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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丫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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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豆眼看姜氏正同刚进来的管事妈妈说话,她便去桌上拿了一块儿糕点给小郎君,道:“郎君吃罢。”
  方素月抬头一瞧,温婉地笑了笑,轻声道:“谢谢姑娘。”
  殷红豆摇摇头,朝傅慎时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靠近方素月小声道:“是六爷的意思。”
  若傅慎时不许,早就喊她回来了,可见还是默许的。殷红豆也有自己的打算,反正方素月肯定是要进门了,趁着小娘子入府之前便打好关系,等过了门,肯定会答应放她出府的!
  方素月朝傅慎时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容,傅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未有任何示意。
  接着傅四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悻悻离去,只剩下傅五和傅六。
  爷们儿都走得差不多了,傅慎时也不想多待,也命时砚推着他走。
  主仆三人才走出去没多久,园子里当值的丫鬟提着水桶,看见傅慎时唬了一跳,一桶水打翻,飞溅到了他的衣摆上。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跪下磕头。
  殷红豆忙道:“还不快走,挡道做什么!”
  小丫鬟忙不迭地提桶跑了,像是身后有鬼魅追着她似的。
  方素月不知道怎么也坐不住了,牵着她弟弟出来,走到傅慎时身边,掏出帕子,温声道:“六郎君。”
  傅五跟了出来,暧昧地扫了一眼方素月和殷红豆,笑看傅慎时,调侃道:“老六好福气,坐享齐人之福啊。”
  殷红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个傅五可真是嘴贱,在方素月面前将她说成了心机深沉的爬床丫鬟,一句话就让她刚才的示好都白费了!


第30章 
  殷红豆从来都不是肯吃亏的性子; 傅五搅和了她的好事,她才不会放过他!
  她刻意拔高了声音; 看着傅五的身后道:“啊?五爷; 您要坐享齐人之福啊?”
  傅五一见殷红豆这般举动; 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以为未婚妻萧山伯夫人的女儿在他身后,惊慌地回头看——根本没有人!
  傅五扭头怒视殷红豆; 道:“贱丫头,你敢作弄我!”
  他抬起手想动粗; 傅慎时一把抓住傅五的手臂; 冷着脸道:“难道就只准你作弄我?”
  傅慎时的意思很清楚了; 没有齐人之福这一回事。
  殷红豆则躲在傅慎时身后狐假虎威; 她眼看着萧山伯夫人家的小娘子来了,便又故意提高音量,看着傅五道:“五爷; 您真要坐享齐人之福啊?”
  傅五勾起唇角,道:“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殷红豆抿唇一笑,道:“您还是回头瞧瞧吧!”
  傅五迟疑着旋身面向长廊; 萧山伯夫人家的小娘子可不就站在他身后吗!他脸色大变,满面通红地看着未过门的妻子; 扭头剜了殷红豆一眼; 便赶紧跑上前去解释。
  可是两个人还未成亲; 怎么能谈论这个话题!
  小娘子又羞又恼; 蹙眉瞪着傅五; 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绞着帕子要掉眼泪,傅五便越发着急。
  殷红豆忍不住大笑,很快便收了笑容,同方素月解释温声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奴婢只是伺候六爷茶水的丫鬟。”
  未娶妻先纳妾,正经人家做不出来这种事。
  方素月地诚恳轻声道:“姑娘安心,我知道。”她又看向傅慎时身上打湿的一处,继续将帕子递过去,柔声道:“傅六郎君擦一擦。”
  傅慎时瞧了她一眼,道:“不必,我有帕子。”
  方素月没想到傅慎时拒绝她,她举在空中的手不太好意思收回来。
  殷红豆捉住她的手往回推,道:“姑娘的好心我们六爷知道,不过不能给姑娘惹麻烦不是?”
  方素月点了点头,冲殷红豆浅笑一下,又朝傅慎时福一福身子,婉声道:“告辞。”
  说罢,她牵着弟弟款款走向花厅。
  方素月性格温柔,身材纤细,殷红豆看着袅娜的背影直发笑,这样好性儿的姑娘,要是真嫁进来了,应该不会不放她走的吧!
