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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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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人带到了。”青峰说道。
云曦点了点头,“嗯,青峰,你现在将她带到钱记作坊隔壁的茶楼里,那儿楼上是雅间,你就选最前面的一间就好,那儿好找。我这边再将崔府尹引去。”
青峰应道,“是,小姐。”青裳跳下马车将赶车位让与青峰,青峰赶着马车飞快的朝钱记隔壁的茶楼而去。
云曦又吩咐吟霜,“让顾非墨开始行动起来!”
“是,小姐!”吟霜很快就离开了。
青裳这时问道,“小姐,咱们现在要去通知崔府尹吗?”
“不!”云曦微微一笑说道,“再等等,等得时间久得让人怀疑为止。”
青裳看着天上的太阳,看看影子偏斜了一点后,往顺天府的衙门前走去。
她大步上前就往里冲,“崔老爷,民女要告状,告崔夫人竟敢勾引民女的相公!不要脸!”
正在办差的崔府尹一听,大怒,“哪来的贱妇人,胡说八道。仔细打你的板子!”
青裳扯着嗓子喊道,“民女没胡说,大夫不信问你后院的丫头,她也见着我相公了,您夫人现在在西河街钱记作坊隔壁的茶楼里,她拐走我的相公,约在那儿鬼混呢!都一个时辰了!”
什么?
崔府尹到了后堂一问,丫头起初吱唔着不说,打了一顿后才说了实话,跟一个小白脸约会去了,还沐浴了换了衣衫,走了好半天了。
好半天了?岂有此理!
崔府尹怒气冲冲骑马直奔西河街。
西河街,谢枫正带着人在街上巡逻,“抓反贼了,一个一个不要走,搜身!”
这不废话?还不走得干净为先?街上的人眨眼全跑了。只剩了光秃秃的街区,和孤零零立于街角的钱记作坊。
再放一把火烧起来,也不会影响到他人,谢枫微眯起眸子想。
街上的情况并未引起崔府尹的注意,他到了西河街茶楼,三两步跑上了二楼。
果然,一男一女正坐在里面,相似而笑。
“贱人,看我不打死你!”崔府尹拉着崔夫人就打。
崔夫人吓得尖叫起来,“牛郎救我!”
青峰当然会救她,主战场又不在这儿,是隔壁的钱记作坊。
“小生当然救夫人了!夫人莫怕!”青峰拉着崔夫人就跑。
崔府尹气匆匆地在后面追。
三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冲进了钱记作坊。
这间作坊很大,跑进去两三人根本没人察觉。
再说了,这都是事先计划好的,门口守门的人也早已被人引开了。
将崔夫人成功的拉进了作坊里后,青峰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她,悄悄地退开了。
他又看到作坊的二楼里全堆着破衣物,不用说,顾非墨早已得手。
而伙计们全被谢枫的一句抓反贼吓得跑了个干净。
只剩了作坊的管事与几个大伙计在门口与谢枫争辩。
谢枫公式性的问了伙计们几句,又向段奕看了一眼,他便带着人马离开了。
段奕正施施然地躺在一处阴凉的地方吹凉风,脸上盖着本书,睡觉,
这时,太子段琸来了,他看着段奕一副闲适的模样,眉尖一挑隐着怒火。
他正要上前与段奕说话,忽然又看见晋王府的一个管事朝这儿跑来。
管事老远就朝段奕喊道,“奕亲王,您得救救咱们老王爷啊。”
晋王在假贵妃时被免,太子琸上位后又恢复了爵位。
“出什么事了?”段琸拦着晋王府的仆人问道。
仆人焦急的说道,“太子殿下,是老王爷的心疾犯了,上回吃的是奕亲王的救心丹好的,这回,还是求奕亲王再拿些救心丹吧。”仆人转身看向段奕跪下了,“多谢奕亲王了。”
段琸微眯起眸子,段奕的药?
段奕拿开脸上的书,起身坐起来,“老王爷的旧疾又犯了?”
