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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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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沈澄的手按着鼠标。
静静地看着。“回忆”在汹涌。
身处东南亚十年,会知道太多国内不知道的事情。印尼在今年的夏天到来之前,将会疯狂。那些土著将会把屠刀对准勤劳的,没有抵抗能力的一群弱者。
然后,在二十世纪末的文明时代,惨剧就此发生。
无数的妇女被侮辱,无数地男子被杀害。
土著们割韭菜一样的割去人的头颅。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而印尼的军警只会在一边旁观,或者,脱下了军服进入混乱的人群,和他们的同胞享受屠杀弱者的快感。
弱者地名字叫………华人。
放弃了赌钱地暴利,心甘情愿的前往港澳,沈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当事情发生后。看着那些照片。沈澄曾经和梁军大醉一场,却已经无能为力。可是老天给了他机会,让他能带着记忆重来一次。
从报出了世界杯名单,金融危机时详细信息时,沈澄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本来,他没有太大的信心。而现在,他有了点把握。
一步步的努力,到了今天。
当这封邮件发出去后,再掀起一阵轰动的背后,不是沈澄为名为利。不是他为了炫耀。他只为了舆论的支持。为了九八年之后。再之后的一切。
而此次。
这些仅仅是辅力。
盘算着心里一个个的名字,一方方地势力,想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将身边的人,拖入这场“阴谋”。想着,怎么样才能“哗众取宠”。
年轻的沈澄背着那些记忆里血淋淋片段的包袱。
想了再想。
在邮件的后面续上了一段话:印尼将如同历史上曾经有过的行为一般,他们将把屠刀对准华人。在九八年那个黑色的五月里!我看到了未来。我恳请所有地朋友。在灾难来临时,伸出你们地手。
邮件发出。
只能说这么多了。
沈澄调出了地图。
看着那个无耻野蛮的弹丸小国。九八年五月,灾难发生时,天下震惊,东南亚一带无数地华人团队奋起声讨,出钱出人,救助同胞,背后有祖国的影子。
可是时局如此,国力如此,太多的因素在内。九八年面对着金融危机面对着滔天洪水的中国,只能做那么多,也只做的到那么多。
更因为捆绑在中国南疆上敌对阵营的锁链是那么的牢固。无形却容易让人窒息。
沈澄在想,那个敌对阵营的执政者们,看到华人的悲剧时,他们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把希望建立在对方的身上是愚蠢的行为。
沈澄只是这么想着,他更知道,面对暴力,只有更暴力的手段。
面对外族的侵略凌辱时,八旗的割地赔款解决不了问题,汉人的哭喊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革命,只有刀枪能解决问题。
五胡乱华时,儒家的仁义道德解决不了问题,据乡守土的豪强被动的反抗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那淹没了历史尘埃里的杀胡令才能解决问题。
面对倭寇时,声讨抗议解决不了问题,血书断指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学犹太人千里追凶,重赏勇士,报复到具体个人,才能解决问题。
“我想做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再所不辞。”沈澄默默的在心里对着自己说着:“因为,我不做点什么的话,我就不配享受现在美好的生活,不配享受这作弊人生的乐趣。”
九八年一月一日凌晨。
沈澄把目光锁定在了地图上的那个国家。面无表情的坐了一夜,想了很多。对着自己对着苍天,他也许下了誓言。
出来混要讲信用。
说搞死你们就一定要搞死你们。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沈子丰看着儿子,他看的出他的疲倦。
看着大早就穿戴整齐的父亲。
沈澄忽然觉得,每个男人其实都有孩子气地一面。当儿子长大后,到了一定的阅历岁数后,父子某些方面的地位。有的时候会颠倒的。
比如现在。
一如小时候过年时,父亲塞给自己红包一样,沈澄偷偷的背着妈妈,把银行卡塞给了父亲,亲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沈子丰还按了按:“多少?”
“你会尖叫地,土财主。”沈澄笑道。
沈子丰哈哈着拍了下儿子,却又正色起来:“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沈澄坚定的摇摇头。
沈子丰放心了。那是因为他对自己儿子很放心。他觉得养个好儿子真是笔好投资。学费生活费零花钱等等加起来三四十万,然后回报百万千万。
这种生意还不要上税。早知道当年宁可违反政策,罚点前再养个二胎的。最好是女儿,再找个好女婿孝敬孝敬。
老头丫丫着,心满意足的坐了沙发上,等着出去了的女人把早点带回来。
沈澄在周娟出去后,陪着父亲坐到了沙发上。
想了想。他开了口:“爸。我后天去香港了。今天一天下来。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澳门那边还有事情,军哥受伤了,我还没去看过他。”
“这么快?那你刘叔呢?”
