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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美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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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赶紧把那个白玉小碗端起,又跟他说:“快起来。”
然后她便爽快地把姜茶给喝了,碗搁回托盘里,小宦官就干脆地告了退。
黄宝林扬音而笑:“两年未见,良娣娘子还是风光如旧啊。从绿意阁到这儿才几步路,殿下都怕娘子冻着,不像我们,没人疼没人爱的。”
楚怡回了一声冷笑:“两年未见,黄宝林这张嘴也如旧啊,这是忘了从前被我怼到脸绿的时候了?”
——转瞬间,黄宝林就又变成绿宝林了!
周遭众人别头摒笑,楚怡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很想诚恳地问问:您咋又惹我呢?您是头一天认识我吗?
黄宝林正鼓足了勇气要顶一句,适才那小宦官又端着托盘进来了:“娘子,您到服安胎药的时辰了。”
楚怡:“……”
你没看我这儿正忙着用嘴皮子吗?
而且她有点喝不下了,方才那碗姜茶虽然没多少,但是液体到肚子里本身就很容易饱啊。现在再一看到安胎药,她就觉得胀得不行。
她于是深吸着气踟蹰了一下,还是勉为其难地把药给喝了。
黄宝林趁着她喝药的空挡可算理清了思绪,在她放下药碗时,轻轻松松地一笑:“良娣娘子倒是脾气愈发冲了些,臣妾方才也没说什么,是不是?”
“哦,那是的。”楚怡坦然点点头,“可我脾气就是这么冲,你想怎么的?”
黄宝林:“……”
自此之后小两刻,都没人敢在楚怡跟前乱说话。
临到了开席前,那小宦官第三次进了屋,仍旧是端着一只碗:“娘子,您的燕窝。”
“……”楚怡登时后槽牙紧咬,脸上强行微笑,“你去回殿下一声,告诉他不必这样紧张,我少喝一顿没关系的。”
小宦官却恪尽职守地禀说:“殿下是早上离开前吩咐的,下奴没法现在去回话,娘子您……”
“我喝不下了!!!还没吃饭呢!!!”楚怡炸毛了一下,引得众人都往她这边看。
她又努力平了平息:“你端下去,晚上我跟殿下解释,不怪你。”
小宦官这才敢告退,满屋子的女眷都瞧着楚怡,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果然脾气比以前更冲了。
都敢明着跟殿下留下伺候的人发火了!
。
之后一顿饭用得还算融洽,或者说,是因为众人各有心事,所以用得很有些沉默。
去年进宫的史氏和陶氏都是头一回参这样的宴,史氏低眉顺眼地吃着眼前的几道菜,心里却在慨叹楚良娣命可真好。
——她这才真叫宠妃。事无巨细,太子都是真真切切地念着她想着她,这和普通的宠是不一样的,大多数进了宫的女人就算得了宠也做不到这个份儿上。
史氏身边,陶氏抬眼瞧了楚怡好几回。每一次都在想,什么东西!
就这么个脾性,不一定是用怎样的狐媚手段博得的太子的欢心呢,否则太子能喜欢她?
陶氏心里怨着,不知不觉就又想到了一年前的事。那回她可真是好长时间都觉得脸没处搁,刚得了册封不久的人就叫太子以生病为由从园子送回了东宫,东宫这一双双眼睛可都不是瞎子,笑话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切,都拜楚氏所赐。
用完膳不久,外面喧闹起来,宫里头开始放烟花了。
烟花是在太和殿前放,在天上窜起数丈,各宫都能瞧见,所以各处的宫宴散后众人都要一同看烟花。
今年东宫的宫宴也没不欢而散(……),一众女眷便默契地起身走出了小厅,立在门前张望。
众人按照身份尊卑自行分出了先后,太子妃不在,有孩子的楚怡和云诗就站在了视角最好的地方,旁边一点是徐良娣。后面是黄氏、罗氏、史氏三个宝林,再往后是廖氏和陶氏两位奉仪。
一捧眼花窜上去,楚怡抬眸瞧了瞧——红墙绿瓦,残雪烟花,看起来真挺雅致的,她认真地享受了一下。
要是沈晰能陪她一起看就更好了,情侣同看烟花满天,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浪漫项目啊!
