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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千渣百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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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务之急,她必须把身体养好了。原主得的“消渴症”在21世纪叫糖尿病,用西医的观点,这个病得上就是终身制的,没个好。可是,她也曾在21世纪的养生类报纸上,网络贴子上,看到有人现身说法,说自己用了某某偏方,糖尿病的症状得到了极大缓解,甚至有的人说自己的糖尿病干脆好了,不再忌口。
  林俐隐约记着有个说自己糖尿病好了的人说过,是用苞米胡子煮水当茶水天天喝喝好的。刘秋林所在的辽东农村,冬虫夏草或许没有,苞米胡子却是不缺。
  “康子,”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了,从高长康进门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林俐已经有点儿坐不住了,心脏累得直在腔子里扑腾。她有气无力地紧倒了几口气,费力地抬起手向炕的另一头一指,“你把下边那只箱子打开。”
  炕的另一边,靠墙摞着四只躺箱,下边两只,上边两只,林俐指的,是挨着窗户的两只躺箱里,靠下的那一只。
  高长康不特别聪明,但是也不傻,见朋友让他开箱子,心知箱子里肯定有说道。两脚互相一蹭,蹭掉脚上的鞋,他以屁股为圆心转了个圈,把自己圈到了炕上。
  上了炕,他留了个心眼,并没马上站起身子,而是四脚着地,尽量伏低了身子爬到了窗户边,谨慎地躲在窗户后面向窗外张望了几眼——他怕郑三丫在院里偷看这屋的动静。
  要是郑三丫在外面偷看,他贸贸然地搬箱倒柜,那不是给朋友找麻烦吗?
  院儿里静悄悄的,一只小麻雀在院里的地上蹦来跳去,院子西边是口水井,井沿上放着一只深褐色的木头水桶。肮脏得看不出本色的粗糙井绳,一边系在水桶的提梁上,一边耷拉进了井里。
  收回目光,高长康转头向林俐小声汇报,“没在院儿里。”
  林俐无声地向他一抹'mā'搭眼皮,表示明白。
  收回目光,高长康站起了身子,轻轻把上头的躺箱搬了下来,然后把下面躺箱的盖子掀了开来,“打开了。”他一手扶着箱子盖,回头去看林俐——等着朋友的下一步指示。
  箱子里放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型日用品,旱烟杆,烟荷包什么的,高长康认得这些物件——这些物件是刘秋林他爹的。
  “康子,你看里边儿是不有个烟荷包?”林俐按着脑中原主的记忆问。
  “啊,是有一个。”高长康跪下来,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只陈旧的烟荷包,然后伸长胳膊把烟荷递向林俐。
  林俐不接,“你摸摸那里边是不是有东西?”
  高长康收回了手捏了捏,确实有东西,不大,硬硬的,细细的像根牙签。
  “好像是根牙签。”说着,他拉开烟荷包的绊绳,把烟荷包往手上一倒,一根挖耳勺随即从烟荷包里现出了庐山真面目。该挖耳勺是生铁的,大概主人生前没少用,光光溜溜的,一点儿锈也没生。
  林俐本想再给高长康执下个指令,转念一想,她决定还是自己来吧——她怕高长康一时不得要领,浪费了时间。
  谁知道郑三丫那个鬼,什么时候冒出来?
  把高长康带来的篮子、碗挪到一边,林俐手足并用地爬到高长康身边,从高长康手里接过挖耳勺,扒着箱子沿往箱子里看,一边看,一边用另一只手把箱子里的旧衣服,全部扒拉到了右边。
  高长康一声不吭地看着。
  箱子里外都刷了漆,只不过外面刷的是面漆,里面刷的是里漆。面漆是暗红色的,和晒干巴了的大枣一个颜色,里漆是深褐色的。
  只见林俐拿着挖耳勺对着箱子左下角靠近箱壁的地方直直扎下,小挖耳勺很顺利地插了进去。在小挖耳勺□□箱子的同时,整个箱子底随之向上轻轻一颤。
  高长康的眼睛随着这轻微一颤眨巴了一下,箱子里有机关。
  很快,箱子里的东西全被林俐拿了出来,箱子底整个露了出来。林俐把小挖耳勺向上一挑,利用杠杆原理,将箱子底撬起了一小块。
  高长康很有眼色,见状连忙把手插*进箱底和箱壁之间形成的缝隙里,使劲向上一抬,把箱板拿了出来。他本以为箱板下会出现一些让他瞠目结舌的东西,他也的确是瞠目结舌了——箱子下面什么也没有。
  他不解地望向林俐,林俐倒了口气,盯着他手中的箱板示意,“你把它翻过来。”
  高长康连忙把箱板翻转过来,“呦!”
