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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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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槐玉看了她半晌,出声道:“小殿下。”
  江窈没有想到谢槐玉会去而复返,一骨碌从木桌上跳下来,无措的看着他,“谢相。你说,这天下有多大?”
  谢槐玉将书从她手下抽了出来,接着将另一只手掌摊开,放在她眼前,双眼看着手掌,说话时带着三分笑,“天下不大,左右不过在我手掌上面。”
  “痴人说梦!”江窈拧着眉,“我要到父皇那里告你一状。”
  谢槐玉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会在她面前丝毫没有防备,他哑然失笑,“我陪小殿下出去走走如何?”
  江窈鬼使神差应了一声好,连他刚才的口出狂言都没有再计较。
  她没有想到,谢槐玉口中的出去走走,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屋檐青瓦上两人促膝相对,粗枝大叶的橡木树投下一片阴翳,清辉把檐角的脊兽照的清清楚楚。
  谢槐玉随手捉了一枝杏花,零落的花瓣团成一簇,他忽然用花梢去点一点她的头,“呆子。”
  本来昏昏欲睡的江窈,瞬间就清醒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和他靠的这样近,他身上佩玖穗子落在自己的裙裾边,她看到他眼睛里的风轻云净,有过片刻的怔愣。
  江窈羞怯的垂下脸,极其的盼望他在说点什么,“你现在不说点什么吗?”
  她耳边的玛瑙坠子微晃,谢槐玉有那么一瞬间想伸手去拨动,标致的脸廓姣好,锁骨上泛着梨花白,他声音低涩,“你想听我说什么?”
  纤指一遍遍抚着裙面上的绣纹,江窈措辞道:“我以为……”
  谢槐玉故意揶揄她,他更想听她亲口说,“以为什么?”
  江窈抿了抿唇,谢槐玉放缓了音调,向她伏低道:“你也是娇的极了,一句话也值得你这样生气?”
  “你……”其实她好像、貌似没有生过他的气,江窈结结巴巴的开口,好似花光所有力气,“……你不该每次都待我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会让人误会,不止旁人会误会,我自己也会误会。”
  “我待你怎么样了?”谢槐玉低了低下颔,
  眉黛轻蹙,江窈想认真和他说什么,急切的偏过头,唇瓣无意识擦过他的下颔,只察觉到一片凉意,她闻到他清冽的气息,几乎快和他鼻息相交,莫名的慰贴从心底升腾开来。
  “窈窈。”他第一次这样唤她,衔在唇齿里的声音动听。
  江窈耳边一痒,脸蓦地涨红,唇瓣上泛着嫣红,她眸光氤氲。
  谢槐玉当然不愿意错过她难得的模样,忽然挑起她的下巴。他噙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人也自然而然的向她偎近。
  江窈指尖一颤,裹紧掌心,才发现自己出了细汗,她太紧张了。
  庭院里出现连枝走动的身影,江窈如临大赦,拂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声音压得很低,“要听完吗?想必,你心里是明白的,还要听吗?”


第55章 
  春风和煦。
  江窈羞嗒嗒的坐在屋檐上,她从来没有过这样规矩的时候,郑太后若是见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肯定心里欣慰的不得了。
  谢槐玉整冠束发,露出干净的发际线,他身后是湛蓝的碧空,飘着几朵棉絮似的白云。
  他眼底映着她的如花美眷。
  “我心里是明白的。”谢槐玉道,“过继进谢家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我大邺十五城,谢门定乾坤。谢家的规矩,人能成茧,能成活。世人都不去寄人篱下活,更何况谢家的孩子。”
  江窈仰着脸,痴痴的看着他。
  换成以前,她早在心里默默给谢槐玉戴了顶煞风景的帽子,就好像谢槐玉在国子监充大学士,而她每次都在思考当天该让连枝做什么膳食。
  不止是换成以前,要是换一个人在她面前,讲一些心历路程,她只会觉得是没什么要紧的闲话,连瓜子都不舍得嗑。
  可是谢槐玉就不一样,他可以,他怎样都可以,仿佛他一举一动都是好的,除了……他每次蔫坏着欺负她以外。
  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为什么她只愿意把除了快乐玩耍以外的时间留给他?看吧,她毕竟还是很大度,无论她对他存在过什么样的过分解读,只要是他就好。
  “官场上流传过一句俗话,‘江’山代代出谢门。”谢槐玉风轻云淡的说,“你还记不记得,国子监藏书楼那晚,你问我封窗之事,十年前那场瘟疫后,凡是在场之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们都是我的……同门。”
  江窈:“……”所以江家是谢门的垫脚石么?