“是啊,求王爷了,您救救老晋王吧。”
段琸以为段奕不会给药,哪知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药呢,本王的王府里还有几粒,只是放的位置较为隐蔽,得本王亲自去拿。不知太子准不准许本王离开一会儿?”
“太子,您快答应吧,老晋王还等着药呢!”仆人急得哭着说道。
晋王当初养育了太子段琸二十年,不关心,是为不孝。
段琸眸色闪了闪。
“有劳王爷了。”他头回客气的对段奕行了一礼。
段奕站起身来,微微额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王当然会回府拿解药。”作坊里,坐在房梁上的顾非墨看到段奕离开后,又看了一眼底下打得正酣的崔府尹与崔夫人,嘿嘿一声冷笑。
对不起了各位,本公子要放火了。
嚓!
火镰擦出火来,他眉梢一扬扔入了事先浸泡过桐油的破衣服里。
腾——
火起——
可怜的因为前次起火重新修缮没两日的钱记作坊又起火了。
“起火了!灭火啊——”
太子段琸彼时正站于作坊前,看见火起他的眼皮狠狠地一跳,口里骂了一声,“该死的,怎么又起火了?”
他急吼吼的骂道,“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着人灭火!”
“是,太子!”钱记作坊的管事吓得脸都白了,心说这倒的是什么霉运啊?一个月内起两次火?
“来人,去查,为什么又起火了?”太子段琸气得脸色发白,再失火,皇上铁定饶不了他!
“救命啊——救命——”崔府尹与崔夫人也不厮打了,双双从火里跑了出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们的作坊里?”作坊管事一把揪住二人。
“我们——”
“我——”崔府尹与崔夫人面面相觑。
有一人扯着嗓子喊道,“大人,太子殿下,小人知道,就在火起时,这二人就在作坊里打闹呢,是他们打翻了油灯!”
喊的是捏着嗓子叫的青峰,他正躲在人后,反正乱得很,谁是谁,哪里记得住?
“来人!将这二人速速抓起来!送交顺天府!”段琸怒喝一声。
崔府尹吓傻了,“太子殿下,下臣并没有点火,下臣就是顺天府的府尹啊!太子殿下——”
段琸恨不得掐死他,不是他也得是他了,这事儿必须有人顶罪。
“你现在已不是顺天府的府尹了,来人,还不快将这二人抓起来!”……
钱记作坊又起火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中的元武帝的耳朵里。
“琸儿,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那钱记制衣作坊怎么又起火了?”元武帝几乎是在咆哮!
段奕这时一脸讶然的说道,“是啊,琸侄儿,本王在的时候,那制衣作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本王一走开就起火了呢?
哎呀,老晋王真不该生病,这要是不生病,说不定以本王的好运气,那作坊也不会起火。
那崔府尹不是琸侄儿的幕僚吗?他为什么要烧了作坊?哦,侄儿,你可是识人不清啊,那人八成是假贵妃的遗党!上回让他到假贵妃的私人庄子里抓一个逃犯,他连本王都不行礼,却对贵妃客气有佳。”
元武帝的眼神一眯,太子段琸的脸色一白,看向段奕的眸色中有几分怨毒。
“父皇,儿臣——”
“够了!崔府尹这个人,给朕仔细的审!这个人绝对不能再用了!”
太子段琸低头应道,“是。”
“还有,制衣坊的事再不可生事,否则——”元武帝挥了挥袖子——“琸儿退下吧。”
“是,父皇。”
“皇兄,臣弟也退了!”站久了,好累,段奕微微拧眉。
元武帝的眼皮朝段奕身上撩了一下,满满的嫌弃。
……
淑妃知道制衣坊起火而段奕什么事也没有,太子还被元武帝骂了一顿,刚刚拉拢的一个崔府尹又被抓被撤职,去青州的行程又得往后推,她气得暴跳如雷。
而且,朝中的老臣们又开始递折子弹劾太子,制衣坊二次起火虽然没死人,但损了财物,建造的不是地方,得挪走。
她气得砸了一通茶碗。
“琸儿,这事儿,一定有鬼!”