  傅慎时凝视着殷红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扶手,眸光结上一层冰霜。
  水榭的长廊上,傅五不知道说了什么,萧山伯府的小娘子羞得掉眼泪,急得他手足无措。
  殷红豆翻个白眼,暗骂他活该!
  傅慎时无意看热闹,冷脸吩咐时砚推着他走,殷红豆便也跟上。
  回了重霄院,廖妈妈正好在院子里,她迎上来看了一眼傅慎时,问殷红豆赏花宴会如何。
  殷红豆三言两句就概括了,还把傅五那个小意外同廖妈妈说了,她噘着嘴道:“廖妈妈,您可作证,奴婢清白着呢!”
  廖妈妈目光微微迟钝片刻,随即笑开了,道:“你是重霄院一等一的忠心丫头!”
  两人在廊下说话,声音传去了书房,傅慎时脑子里还在想着“齐人之福”,傅五是眼瞎了么,他会岂会看上殷红豆这丫头?
  傅慎时随手捡了本书看,翻看了两页,便觉索然无味,他扔了书,唤道:“进来。”
  殷红豆知道傅慎时是在喊她,速即同廖妈妈打了招呼,撒丫子跑进去问:“六爷怎么了?可是要茶水?”
  傅慎时吃了一段时间的药,胃口好了些,少有出现食欲不振和不克化的情况,便又开始喝茶水。
  他干净的手指搭在扶手上,食指笃笃地敲打着扶手,盯着殷红豆看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殷红豆察觉出不对了,偷偷抬眼去瞧,一下子就撞上了傅慎时冰如寒霜的眼睛,她一哆嗦,小嘴抿的紧紧的。
  难道她又做错什么事儿了吗?
  思来想去,殷红豆还是觉得今日一切周到呀,准六太太她照顾的很好,傅五那边也以牙还牙。
  所以,傅慎时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殷红豆实在不解,眨着桃花眼望着傅慎时,润泽的眼睛泛着微光,她犹豫着小声问道:“……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吗?”
  傅慎时面色阴森,直勾勾地看着殷红豆,轻启薄唇,声音幽幽地吐出来:“你对方小娘子比对我还殷勤周到几分,怎么,你对她很满意?”他挑起眉毛,绝俗的容颜添了几分阴冷。
  殷红豆眉心一跳,噘着嘴道:“奴婢这还不是为了六爷您吗?”
  傅慎时忽然紧紧地抓住扶手,声音低沉森冷:“你很希望我成亲?”
  殷红豆面颊微鼓,乖巧地点着头,诚恳道:“当然啦,多个人疼六爷,奴婢自然欢喜得不!得!了!”
  她最后三个字不知道是如何说出来的,娇声里带着点嗲气,态度却十分坦然,表情义正言辞,竟叫人挑不出一丝错。
  傅慎时喉间一哽,嘴角抿成冰冷的直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没心没肺的小丫鬟。
  殷红豆细细地观察着傅慎时的表情,见他眉毛平了下去,似乎不生气了,便走过去一边整理着书桌,一边低头嘟哝道:“奴婢是真心希望能多一个人对六爷好,而且方小娘子脾性温和,尚算良配,将来多个人悉心照顾六爷,也是奴婢的福气呢!”
  傅慎时靠在轮椅上,眼皮半阖,浓密如羽扇的长睫毛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殷红豆侧头望向傅慎时,神色认真道:“六爷,您立业吧!”
  书房的窗户是封死的,没有一丝丝阳光透进来,正是秋天,光照更弱,室外秋风如泣如诉,落叶沙沙作响,室内昏暗的光线下,角落里的傅慎时似蒙上一层浅薄的阴影,面色愈显冷淡。
  殷红豆紧张地捏着笔筒,垂头不语,她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她觉得那句话一定要说。
  人不能真的只是苟活,不是吗?
  至少她不想。
  出人意料的,傅慎时只是声音微哑道:“立业……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殷红豆抬起头,索性大着胆子继续道:“便是不科举,就不能做生意么?六爷又不是出身商贾,不过料理家中产业,并不会被人瞧不起。”
  士农工商,但士族与商业什么时候又曾分开过?
