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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芳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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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岸边。
当人潮退去,码头上只剩下邓思民一个人。
望着远去的摆渡船; 邓思民出神地站了一会儿。他很确定他昏迷的时候; 听到的声音同刚才买票的女人的声音一模一样。他心里有一丝丝的窃喜,因为他没有想到; 那个人竟也在江城。可是转而一想; 他又不禁愁上心头; 忍不住暗笑自己的天真。
江城那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她是住江北?还是; 她是来江北办事,又回江南了?
就在邓思民出神的时候; 摆渡船已经驶近了江心。
邓思民再向船上张望; 那上面船上的人只剩下了一抹一抹点点的黑影; 辨不清谁是谁了。
下船后; 林蔓搭公共汽车去了马队长家。
马队长的新房四室两厅,大过旧房子许多,据说是郑兰最近升了职称; 文工团新分下来给她的。
为了感谢秦峰等人帮忙搬家; 郑兰给大家烧了一桌好菜。
吃饭的时候,马队长和秦峰等人推杯换盏,聊得好不热闹。
对男人间的话题; 林蔓和郑兰都没什么兴趣。于是,在男人们喝得起劲时,郑兰便对林蔓聊起了文工团里的事。
“最近团里新招歌唱演员。那个颜玲你还记得吗?”郑兰说道。
林蔓道:“我记得她,很漂亮,据说舞跳的也好。”
郑兰道:“她转来合唱队了。”
林蔓道:“她舞跳好好的,怎么转去唱歌了?”
郑兰道:“这姑娘聪明。哼!跳舞能到几岁,当然没有唱歌艺术生命长。”
林蔓道:“那她资质怎么样?”
郑兰道:“挺聪明,可惜聪明没用在正事上。”
“你是说……”林蔓想起了更衣室里曾有人说过的事。
“……你没看见领导来的时候,颜玲都快贴上去了……”
想到这里,林蔓回过了神,对郑兰说道:“她的心思是比别人多了一些。”
郑兰冷笑:“她何止是心思多,简直就是全扑在那上面了。”
眼见郑兰对颜玲有许多不满,林蔓不解地问道:“既然你看不惯她,为什么还让她进合唱团,那不是自找气受吗?”
郑兰无奈道:“上面领导都发话了,我能说什么?”
林蔓道:“哪个领导?”
郑兰对林蔓附耳说道:“安局的秘书亲自打的电话。”
林蔓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回想金大夫的相貌,她觉得颜玲和她还真有几分相似,十之□□,安忠良就是喜欢这一类型吧!
晚饭吃到8点,马队长觉得意犹未尽,又拉着属下喝酒,再又闹到了半夜。
未免赶不上末班渡轮,林蔓扶着摇摇晃晃的秦峰,先行告别了马队长和郑兰。
回家的路上,秦峰尽说醉话。一会儿,他当街搂着林蔓,凑近林蔓耳边,说平常从不会说的情话,听的林蔓面红耳赤。幸亏路上没人,而车上船上的人,也都是一些昏昏欲睡的下班的乘客。对于秦峰的失态,大家都没多在意。
好不容易,林蔓把秦峰扶回了家。
秦峰醉得糊里糊涂,错将对门当成了自己家。他举起手敲门,蓦地想起了他有钥匙,便放下了刚刚举起的手,伸手摸进裤子里。
林蔓正在开门,冷不防地看见秦峰掏出钥匙,径直往对门的钥匙孔里插,吓得连忙将他扶回来,哄着他跟她进门。
“……怎么我没开门……门就开了……”秦峰觉得晕头转向,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走出来的路再不是直线,全成了斜杠。
林蔓难得见秦峰失态的模样,忍不住发笑:“你差点睡到陈大妈家去了。”
说话间,林蔓搀着秦峰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
秦峰重重地倒在床上。
从上至下,林蔓解开秦峰制服上的扣子,脱下他的衣服。在这过程中,秦峰沉沉地睡去了,始终没醒。
在帮秦峰盖上被子后,林蔓走出了卧室。她睡不着,想抽一根登喜路。
厨房里幽暗不明,到处是一团团的黑影,罩住了案板,遮掩了炉灶,唯有水龙头上还反射出灰亮的光。
打开头顶上的碗柜,林蔓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她开始找火柴。
“奇怪,怎么找不到了,明明在炉灶边啊!”林蔓暗暗念叨着,两手又不得不从炉灶边摸向别处。
啪!
