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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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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大邺的面子上,推我一把。”江窈吩咐道,她自己都快被感动。
连枝再三提醒她:“您伤没好呢。”
江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筋骨舒展,分分钟都能生龙活虎给她看。
秋千绳晃动,忽然传来江煊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又骗父皇了。”
“这怎么能叫骗呢?”江窈大言不惭道,“你别诬陷好人。”
江煊大摇大摆的走到她跟前,江窈轻轻蹙眉,“刚刚不是说要严防公主府的出入人员么?看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来了一个。”
连枝赔罪道:“这是奴婢的疏忽。”
“你们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赶我走?”江煊摆手,“没门儿。”
“去给太子看茶。”江窈心念一动,有意支开连枝。
等连枝走后,江窈四处张望了一眼,江煊表示无法理解:“鬼鬼祟祟的,这是你的公主府么?”
“不然是你的?”她对上江煊的视线,“不用说,你一定又是偷溜出宫的。”
“这怎么能叫溜呢?”江煊熟练的辩解道,“你别诬陷好人。”
江窈对他偷窃台词的行为嗤之以鼻:“你还知道自己是好人?”
“我和皇姐一直都是同盟,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江煊竖着三根手指,大有一副立誓的架势。
弄得跟天地会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策划什么不可告人的国家大事。
江窈大致将自己对谢槐玉的顾虑提了下,江煊一拍脑袋:“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江窈拷问他。
江煊煞有其事道:“大皇兄没立府之前,经常隔三差五的和宫女过不去,不是划人家衣裳就是拽人家珠花,你猜后来怎么着?”
闹了半天,他就明白了这些,江窈“嗤”一声,“你怎么能拿我和肃王相提并论?”
江煊立马和她告饶:“我这不是缺乏经验,打个比方嘛。”
不过江煊这话歪打正着,倒提醒到点子上了。
谢槐玉对自己吧,只能说有点意思,至于这意思到底有多少,她就不清楚了。
他一没正面表过态,二没把她当菩萨供着,每次碰到她还都是变着法儿的让她吃瘪,这叫喜欢么?
当然不叫啦,在江窈看来,十有八九他这是把自己当猫猫狗狗似的逗弄呢。
再加上他每次都胸有成竹的模样,所以这是笃定自己会落他的套?呵,他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
“我这次是当真明白了!”江煊决定给她答疑解惑,身但重任的看着自家皇姐。
江窈没有上他的当,直接回了他一句呵呵。
江煊一边踱步,一边替她分析,“我只问你一点,若是你不上心的话,你去管他怎么想的做什么?”
“我没有上心。”江窈察觉到脸上热的发烫。
“要不要我送盆花给你,”江煊得意洋洋,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捏着嗓子造作道,“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江窈成功被他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你别胡说八道。”
江煊继续和她打比方,“我这么和你说吧,就像我每次得罪完你,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你怎么想的和我有什么相干?”
“比方做错了什么,”江窈迷茫的托腮,“为什么总要打比方?”
江煊知道她这是在冲自己装糊涂,也不戳穿她,心里却酸溜溜的,他还指望皇姐以后能找个得力的驸马,在朝堂上也能和他有个关照。
在这方面江煊想的就和连枝不一样了,连枝会顾忌皇后之类的,但他不会。
之前是他想岔了,皇姐和谢相……这样一来也不差啊,不止不差,仔细一想美滋滋。皇姐对他期望很高,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费吹灰之力拉拢到了谢相,谢相以后都会自动站队到自己这里。
所以江煊现在想的很清楚,他巴不得江窈化身腿部挂件,寸步不离的栓到谢相腰上才好。
届时他也可以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朝堂上大半的文武百官都是他的人,还愁坐不稳太子位?王淑妃再生十个肃王他都不怕。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才智。”江窈难得夸他。
“哪里哪里。”江煊忍住装叉的冲动,谦虚道。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假以时日,江煊总不会再重蹈覆辙,亲手把江山给坐丢了吧。
她和谢槐玉的关系渐渐缓和,再缓和都要缓和到塌上去了。他说不定也会有所保留,老老实实辅佐江煊,也就是说,她到时候金屋藏驸马,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反正谢槐玉孤家寡人一个,她只能勉为其难照顾他啦。
江窈当然不知道,她这个没出息的便宜皇弟,已经在打起卖姐求荣的主意。
次日,江窈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她决定提前回国子监。
连枝问她原因,江窈搪塞的告诉她,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选择提前回国子监。
对于她而言,提前回和晚回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谢槐玉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当大反派,闹得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不安稳,百姓幸福指数直线下降。
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她要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一心一意跟着自己回公主府,这才是他正确的归宿啊。
江窈自诩人品正直,日后肯定不会亏待他的。
晨光微熹,融在他的眉眼里。
谢槐玉慢条斯理的挟着一摞书,从四牌楼里走出来,他今儿穿着相国的官袍,发髻束得一丝不苟,脚上踩着玄纹靴。
江窈下马车后,便飞快的提着裙裾,连枝一眨眼,自家公主的影子都没找着。
她看着谢槐玉踩着晨曦一步步过来,气定神闲的步伐,她听见自己扑腾的心跳声都慢了半拍。
模样生的入眼,脾性有待调教。
关键他每次都服侍的她十分舒坦,想让他跟着自己回公主府的决策,不是她心血来潮。
后悔的事她不会去做,过去的事她不会后悔。
她得何年马月才能把谢槐玉接进公主府啊,江窈心里算盘珠子直响,心潮澎湃又荡漾,她不做亏本的买卖,更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俗话说得好,稳中求胜。
谢槐玉朝她作揖道:“小殿下,”
江窈这才回过神来,喏动着唇,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才好。
谢槐玉道:“我第一天来国子监时,司业曾和我提起你。”
江窈被他勾起好奇心:“什么?”