  何况大业王朝已经不是百年前的模样了,眼下人们愈重钱财,娶妇并不全看才貌,也看重嫁资。
  现在从商,地位没有以前那么卑微。
  傅慎时眼尾微垂,沉声道:“料理家中产业……又能与现在又几分差别?够了,以后休要再提。”
  殷红豆细想片刻,傅慎时这般好强自尊的人,大抵是不愿意依靠家中的罢——即便是为了以后的扬眉吐气。
  他得有信心。
  这事还得做个长远打算。
  殷红豆默默不语,小步出去吩咐厨房的人煮水,泡了热茶给傅慎时。
  傅慎时待茶水温了才尝,他以前习惯喝滚烫的水,还是听从殷红豆的意见,才渐渐肯喝温水,他呷了一口,浓淡适宜,便道:“泡茶手艺有长进。”
  殷红豆笑一笑,道:“还不是六爷调教得好!”
  说起调教二字……傅慎时手上一顿,羽睫轻颤,随即便恢复如常,喝了半杯茶。
  中午用过午膳后,殷红豆打了个盹儿就去了书房,傅慎时歪在轮椅上,闭着眼睛,拧着眉头,两手死死地交握着,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
  他的脸真的是精致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安安静静睡觉的他,乖得像一只孤弱的幼兽。
  殷红豆轻手轻脚地靠近观察,傅慎时睫毛一颤,猛然睁开眼,吓得她捂着心口,瞪大眼睛,往后大退一步。
  傅慎时皱着眉,捏了捏眉心,声音略带着沙哑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殷红豆讪讪一笑,道:“奴婢就看看六爷睡着了没,天冷了,这样睡觉容易着凉。”她眼神一瞟,正好看见旁边挂着披风,顺手拿了起来,作势要走过去给傅慎时盖住。
  现在多了她伺候,时砚这时候正好吃饭歇息去了,并没有旁的下人在书房,傅慎时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粗心人。
  他瞧着殷红豆,冷哼道:“不必了,我不睡了。”
  殷红豆这放下了披风,笑了笑,绕过书桌,在旁边的小凳子下坐着,研了墨,铺好纸,随手拿了一支合适的笔,准备学习写字。
  不到半刻钟,翠烟端着茶水,站在门口,并不敢露出脸,在外边声音不高不低问道:“六爷,可要换茶?”
  这个时候,茶水确实凉了,倒是殷红豆的疏忽,她见傅慎时没答话,便朗声道:“进来吧。”
  翠烟迈着小步子进来,她今儿穿着艳丽的桃红色宝相花褙子,衣摆下面露出绣着小花的长裙,珠翠满头,耳朵上缀着一对圆润的珍珠,脸上画了妆,张扬娇俏,很是打眼,整体风姿,乍然看去倒是和殷红豆美艳倩丽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但美人在骨不在皮,何况翠烟这等连皮相都没有的人,细看之下,倒有些东施效颦。
  翠烟走去书桌前,安安分分地换了茶。
  傅慎时正好瞧见殷红豆手上的比划写得又不好,捉住她的手腕子,重重地往右边拖了一下,纸上出现一道漂亮的“捺”,他反问道:“这一笔很难写么?”
  翠烟收茶壶的手一滞,余光落在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上,低着头,端着茶盘出去了。
  殷红豆撇嘴道:“不过是这一句与奴婢八字不合,换一句词儿一准能写好。”
  傅慎时看着那一句“欲上青天揽明月”,道:“这你都写不好,换哪一句你能写好?”
  除了“揽”字,一个难写的字儿都没有。
  殷红豆扬起下巴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这里面至少有十个字奴婢能写好呢!”
  傅慎时将诗从心里过了一遍,瞳孔微张,这首五言绝句率意造语,直吐胸臆,别具一格,颇令人惊艳。
  而且,此诗甚合他的心意。
  傅慎时来不及数殷红豆到底会写哪十个字,诧异地瞧着她,问道:“是你作的诗?”
  殷红豆看着傅慎时眼睛里的微光,扯着嘴角答说:“不是奴婢作的,但是是奴婢背的还不行吗!”