一片静谧之中,忽然兴起了一声擦火柴的响。
紧接着,一团红亮的火光耀到林蔓烟前。
林蔓惊地抬头看点烟人,意外地见到秦峰站在她面前。
林蔓吸了一口烟,问秦峰道:“怎么你,醒了?”
从秦峰的身上,林蔓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秦峰看着林蔓,嘴角挂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没有一点醉意。
“你喝了那么多,我烧解酒汤给你?”林蔓被看的不适,避过了秦峰的目光。
秦峰清声道:“不用了,我又没醉。”
林蔓嗤地笑出了声:“你刚刚连家门都认不出来了,还不算醉?”
秦峰凝看了一会儿林蔓,蓦地饶有兴味道:“我突然很感兴趣,想知道你喝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林蔓道:“我不会醉。”
秦峰挑了下眉:“你就那么肯定?”
林蔓笑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说罢,林蔓蹲下身,打开灶边的一个柜子。里面有一箱烧刀子,那是前不久供应科新发的夏日福利。
林蔓很清楚秦峰的酒量。她估计秦峰现在的逞强,不过是人醉后的回光返照罢了。人在喝醉的时候,会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醉,特别清醒。这个时候,只要再往下灌两三杯,这个人就一定会不省人事。
林蔓想让秦峰老老实实地睡觉,因此打定了主意,索性再灌他两杯好了。
“你就那么自信能喝过我?”秦峰笑道。他弯下腰,将整整一箱烧刀子抱出柜,放在了外面的餐桌下。
“别说你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就是平常,你什么都没喝的时候,我让你三瓶,你也未必能喝的过我。”林蔓回想过去,除了母亲以外,还真没碰到过哪个人能喝过她。
林蔓说话的时候,秦峰开了一瓶烧刀子,倒满了她面前的杯子。
林蔓抽完了手里的烟,喝了一口酒。
秦峰自满上一杯酒,喝了小半杯。
林蔓留意着秦峰的眼神,发现他还是没有醉态,一点也没有刚才走错门的囧样。
“你今天……”林蔓依稀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胡思乱想的时候,林蔓喝完了杯里的酒。
“我今天怎么了?”秦峰一看见林蔓的杯子空了,立刻会帮她满上。
“你今天特别不一样,”林蔓觉得说的不够准确,又补充道:“不对,是现在的你特别不一样。”
秦峰勾起唇角:“哪里不一样。”
秦峰喝了一杯,又给林蔓倒满一杯。
林蔓轻抚秦峰略微上扬的嘴角:“笑的不一样。”
秦峰沉声道:“怎么不一样法,像两个人吗?”
“嗯,像是两个人。”林蔓点了下头。
林蔓不禁迷糊了,眼前的人明明就是秦峰,怎么一下子神态举止会变得这么陌生,难道是……
林蔓恍然有了头绪。刚要往下想去,秦峰突然贴近到她面前。顷刻间,他们只有咫尺之隔。
秦峰道:“那么我和那个人,你更喜欢哪一个?”
林蔓猛然发觉,秦峰不光是神态口气变了,现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跟着不一样了。
林蔓纤细的食指,从秦峰的嘴角抚至他的颈项。她倾身向秦峰,闻他身上的烟草香。
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看林蔓不回话,秦峰轻笑道:“算了,我们不说那么多了,喝酒吧!”
