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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丫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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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慎明未置一词; 傅三脸色很复杂。
  傅三拧着眉道:“六郎的婚事; 是他自己做主退的?就为了那个丫鬟?”
  秦氏嘴角一压; 道:“你早就问过了,你昨夜去的时候难道没瞧见什么?”
  傅三脸色沉郁; 道:“……瞧见了。不过母亲; 那终究只是个丫鬟; 您不要为了个丫鬟伤了六弟的心。”
  秦氏道:“你总替他说话; 你难道不见他伤我们的心吗?”她冷笑一声; 道:“为了个丫鬟就敢忤逆我; 还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待你与你三叔的事了了,我再来收拾他们两个!从前也不是没有哥儿为了粉头和丫头作死的事儿,倒没听说有任何一个白头到老了!”
  傅三劝道:“六弟未必是真喜欢那丫头,也许只是借她挑衅您而已,您不要被他唬住了。您想法子处理了丫鬟就是,老六要是舍不得,先做通房,以后再抬妾。您只对丫鬟下手,别动六弟的主意。”
  秦氏长长地“嗯”了一声,道:“知道了,我不至于为了个丫鬟舍了一个儿子。”
  说罢,秦氏又分别交代了两个儿子几件事,将家中各项事务一一料理了。
  傅三随后去衙门里述了职,又面见了天子,看了好几副脸色,待他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才将回了院子,只与三太太对上了一眼,就听她道:“爷,这是前院的人送来给你的。”
  傅三接了盒子一看,里边儿全是长兴侯府原先经营的旧铺子的契约,还有一封信,他脸色巨变,想起了家人提过的发财坊的事,眉头都皱成一团了,真的是傅慎时!
  三太太压着声音道:“妾身拿到这个时候,快吓死了,没敢声张,连丫鬟和妾身身边的妈妈都没说……”
  傅三收起契,道:“那就先不说,铺子里反正有人打理,先装作不知道,我听说老夫人有分家的意思,那就等分了家,再拿出来。”
  家里经了这么大的事,三太太也算是看尽了人情冷暖,她试探着道:“那这些铺子爷是打算给母亲,还是咱们自己留着?”
  傅三打开了傅慎时留下的信,浏览了一遍,缓缓道:“老六说是给咱们孩子的,不比较交给公中。”
  三太太抚摸着肚子一笑,傅三神色还是凝重异常,她就问:“怎么了?”
  傅三递了信过去,冷声道:“六弟糊涂了。”
  三太太看完,蹙着秀气的眉毛,软声道:“糊涂是糊涂了,但是妾身却明白为什么。妾身嫁进来也四年左右了,阖家上下都是怎么对六弟的,妾身都看在眼里呢。”她又问傅三:“您觉得您对六弟好吗?”
  傅三摇摇头,不算好吧。
  三太太点了点头,道:“您对六弟算是最好的一个了,您都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好,更遑论旁人。丫鬟虽说身份低贱,却时时陪伴左右,而且红豆那丫头我瞧过,机灵又细心,讨喜的很,六弟犯糊涂也是人之常情。”
  傅三没驳三太太的话,只道:“她身份低微。好了好了,你安心养胎,他的事儿你先别操心了,自有母亲处理。”
  长兴侯府终于一切事定。
  秦氏打了樵,回家之后就叫了在内宅当差的丫鬟婆子们,到议事厅听训,并且嘱咐如何预防疫病,其他各院主子各自训话,重霄院因为没有主子,廖妈妈也不在,几个丫鬟便自己去了议事厅。
  重霄院一下子空了,没有人守。
  待翠微她们回去的时候,发现锁好像被人动过了。这要是叫廖妈妈知道,她们三个要受罚的。
  翠竹和翠叶两个当然希望息事宁人,翠竹先开口道:“咱们院子都空得跟什么似的,好东西全叫六爷搬给红豆了,还有鬼来偷东西!别疑神疑鬼,给自己找麻烦。”
  翠叶也应和着,翠微没有证据,锁也没打开,她就没说话。
  当天下午,又一封急信传了回来,长兴侯坠马了,昏迷不醒,还伤了骨头,已经着人送往京中,约莫夜里能到。
  长兴侯府好容易才脱了霉运,竟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夫人和二房的人还好,祸不及自己,只假意安抚。