  傅慎时嘴角一抽。
  是了,这丫头连字儿都写不清楚,怎么会作诗。
  但是知道背诵好诗,傅慎时不得不承认,也……确实很厉害呢。
  傅慎时当即提笔,将殷红豆背的诗写下来了,仔细一瞧,她说的是哪十个字,倒是一目了然。
  殷红豆凑过去瞧。
  温热的呼吸吐在傅慎时的手背上,令他微痒。
  殷红豆忽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毛笔,挤着眉毛道:“咦?这笔不是六爷中秋夜里要送我的么?哈哈,还好我没有挑这支笔,否则白白少了一袋银子。”
  傅慎时倪她一眼,声音清冷:“少聒噪,离我远点。”
  殷红豆轻哼一声,挪了挪凳子,照着傅慎时的馆阁体继续练习。


第31章 
  中秋节后; 光阴如寸,眨眼便是八月下旬。
  长兴侯府挑了个好日子; 请了萧山伯夫人做媒; 到方家提亲; 傅家的管家亲手将买来的活雁送到了方大人的手上。
  九月初,两家便过了问名礼,及至此时; 傅慎时才从廖妈妈口中知晓方素月的全名和出生月份。
  重霄院里,廖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道:“……管事的说; 方大人非常喜欢这门婚事; 而且常问起六爷在家中近况,方家下人送管事出去的时候,恨不能立刻就称呼您姑爷; 热情非常。”
  傅慎时脸色淡漠地听着。廖妈妈对他的亲事很上心,转述之间夸大其词也未可知——即便这些都是真实情况,也还是廖妈妈比他更开心。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便吩咐殷红豆道:“摆膳。”
  廖妈妈前院后院跑了一上午,便也回去吃饭了。
  殷红豆得知傅慎时亲事近了; 她也开心得紧; 伺候傅六吃饭的时候; 嘴角都是上扬的。
  傅慎时吃了几口八宝肉; 余光扫过殷红豆带笑的脸; 很快便停了筷子。
  殷红豆连忙问道:“是不好吃么?”
  不对呀,今天这道菜可是她亲手做的,两斤猪肉,肥瘦各半,白水煮沸二十次换水,出锅后将肉切成柳叶片状。再备以小淡菜二两,鹰爪嫩茶二两,香菇一两,海蜇头二两,去皮核桃仁四个,笋片四两,上等火腿二两和麻油一两。将肉放回锅内,加豆酱清、酒煨至五成熟,最后放海蜇头做成的。
  火候等都拿捏的很好,怎么会不好吃。
  傅慎时直直地看着她。
  殷红豆小心翼翼地问傅慎时:“是不合六爷的胃口吗?”
  上午在厨房,翠微真是馋得要掉眼泪了,证明是好吃的呀!
  傅慎时神色不动。
  殷红豆脸上再没了因傅慎时亲事定下的笑容,她一对桃花眼里带着些许莹润的光泽,略带委屈道:“奴婢废了好大功夫做了大半个时辰呢,您为什么不吃嘛?”
  傅慎时轻哼一声,道:“我渴了,你去倒杯茶。”
  殷红豆立刻就去了,傅慎时抿了一口茶而已,便继续吃起来,头一筷子就夹在了八宝肉上。
  她扯着嘴角看着傅慎时神色冷淡而精致的脸孔。
  真是阴晴不定。
  待傅慎时吃过了午膳,殷红豆便也用饭歇息去了,随后便如往常一般随侍左右。
  次日,殷红豆不知是不是昨儿夜里着了凉,早起的时候脑子晕乎乎的,鼻子也不通气儿。
  傅慎时听说她病了,着时砚去问了问,听说不大要紧,便命她休息一天。
  翠微煮了姜汤,亲自喂了殷红豆,照顾着她睡下之后,照常去厨房看顾。
  送茶换水的事,便落在了翠烟的头上,不过她只进了一次书房,傅慎时便不在书房待了。他吩咐时砚将木桩子搬出来,在院子里断断续续地甩了两个时辰的鞭子,又设靶,射了两刻钟的箭。及至发了一身汗,时砚服侍着他洗漱过了,傅慎时才回上房去略歇了会儿。
  秋风瑟瑟,重霄院的庭院里因为无人走动,反而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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