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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美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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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早就算过这个账了,侧妃和良娣之间相当于有一条分界线,从侧妃开始是待遇高有实权的公务员,但有实权同时也意味着要干活。
而良娣呢,依旧属于没有实权混吃等死(……)的那部分公务员,但是是这部分人里待遇最好的。
所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当良娣,不全是为了偷懒,主要是她觉得要管事儿就容易得罪人。
她已然有个容易得罪人的臭脾气了,最好还是躲着点那些事。不然万一被人记了仇,鬼知道她会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沈晰好似对她这个答复也已事先有了准备,听言嗤地一笑:“行,那就不给你晋封了,满月礼的时候让母妃多赏你点东西,把面子给你补回来。”
楚怡实诚点头:“行!”
实诚导致的结果,是她在满月礼时差点被翊坤宫的厚赏吓死。
按理说她身为太子宠妾这一年多里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了,但这一回的架势也还是很夸张。她见到了整块白玉打的香炉——殿里摆的那种,不是手炉;整块南红雕出来的珊瑚——说起来直接摆个珊瑚不好吗?不,这样显得更霸气,而且那个雕工之精湛着实唬人;另外还有她先前在记录片里看到过的翡翠白菜,整个白菜从绿到白栩栩如生,菜叶子上还雕了只小蟋蟀,温润可爱。
除却这几大件,还有成箱的首饰和布匹。楚怡看着那些如长龙般被抬进来的红木箱子,心里深深感叹:古代皇室,果然是以天下养啊……
让她更加意外的是,翊坤宫之外的其他天子宫嫔也都给她备了贺礼,这样的礼太子妃当时有,但云诗生孩子时没有的,只有几个高位嫔妃赏了东西。
楚怡当时暗暗疑惑过这种差别对待究竟是因为云诗是侧室还是因为生的是女儿,当下看来,估计主要原因是看人下菜碟。
太子妃是正妃、未来的皇后,没人敢怠慢。其他人,那就要看在太子跟前得不得脸了。
第57章
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还是蛮爽的。人都难免有小小的虚荣心,这样纷至沓来的贺礼无疑能够满足这种虚荣。
楚怡于是一整日都很愉快,来她院子里参宴的基本都是各府的妾室,大家都很给脸,净拣吉利话说。
宜春殿里,各府正妃齐聚一堂,和太子妃这个当嫡母的道恭喜。这个恭喜就大多比较虚了,大多数人边说边打量太子妃的反应,想知道她这个正妻怎么想。
毕竟从当下的情形看,这楚氏可太得宠了,先前生下孩子的云氏与她是不能比的。
然而太子妃却很高兴,而且是发自肺腑地高兴,楚氏生的是个女儿让她长舒一口气。虽则认真来讲,即便是儿子也不至于动摇她膝下嫡子的地位,但是女儿,不是更让人踏实么?
再者这样一来,她估摸着楚氏的荣宠总会薄些。东宫已经有三个女孩子了,但皇家素来看重子嗣,太子大抵也是着急再多添几个儿子的。楚氏那样得宠肚子却不争气,太子给她这样的风光之余是否有些失望可不好说。
是以赵瑾月也是神清气爽,笑吟吟地与各方宾朋谈笑,还专门当着众人的面往绿意阁赏了东西,趁着这个机会一挣贤名。
前宅,沈晰在与一干自家兄弟喝过酒后,专程去与楚成喝了一杯。
楚成在山西做官,无故是不能回京城的,但这回他亲妹妹生孩子,沈晰觉着孩子的满月礼没个娘家人在也不像样,就专门下了道旨把他召了回来。
楚成这大半年在山西累得够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沈晰刚见到他的时候没敢认,还是听到正跟他喝酒的沈映叫他“楚兄”才敢确信自己没认错。
而后他拿着酒壶酒盅走上前,沈映说笑间看见他,忙站起身:“殿下。”
这样的宴席,他个正当值的侍卫原是不该饮酒的。楚成转身一看,也起身一揖,接着便道:“是臣拉他一道来喝,殿下恕罪。”
“好说。”沈晰笑笑,摆手让沈映先退了下去,手中的酒盅与楚成一碰,坐下身道,“快到考功的时候了,你那边如何?”
