乱而耀武扬威似地张开,苏清烟路过之处,总会惊起一些飞鸟,大部分是乌鸦,哇哇叫着飞向空中。每次都吓得苏清烟跳将起来。
她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懊恼于要是是白天的话,肯定能找到克制宁功丹的草药,如今这么乌漆麻黑的,想找也找不到。
雾气更浓了,远处传来几声狼嚎,让苏清烟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不会那么倒霉吧,到了古代,连狼也要见识下么。
苏清烟胆战心惊之下,开始走起轻功的步伐,虽然没有内力借助,但比起走路,却快了很多。她沿着道路前行,岂料行了半个多时辰,路还是一样的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苏清烟抱了抱双臂,感觉有些冷。
她挑了棵看上去比较不那么阴森的树靠着坐下,看着上方斑驳泻下的月光,竟是一阵无助。心中似是挖开了一个大洞,空荡荡地难受。
她深呼吸了一口,想想也没啥好害怕的,摸了摸肩上的伤,站了起来。刚站起来,面前突的掉下一线状物体,在地上扭曲了番,形状甚是恶心。竟是一条花纹复杂的两个手指粗的蛇。
苏清烟平生最怕的事有两件,一是水,二是蛇。水是因为她不识水性,曾经为了学游泳淹过几次,最后到了连拿着救生圈也不敢下水的地步。蛇是因为苏清烟自小做梦,梦到最多的便是蛇,要么满地是蛇,她在上头跳来跳去,要么在她面前,蛇一群群游去。
此刻见到一条蛇从她面前掉落,还在她脚下扭曲着身体,苏清烟浑身汗毛直竖,身体比意识更快作出决定,撒腿便跑。跑了好远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才发现浑身跟水里捞了出来一样,额上全是汗。
入秋了怎的还有蛇。苏清烟脑中叫嚣着恐惧。她再也不敢贴近树,紧绷了身体在路上前行,因为提高了警惕性,才发现那些树上掩着的,树下盘着的,蛇的数量竟然如此之多。苏清烟浑身发冷,头皮发麻,快步前行。
她脚下慌不择路,猛觉踩到了什么。脑中忽的闪过十三岁那年在乡下路上走着走着,瞧见一黑色蝮蛇自面前横穿而过,而自己的脚差点踩上的画面。此刻脑中一阵雷击,她惊呼一声,声音颇为害怕,还没来得及撒腿,脚腕处便是一阵刺痛,待她跳开几步,那弯曲扭动的蛇已然隐入草堆。苏清烟急忙摞起裙脚,再将里面的裤脚挽起,脚腕右边赫然是两个牙印。
有毒!苏清烟心中大惊,赶紧扯了头上的绑发带紧紧绑在膝盖上方,也顾不得消炎不消炎,用匕首在牙印上方忍痛刻了个十字,使劲将毒血挤出来。
借着月色,看到脚腕上流出的血不再黑红时,苏清烟面色已然苍白,心像是被弹到了高空游离了一番回来,才蹡蹡落回胸腔。她抹了把额上的汗水,站了起来。披散在肩头的青丝随着夜风飘逸。她拖着脚,慢慢地走。心中因为余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此境况,也许比起在昧渊手中还要坏上几分,为什么自己还是庆幸逃了出来?苏清烟抹了把眼泪,告诉自己不要哭,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哭什么。
也许是蛇的毒素没有清除干净,苏清烟有一阵头晕,面前的道路有一些模糊。她害怕若是就此晕了,那么要么被野兽吞了,要么便是被昧渊抓回去。她强打起精神,暗想着,要是林风在就好了。林风从来不会让她陷入一个人的困境。
苏清烟心口有些酸胀,想念林风的念头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在未是阁的时候,她每天看完书后总会想下,林风是否伤已经好了,他是否还在练着云扬九式,他会不会开始笑了,他想不想来见她……
眼中粹不及防又掉下泪来,苏清烟抹了把眼泪骂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才那么点事就哭了。她停了步,再继续前行,要活着才能再见到林风,要活着才能再听到林风说,烟儿,这招你好像很不熟。
苏清烟深呼吸了一口,嘴角擒了一抹笑。走了几步,却觉得身体开始乏力,眼前也越来越模糊。此时,狼嚎声忽的传来,离苏清烟仿佛很近,她打了一激灵,清醒了不少。暗忖,狼嚎声怎么越来越近了,想了会才赫然发现,自己脚腕上的血不正是吸引狼群的罪魁祸首么。苏清烟握紧了手上的匕首,开始快步走起来,这一走,毒素在体内流动地更快,面前也越来越摇晃。
她咬了咬牙,继续前行,却偶然瞥见不远处的林内闪过的绿色的光芒,登时,苏清烟心中咯噔一声,狼群走得也太快了。
她慌忙走起轻功的步伐,但因为乏力,脚步却有些凌乱。林中闪着嗜血光芒的绿眼越来越多,苏清烟疲于奔命,仿佛是待宰的羔羊,穷途末路的猎物。
狼群从林中出来的时候,苏清烟心中涌上了千般滋味,真的要这么命丧黄泉了么。她环顾了四周,竟有五六头狼,正站在不远处蓄势待发,狼眼绿芒鼎盛。