  秦氏以为大难不死,没想到毫无准备地来了这么一遭,受的打击不小,昏倒几次。
  长兴侯回家之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胡御医与几位太医一起讨论到半夜,下了定论,若是两日内再不醒,基本上可以准备后事了,秦氏没有办法,只好开始筹备丧事。
  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秦氏少不得叫傅三赶紧去把傅慎时叫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守丧。
  傅慎时才到庄子不久,没想到父亲会出意外,他心里万分煎熬,滑着轮椅到殷红豆独睡的小间去,看着她平静如水的脸,哑着声音道:“我要恐怕要回去守丧,你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殷红豆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她不是冷着脸,她的表情异常的平和,不显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曾经对他充满了希望,她和他一起建立了仁庄、善庄、春园,她曾经不分昼夜地替他分忧解难,不取分毫,从有私心,到真心真意地想要他好。她为他的真情所打动,她尝试着放下自己的戒备去信任他,却只得到了昨天那样的结果。
  殷红豆甚至可以预见,将来一定是循环往复的局面,他一次次地攻击她的底线原则,她一次次地信任、退让,直至她完全沦为他的奴隶,全部意义上的奴隶。她会为了取悦他而一再地放弃自我,她甚至将来会和所有的丫鬟一个样子,再也没有膝盖,独独擅长服从。
  她从前活了二十多年,那二十多年里,她什么都要自己去努力赚取,一碗饭、一杯水,她不曾失去丁点做人的原则。
  可她来到傅慎时身边才一年而已,她以为这一年里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改变她什么,她的卑躬屈膝只是为了苟且偷生,直至昨日,她才意识到“潜移默化”四个字带给她的彻骨寒意,她明明受到了强迫,但有那么短短的瞬间,她竟然有些沉溺其中,甚至想要一直沉沦下去。
  这不是她应该会有的感觉。
  她恐惧了。
  殷红豆扭过头,镇定地看着傅慎时,点了点头,语气再正常不过:“好啊。”
  傅慎时握紧扶手,凝视着殷红豆,心脏猛然揪住,这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当他真正听到了,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浓厚,像一片遮天的乌云,笼罩着他的心。
  他如鲠在喉,又叮嘱了一句,道:“你好好的……不要走,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殷红豆又点了点头,没有丁点反抗的意思。
  傅慎时委实放心不下,他叹了口气,道:“红豆,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殷红豆嘴唇微微上扬,温声道:“你放心走吧,这儿有我和汪先生,出不了大事。”
  傅慎时的心脏一下接一下地跳动着,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口,他道:“我会让汪先生找人伺候你,庄子上不安全,你不要出去。”
  他要囚禁她。
  殷红豆颔首以答。
  傅慎时刚滑动轮椅,又忍不住回过头,声音沙哑地道:“我父亲若真去世了,我要守丧三年,至少有两年的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娶别人。”
  殷红豆“嗯”了一声。
  傅慎时一走,她就出了二门,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他派了四个人伺候她,两个武馆里出来的脸生兄弟,两个十四五岁的丫头。
  殷红豆一出门,不管她去到哪里,两个丫头她能支开,那两个强健彪悍的男人却是形影不离,除非两个丫鬟都在,才支得动其中一个。
  她倒也安分,没跟这四个人耍心思,只道:“我要去仁庄,给我备马车。”
  一个男人道:“姑娘……”
  殷红豆挑眉问他:“仁庄也不行?”