与此同时,在最后排,一双手趁着众人都盯着眼花的机会,缓缓地向前伸去。
楚怡咂了咂嘴,接着又想,希望小月亮能好好学滑冰!
这样等再过几年,她就让宫人用水给她浇出一大片冰场,让她在烟花下溜冰,肯定美死了!
不能用视频记录有点可惜,但能记在脑海里,也不失为一种珍贵美好!
后面,那双手在凑到前面的人的腰际时,稍稍地顿了一顿。
没关系的,她跟自己说。
天冷,大家都穿得厚,外面还有斗篷罩着,没人能看见这样细微的动作。
啊……每年除夕沈晰都要去参宴,她什么时候才能跟丈夫孩子一起过节啊!
楚怡继续想着,背后突然惊叫掀起!
“啊——”她尚未辨清是谁的声音,一股巨力猛然撞到了她腰上。这力道来得太突然,楚怡毫无反应余地,整个人惊吸着凉气向前栽去。周明青玉还有岳嬷嬷都离她不远,但一时之间,也是谁都不及搀扶。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本能令楚怡迅速倾身,她将一切可以控制的力量都紧绷到身上,总算是侧摔了下去,没直接把肚子撞到地上。
然不及松一口气,剧痛还是骤然袭了上来,楚怡不受控制地蜷缩,连起身都顾不上,在疼得发花的视线中看到身边还摔倒了一个人。
这应该就是撞倒她的人。
“……良娣娘子!”史氏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她这一下摔得其实比楚怡还狠一些,从掌心到手腕都蹭破了皮,但这会儿她哪里顾得上这些。
“良娣娘子!”史氏脑中嗡鸣着想查看楚怡的情形,焦急的宫人们有些粗暴地将她脱开,尖叫着传太医。
——妈的。
楚怡头晕目眩的,脑子里过了这么两个字。
可算是让她遇到一波正经宫斗剧情了是吗?
在沈晰不在的时候。
第82章
东宫一片混乱,楚怡被宫人们七手八脚地扶回绿意阁时,太医和产婆都已经擦着冷汗赶到了。
青玉周明等一干人强定着心神准备东西,另有宦官兵分三路,分别去向舒皇贵妃、太子和太子妃报信。
“出了些事,楚良娣怕是要早产”这话传到太和殿的时候,太子恰在向皇帝敬酒。他的脸色顿时煞白,皇帝顷刻间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了?”皇帝锁眉,招手示意他上前回话。
沈晰上前了两步,压音说:“楚氏出了些事……”
“那快回去。”皇帝说。
“多谢父皇。”太子匆忙一揖,当即转身离开。
殿中众人顿时都注意到了这变故,六皇子沈时忙想上前问问,但碍于与母妃随居的田常在近来惹出的事又没敢去触霉头。于是刚被太子用起来的四皇子沈易上前拦了一把:“二哥,这宫宴……”
“你嫂子出事了,我得回东宫。”沈晰不及多想,说得言简意赅,沈易反应了一瞬才猜到他说的大约是楚氏,赶忙道:“那臣弟帮您盯着这边。”
“多谢。”沈晰一颔首,便又疾步向外行去。沈易折回席上,也没把六弟扔下,反给了他个机会:“东宫那边有些事,咱们帮二哥应承着些这边的礼。”
他们都已明摆着是二哥的人了,要的是日后能有个风光的爵位,而不是争储,那就没什么可一争高下的。
沈时点点头,向四哥道了声谢,瞧了一瞧,就自觉地去向几位茫然的东宫官解释去了。
东宫里,因着翊坤宫离得近些,太子妃先一步赶了回来。
绿意阁彼时正一片嘈杂与忙碌,但岳嬷嬷还是细心地安排了两个宦官在门口守着,免得闲杂人等进来再节外生枝。
太子妃一瞧见他们,正好一问始末,于是人未到声已至:“怎么回事!”