“可是母妃,查无证据!”太子段琸沉声说道。
“气死本宫了!难道咱们就吃了这闷亏不成?不!这口气咱们不能咽下,一定就是段奕搞的鬼!”淑妃尖叫起来。
☆、005章 算计太子的连环计
钱记制衣坊再次失火,崔府尹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问他为什么到了制衣坊里,他又是吱唔着说不出来,
老婆跟一个小白脸在制衣坊的隔壁茶楼里约会,这话说出来好丢人。
“太子,下臣……冤枉啊……”
“你冤枉?本太子更冤枉了!”段琸气得两眼冒火。
明知是有人搞鬼,却又查不到人,更查不到证据。
段琸一脸郁黑的出了顺天府。
顺天府的门口,一人一马挡在府门前,正是顾非墨。
一身墨服,懒散不羁,眼角微挑,带着几分蔑视与嘲讽。
他的俊眉微微一扬,薄唇勾起,笑道,“太子,本国舅爷记得几日前提醒过你,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你看看,不听长辈言,吃亏在眼前。”
“放誓!顾非墨,你不过是仗着已故永贞皇后的庇荫,才得了个国舅爷,你有什么本事?你不过就是个纨绔!”
“纨绔?”顾非墨冷笑。
的确,他十来岁便上了战场,但成名是在外,京中都以为他是得了他姐姐的庇护才得到官职,因为顾凤的名号实在太响亮,权势实在太大。
顾非墨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被罩在影子里,人们很容易忽视他。
再加上他成天一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模样,人们不将他往纨绔身上想都不行。
顾非墨又冷笑道,“再纨绔也是国舅!太子殿下,你这晚辈做的可太失礼了,言语傲慢,不恭不敬,想闹哪样?”
他翻身下马,“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配剑迎上段琸。
“顾非墨你想造反?”段琸怒喝一声,身子飞快的闪开让开了刺来的长剑。“来人!”
随着段琸的一声怒喝,他的身边同时跳出了六七名黑衣护卫。
一齐持剑拥向顾非墨。
“比剑而已,太子殿下,梁国有尚武之风,太子殿下不敢比试吗?”
段琸没有接话,而是站于人后,冷眼观察着顾非墨的一招一式。
传言顾非墨的剑术出神入化,不知是真还是假。
顾非墨一边迎着六七个敌人,同时,眼角余光往段琸那儿看。
他心中更是冷笑一声,段琸这是在看他的招式呢,自己不动手,让属下人试探他。
顾非墨剑尖唰唰了几下,故意的后退了几步,接着他的手一慢,一个黑衣人的剑削去了他袖子上的半截布料。
“公子,当心啊!”顾非墨的随从阮七站在人群后喊道。
很明显,顾非墨现在的样子像是处于了下风。
而段琸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顾非墨不过如此么!
顾非墨的确开始处于被动了。他狡黠一笑后,忽然狼狈的往后一退,身子一翻坐上了马背,剑指段琸冷笑道,“太子殿下,这便是你对舅舅的敬重么?居然让七个人围攻舅舅,以多欺少,算不得英雄。”
“顾公子,本太子以为你是想炫耀你的剑术,所以才让七人一齐上,事先,你可没说要多少人!”段琸轻笑。
眼眸中闪着杀意,原来顾非墨的剑术不过如此,那么,收拾他就不在话下了。
“太子殿下,你作为未来的储君,说话如何像放屁一样?只闻丑臭气不见形?呵呵,让你的属下赢了本公子,当不得好汉!”
顾非墨扬了扬马鞭子打马飞驰而去。
段琸望向顾非墨的背影两眼微眯,闪着杀意。
七名黑衣人马上围了过来,“太子殿下,属下们刚才同那顾非墨比试,可是占了上风,要不要追上去将他除了?”
