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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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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香了。
书童稚嫩的声音响起:“谢相还说了,殿下明日得重新交一份身世文给他,他会亲自过目。”
“知道了。”江窈暗自诽谤,普天下都知道她的身世,茶馆的说书先生偶尔都拿她做文章,偏偏他非问自己要什么身世文,摆明了为难她。
其实她以前写作文挺拿手,偶尔得个高分,语文老师还会拿去当范文朗诵,可是那些发人深省,立意深刻的好人好事,都是她胡咧咧出来的。
江窈灵光一现,不就是生平记事的流水账么,她随意掰扯两件,应付过关便是。
遥想谢槐玉没有造访国子监之前,江窈的日子过得当真是舒服极了,个个都是斯斯文文的白面小生模样,说话像朵温柔的解语花,对她的态度更是毕恭毕敬。
她甚至都产生了一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感觉。
怪不得历史上会有公主生出养面首的癖好。
正儿八经做丈夫的,哪里会十年如一日温声细语哄着你供着你呢。
宫里遇见的那些个人,表面上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眉开眼笑却憋着一肚子坏水,搁谁都受不了。
唯独江窈一贯由着性子来,然而落在旁人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幸好宫里头有光熙帝时常摆严父的模样压着她,不然建章公主她迟早翻了天。
一切的转机从谢槐玉来到国子监开始。
她充分预见到,自己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谢槐玉既然不让她继续过安生日子,她若是不还他一丈,实在说不过去,真当她是吃素长大的糯米团子,随意揉搓呢。
这么一想,江窈觉得自己日渐消沉的国子监生涯并不是无法挽救。
“谢相现在何处?”她唤住即将告退的书童。
书童支支吾吾,禀道:“谢相似乎回府去了。”
江窈“哦”一声,“原来是打道回府了呀。”
书童:“……”总感觉听起来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这一日散学回到凤仪宫后,连枝兴高采烈的早早便给江窈备好笔墨。
江窈不以为然:“你这般高兴做什么?”
连枝摸摸鼻子,原来她表现的这么明显的么。
“殿下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当初修葺凤仪宫时,您的寝殿便是照书香闺阁的方向建的,奴婢这是在替皇后娘娘高兴。”
“你眼下不过才多大的年纪,怎么会知晓皇后娘娘过去的心思?”江窈老神在在道,“又是听赵嬷嬷说的吧。”
连枝附和道:“这都被您猜着了。”
“适才用完晚膳,积着食呢,我去御花园走走。”江窈兀自披了一件黛色的披风,衣袂飞舞,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你不必跟着我。”
江窈刚走过一面假山,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里,依稀掺杂着妇人们的交谈声。
她拨开大喇喇的芭蕉叶,前方的凉亭里,郑太后坐在中央,一左一右坐着两道身影,左边那位满鬓苍白,后背也有些佝偻,手边拄拐。
想来,应该是国侯府孟老太君。
“陛下早几日才在哀家跟前提过,哀家琢磨了许久,才把你们两个召进宫来。”郑太后攒起眉头,袁氏和孟老太君面面相觑,相看两生厌的移开视线,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的趋势。
郑太后打心底里不太看好这桩事,无奈光熙帝再三和她提起,言辞字字恳切,说到底还不是对广阳王动了恻隐之心。
死的人补偿不了,只好从活着的人着手。
“郑侯爷如今袭了爵,哀家瞧着他心性也定了许多,是时候该成家了。”
饶是郑太后恣意洒脱了一辈子,却过不去光熙帝这道羁绊,无论怎么说,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独生子。
“太后娘娘不必费心,府上正在给他张罗着呢。”孟老太君拄着拐在地上敲了敲,“不管最后挑中哪家的闺秀,都不会再和广阳王府扯上半点关系,是我孙儿高攀不上。”
袁氏横眉一竖,冷哼一声:“三年前,可是郑侯爷眼巴巴的想求娶郡主,你有这底气同我横,倒不如去管束你那孙儿。”
“往后都不许再翻陈年烂芝麻谷子的旧账。”郑太后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打完圆场后,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告退。
等袁氏和孟老太君走后,郑太后冷不丁对上江窈的眸光,江窈连忙藏在假山后头。
“窈窈。”郑太后直接走到她跟前,唤道。
江窈情急之下差点捂上脸,以前她签经纪公司时对方问过她一个问题,如果有异性误闯女浴室,而你手上只有一条毛巾,你会选择捂住哪个部位,正确答案是捂住对方的眼睛。
时隔多年,她还是选择了错误答案。
郑太后轻轻掰过江窈的肩,江窈避无可避,略微欠了欠身:“皇祖母。”
“广阳郡主这两日身子骨已经见好,寻死觅活过一遭眼界反倒开阔许多。”郑太后坦白道,“可是你同她说过什么?”