楚成沉了沉:“考个中上等没有问题。”
沈晰锁眉瞧了瞧他:“单是时疫一事你就是大功,上上还考不出么?”
“我把这大功让给知府大人了。”楚成轻松而笑,“他也算是个好官,只是不善逢迎,升到知府就上不去了。这回让他拿个上等再升个官,我对得起良心。”
沈晰点点头,又说:“但考功一年一考,三考三满。你头年拿一个中上,三年后想升官可就难了。”
考功考的是政绩,由朝廷派官员去各处巡察得出,三年累积下来,优者赏、差者罚。考功的等级又分三级九等,自上而下依次是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
楚成头一年让个功评个中上,位列第四等。这也不算太差,但若三年期满想要升官,后两年就都至少得拿个上中的成绩了。
楚成咂了口酒:“殿下放心,往后两次我都拿上上。”
他边说边风轻云淡地放下了酒盅:“也是因为这个,今年我不敢拿上上等啊。一连三个上上,皇上指不准就要召见我了,到时可还了得?”
楚家当时的案子闹得那么大,皇帝若见了他一准儿生气。
这是实话,但沈晰还是听得心情很是复杂——他可真够气人的,旁的官员费尽心力都不一定能混到的上上等,叫他说得跟信手拈来一样。
二人说着又共饮了一杯,沈晰道:“多留几日,看看你妹妹和外甥女?”
“唉……不了。”楚成无奈摇头,“我那儿有几个恶匪在审,江湖势力不小,离开得久了怕节外生枝。”
沈晰笑了声,退而求其次:“那今晚去绿意阁一道用个膳,明日一早孤派人送你离京。”
“行。”楚成这回爽快地应了。沈晰还有旁的客人要招待,不好总在这儿跟他喝,知道他与沈映关系好便将沈映叫了回来。
。
是以当日晚上,三人一道在绿意阁用了个膳。翌日清晨楚成来拜别沈晰时,楚怡又见了楚成一面,很微妙地发觉自己对楚成好像还真有点生出兄妹情了。
然后她去按规矩要去翊坤宫磕头谢恩,翊坤宫昨天赏了好些东西,只差个人过去道谢不合适。
她走进翊坤宫的时候,舒贵妃刚用完早膳,正歪在罗汉床上饮茶。舒贵妃身边的嬷嬷引着她进去,朝舒贵妃颔首说“楚良娣前来谢恩”,楚怡便依规矩端端正正地跪下去磕了头。
这是她头一次见这个婆婆,先前给东宫选妾侍的时候她只见过皇后,舒贵妃这边据说是看的画像。
她于是很有些紧张,磕头的同时感觉脊背都绷紧了。好在当婆婆的没给她什么下马威,她很快便听见上头说:“起来吧,来本宫身边坐。”
楚怡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宫女往舒贵妃身边添了个绣墩,她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地坐了过去。
她清楚地感觉到舒贵妃的目光在她面上划来扫去,继而听到舒贵妃又说:“本宫从前没见过你,只时常听太子提起。今日一见,本宫倒也明白你缘何得宠了。”
“……”楚怡觉着这不像好话,但也不敢吭气儿。舒贵妃可不是她能怼的人,说啥她都只能听着。
接着舒贵妃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声音变得愈发的不咸不淡:“有些不太好听的话,也不是没人在本宫耳边念叨,但太子喜欢你,本宫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告诫你一句——狐媚惑主的罪名别人扣给你你不必怕,可你若敢将这罪名坐实……”
“……娘娘放心!”楚怡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实在太紧张了,竟然截了舒贵妃的话。
舒贵妃蹙起眉头,她倒吸着凉气僵了僵,离席下拜:“娘娘放心……会被蛊惑的男人都是没本事的,太子殿下贤明仁善,臣妾就是想蛊惑他,他也着不了臣妾的道!”
舒贵妃:“?”