“蠢货!”段琸一巴掌甩向那个说话的黑衣人,又望了望顺天府衙门前,远远的围观着的数十个民众低喝一声说道,“本太子刚刚同他在这儿发生过争执,后一脚他被人杀了,世人用脚指头想也想得到是本太子下了杀手,你这是陷本太子于不利之地吗?”
“太子,属下不敢!”被打的黑衣人马上跪下了。
“记着,对付顾非墨,不要轻举妄动!”
……
顾非墨与阮七离开了顺天府衙门。
阮七忍不住问他,“公子,属下怎么觉得你的剑术退步了?你不是每天都有练习的吗?怎么还打不过太子的几个护卫?”
“本公子的剑术当然没有退步了,只是藏了拙。”他的眼神瞥了一眼阮七,嗤笑道,“阮七,那太子在试探本公子的真实本事,本公子哪能随他的意?被他试出来了,还不得随时找个机会杀了本公子?”
阮七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属下还担心你的武功退步了。不过,太子为什么要杀公子?”
顾非墨冷笑一声,“太子就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服他的留,不服的杀!”
阮七重重的呸了一声,“抢了公子的总兵位置也罢了,咱们斗不过皇家,他却还容不下公子,可就真卑鄙了。”
“曦小姐说的没错,他就一直是个卑鄙小人!”
主仆二人没回顾府,而是往奕亲王府而来。
阮七看到奕王府的门楣,想着上回奕王亲到顾府送纳彩礼的恶作剧,心头一紧,不禁为自家公子同情了一把。
“公子,奕亲王都欺负你那样了,你还来做什么?”
顾非墨没理他,而是到了王府的府门前翻身下马,“守着马儿,本公子进府一趟。”
“公子,你要保重啊,公子——”阮七一脸担忧,两眼含泪。
传说奕亲王是断袖,自家公子送上门,这不是羊入虎穴了吗?
守门的朱一与朱二见到他一脸的警觉。
顾非墨冷嗤一声,“本公子找王爷有事相商,别拦着!”
朱一与朱二不放行,如两个门神一般立于门口,凶神恶煞。
“就你们两个挡着,挡得住?本公子想杀你们,一根手根头的事。”顾非墨冷嗤一声。
他忽然抽出手中的剑来,听见白光一闪,朱一与朱二的额头的头发双双掉了一缕下来。
二人一惊。
顾非墨出剑这么快?
朱管家小跑着走了过来,连连招手喊道,“放行,放行,王爷请顾公子进府说话。”
顾非墨拂开面前的两个门神,俊美眸子冷光朝二人一扫,冷呵呵进了府里。
朱一与朱二视一眼一齐看向朱管家,“叔叔,王爷怎么让他进了府里了,曦小姐还在里面里。”
“唉,此一时,彼一时吧。”朱管家捏了捏胡子叹声说道。
顾非墨看了一眼朱一朱二呵呵两声大步进了府里。
奕王府的曦园草堂。
四周都围着篱笆的院子里,有一大片翁绿的葡萄架。
阳光从葡萄叶子的缝隙里洒下来,斑斑驳驳。几只蝴蝶在院中的扶桑花间飞舞着。
院墙边上种着几杆紫竹,风吹过,竹叶一片沙沙作响。
两棵枫树下系着一个秋千架。被风吹得轻轻的晃着。
屋子是木屋,没有刷彩漆的原木色,
颇有几分田园风。
云曦与段奕正坐在葡萄架下的阴凉处下着棋。
女子着一身紫色轻纱罗裙,墨发简单的挽着一个坠马髻,头上没有过多的饰物,只插着一只白玉簪,通身看去清丽雅致。
她一手托腮一手闲闲的捏着棋子沉思,偶尔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温婉一笑。
对面的男子侧是一身轻绯夏衫,墨发半敞,一会儿执棋,一会儿同女子说着什么。
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画面和谐美好,这二人,仿若隐居山林的神仙眷侣。
顾非墨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篱笆外,从篱笆上爬满的藤蔓叶子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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