第22章
长安城的风向总是无时无刻变幻着。
这是江窈的第一想法。
郑太后一没和她计较听墙根的事,二没和她计较私下去广阳府的事。
开门见山便问她这话,可见郑太后为这事很是忧心,往往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迫不及待想找个倾诉对象。
江窈一贯作为开心果的存在,这关头当然是当仁不让,替郑太后排忧解难才是上上策。
她不假思索道:“没说什么。”
正当她想岔开话题时,郑太后狐疑的打量她:“你心里头那么点小九九还想瞒得了哀家?”
江窈只好冲她捏着食指比手势:“说了那么一两句。”
“当时广阳郡主病重,我过去瞧她时她正在小憩,一连唤她好几声都不见反应。”江窈慢慢追溯道,“想来应是没听见我说什么。”
郑太后一脸“哀家就知道是这样”的神色。
江窈:“……”冥冥之中,总有种被钦定当背锅侠的感觉。
郑太后将她拉到凉亭里,摁着她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你当时同广阳郡主说的什么呢?”
“归根到底,我只和她说了一句话。”
江窈打起腹稿,回想着当时的语气脱口而出,“不如你嫁给郑侯爷好了。”
郑太后眼神有些幽怨:“原来是你这个小祖宗在乱点鸳鸯谱。”
“皇祖母您别折煞我了。”江窈解释道,“她当时看起来睡得可沉了。”
“你又不是她的耳朵,怎么能够确信她一定没听到?”郑太后皱眉,“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江窈不想接这口黑锅,她反驳道:“您怎么不说,是袁氏撺掇她动的心思,人家母女两个说些体己话总是有的。”
郑太后提起袁氏时面上有过一瞬的鄙夷:“袁氏这心思动了三年之久,当初国侯府上门提亲,属她最得意,王府里设宴,请遍了满长安的女眷,深怕旁人不知晓。”
江窈根据郑太后的只言片语,很快就反应过来:“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广阳郡主幡然醒悟,想要嫁进侯府?”
“八九不离十吧。”郑太后点头,鬓边的华胜微颤,“她们母女俩现在真正儿是心连着心。”
江窈旁敲侧击道:“皇祖母似乎对这件事不太乐见其成?”
“我从不做断人姻缘的事,造孽呐。”郑太后一阵唏嘘,“你父皇的意思,要哀家先探探口风,再由他亲自拟下诏书赐婚,昭告天下。”
江窈挑了挑眉,软糯的声音劝道:“尽人事,安天命。皇祖母您有操心的功夫,只需要放在我一个人身上,何必执着于旁生枝节。”
“是哀家一时钻牛角尖,老糊涂了。”
郑太后脸上的郁色顿时一扫而空,慈眉眼笑,“你这两日在国子监如何?哀家听流珠说了不少你的事迹,都能传到哀家这里的事,你父皇心底更是门清儿,你也该安分些,只当像模像样做给你父皇看罢了。”
“我一向很安分。”江窈眨了眨眼。
“国子监被你搅得天翻地覆,圣人的条框都不能拿你怎么样。”郑太后的声音拔高了些,面上却笑得愈发和气。
“那是以前。”江窈忍不住绞帕子,郑太后的消息显然有延迟,再说了,她也没有在国子监为非作歹,干涉到旁人的学习任务。
“可见哀家往日里都白疼你了。”郑太后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江窈仍旧在和手心的帕子较劲,好端端的帕子被她拧的皱巴巴,她想,一向高高在上的谢槐玉,总会有一天,被她亲手拉下神坛。
她要用行动告诉他,妄想当称霸天下的袅雄是没有好下场的。
然而实际情况是,她每次臆想完自己踩在谢槐玉头顶上耀武扬威的场景后,第二天一觉醒来又成了咸鱼窈。
“若是你父皇再在你面前说你不安分,你大可以直接回他,凭你是建章公主。”郑太后看在眼里,越来越觉得心窝酸楚,“你用不着向旁人辩解半分。”
江窈受宠若惊的点头,似乎想起什么,脱口而出:“若是有人上奏参我呢?”