  箱板背面,粘着个蓝碎花布的小包,比方才的烟荷包大不了多少,小包的封口不是绊绳,而是一个小小的蒜皮疙瘩扣。
  高长康没敢去动,不过他心里隐隐地有些知觉,这只小口袋里,藏着朋友翻身复仇的资本。林俐没客气,伸手解开小口袋上的绊扣,把姆指和食指伸进袋子里,从里面拈出了几张纸。
  纸是叠在一起的,对折着,以21世纪的标准来衡量,这几张纸的纸质极差——粗、黄,手感粗糙。
  “银票!”高长康低呼出声。
  是银票。
  在这个时空恢复意识后,原主的记忆也跟着一并恢复,从这些记忆里,林俐搜索到,原主的父亲在亲手打的四只躺箱里安了夹层,不是全部,只有靠窗的那只。
  夹层里有银票,一共八十个大洋,在县城的恒丰钱庄里。买药和买其它的东西得有钱,所以,她才让高长康翻箱倒柜。
  “康子,这两张银票你拿着,两张都是一样的钱数,每张二十个大洋。”
  “我拿它干啥?”高长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你拿它帮我办事。”
  “啥事儿?”
  “你抽空去趟县城,到县城的恒丰钱庄先把这里面的其中一张兑了,完了你拿着兑出来的钱,去古月斋给我买点儿牛肉干,再在街上给我买二斤椒盐烧饼。”
  高长康明白,发小这是想存点儿干粮,坏娘们儿不给朋友饭吃的时候,靠着这些吃食,他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
  “再给你买点儿绿豆糕,炉果啥的呗?”
  “你忘了,”林俐提醒高长康,“消渴症不能吃甜的。”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高长康连连点头,“除了这些,你还想买啥?再给你抓点儿药啊?”
  林俐长出了口气,半闭着眼睛攒了攒劲儿,“不用,”她摇了摇头,“药有味儿,她该闻着了。”
  “那你……”高长康想说,那你也不能这么干挺着呀?
  林俐猜出了他的意思,有气无力地冲他一笑,“康子,你家今年是不是种苞米了?”
  高长康一愣,“啊,种了,年年种啊。咋的?你问这干啥?”
  “下把你来看我之前,你先去你家地里多薅点儿苞米胡子,放锅里熬半拉小时,然后你把熬好的苞米胡子水给我带来,多带点儿。”
  “你要那玩意儿干啥呀?”
  “那东西能治我的病。”
  “真的假的呀?”高长康惊奇地挑起了眉毛,有点儿不信。
  “据说是能。”
  “你听谁说的?”
  林俐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蛋送进嘴里,又拿起大饼子咬了一口,大饼子凉了,咬起来有些费力,“你别管谁说的,照我说的办就行了。”
  “行,都听你的。”高长康问,“还有啥要交待的没?”