苏清烟紧握着手中的匕首,为首的狼率先扑了上来,苏清烟对准它脖子便是一刀,狼猝然倒下,另外几头却立马奔了过去将那死狼尸体争抢夺食,看得苏清烟惊心胆颤,脚不住地抖。
她往后退了步,看到剩下的狼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了她身上,那匹死去的狼早已成了一具白骨。眼前的狼群露出森白的牙齿,发出低吼,苏清烟心中微颤,喃喃道:“林风……救我……林风……”
狼群一扑而上,苏清烟闭上眼拿着手中匕首一顿乱挥,预期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却听到了狼群吃痛吼叫的声音和刀刃划破肌肤的破空声,还有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略微颤抖却充满担忧和惊喜的声音。
“烟儿。”
“烟儿。别怕”
那是林风的声音,那样熟悉的语调,那样令人潸然泪下的语气。苏清烟呆立在原地,看到一名蓝布短襟衣饰,舞着一柄光芒温和的长剑的男子在眼前和狼群搏斗,修长的身影,刚毅的轮廓,星光闪耀深不见底的双眸,不是林风是谁。
苏清烟忘了转换表情,只觉得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将她面前模糊了去,她难以置信地抹了把眼泪,再度看去,还是林风。
巨大的狂喜扑面而来,快将此刻的苏清烟当头淹没。她笑着,开心地笑着,一边哭一边笑,一边抹眼泪一边掉眼泪。面上被易容过的痕迹也随着泪水被抹掉了。
林风长剑回鞘,转头看向又哭又笑的苏清烟,眸中既有欣喜又有心痛。苏清烟伸出右手,颤颤巍巍地抚上林风的脸。
“是真的。”苏清烟自言自语道。“林风,是你吗?”
林风将苏清烟的右手握在了手中,难得地笑了:“烟儿,是我。林风来晚了。”
苏清烟莞尔一笑,抽回手又去摸摸捏捏林风的脸,摸摸他的肩膀,泪水一刻不停地掉落。她一把抱住了林风,笑着哭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林风。”
“真的是我。”林风继续笑道,轻轻拍了拍苏清烟的后背。
苏清烟喜极而泣,松了林风要好好看下他,面前却越来越模糊,她只好一把抓住了林风的手,说道:“别离开……”身子一歪,便晕了过去。
第十七话 信任与否
苏清烟沉入了一个凌乱的梦境。她梦见自己在一大片桃花林中奔跑,像是被什么追着一般。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筋疲力尽,还是不敢停下来。此时桃花林却变作了在现代生日那天霓虹灯闪烁的马路,她慌张地在车流中穿梭,接着,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她在光芒中闭了眼,却觉得脚下粗糙而冰冷的质感,向下一看,竟是黑白相间的白文锦蛇,正缠着自己双足。惊吓之下,她脚下一阵乱跺,往前狂奔,却奔入了一名男子的怀中。抬头一看是林风,接着又变作李然,最后竟是昧渊。
苏清烟大汗淋漓地醒来,才发觉自己在马车中。她猛地坐起,瞧见林风正坐在自己身边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便发现自己的手一直紧紧拽着林风,她讪笑了声放开了手,林风眸中却尽是笑意。
“好点了吗?”林风问道。
苏清烟点了点头,笑得一脸天真,看着林风竟不愿移眼。她真想知道这一年林风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又那么及时出现了。
白鸾玉在马车内仿似被苏清烟给忽略了,心里头一阵不爽。她细细咳嗽了声,方把苏清烟的注意力给转了过来。
“白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苏清烟擦了把汗,听到咳嗽声方发现旁边还坐着另一人。只见白鸾玉那秋水剪瞳比起以前的柔弱和可怜,不知坚强了多少倍,面色也甚为坚定和沉静,但略略带上了一丝疲惫。
“这是公子的马车。鸾玉跟着公子,自然也在这里。”白鸾玉的声音带点不屑。
“公子?”苏清烟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认识林风的?”
白鸾玉一怔,似是有些生气:“阿篱姑娘从上马车开始便一直握着林公子的手,自然想不起鸾玉的公子是谁了。”
苏清烟一愣,接着大惊:“李然吗?哦,不是,是韩轻风吗?”
白鸾玉别过脸去,摸样别扭。苏清烟透过马车的帘子,瞧见了赶车的人的背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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