  用相辅相成来说可能更确切。如果他不是大反派就好了……但是她愿意花心思改造他,她要是再不拯救他,谢槐玉这个小可怜岂不是迟早要完。
  不对,重点好像是哑奴……
  “这也是你为什么会救哑奴的原因,将他留在身边,还教他读书认字……”江窈问道。
  “他不是。”谢槐玉道。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想到藏书楼常年的暗无天日,她忽然很想安慰他。
  这也是江窈第一次想要……安慰谢槐玉。
  她觉得不止是谢槐玉迟早要完,她自己怕是也要栽了。
  “我过去想着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只有赢家才能盖棺定论,我太想着俯瞰一切了,所以我不择手段。”
  江窈悄咪咪往回挪了挪。
  “你和我不一样,你心里一直有牵挂。我从来没有这样羡慕过一个人。”
  江窈又朝他靠得近了些。
  “我坦率的说,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总觉得这世上所有事都和自己不相干似的。”谢槐玉低头道,“正如你的任性。”
  江窈正忙着和瓦做斗争,猝不及防往下一滑,顺手拉着他的衣袖,被他给捞了回去。
  “你这也任性到一种地步了。”谢槐玉脸色以可见的程度一黑。
  江窈没撒手,连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娇嗔的口吻啐他一句“虚伪”,抱着他的胳膊,再自然不过,“我若是摔残了腿,你是不是就不上赶着搭理我了?”
  谢槐玉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角,“我何时没有搭理过你?”
  江窈忍不住飘忽忽,在她听来,谢槐玉这是承认自己上赶着搭理自己,面子终于被她给挣回来了,才不是她自己先开的口。
  “我要听你说。”他的声音很轻。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天上的云朵砸她脑袋上了,织成了一朵棉花糖。
  江窈窘迫起来,撒手不是,不撒又不是,“什么?”
  “你刚才不是颠三倒四的问我要不要听完?”谢槐玉道,“凡是小殿下说得话,臣每个字都有在听。”
  他能拿她怎么办,任性上天的小公主,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恨不得耀武扬威,他只能心甘情愿铺着台阶等她从云尖下来。
  “是有十分要紧的话想和你商量的。”江窈一本正经道,“我过去之所以钓不到鱼,在于饵太直,而不是鱼竿太珍贵的原因,难怪鱼兜不肯咬……”
  她发表了一通钓鱼论。
  谢槐玉难得配合她:“有理有据,听小殿下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那是自然。”江窈眉眼弯弯,“钓鱼最重要的是,得先让对方尝到甜头,要不然鱼肯定不会上钩,鱼也有讲究,太肥而不腻的不好,太瘦了不如直接放生,反而浪费我一番心意……”
  “这得看钓鱼的人是谁。”谢槐玉帮她总结道。
  江窈:“……”被发现了。
  “那你呢?”谢槐玉侧目问她,“感悟不够深刻,我建议你再重温一下。”
  江窈刚准备和他争论三百回合,她钓鱼明明花了很多心血,如果时间也算心血的话。
  她额上一凉,男人的喉结近在咫尺,他的胸膛挺拔又宽阔,像拨开云雾之后,沁人心脾的气息涌来,一路从她的眉心,钻到她十指间,再随着吐息循环到她的肺腑里。
  江窈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无法平复。
  大白天的,有伤风化。
  她笑得贤惠:“依我看,钓鱼这件事,还是要节制一点比较好,甜头给多了,鱼养的太沉,我也捞不上来……”
  “出息。”谢槐玉评价她。
  江窈本意不是这样的,但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太没脸没皮的话,不适合她目前轻飘飘的画风,太飘了她真怕摔一跤。
  不如从今以后就跟着她吧,一年半载的不行,最好是长久的。
  其实她挺想告诉他,包他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当一个五好小青年,走上人生巅峰。她不是不负责的人,有些事想通后一下子开阔许多。
  总结一句话:江窈不是白嫖党。
  ——
  连枝一脸苦哈哈的等在马车边,看着自家公主蹦蹦哒哒的走过来。
  江窈坐上马车,连枝藏了很久的话才问出口,“殿下您刚才和谢相待在一块儿么?”