她头一次听到用这种话来应付狐媚惑主的指责的。可她能说什么?这丫头在捧她儿子。
舒贵妃神情复杂地打量了楚怡半晌:“你倒很会说话。”
“臣妾说的都是实话,绝无虚言!”她字字铿锵有力,“太子殿下贤名在外,素来也不是沉溺声色犬马之人。漫说是臣妾,就是貂蝉在世,也蛊惑不了他的!”
“……”舒贵妃想绷住脸,又绷不住地想笑。好一会儿,终是摆手道,“行了,起来吧。”
神经紧绷的楚怡立刻乖巧磕头,然后站起身,一脸温顺地坐回了绣墩上。
舒贵妃便说起了场面话:“月恒是个好名字,来日皇上赐的封号必也是选吉利的字眼。你要好好教她,别辜负了这些吉祥的寓意。”
“是。”楚怡恭谨地应下,应完发觉周围一静,觉得这么应话太干巴了,又没话找话地续言,“月恒是闺名,娘娘不妨叫她小月亮。”
“小月亮?”舒贵妃一怔,“这叫法听着倒有趣。”
“是,太子殿下一直这样叫她,臣妾现下也跟着这么叫了。”她说起这个就下意识地有了笑容,舒贵妃瞧着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那本宫也随着你们,乳名叫来也的确更亲切些。”
气氛莫名松快了点儿,虽则二人之后也没再多说几句舒贵妃就让楚怡告了退,但至少楚怡离开时舒贵妃是笑着的,楚怡心里头也轻松了不少。
待得楚怡退出殿外,舒贵妃身边的嬷嬷上前换了茶,饶有兴味地评价说:“这位楚良娣倒是机灵,奴婢瞧着性子也爽利。”
舒贵妃笑了声:“是真爽利还是假爽利说不好,不过太子妃是那么个性子,晰儿为什么宠她本宫倒也懂了,大约也不全是为那张脸。”
太子妃的性子,处起来太让人别扭了。
舒贵妃至今都记得太子大婚之前是什么样,他当时想当个好丈夫、好好待正妻,兴奋之下与她说了不少日后的打算,无奈后来实在与太子妃处不来。
舒贵妃想着直唏嘘,末了又笑了笑:“着人取成色鲜亮的金子打个圆月给楚氏送去吧,就说本宫再给小月亮添份礼。”
那嬷嬷应下去寻人照办,于是过了不几天,楚怡就收到了这礼。
小小的金色圆盘直径大概也就三厘米左右,但上面很精巧地烤出了小兔子和桂花树,圆盘背后有个可以穿绳的小扣,穿上绳刚好可以当项坠使。
楚怡看得喜欢,当时就给月恒戴上了,沈晰也高兴,从她怀里接过月恒,抱着在屋里踱了好几个来回。
小孩子本就觉多,他走路时再一颠,月恒立马就困了。大约是这一个多月来楚怡守着她的时候比较多的缘故,她现在不太认乳母,困了就朝楚怡伸小手。
沈晰便瞪她:“不许找娘!”
月恒锲而不舍地嘲楚怡伸手:“咿——”
“不许找娘!”沈晰转了个身让她看不见楚怡,又教育她说,“你娘生你的时候快疼晕了,你现在都一个多月了,是大孩子了,要懂事!乖啊,你让她省点劲,爹哄你睡觉好不好?”
楚怡在他背后听得乐翻在床上,边乐边期待月恒的反应。
——可想而知,这个一个多月的“大孩子”并不买账,见自己迟迟到不了母亲怀里,哇地一声就哭了,哭得惊天动地。
“哈哈哈哈哈!!!”楚怡赶紧蹭下床,踩上鞋奔过去抱她,“来来来,娘抱,不理爹,他就是成心欺负你!”
第58章
月恒不过多时就在楚怡怀里乖乖睡着了,楚怡把她交给乳母后扭脸一瞧,沈晰一脸怨愤。
“哈哈哈哈哈别生气别生气!”她边说边摸沈晰的头,“小孩子这个时候都是跟当娘的亲,慢慢大了就知道认爹了!”