  “这……待小的禀过汪先生再说。”
  “那你快去罢。”
  “劳姑娘移步,先回去休息。”
  殷红豆一回去,两个丫鬟跟了进去,两个男人就把门锁了,其中一个守在门外,另一个去了仁庄禀汪先生。
  汪先生受过傅慎时的嘱咐,他知傅六之意,只是怕殷红豆跑了而已,便派了马车去接她。
  殷红豆和两个丫鬟挤在车上,两个男人驾车,带着她去了仁庄。
  仁庄和春园之间已经筑墙,划分为两处,她从仁庄大门进去,便挑了车帘往外看,正好瞧见一个穿上衣下裤的男人,脚踩一双旧布鞋,手里抱着东西大步往庄子上去。
  殷红豆瞧出了端倪,语气严肃地吩咐驾车的男人:“快去叫汪先生过来,把这人捉住!”
  两个男人从车上跳下去一个,跑去找汪先生。


第103章 
  殷红豆还坐在马车上; 打起帘子的一角; 悄悄地注视着露出端倪的陌生男人。那个男人看背影和仁庄上的普通百姓没有区别; 所以轻易就混了进来。
  她的马车缓缓地跟在那人后面,果然瞧见那男人往井水附近去了,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幸好汪先生赶了过来; 在车外拱手道:“姑娘; 怎么了?”
  殷红豆打开帘子,指着形迹可疑的男人,道:“快抓住他!”
  近来仁庄事多; 汪先生防备心很重; 他身边正好跟着人,他连忙指挥了人,制伏那个男人。
  那男人被按在地上之后,手里的旧衣服和一个竹筒掉在地上; 他胡乱地蹬着四肢; 想要挣脱开。
  殷红豆松了一口气; 她没判断错,这人真有问题。
  汪先生面色凝重; 着人麻利地绑了那人进院子; 他正要伸手去捡地上掉的东西; 殷红豆喊道:“先生住手!”
  汪先生弯了腰; 手顿住了; 还没有碰到东西; 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他脱掉外衣,小心地裹起了地上的东西,一并拿去了院子里。
  殷红豆跳下马车,快步跟进院子,伺候她的两个丫头和壮汉也跟了进去。
  汪先生知道事情严重,他亲自发话叫四个人只准守在外边,殷红豆身边这才清净下来。
  殷红豆叫汪先生赶紧去洗手,又走到那男人身边,瞪着他,问:“你要投什么去井里?”
  男人脸还挨在地上,刮起一层的土,死活不开口。
  汪先生洗了手,换了件衣裳过来,问殷红豆:“姑娘怎么瞧出来的?”
  殷红豆指着男人的鞋子,道:“您看他的鞋子,不合脚不说,还磨损的很厉害,一边高一边低,但他走路的时候,却四平八稳,双肩齐高,一点不歪不斜,显然这不是他的鞋。我只是觉得他可疑,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叫您来,没想到真叫我猜中了。”
  汪先生顺着殷红豆的手看过去,的确像她说的那样,他拱一拱手道:“姑娘先去避一避,我自有法子叫此人开口。”
  殷红豆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您和兄弟们最好都找东西把口鼻捂着。”
  汪先生大概猜到了,面色灰白地点了点头。
  殷红豆进了厅了去洗手洗脸,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似野兽痛鸣,她只坐了一会子,汪先生就大步赶来了。
  汪先生揭下脸上的面巾,颤着手同殷红豆道:“姑娘没猜错,是有人指使他往仁庄井水里撒患疫症人的血,还把患疫之人的衣裳也带了来,准备丢给庄子上的人穿。”
  那人带来的衣裳有八成新,庄子上穷人多,白捡了衣裳肯定不会扔掉。
  殷红豆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她早听说会发疫病,没想到这么快,面色煞白地问:“可问出是谁指使的?”
  汪先生摇头,这男人来了是送死的,背后指使的人,光靠审问他,定然查不出来的。
  殷红豆又问:“是什么疫病,先生可知道?”
  汪先生额上汗直冒,疫病的事很严重,他已经知道了,便道:“先说是有鼠疫,鼠疫平下了,后来又说有天花……”
  殷红豆心都凉了,这哪一种,都是致命的病,在这个时代,染上了就得死,她拼命地在脑子里搜寻着相关内容,幸好想起了牛痘,她慌忙问道:“先生可能找到患牛痘的人?”