  林俐连咬了几大口大饼子,鼓着腮帮子加快了咀嚼的动作,“你还像以前那样就行,三四天来一趟,来了给我送点儿我要的东西。”高长康插嘴,“那她……”
  “放心,”林俐咽了一口大饼子,“我会把它们藏好,不让她知道。这二十个大洋够花一阵子的了,你给大宝他娘扯块花布,给大宝二宝买点儿糖块儿。”
  高长康知道朋友这是过意不去总麻烦自己,想要给自己一些补偿,表达下感激之情。“用不着,”他看着朋友黄瘦的脸,“咱俩谁跟谁,你这么说就外道了。”
  林俐稍一琢磨,“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跟实在人用不着过份客气,过份客气,反倒显得假,容易把原本不错的感情弄生份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她想,等我帮着原主报完仇,再答谢也来得及。
  “二子,你……”高长康想让林俐再多吃点儿,话还没出口,房外响起了脚步声,高长康马上闭了嘴,这是郑三丫的脚步声。果不其然,几秒钟后,房门让人从外面推了开来,郑三丫虎着一张脸,拧着粗壮的腰身,打外面拧了进来。
  “咋还没吃完呢?”一进房,她一眼瞅见高长康拿来的吃食还剩了不少。
  林俐没出声,在郑三丫进门的下一刻,垂下眼缩起脖,作出了一副畏惧河东狮的窝囊模样。
  高长康把林俐的举动看在眼里,心知朋友这是韬光养晦,在麻痹对方。于是,他代林俐作出了回答,“啊,那什么,我和二子,我俩刚才唠了会嗑,占着嘴,就耽误吃了。诶?”他作出顺嘴说的样子,“弟妹,我发现你今天这气色是特别的好,人瞅着越来越带劲了!”
  是人都爱听好话,爱听别人夸奖自己,郑三丫也不例外。她不待见高长康不假,但是高长康夸她好看,她还是很乐意听的。
  “啥带劲呐,都这么大岁数了。”郑三丫心里挺高兴,然而嘴上、脸上,却是作出了和心里截然相反的姿态。
  “你恁么大岁数了?”高长康乘胜追击,“我看你这个模样,这个身段儿,要说你是还没嫁人的黄花大姑娘,指定也有人信。”
  “哎呀妈呀,你可拉倒吧!”郑三丫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破天荒地给身为男人的高长康甩了个她自认为颇有电力的眼风,“就我这样儿的,还黄花大姑娘……”
  甩眼风的同时,她美滋滋地想,真是没想到啊,我看上去这么面嫩呢?
  林俐翻起眼皮扫了眼郑三丫直往下掉渣的白脸,又把眼皮翻了下来,在翻下眼皮之前,她顺带着扫了眼高长康。
  真有意思,她想,跟演员演戏似的,而她,既是剧中的演员,又是整出剧的导演。
  她一定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把这出剧演好。
作者有话要说:  带劲:东北方言,好看之意。例:这人长得真带劲。释义:这人长得真好看。

☆、第四章

  
  高长康劝林俐再吃几口,林俐没客气,有气无力地硬是又咬了几口大饼子,夹了两筷子大豆腐和鸡蛋——高长康再来,最快也得是大后天。明天郑三丫能不能给自己饭吃,能给自己吃几顿饭,能给自己吃什么样的饭还不好说呢,乘着有得吃,她得赶紧多吃几口。
  林俐吃这几口吃食的时候,九天玄女郑三丫和高长康在一旁看着。郑三丫看得满眼轻蔑加厌恶,高长康看得满腹心酸加愤恨——心酸好朋友,愤恨郑三丫。
  几口过后,林俐撂了筷。“不吃了?”高长康问。林俐微微点了下头,高长康没再说话,先把筷子和装炒鸡蛋的碗放回了篮子里,然后把装大豆腐的碗放回了篮子里,紧接着把还剩了两个大饼子的碗放回了篮子里,最后,他从炕上拿起盖布,盖住了篮子口。
  盖好盖布,高长康站起身,小心扶着林俐,让林俐重新躺下,“二子,你好好养着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说完,他挎起篮子微笑着面对了郑三丫,“弟妹,真是辛苦你了,家里有个病人最熬人了。”
  溜了一眼躺在炕上闭目养神的林俐,郑三丫一撇嘴,长长地打了个唉声,“唉——,那你说咋整,摊上了。”
  高长康心说,去你*妈*的,臭娘们儿,说你胖你就喘!心里骂着,脸上,他却是个非常同情的模样,“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可不咋的!”郑三丫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
  高长康挎着篮子回了家,他在前头走,郑三丫在后头跟,一眼没多看炕上的丈夫——面黄肌瘦,要死不活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回来了?”高长康刚一推开家门,他媳妇就快步迎了上来,接过了他手中的篮子,“咋没吃完呢?”每回高长康去看刘秋林,带去的吃的差不多都能吃完,这回剩了挺多。
  “你先把它放下,等会儿再收拾,我有话跟你说。”高长康走到炕前,抬起一条腿扭身坐在了炕沿上,另一条腿垂在炕下。
  他媳妇见他模样严肃,连忙把篮子放到一旁走了过来,“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高长康拍了拍炕,“坐下,坐下跟你说。”
  高长康他媳妇看着丈夫严肃的脸,感觉丈夫要说的事挺严重,于是她也严肃起面孔,和高长康姿势一样的坐在了高长康的对面,“说吧,啥事儿?”