林蔓杯中的酒没了,秦峰为她满上的同时,喝完了他的那杯。
林蔓对秦峰忽然有了特别的感觉。在过去,她总是能牵着秦峰的心走。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突然被秦峰攥住了。秦峰问她问题,她便回答。秦峰给她倒酒,她就喝下。在秦峰那充满魅力的声音里,她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一杯又一杯酒地喝下去,秦峰没有丝毫醉态,而她倒是先晕了。
“……林蔓……林蔓……”
昏昏沉沉中,林蔓觉得眼前的秦峰愈发模糊。
“……林蔓……林蔓……”
就连秦峰的声音也是,林蔓觉得他的唤声,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林蔓醉倒了。
第二天醒来时,她头痛得厉害,好像要炸开了一般。
刺眼的阳光照在床上。
为了躲避阳光的照射,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秦峰躺在她的身边,仍没有醒。
头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重,她勉强坐起身,回想前夜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她扶喝醉的秦峰回家。之后,她去厨房找烟。再之后的事情,她就想不起来了。不管她怎么回想,那一段记忆对于她来说,只剩下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林蔓不可置信道,“我居然喝断片了。可是我……”
林蔓猛地转头看身边的秦峰。
秦峰睡得正熟。
林蔓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昨晚的酒,我是和谁喝的呢?”
第213章 恋爱导师 三更
林蔓醒来后不久; 秦峰也醒了。
两人一起走出卧室。
客厅里狼藉一片。整整一箱的烧刀子被喝光了,酒瓶落了满地。无论是餐桌椅子,还是沙发茶几; 皆被挪动了地方。
乍看一下,林蔓和秦峰都不约而同地以为前一夜客厅里发生了……
林蔓和秦峰面面相觑,两人都完全不记得前夜的事了。
拾起一个空酒瓶; 林蔓感叹道:“真是活见鬼。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将沙发推回原位; 秦峰调笑林蔓道:“怎么?你也有喝断片的时候?”
“我非要想起来不可。”林蔓最讨厌不清不楚的感觉。要是有什么谜团进了她心里,她便会一直想着; 不将它解开绝不罢休。
“算了; 估计就是昨晚我们又喝了一场。”秦峰不像林蔓一样; 非要追根问底。
林蔓难以相信秦峰的解释:“昨天你都醉成那个样子了; 怎么可能再喝这么多。”
秦峰笑道:“那如果大多数是你喝的?”
林蔓道:“我没酗酒的习惯。”
秦峰道:“如果是遇到什么事想不通,又或是不开心的时候?”
林蔓摇了下头:“想不通的事; 我会继续想; 直到想出来为止。而至于不开心嘛……”
秦峰道:“怎么样?”
林蔓回想了一下过往的人生; 认真答道:“我好像没有过不开心的时候。”
秦峰不解:“怎么可能; 只要是个人,就总会遭遇不如意的时候。人生那么长,哪儿会事事顺心。”
林蔓道:“因为对于不如意的事; 我会坦然接受; 不会浪费时间去哀叹伤感。”
秦峰无奈地笑了一下,感叹道:“你知道吗?一个人如果没有伤感的情绪,那么相对而言; 对让人幸福的事也会没有多少感觉。这两者是相对的事。”
林蔓摇了下头:“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啊,一个人如果对幸福无感,那么相应的,她也就感受不到多少伤感。这是好事,不是坏事。”
“你这些歪理,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秦峰说不过林蔓,双手投降,继续弯下腰,收拾地上的垃圾。他将酒瓶拣进纸箱,收拾落了满地的报纸。报纸本来都放在茶几上,可是现在全乱糟糟地摊在地上。
“除了我妈,没人能说出这种话。”林蔓冷哼道。表面上,她对母亲的话充满了不屑。可是内心里,她没法不承认,母亲教她的话确实有道理。
在秦峰打扫客厅时,林蔓回到卧室,把床单和被套都拆了下来。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正是洗晒东西的好日子。连着秦峰换下来的制服和衣裤,林蔓将其一起扔进了大盆。
秦峰扫完地后,又开始擦窗户玻璃。
端盆出门时,林蔓冲忙的热火朝天的秦峰说道:“我下楼洗衣服去了。”
秦峰背对着门,听见林蔓的声音,对她摆了下手:“知道啦!”