“胸无点墨,自幼厌学。”谢槐玉低眼。
“……没想到浓墨大眼的司业也叛变了。”江窈下意识挺了挺胸,似乎在证明自己,她才不是胸无点墨。
“司业这样说,我却不这样想。”谢槐玉笑意融融的看着她,“小殿下以为呢?”
江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笑,差点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学习?”无心学习,只想和心上人看星星看月亮。
“学到老,活到老。”她不假思索道,“我热爱学习。”
谢槐玉难得没有揭穿她,“小殿下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江窈望了一眼天,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四方堂里传来朗朗读书声,谢槐玉笑得更加促狭,“千字文,一百遍。”
江窈不情愿的开口:“这个抄过了。”
“三字经,一百遍。”谢槐玉的语气循循善诱。
江窈认真的思索,“这个也吵过了。”
谢槐玉清咳一声:“那你想抄什么?”
什么叫她想抄什么,等于说是在提醒她有选择权?重点是她该不该被罚抄书啊,怎么就直接讨论起抄什么。
还不是自己不争气,又被他三言两语饶进去了。
修炼不够啊,江窈支支吾吾:“我腿脚不便,这就回府休息去了。”
谢槐玉恍然大悟道:“小殿下这是要临阵脱逃?”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窈总感觉他这句临阵脱逃意义非凡。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她垂下眼睫,“我抄就是了。”
谢槐玉正了正神色:“你真要抄,我不拦你。”
“合着你之前的话都在吓唬我?”江窈抬起眼睫,气冲冲的质问他。
“是啊。”谢槐玉却半点没看出来她在生气,湿漉漉的眸光里柔和。
江窈涩着声控诉他:“你太过分了。”
“怎么不懂变通呢?”小姑娘越来越不经逗,逗她一句都当真,把他的话当圣旨一样真,以前也不见她这样。
谢槐玉看了一眼她露在裙裾外面的罗袜,“回府吧。”
“过几日休沐,你还会去觅渡湖么?”江窈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似的,头脑一热问出口,“我……”
谢槐玉低了低下颔:“春闱将近,我抽不开身。”
江窈失望的“哦”了一声,“你不是要离开国子监了么?”
“谁和你说我要离开国子监?”谢槐玉的语气不敢置信,仿佛他真的很意外。
哑奴的消息居然不准确,他可真是害人不浅,亏她还救过她。
“……我猜的。”她胡乱编了个解口,江窈试图从他脸上辨别出真假,不仅什么都没看出来,自己都快舍不得移开眼,简直丢脸丢大发了。
她一跺脚,索性一溜烟跑了。
江窈之后几天都没有再来过国子监,期间司业打发书童来问过她一回,她让连枝说自己旧疾复发,连枝自然照办。
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想不通的事情不再去想。
有时候恋爱就像放风筝,江窈不想当风筝,她只想当放风筝的人,让风筝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可惜谢槐玉不是她手里的风筝。
准确的说,这风筝线就没有连起来过。
想当年她叱咤娱乐圈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
连个愣头青都拿不下,她也白活了。
江窈这几天都掐着时辰去觅渡湖钓鱼,她不像前段时间,新手上路什么都不懂,多少摸到点门道。
钓鱼讲究的就是个沉心静气,跟钓凯子是一个道理。
别人是磨刀霍霍向牛羊,她就不同了,她迟早得让谢槐玉对自己刮目相看。
休沐这天,晴方潋滟的天气,老黄历上都写着宜嫁娶,忌白事。
江窈搁下渔具后,撂下一句“我去别处转转,你别跟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奴婢遵命。”连枝只好化身望夫石,替她守在原地。
说老实话,她心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不知不觉便饶到雅舍附近,江窈听到马蹄阵阵的声音,她循声望去,乌驹上的男子束发戴冠,衣带翩翩。
谢槐玉利落的下马,背影颀长。
“谢相。”她的声音软糯,梨涡浅浅,笑得俏皮。
谢槐玉迎着风向她走来,江窈一眼就认出他手里熟悉的荷包,“这是我给哑奴的。”
“你拿着做什么?”她本来想说抢的。
“因为我护食。”谢槐玉眉目轻挑,“你满意了?”