  汪先生一脸茫然,问道:“牛痘?什么是牛痘?”
  殷红豆解释道:“牛痘是比天花症状轻得多的一种疫病,得了牛痘的人,不会再得天花。”
  汪先生满脸狐疑,他从未听说过牛痘。
  殷红豆问他:“接人痘,先生可听闻过?”
  汪先生继续摇头。
  殷红豆掌心发冷,她也不敢多浪费时间,当即和汪先生商量了几件要紧事。第一,要去告诉二皇子有人拿着患疫者随身之物进京了,请他去查此人来路。第二,仁庄上要加强守卫,绝不能再让可疑之人有机可乘。第三,庄子上还要做好防疫,春园最好暂时关闭。第四,最好给庄子上的人都接痘。
  汪先生擦了擦额头,道:“其实疫病的事,我是早晨才得到的详细的消息,已经准备让人关了春园,只不过还没禀过六爷,我这就去让人禀了六爷,姑娘就不要去善庄了,那边人少,姑娘就住仁庄原先的旧屋子。也好有人服侍您。”
  殷红豆答应了,她临回旧院子前,又嘱咐汪先生将那人带来的东西,都丢去荒无人烟的地方焚烧干净。还好那一罐子血没有撒出来,衣物从发疫病的人身上脱下来,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应当不至于还能传播。
  今日的事,实在叫殷红豆心有余悸,若是她没发现那个男人,庄子上的人都得了天花……她实在不敢想象。
  殷红豆少有的失眠了。
  自从她来到这里,多半是跟在傅慎时身边,除了拒绝他做妾侍那回,她吃了些苦头,其实很多时候,她比侯府外面的人过得好多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日子,过得比受灾的百姓们好太多了。
  如鱼得水的生活,让她险些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这里不仅没有所谓的平等,甚至落后到很难健康平安地活下去。
  如今的境地,才是真实的,她极有可能会经历的时代。
  昨天以前,殷红豆有当个逃奴的打算。就算做了逃奴,傅慎时为了不伤及她的性命,也不会报官,了不得派他自己的人手去抓她。
  既无生命危险,她只管躲得开傅慎时的追捕便是。
  但今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京外疫病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的目的又不是去找死,当下留在京中更为安全。
  殷红豆侧身躺在她和傅慎时曾经睡过的床上,眼前是家具厚重的轮廓,而不是平躺着的傅慎时,她把头埋在被子里胡思乱想,她不知道,汪先生能不能顺利取了接人痘的东西来,她有没有可能会得病,就此死在这里。
  她还想起了傅慎时,他在侯府里,接近皇宫的地方,肯定比她安全得多。
  殷红豆闭着眼,偷偷地自己问自己,如果环境一直这么糟糕,她是否能彻底放弃出逃的想法,放低底线留在他身边。
  深夜很寂静,殷红豆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耳边能响起相应的跳动声。
  她太了解自己了,若是一时的委屈,她可以受,若是一世,她永远都不会放弃替自己争取利益的机会。
  最后的结果,她早就想过无数次了,不必再自欺欺人。
  天边渐渐亮白,殷红豆才逐渐睡去,睡前她都还在期待这场天灾人祸和疫病快些过去,而她和傅慎时的灾难,能晚来一天就晚来一天。
  殷红豆在庄子上待了几天,每天睡到自然醒。
  这日,待殷红豆睡醒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她洗漱了起来,直接吃了午饭。
  殷红豆才放下筷子,汪先生就来了,她本想问他吃了没有,汪先生却打发了丫鬟,胆战心惊地同她道:“姑娘,昨儿王武去侯府送了信,说是六爷病了……”
  殷红豆心里“咯噔”一下,道:“……这个天气,是风寒了吗?六爷一贯睡的不好,睡得也晚,病了也正常。”
  汪先生只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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