自行车棚前,已经蹲了许多洗衣服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林蔓问人借了水,挽起袖子蹲在盆前。她不经意地抬起头,看见楼上正擦着玻璃的秦峰。秦峰也同时看见了她。两人相视而笑。
陈大妈一见到林蔓,立刻端盆凑到近前:“小林同志,我听说你是年初结婚的?”
“嗯!”林蔓点了下头。她盆里的衣物多,好不容易借来了水,现在大盆沉得厉害,她没法挪到别处,也就只好耐着性子听陈大妈说话。
陈大妈一边搓衣服,一边问林蔓:“我还听别人说,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有个男人来找你,等你到半夜。他是谁啊?”
林蔓专心搓肥皂到手里的被单上,佯作没听见陈大妈的话。
陈大妈不甘心林蔓没有反应。她放下了手里的衣服,更近地挨到林蔓身边:“还有上半年,听说还有个学习班的老师……”
林蔓面露不悦,转头对陈大妈说道:“以前,我有一个邻居叫常婶。”
陈大妈道:“常婶?是咱厂里人不?”
陈大妈绞尽脑汁,想从记忆中挖出一个叫常婶的人。
林蔓不回答陈大妈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她啊!最喜欢搬弄是非,探人私隐。”
一听出林蔓在指桑骂槐,陈大妈立刻拉长了脸:“我不就是关心地问你些事吗?至于你这样拐弯抹角地骂人。”
无视陈大妈的愤怒,林蔓继续说道:“后来啊!这个人生了一种怪病。”
旁边洗衣服的人,对林蔓讲的话产生了兴趣,纷纷凑到她跟前,好奇地问道:“怪病,什么病?”
林蔓道:“口舌生疮。”
一个人露出很懂的表情道:“那是口腔溃疡,我家里那位也常有。”
林蔓道:“起初,常婶也这样以为,可是后来病情总不好转,她就只好去医院看。”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刚刚不说是怪病吗?”一个人越听越来劲,彻底放下了手里的活,专心听故事。
不知不觉间,林蔓的周遭围了许多人。
林蔓道:“确实是怪病。到了医院,医生让她把舌头伸出来。她将舌头一抻,医生吓了一大跳。”
华姨连声追问:“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舌头长怪东西了?”
林蔓道:“不止,是她的舌头上长了一只白虫子。”
话罢,林蔓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大妈。
陈大妈好像对林蔓的故事没兴趣,一心全扑在身前盆里的衣服上。
林蔓笑了一下,将目光移回来。
听众们纷纷感到震惊。
“什么?虫子?”
“哎呀,太恶心了。”
“像这样的病,还能治不?”
林蔓道:“医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病,他用镊子夹虫子,想将虫子拉出来。”
听众们都入了迷,个个屏气凝神地听,急切地想知道常婶舌头上的虫子到底拉下来了没有。
林蔓缓缓说道:“医生的镊子紧紧拉着虫子的尾巴,虫子紧紧地咬着常婶的舌头。好像较劲一样,虫子越来越长,常婶的舌头也越来越长,直到最后……”
华姨迫不及待地问:“最后怎么样了?”
林蔓道:“虫子拉下来了。”
众人长舒了口气,为故事里的常婶放了心。
林蔓笑了一下,冷不防地补充道:“但是常婶的舌头也连着扯下来了。从此以后,常婶成了没舌头的人,再也不能说话。”
林蔓的故事说完了,听众们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骂陈大妈!
有个好事的小伙子嫌事闹得不够大,故意揶揄陈大妈,冲她喊了一声道:“陈大妈,听到了没有,老是搬弄是非,可容易没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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