  “我没大听清楚你问什么。”她放下车帘,回头看向连枝,无辜的眨眼,她是真没听清。
  “……殿下您的鱼竿好像忘记拿了。”连枝换了个问题。
  江窈无所谓的哦了一声,不为所动。
  连枝:“……”她到底该不该说自己看见了还是看见了……谢相把自家公主摁在树干上亲,虽然亲的是眉心,但是姿态虔诚,就跟她过去给神明许愿似的。
  “鱼竿么——”江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说不见了你信不信?”
  连枝:“……”她信了。
  “没有也不要紧。”江窈给了连枝一个眼神示意,“我学成了。”
  “什么?”连枝道,“不知道的以为您中举了……”
  “大概是因为……”江窈托着腮沉思,“我钓到了一条又美又鲜的……鱼崽子。”


第56章 
  关于谢相离开国子监的传闻,江窈也是后来得了机会,具体问了谢槐玉才明白。
  光熙帝并没有革去他大学士的职务,朝上历来多职加身是常有的事。
  就好比年纪最大的张阁老,还给太子当太傅是一个道理。
  不过江窈见到谢槐玉的次数比往日越来越少了。谢槐玉偶尔托哑奴给她递信,她只回说自己在安分的待在国子监温书,仿佛她就是天下第一乖。
  这一日江窈刚下了学,连枝给她撑着伞柄,她站在街角的什锦铺子前买红薯凉粉。
  准确的说她今儿根本连国子监的地界都没进,和连枝一道泡了一天的茶馆听书。
  亏她表面文章做的好,毕竟她给谢槐玉夸下海口,把自己说的堪比当代秦正卿,还说国子监现在人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小贩熟练的起锅,江窈手里捧着钱袋子。
  宫里的御厨过去并不会做这道菜,还是在江窈要求下,才特意去寻的秘方。现在时节尚早,许皇后生怕江窈有个闪失,下令叮嘱过。
  连枝早已是她的心腹人,但也不是事事顺着她。
  因为江窈事先和她说,这是送给谢相尝尝鲜的,这才答应下来。
  连枝取出马车里的碗口大的瓷煲,交给小贩。
  小贩道:“好勒,讨个彩头,统共收您八钱银子。”
  江窈面不改色心不跳:“六钱吧,我再祝您生意兴隆。”
  “七钱。”
  江窈:“五钱。”
  “怎么我降你也降啊,小本生意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这位姑娘你放过我吧,不是我说你,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抠门的,至于么……”
  连枝:……公主才不是抠门,随手一颗夜明珠摔了都不带眨眼的。明明自己跟着公主见过大风大浪,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下线。
  “这位姑娘的银子,我替她垫了。”马蹄声落地,谢槐玉纵身下马,缰绳由着哑奴接过。
  他身上穿着一身官服,显然是下了朝都没来得及回府,也不知道他到哪儿溜达去了。
  江窈暗自诽谤,小贩脸变得很快:“官爷大气!”