  “二子,要报仇。”开口之前,高长康先扭头向院里望了一眼。虽然是自家的院子,回来的时候,院门也关好了,根本不可能有外人,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向外看了一眼,声音也是神神秘秘地压得很低,生怕隔墙有耳。
  “啥?”高长康的媳妇瞪着高长康直眨眼,“他要报仇?找郑三丫玩命儿啊?就他现在那样儿,不白给吗?”
  高长康咽了口唾沫,“你听我跟你说啊,我也这么跟他说的,我说‘二子,你这想法挺好,郑三丫确实不是个物儿,你要报仇我不拦你,可你这个样儿,别说报仇了,就是十个你加一块儿,也打不过一个郑三丫,别说她还有俩娘家哥哥’。”
  “可不咋地。”
  “二子跟我说,他不马上报仇,他要先把身体养得好一点儿再说。”
  “郑三丫都不给他饱话吃,他上哪儿养身体去!”
  “你听我说呀,”高长康的声音还和刚才一样,始终很低很神秘,“二子他爹当初偷摸地藏了一笔钱,他爹那屋不是有四个躺箱吗?就藏靠窗户那两箱子最下边的那个里了。”
  “多少钱呢?”高长康他媳妇不觉把声音也压了下去。
  “四张银票,每张二十块大洋,一共八十。”
  “那可不少啊。”
  “嗯,是不少。”高长康认同地一撇嘴,“二子给了我两张,让我有空去县里兑一张,然后拿这笔钱给他买点儿牛肉干,椒盐烧饼什么的,那个臭娘们儿不给他饭吃的时候,他靠着这些也饿不死。再说牛肉是好东西,平常他躺在炕上没事儿吃一两块儿,不也能补补力气嘛。”
  “买点儿炉果啥的也行。”高长康他媳妇给高长康出谋划策。
  “你忘了,二子那病不能吃甜的。”
  “哦,对。”高长康他媳妇一咂嘴,“除了这些,他还跟你说啥没?”
  “二子说让我下次去看他之前,上咱家苞米地里薅点苞米胡子,浓浓地熬了给他带去,他说这玩意儿治他的病。”
  “苞米胡子?”高长康他媳妇半信半疑。
  “啊,我也不信,二子就说能,我问他打哪听来的,他也没说,就说让我给他多熬点儿。”说着,高长康从怀里掏出林俐给他的两张银票,把其中一张递给了他媳妇,“你把这张银票收好了,这张我明天一早去县城兑了。你说二子有意思不,不好意思麻烦我,跟我说让我拿这钱给你买块花布,给大宝二宝买点儿好吃的。”
  “他见外了。”高长康的媳妇真心实意地说。
  “可不,我也这么跟他说,让他啥也不用想,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高长康如头天所言,起了个大早。他媳妇起得比他还早,给他作好早饭,他草草吃过早饭,带着他媳妇给他包的两个大饼子,还有一张陈旧的包袱皮上了路。
  县城离二道沟村挺远,去一趟,得走好几个小时。高长康跟刘秋林同岁,正是好时候,早上吃了两个大饼子,身上挺有劲儿,再加上怀揣着好朋友的嘱托,平常三个多小时的路,他用了两个小时多一点儿就到了。
  进了县城,他没去别的地方,直奔恒丰钱庄。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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