“我知道。”沈晰生硬地冷哼了一声,“可你似乎也跟她比跟我更亲。”
楚怡:“……”
她以为他是在醋女儿跟她比跟他好,实际上竟是在醋她跟女儿比跟他好?
她只好赶紧哄他,连推带拉地让他躺上床去,自己在他身边趴着,抱住他的胳膊道:“我当然还是跟你亲!咱俩都相识多久了,她才一个多月大嘛!”
沈晰冷这张脸不吭声,楚怡堆起笑,又道:“沈晰,你都二十了,是个大孩子了!不能总跟小月亮争!”
“……”沈晰的眼睛斜过来,尽力地又绷了几秒,“噗——”
而后两个人便乐成了一团,楚怡说你不要总跟你女儿叫板好不好?时间久了搞不好她要记仇的!
沈晰哈地一声,反问她说记仇?我对她不好吗?
楚怡想想,那他对小月亮是真的挺好的!
先前她坐月子那个月,也是她初为人母的头一个月。那时她怀孕造成的激素浮动应该还没稳定下来,而且第一回 当娘她也确实紧张得很,虽然理智上知道乳母照顾孩子的专业素养比她强多了,但感性上还是总是瞎担心。
可宫里确实是不需要她这个生母亲自带孩子的,她只要在产房里好好坐月子就行,孩子由乳母在隔壁带着。
她于是也劝着自己说,好好歇着好好养自己吧!古往今来估计都有很多母亲带孩子累得够呛,巴不得自己能撒手不管,她现下有这个待遇得好好珍惜!
但到了夜里的时候,小月亮在隔壁一哭她就还是会醒。她清楚这不过是因为饿了要吃奶,乳母也立刻会去喂,可就是要不由自主地紧张上片刻,直至哭声结束才能安心睡。
后来很偶然的,她在哭声响起时向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沈晰的身影路过窗外。
那阵子他们没有同房安寝,一来是并不能行房事,二来她坐着月子事情也多,时常有医女要来给她按按身子、排恶露弄脏了床单也总要换,他睡在旁边太麻烦。所以他来绿意阁时都是先到产房陪陪她,再去卧房睡觉。
那天这么一看,她才知道他常在孩子夜里哭闹的时候过去陪着。
她当时恍然惊觉原来他和她一样都对这个孩子很紧张。想想也是,太子妃和云诗都跟他不亲近,这便也是他头一回实实在在体会当爹的感觉了。
她为此有些感慨,第二日跟青玉慨叹了一下,青玉笑道:“娘子才知道啊?殿下为三小姐操心可不是一星半点呢!”
皇帝还没为月恒赐爵位,暂时只能称三小姐。
青玉说:“三小姐早几日都是每夜吃四回奶,前两天有一夜只吃了三回。殿下早上起床后把乳母叫到跟前问了半天,生怕孩子病了,把乳母吓得够呛。”
楚怡拿这事笑话沈晰来着,跟他说这位殿下您能不能放松一点?能不能放过乳母?可笑话之余,她也觉得十分感动——要知道,即便在二十一世纪,网上都总讨论“丧偶式教育”的问题,也就是母亲单独操劳孩子的全部问题,父亲只在想逗孩子时逗一逗,平常全都当透明人。
但她到古代嫁了个太子,这太子却在亲力亲为地操心孩子,一点不比她上心得少。
“优秀,优秀!”楚怡把这个评价写在了本本里,底下附带了三四百字来具体记录他的优秀事迹。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沈晰在月恒百日渐近的时候又去了燕云园。
园子里最近来宫里回话的人少了些,虽然每次回话都说皇上一切安好,但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再者,女孩子行百日礼时就要赐爵位了,柔凌封的是安和公主,欢宜封的安佳翁主。月恒与欢宜一样封为翁主是合情合理的,但沈晰担心父皇因为对楚家不满只给个郡主的位子,到时楚怡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若在园子里,多少可以帮女儿说说话。稚子无辜,父皇应该也能体谅。
他照例是在离宫前两日就着人去园子传了话,临离园子还有几里地时,又差了侍卫前一步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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