“我现在归军哥管。”沈澄笑了起来:“刘叔护着我,让我回来修养几天过个元旦,军哥默许了,但是我不能怎么蹬鼻子上脸。”
“也是,哎,你真的长大了。沈澄,好好干,一定要注意安全。”沈子丰想说什么地。却又住嘴了。
沈澄却看了出来。
脸上有了点落寞:“假如这次军哥负伤严重了。说点不吉利地话,他牺牲了。我们会难受,会悲伤。但是日子还要过下去。一年,二年,他的音容笑貌也仅仅是片回忆,对他的纪念更多的只是安慰自己而已。谁能记得英雄?世人最容易遗忘的就是别人的恩惠,更何况这种概念化的付出。落不到具体的个人身上。”
“哎。别瞎说了。”沈子丰叹了口气:“你妈听了要急的。”
“刀头舔血的人。不在意这些口彩。生命在自己地把握上。”沈澄点了根烟,然后递给了父亲。自己又点了一根:“每年国家牺牲地警察有很多。军人有很多。可是,有几个人能记得他们。就连我们都记不得。有的时候,真不知道努力付出图的什么。”
落寞的看着同样有点沉默的父亲。沈澄向后一靠:“我没有信仰。还好,我有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
“澳门回归。假如能允许,澳门回归后,我会和刘叔道歉,因为,我越来越发现机关工作不适合我的性子。而我这样地不安定性格,对他也是隐患,与其将来我连累了他,不如先学会退后,保全自己保全情义。”
“你不想干了?”沈子丰问道。
“干,回江城干吧。再说吧,反正先把现在地事情做好,不过,爸,假如我不干你会不会反对?”沈澄问道。
他最在意的,就是家人地看法。人活着身不由己,但是有的时候他心甘情愿。只要他最在乎的些人需要他去做。
“我随便你。反正,一切已经上轨道了,你的能力换一个环境,也许更好。条条框框太多了。是啊,是啊。”沈子丰有点说不出的感慨。
自己的儿子,在浓情之时就看到了情义的脆弱。
可是这太早明白人生的人,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才会明白的。
因为阅历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自己的儿子,在南方,惊心动魄的过程化为了朋友们嘴里的赞美,和眼神中流露出的尊重。
但是,他怎么做到的呢?
“孩子,累了就别干了,我们一家平安最重要。”沈子丰道。
“恩。谢谢你,爸。”
沈澄把手放在了父亲温热的腿上:“我把要做的事情做好了,就陪你喝酒。孝敬你一个儿孙绕膝的幸福晚年。”
“好,好。”沈子丰要流泪,忍住了。
既然觉得幸福,为什么要哭?
周娟无声的打开了门,径直走进了厨房:“你们谈好了吧。谈好了就好。后天沈澄走,我晚上吃饭就不去了,我和宋菲她们准备准备,亲自烧一桌菜,明天中午家宴招待你和你的朋友们。”女人带了点鼻音,努力的笑着。
然后,新一年的阳光就洒在了一家人的身上,肩上,和眉间。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做。
不然,我就不配享受这人生的乐趣。
沈澄对着自己再次重复道,随即就抓起了妈妈买的早点,狼吞虎咽起来。
第十七卷 一回 猛烈的巨响
更新时间:2009…2…24 16:11:07 本章字数:4078
澳门。
梁军平静的躺着病床上。他那子弹的贯穿伤已经在慢慢的愈合。其实他都已经能下地走走了。可是他没有。
在病房里,另外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红袍。
红袍的脸色苍白,这个龙精虎猛的汉子眼里空荡荡的。
他宁可死掉。
“雷子就要到了吧?”红袍低声问道。梁军点点头:“是。”
“年轻,真好。”红袍嘴角有着苦涩的笑,假如自己年轻三年,只要三年之前自己的身体素质,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
而现在,他瘸了一条腿。气管也受到了损伤。说话的时候,声音带出了拉风箱一般的刺耳。
“我也快好了。快好了。军哥,在这边要多小心。还好雷子来了,他比我有出息。”红袍努力的说着,脖子上一圈固定让他难以动弹。
看不到梁军,不过也好,红袍不想让梁军看到自己的难受。男人之间总是互相的安慰。梁军劝他,他再去宽慰梁军。然后两个男人渐渐的小心翼翼,渐渐的沉默。
交流的很干涩和沉重。
外边的脚步声响起了。
转道香港终于到了澳门地沈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在来之前,阿彪已经悄悄的和他说了情况了。沈澄却很开心。本来是必死的命运。终于又改变了,梁军,红袍。
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就好。
但是看到了他们,沈澄还是有点觉得难受,病房里空气凝固一般的厚实,沉闷的很。梁军努力地笑了笑:“小子。干的漂亮。”
“红袍要离开了是吧。”
梁军的脸色变了。他瞪着这个不知道轻重的畜生,却又顾忌到了一边的红袍,怒喝到了嘴巴,又咽了下去。沈澄给他使了个眼色,坐到了红袍的身边。
红袍在挤出笑容,努力的笑着:“是啊。”很不在意,这种剥开伤口地痛楚。
“红袍哥。你是个汉子。其实我懂你。我们是男人。扛着躲着。总不是个事情。我知道你喜欢这些生活,我知道你伤心以后,觉得平静了无处可去。”沈澄认真地看着红袍:“我们是兄弟,如果我是你,你会好好对我么?”