  然而官爷并不是真的大气,按照讲好的价,从钱袋里摸了半天递出去,一数刚好七个铜板,期间不够还问哑奴要了两个。
  小贩的内心是绝望的。
  连枝在一边偷偷做了个鬼脸。
  江窈捧着小瓷煲,朝连枝使了个眼色,乐呵呵的跟着谢槐玉溜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俊俏的背影,衣冠楚楚,跟雪山顶上的谪仙似的,不仅清峻挺拔,还让人安全感十足。
  不愧是她公主府面首后备军中的……一员。
  江窈暗戳戳的想,要是以后她真请了这么个仙人回公主府,每天可以跟着他一起沾沾天潢贵胄的做派,说不定从此公主不温书,独独宠他一个,甚至给他晋晋位分也是可以的。
  她不想当个渣窈窈。所以也只敢想想。
  真的给他当了面首,照谢槐玉的脾性,她当然不会动心思,万一郑太后给她塞个什么玩意进来,谢槐玉可能当天就让人入土为安了,事后再笑得一脸貌美如花的告诉自己,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江窈捧着小瓷煲的手一抖。
  谢槐玉及时的帮她扶住,修长如玉的指腹,依稀蹭过她的手背。
  “几日不见,不认识人了?”谢槐玉道。
  江窈心里想得和他问的完全不是一码事,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估计是看出来她在神游,故意想把她带坑里。
  “不。”她诚恳道,“驸马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三秒后。
  谢槐玉站在她对面直接笑出声,真实的貌美如花,却不是因为什么玩意,硬生生被她给逗笑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江窈:“……你听我解释。”连她自己都不信能有什么解释。
  谢槐玉又真实的“呵”了一声。
  她第一次看到谢槐玉这般开心的模样。
  居然还有点撒娇的意思在里面?江窈整个人都懵蔽了。
  “你才不认识人了。”江窈细想之下,问题根源出在谢槐玉问她的话上,“人人见着我都恨不得三跪九叩,巴心巴肝对着我好,偏你一个,非要肖想我。”
  “这次总算有点觉悟了。”谢槐玉用赞许又失慈爱的目光看着她,“我确实在肖想你。”
  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后,江窈无言以对,成功闹了个羞羞脸。
  谢槐玉低头看着她。
  江窈下意识躲闪的不敢和他对视。阿喂,他这是什么眼神,审犯人么?迷之气氛,让她控制不住的想坦白从宽。
  “你最近在朝堂上怎么样?”江窈挑了挑去,挑了个最拙劣的问题。
  朝堂上他肯定是好的不得了,苦哈哈的从来都是她可怜的弟弟江煊。
  “还成吧。”谢槐玉道。
  江窈像捧了个烫手山芋,一把将瓷煲塞到他怀里,也不管他接不接,“……那秦右相最近怎么样?”
  “秦右相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世子近来仕途不太顺利。”谢槐玉丝毫不和她见外,哑奴也很识趣的没有上前搅和,他直接将瓷煲绑到了自己的马鞍上。
  江窈:“……”怎么给她一种秦世子仕途不顺,他是始作俑者的感觉?而且摆明着坦荡的告诉她那种。好像他所有的不择手段都是理所当然,都是情有可原。
  谢槐玉就这样牵着马,和她一道走着。
  “窈窈。”他忽然开口,语气亲昵。
  江窈和他交流一直慢一拍,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谢槐玉早就发现她有这个习惯,他是觉得不打紧的,反正她无论怎么样,他总是会等着她的。
  江窈就知道谢槐玉老教育家的毛病又犯了,说实在的她自己都回味其中。
  新来的说书先生绝了,听说过去是梨园行里唱小生的,大家都是艺术工作者,她难免和人惺惺相惜,看完直播都时兴打赏送个礼物之类的,她捧个钱场那就更不算事儿了。
  她选择主动交代:“我今儿去了一趟茶馆,然后就想到你了。”
  看看,演员的基本修养,话题绕到他头上,保管他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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