“什么臭毛病……”江窈嘟囔道,“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护食的,给哑奴的东西,又不是给相府的。”
“你肯贿赂他,不如来贿赂我。”荷包被他把玩在手心,里头的金叶子沙沙作响,谢槐玉不疾不徐道,“我没有他那么贪心,你一句话,我不就跟过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一千字想撞豆腐qaq一起督促我啊,明天也要努力码字。
第54章
“怎么什么好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江窈盯着他手里的荷包不放,“怪难为情的。”
“你以后别搭理秦正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槐玉没有和她玩什么你争我抢的游戏,干脆的将荷包还给她。
“别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你最好?”江窈越想越觉得哑奴的事情蹊跷,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蹊跷,“那谢相究竟想我怎么样?非要和我过不去?”
谢槐玉哧笑一声:“小殿下,现在是谁和谁过不去?”
江窈绞着手里的荷包,忍住摔他一脸的冲动:“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谢槐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就生气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窈扭头想走。
她气啾啾的回到觅渡湖畔,连枝乖巧的站在原地,主动给她递了茶杯,江窈没伸手去接,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后。
“殿下在看什么?”连枝问道。
“没什么。”江窈迟疑了下,凭什么她以后都不再来啊,躲着他做什么,要躲也该是他躲自己。
书童一路小跑过来,拉着连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江窈心不在焉的搭着鱼竿,也没太在意连枝那边的动静。
安静的湖面,乍暖还寒的时节,江窈起了打道回府的心思,她前段时间沉迷钓鱼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季节适宜,而且她禁不住晒,两腮没一会便晕开胭脂般的光晕。
连枝很快就取了一柄竹骨伞过来,替她撑开。
午膳本来打算将就,她来时特意自带干粮,连枝直接引着她去了谢清嵘的雅舍,江窈纳闷,连枝才把之前书童找她的原委说出来,原来是谢清嵘请她一道用午膳,估计是为了她之前没有食言的事,非但没有和他老人家计较偷鱼的过失,连无理取闹的要求都一一答应。
江窈是这么想的,犯不上为了逞口舌之快,和谢槐玉置气,而且伙夫都是以前自己府上的,她也用不着客气,决定留在雅舍用午膳。
由书童引路,进了一间厢房。江窈刚推门进去,没有看到谢清嵘,倒是看到了谢槐玉这个不速之客。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估计是在笑她口是心非,江窈下一秒调头想溜,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她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正好这时候谢清嵘拄着拐过来,缓解了尴尬的氛围,江窈暗骂自己糊涂,上一次他将自己背到这里,一路畅通无阻,她就该知道他和这里的主人相识。
江窈大大方方的落座,假装没看到谢槐玉似的,和谢清嵘攀谈了两句。
说起来惭愧,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谢清嵘,但是当着谢槐玉的面,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毕竟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好歹是个贵客。
期间谢清嵘摸了摸白须,训斥的口吻,“谢相位极人臣,坊间说什么忧国忧民,不过是虚有图表,见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总是拿乔。”
江窈早已领略过谢清嵘的道行,她本来挺想看戏,又怕谢槐玉欺负老人家,附和道:“就是,轮得到你拿乔么?”
出乎意料的是,谢槐玉非但没有反驳,还点头应了一声,眸光却定定的看向江窈,“我从来没有拿过乔。”
谢清嵘冷哼了一声,江窈见风使舵,刚准备对谢槐玉表达自己的不屑,冷不丁撞到他漆黑的眸子,话都咽下去了。
午膳主食是屉蒸的四喜饺子,鲜嫩又有弹性,爽口极了。
谢清嵘爱不释手,江窈倒没有特别留恋,毕竟她以前在公主府司空见惯。
她筷子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糯米滋,色泽洁白,口感软糯,紫薯粉的馅,外面裹沾着一层薄薄的椰丝。
用完午膳后,谢清嵘留江窈喝茶品茗,江窈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说了一半,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便留了下来。
好在谢槐玉似乎看穿她的不自在,跟着谢清嵘出去了,江窈暗自松一口气,随意从角落的木架子上取了本书,翻看起来。
连枝安安静静的候在殿外,江窈听到推门声,以为是连枝,她再自然不过的摊开手,以往这时候连枝都会把茶杯递过来。
她捧过茶杯喝了一口,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杂谈里,讲述着游历四方的奇闻。
谢槐玉看了她半晌,出声道:“小殿下。”
江窈没有想到谢槐玉会去而复返,一骨碌从木桌上跳下来,无措的看着他,“谢相。你说,这天下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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