郑太后冷哼一声:“你怕什么,哀家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参你。”
江窈暗戳戳的想,要不是谢相最近赋闲调休,江煊都快被谢相日行一参了。
但换个层面想,是不是变相的代表自己在郑太后心里的地位更高一点。
于是江窈就委婉的提了下这个问题,郑太后慢悠悠喝着茶,用深不可测的语气告诉她:“你同煊儿不一样。”
江窈听完后,一度五味杂陈。毕竟她以前听说过重男轻女的老太太,但重女轻男的她还是生平头一遭见。
“哀家给你打个比方吧,他将来如果是那打江山的人,你便是坐江山的人。”郑太后眉眼慈祥。
“皇祖母……”江窈托腮,“您能别把坐享其成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吗?”
郑太后眼睛弯成一条线:“这都被你听出来了。”
江窈陪老人家小坐了一会儿,夜色渐渐压下来,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出言告辞的同时劝郑太后和自己一道回宫。
郑太后朝西下扫了一眼,明白过来她身边不曾带人出行,眸光瞬间冷了几分,面上却按下不表,连辇也没有坐,一路走走停停送江窈回到凤仪宫。
分别前郑太后状似无意道:“听说谢相去了国子监?”
江窈嗯了一声。
郑太后发表意见:“你可以试着常和他走动走动。”
江窈对她的提议不予苟同,郑太后握上她的手背,“若是在国子监遇到什么事,你也可以去叨扰谢相。”
“您都说是叨扰了,”江窈仔细观察着郑太后的神色,“我和谢相并不熟捻。”
“并没有人是天生熟捻的。”郑太后安抚似的拍过她的云袖,“你听哀家的便是了。”
江窈坐在书桌前,连枝在一旁给她挑灯。
她在琢磨郑太后那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首先她能肯定,郑太后应该不知道她在静安寺和谢槐玉生出的瓜葛。
要不然,照郑太后护犊子的个性,谢槐玉赋闲的这件事上,郑太后一定会站出来落井下石,怎么可能让她和谢槐玉常走动。
最重要的是,关于她和谢槐玉之间的细枝末节,她只能选择一个人吃哑巴亏。
连枝给江窈换了第三壶热腾腾的茶时,江窈才开始动笔。
她简要描述了几件自己在宫里做过的好人好事,譬如路见不平撞见浣衣局被欺负的打杂宫女,替人家打抱不平,虽然那宫女是因为她的缘故被发落到浣衣局。
又譬如藏书阁的李得顺受伤后,她命人送去活血生肌的膏药,虽然李得顺是因为私下给她□□从而被挨板子。
总之,她写了个温婉娴淑的公主,受尽人人爱戴。
放下笔杆后,江窈觉得自己都可以改姓玛丽苏了。
翌日,江窈将挑灯夜战的身世文上交给书童后,一回头撞见秦正卿犹犹豫豫的模样。
秦正卿怀里捧着个小匣子,对着檐下的柱子振振有辞,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脸上却绘声绘色。
江窈恍惚之间,差点以为自己回到剧组影视城,她出声提醒道:“秦世子。”
秦正卿被一语惊醒似的,颇有些慌张的朝江窈作揖:“殿下。”
江窈颔首,正要经过他,被他伸手拦住。
“有什么要紧事么?”她今儿抹的蜜桃色胭脂,鬓边悬着梅英采胜步摇,白到清透的鹅蛋脸,水灵灵的眸光,骨子里的古典气质油然而生,此时轻轻蹙着眉,仿佛被人怠慢似的。