“会。”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知道你一个人,孤单。回我们家休息一段时间吧。什么也会过去的。”
“你家?”梁军看着沈澄。
“我家。”沈澄点头:“你退休了也去我家。我们是兄弟。红袍。在我的老家,有事业,有朋友,有好酒有娘们。还有迟早要回去的我和军哥。你去不去?”
“我是个废人。喝不了酒。还瘸了一条腿。”红袍在摇头。一个人帮一个人只能一时,不能一世。
趁着自己还没有老。
活的有尊严一点。才能和朋友长久的相处下去。男人不喜欢完全的依赖。
“我们有生意。阿飞他们已经在投资影视基地了。去了我的老家。那里需要贴心地人帮着。你半生地阅历,去了那里一定能大有作为的。更何况还有你的股份。”沈澄拍着红袍的一只手,笑道。
红袍的脸色变了:“股份?”
“当然。你不要误会。这可不是什么施舍。那张子强的钱被我敲诈回来了,我坑了一把。大家有份。这黑吃黑的钱你难道不要?”沈澄歪着脑袋看着他,又看着梁军:“军哥,你养老地钱兄弟也已经帮你先准备了。”
梁军转了头笑着看红袍:“红袍,雷子一片真心。再说。这份子钱我也早和你说地,不拿白不拿。阿飞他们和你老朋友了。一起搞点事情。也不错嘛。我们马上也要退了。一起再好好的干一番如何?”
“去我家啦。看不起人怎么滴?我就问你一句,你去不去?”
沈澄忽然翻脸了:“我告诉你红袍,我当你兄弟你别特么地怎么拿架子,你不去,我就把你腿全打断了,直接叫人绑了你去。怎么说?”
“你这鸟人。”红袍扑哧一笑。
梁军也乐了:“好,好。雷子说的对,等最近事情办好了,我们到江城去。那里好山好水好姑娘。你看呢?”
“去吧,我有多少钱?”红袍觉得自己问的怪怪的。
沈澄笑笑:“很多啦。三四百万吧。军哥也是。够我们兄弟花天酒地了。这次我连刘叔也带着分了,老小子拿了好处装傻。这次坑的爽。我靠,当时其实我想把五个亿全吞了的。直接买个岛当土著,去过过逍遥日子去。可是想到你们两个在医院呢。丢了你们吧,不义气,红袍,你说劳资为你们损失多少钱了?恩?一人还五十万我。要不,这辈子往后,只要我们三人在一起,一切费用全你们买单。”
“放屁,你***天天往赛马场跑,向着赌场跑,没事情去吃满汉全席,一天花一百万都不费事,当我和红袍凯子呢?别废话,还你二十万,钱呢?先给我。没见钱呢就先欠二十万,我草。”
红袍在那里咳嗽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虽然胸口疼着,嗓子疼着,可是还是要笑。
梁军和沈澄却已经恨不得干起来了。
“劳资黑吃黑,不分你怎么了。领导算个鸟,我可是借调的,还是你求劳资这个人才来的,还没给我出场费呢。再废话我和红袍把你份子钱分了。你去葡京跳钢管吧。”沈澄在骂。
梁军操起了烟灰缸就砸了过去:“你别躲啊,别躲啊。兔崽子越来越没礼貌。我是你叔。”
“叫你声哥都抬举你,JJ有我大?”
红袍笑的眼睛湿润,两个兄弟胡说八道,为自己能开心,而心甘情愿的扮演着小丑,不笑。怎么对得起这份兄弟情呢?二天后。
游艇离岸远去了。
船边。阿飞那长发还在飘着,身边轮椅上坐着地是腿还没能吃力的红袍。
沈澄和梁军站在那里对着他们摆手。
阿军会把红袍送到江城的。沈澄已经打过电话给家人和兄弟们了。国家的补助也在刘良才的操作下,打到了红袍的账上。
一切特事特办,很快的。
看着身边地沈澄,梁军心里暖暖的:“沈澄,谢谢你。”
“还是叫我雷子吧。”沈澄站在二世的兄长身边:“军哥。红袍会好的。我干爸已经请了医生,专门帮他继续疗养调理。”
“我知道。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梁军内疚着。
“这是命,你要想到,子弹如果再歪一点呢?这是好事情。包括你。”沈澄安慰着,其实说的是实话。梁军姑且听之。把内疚放了心里。
“走吧。我们又要开始了。”
“恩。”
沈澄跟在梁军的身边,两个人发动了汽车。
车轮滚起了一阵青烟,转眼,就在海风里,被吹散了。海风也吹起了阿飞地长发。
大飞亲手推着红袍走进了房间:“红袍。最近别吹风。好好休息休息。会好地。在香港再调理下,然后去江城,那地方我才去的。比香港好啊。香港。太闹。”
“恩。阿飞,帮帮雷子。”红袍看着他。
阿飞点点头:“当然。我和他也是兄弟。再说还有你的面子。怎么样,好久没碰女人了吧,今天找个娘们给你吹吹,反正你不要动。”
“滚。”红袍怒了。
阿飞哈哈大笑起来:“客气啥。我陪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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