两个宦官一抬眼,连忙跪地见礼,守在产房门口的岳嬷嬷也迎了出来,深福下去:“适才小宴结束,主子们一道在门口看烟花。不知怎的史宝林忽地摔了,撞了良娣娘子,娘子也摔下去,便动了胎气。”
从气息上能听得出,岳嬷嬷心里头其实也慌,但这一番话仍旧禀得十分清楚。
赵瑾月锁起眉头,不及多想,即道:“叫侍卫来,凡有嫌隙的都先押起来。”说罢就要提步进产房。
岳嬷嬷依旧四平八稳地维持着见礼的姿势,伸手一挡:“殿下留步,良娣娘子已经发动了。”
“本宫去看看她!”赵瑾月脱口而出,同时蓦地反应过来。
她一时间觉得很是意外,打量着岳嬷嬷深吸了口气:“你连本宫也提防?”
“奴婢不敢,您是东宫后宅的主人。”岳嬷嬷恭敬无比,转而却又说,“只是奴婢奉舒皇贵妃娘娘的旨办差,不敢有丝毫差池。”
说来说去,还就是在提防她了。赵瑾月一时气结却又说不出什么,自知再争下去必定闹得脸上难看,便只好铁青着脸立在了一旁。
不过片刻,太子便也到了,赵瑾月转身去迎,太子朝她微一颔首:“辛苦你了。”接着就如一阵风般从她身侧掠了过去。
“……殿下。”赵瑾月想说产房血气重,殿下留步,可完全没说出来,太子就已推门进了产房。
产房之中,楚怡疼得偷眼昏花。
这种疼来得和上次不太一样,更猛烈一些,疼得不太正常。
也是,孩子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就要出来,自然比到了日子再生来得更痛苦。她心里慌极了,这种不正常的生产危险性更大,在现代好歹还能在危急时刻寻求剖腹产保命,现在却只能自己硬生。
万一生不下来怎么办?
楚怡想都不敢想。
产婆在旁也是焦急万分,一边让她调整呼吸一边宽慰她:“娘子莫紧张、莫紧张,孩子八个月了,能平安生下来的,娘子别怕!”
楚怡疼到浑身痉挛,听到这话莫名地情绪更不稳定,撕心裂肺地喊道:“我怕,我真的怕!死了怎么办……”她清楚地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然变得哽咽,恐惧又使得这种哽咽颤抖得厉害。
一只手在此时攥住了她满是冷汗的手:“别怕。”
楚怡猛然深吸气。
她艰难地摒开眼前的花白,侧首看去,视线缓缓聚焦,让她看清了床边的人。
但她的呼吸还是急促的:“沈晰……”她慌张地抽着气,“沈晰,沈晰我害怕,你快……快说点好听的哄我!”
这话如果放在平常说,沈晰就算知道她是真怕也必然会被她这反应弄得笑上一笑,然后再好好地连哄带讲道理地把她劝好。
但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握着她的手一颤,眉头紧紧锁着:“没有好听的,你得给我好好活下去。孩子也尽力生下来,但若实在扛不住了你就说,咱们保命要紧,知道吗?”
楚怡连连点头,接着,腹部袭来的剧痛再次令她偷眼昏花。
她很快就疼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切的关注点都转移到了腹部。至于周围是谁、沈晰急成了什么样子,她现在都抽不开神去管。
她只在潜意识里还知道周围一切都很乱,然后,有那么一种思绪始终牵动着她听产婆的话。有时候她主观上似乎都没意识到产婆在说什么,脑子就已经跟着产婆的话走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求生欲。
除夕夜最后的时间就在这样的混乱中悄然划过,一盆又一盆的清水被端进绿意阁的产房,片刻后又化作血水被端出来。
楚怡在天明时分累到了筋疲力竭,太医熬了参汤端来,她却紧咬着牙关松不开来、喝不进去。
“楚怡。”沈晰当机立断,起身硬捏开她的嘴把这碗汤往里灌,楚怡被灌得连声咳嗽,但到底有了力气。
……真遭罪啊!