秦正卿有过怔愣,半晌才开口:“前儿一阵府上新得了块玉石,我亲手镌刻了殿下的封号,请长安城中的名匠做成印鉴,若有唐突,望殿下莫要怪罪。”
江窈从他手上接过匣子,道谢后便欣然回到堂内落座,取出印鉴,蘸上印泥,摁在光洁的宣纸上。
朱砂红的印泥,建章二字跃然纸上,小篆体风雅又别致。
恰逢这时连枝捧着一摞书进来,眼风刮到自家公主手里的玉石,材质算不上罕见,倒是镌刻的功底很是不错。
“您从哪捡的东西?”连枝将书堆在桌角,直言不讳道,“依奴婢看,比月长石差远了。”
江窈下意识朝四周看了一圈,幸亏秦世子不在跟前。
“秦世子适才所赠。”她兴致索然,收起印鉴,“可是并非人人都会送我月长石的。”
连枝神秘兮兮的说道:“昨儿谢相来国子监,底下的人早已议论纷纷,奴婢听说,相府占地格局的图纸乃世间第一玄妙之处,谢清嵘自创的奇门遁甲,全权传授给谢相了,更有甚者说,相府底下建了座地宫,里头堆满了稀世珍宝,所以相府又称作神仙洞府。”
江窈璀然的眸光流转:“当真?”
连枝附耳过来,正要给她细说。
江窈忙不迭推了连枝一把,连枝在她身边懈怠久了,肚子里揣不住话,当即诧异道:“您不是喜欢月长石喜欢的不得了么……”
谢槐玉居高临下看着闹做一团的主仆二人,江窈窘迫的轻咳,试图掩盖连枝的话音。
连枝瞥到余光里一块玄色衣角,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出,站稳身子朝人行礼:“奴婢见过谢相。”
半栓的窗阑被风敲开,卷起桌角的书册,随着“啪嗒”一声,谢槐玉倾身替她捡起书册。
“有劳小殿下,随臣走一趟。”他的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
江窈抬起眼睫,谢槐玉背光站在她面前,身形颀长。
他身后是雕栏画栋的窗花,一眼望过去,艳阳天普照在广阔无垠的大地上,青天蓝,白云薄。
第23章
江窈一路趋步跟在谢槐玉身后,他的步态气定神闲,墨发束起用镶玉的鎏冠固定着。
约莫是年长的关系,他在骨架上便比秦正卿和江煊显得伟岸许多,江窈跟着他转过幽静的长廊,总会生出种心安的感觉。
玄色的广袖锦袍穿在他身上丝毫也没有古朴沉郁的气息,他领着她一路走上藏书楼。
谢槐玉已经刻意放慢步伐,他的余光落在廊外的一泓清潭里,身后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提着裙裾踩过石阶。
他从袖兜里取出厚重的钥匙串,扭开乌檀木大门上的锁。
里头昏暗无光,黑漆漆一片,甚至透露着一股子陈旧腐败的书味。
谢槐玉盘算着命人晒书的事得提上日程,也不知夏主薄往日里都待在国子监是在干什么,难不成和他一样终日里都在划水摸鱼。
身后的脚步声忽然顿住,他回头一看,果然瞧见建章公主杵在原地忸怩的模样,胭脂红的裙裾堆在地上,佩玖挂着朱红色的穗子,从她的齐胸襦边一直垂到膝盖骨的位置。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迁就她的,亦或者,他在静安寺醒来后,便不该多余逗留那几个时辰。
谢槐玉在一旁束之高阁的木柜里取出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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