她一时甚至有了多余的情绪感叹了一下这个,接着就又是漫长的努力。
临近晌午的时候,最后一阵疼痛在她使力间涌起,又微妙地倾泻而下。
楚怡终于感觉到身体一阵松快,紧绷了一天的肌肉、骨骼全都一下子松到了散架一般。她什么都顾不上、什么也说不出,就已在直觉的召唤下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是晚上了。外面天色全黑,屋里被暖黄的灯火映照得通明。楚怡的疲惫尚未散尽,头疼得怔了半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动胎气了?
她于是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小腹,察觉到小腹平坦的一刹整个人都一阵悚然,连带着猛抽一阵凉气。
“楚怡?”倚在几步外的桌边正歇神的沈晰听到她抽凉气的响动,立时起身,一把揭开了幔帐。
二人四目相对了半秒,他缓出一笑,坐到床边双手一并握住了她的手:“睡醒了?”
楚怡声音沙哑:“孩子……”
“孩子挺好的,你放心。”沈晰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感觉到她紧绷的指节慢慢松了下来,“但他早产,身子虚一些,你也虚着,迟些再看,先让乳母照顾。”
楚怡点点头,闭上眼睛,发僵的大脑也没想起问是男是女,休息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有人撞我!”
她疲惫的美目一下子睁开,满是怒色:“我不是自己摔到的,有人撞我!”
这倒让沈晰松了口气。太医说她这次生产费了太多力气,可能要好生虚上一阵,目下听来说话的气力尚可就是好事。
沈晰拍着她的手点点头:“我听说了。”说罢便问张济才,“史氏人呢?带她进来。”
张济才躬身回了句:“在外头脱簪谢罪。”就退出了门外,着人去押史氏。
史氏其实原也不是主动来谢罪,是被人押在外头见太子的。然而太子一时顾不上她,就先叫在外头候着,出了这样的事她哪里敢站着等,在冰天雪地里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被侍卫押进屋的时候,史氏已然站不起来了,整个人瞧着比楚怡都还要虚些。但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她磕头磕得劲力十足:“殿下、良娣娘子!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的不敢害楚良娣,是有人推臣妾!”
沈晰冷笑:“她说有人撞她,你倒说有人推你。”
史氏听出了这话里的不信任,浑身都一僵,楚怡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指痕。
“……你打她了?”她知道自己的关注点不对,但她确实稍稍有那么一点儿诧异。
在她眼里,沈晰是不会亲手打人的。
沈晰沉沉地缓了口气:“云氏打的,她气急了。”
他看到史氏的时候的确也气血冲脑地想打她,手都扬起来了,又狠狠地忍了下去。
听到孩子已平安降生的消息后恰好赶来看楚怡的云诗却没忍,一巴掌就抽了下去,骂到嗓子破音:“贱人!姐姐肚子里有孩子你不知道吗!”
要不是宫人赶紧把云诗拉开,云诗估计还得打。
沈晰抬眼问张济才:“还有谁有干系?”
张济才躬身:“下奴查了,台阶上有些薄冰,因为这些薄冰良娣娘子才足下不稳摔得厉害,这是洒扫的宦官不仔细,已都押起来了;另几位宝林、奉仪暂还不知有无干系,也都各自拘着。云良娣与徐良娣当时与楚良娣并肩而立,倒都不太相干。”
沈晰点点头:“另几人且先查着。史氏与那几个洒扫的……”他扫了眼史氏,“留个全尸。”
“殿下!”史氏脸上残存的血色也皆尽失去,侍卫进来拖她,她拼命地向前挣扎,“殿下,不是臣妾干的!臣妾冤枉!殿下!”
“……殿下。”楚怡碍于史氏在场没好直接叫沈晰的名字,迟疑地劝说,“查清再说。”
饶是她现在累得再厉害,也看得出他这是气坏了。
他心里未尝不知道这事跟史氏关系不大,只是在他看来……或许是觉得这次伤到她的人个个有罪,也或许只是想杀一儆百。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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