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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等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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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太监呵腰小跑进来,在静谧中格外刺耳,小翠顿时个激灵醒了。
“怎么了?”小翠拉住外头跑进来的小太监。
小太监在热天里头跑出了一头的汗珠,他摇摇头,“把徐姑姑叫醒吧。”
宝馨暂时还没有个正式的封号,所以慈庆宫的人知道她被太子宠幸,还是照着旧样儿来称呼她。
见宝馨醒了,小太监说惠妃娘娘召她去一趟。
朱承治走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段日子里,风平浪静的,宝馨以为王皇后那儿说什么都该给她整治个幺蛾子出来,但人家好像把她这个人都给忘记了。这下惠妃倒是想见她。
惠妃和她没什么好见的,自从上回她一顿话把惠妃顶了个心肝肺之后,她和惠妃就几乎没见过了。
惠妃怕是不想见她这个有反骨的了,朱承治再也没提过叫她往承乾宫打转的事儿。像是有意把两个女人给隔开。
这下怎么想起要召见她了?
“……”宝馨起来,叫小翠给她梳洗穿戴。
她现在还是个小宫女,没名没分的,惠妃再不得意,也是个一宫之主,脸上该装的,那都装到底儿。
装点妥当,宝馨自己往承乾宫去。小翠想去,被宝馨留在慈庆宫里不许她乱动。
小翠是宫外来的野姑娘,慈庆宫里还好,要是到了后宫里头,有些差池,指不定就成了冤死鬼了。她身后可没有个太子撑腰。
承乾宫一日以往,半点变化也没有。就连那株梨花树的枝桠弯弯曲曲的都还是原来的样儿。
死气沉沉的,嗅不到半点鲜活的气息。
引导着到了内殿,人一进去,殿门立即从外头关紧。隔扇一合上,原本光线充足的殿内立即昏暗无光。
四面八方涌出许多宫女一拥而上,把她按在地上。
说来也怪,外头热成了这样,可这殿内的地砖却冰凉的。地砖贴着脸颊,那寒冷丝丝的窜上来。她手指抠住地缝,艰难抬头。
视野里走进了一双女官穿用的五福捧寿的鞋子。
“娘娘说了,东宫里头留着你这样的祸害,日后恐怕要出大事。娘娘仁慈,打发你出宫去。”
“打发我出宫?”宝馨反问。
说完,嘴里被塞了一团布,眼睛也被蒙上,直接被抬起来转移他处。昏昏暗暗中,抬到一处暗房里,几个太监手持行刑的棍棒,将她抬了上去。
哪怕捂住嘴蒙住眼,在尚方局那儿来回一次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
惠妃或者说是惠妃后面的王皇后,真心要置她于死地了。也是,留着她这个祸害,将来发迹之后威胁她,还不如趁她羽翼未丰的时候除掉,免得将来多生事端。
杖打在臀背上,疼的眼前发黑。不过现在眼睛被捂住,瞧也就瞧不见了。
她许多年没有尝过这滋味了,再次品尝,还是说不出的坏。
木杖打在肉上,闷响跟着响起,嘴里塞了布团,喊叫也喊叫不出。她脸蛋往长条凳上一压,脑袋垂下。
行刑的太监伸手探探,“差不多了,抬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是亲妈哟,不虐的。好像我就没写过啥虐的……
第105章 出手
“等一下。”女官快步走过来, 伸手在她鼻下探了下。果然气若游丝, 女官这才放心, 挥手叫人把昏迷不醒的宝馨抬下去。
“事情办妥帖点, 别弄出岔子来。”女官殷殷叮嘱,“娘娘那儿吩咐的事, 要是做的不好, 回头仔细脑袋。”
面前的太监连连点头哈腰。把女官给送走。
女官去了明三间, 王皇后和惠妃都在,王皇后高高坐在宝座上, 惠妃灰白着脸,手里拎着串儿佛珠,嘴唇抖着念佛。
“事情都办妥了。”女官进去,对王皇后和惠妃福了福身。
“回头该怎么办?”惠妃回头看皇后,心里没了主意。她也不喜欢儿子身边的那个狐媚子,但到底是儿子的人。当初她想着的也不过是把人给打一顿长长记性, 没成想王皇后这回下了死手。“回头长哥儿回来,和我要人怎么办?”
王皇后投去一瞥,“你难道不能硬气点儿说, 那个宫女子惹怒你了, 你把她给打死了?你也是实话实说,大哥儿还能把你这个亲娘给吃了?”
当初能容得下惠妃, 就为着惠妃这软弱的脾气,就算做了太后,也没有和她并肩的勇气。可这回她恨不得把惠妃骂个狗血淋头。
“堂堂一个太子, 还能为着个比自个大了五六岁的宫女和亲娘闹不成!”
这下惠妃也不说话了。
“行了,既然完事了,那我也回去了。”王皇后不欲多呆,起身就走。
惠妃陪着小心送王皇后出门,扶着门框好会,才和身后宫女道,“给她一副好发送吧。毕竟伺候了长哥儿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说着,想着指不定宝馨肚子里有了自个的孙子,又黯然下来。
宝馨当天就给挪到了羊房夹道,那是一条极其狭窄的胡同,因为获罪的太监宫女都得往这道上过,大热的天儿,却格外阴森。走在里头阴冷的叫人打摆子。
到了地儿,把人往破炕上一丢就了事。
当夜,人就给挪了出去。往棺材里头一放,虚虚盖上了顶,上了车,一路拉到西直门外。
西直门外有个净乐堂,名字取的美,其实就是个火化场。没了的宫女都在那儿烧了的。
这会子已经寅时三刻了,天刚刚泛灰。一通忙活完,出宫的杂役们各自散去找地儿补觉了。
宝馨醒来的时候,脸颊下压着的是柔软的褥子。熏香一缕缕的往鼻子里钻,她嘴里长长的□□一声,架子上的鹦鹉张开翅膀呱呱大叫,“醒啦醒啦!”
外头窸窣作响,钻进来几个平头整脸的丫头,见她醒了,搀扶她起来,喂了热水润润嗓子,又喝了点药。
“这是哪儿?”宝馨喝了药,意识终于回笼了点。
“徐姑姑。”落地罩那边响个不阴不阳的老公嗓,抬眼一看,就瞧着曹如意垂手站那儿。
“是你?”宝馨当然是认得他的,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儿?”
曹如意笑嘻嘻的,伸手给宝馨打千,“徐姑姑好,不对,应该是徐姑娘。这是提督府,冯爷爷叫小的守在这儿,看看徐姑娘好不好。”
宝馨伸手扶住额头,有点头疼,“我这该不是做梦吧?”说罢,屁股上牵到了伤口,疼的她又趴回去。
“做梦哪里有这么好的。”曹如意瞧着她疼的趴在那儿,“小的叫人给姑娘看看。”
说着,他出去,换了个女大夫进来,给她换药。
她趴那儿,吃饭洗漱都有人伺候,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只能趴在那儿。、傍晚时分,外头传来靴子踩地上的声响,宝馨睁开眼,果不其然,瞧见冯怀进来。
她哑着嗓子,哭了出来,“冯哥哥。”这满腹的委屈终于找了个能发泄的人,见到他,所有的委屈都不用藏,也不用躲,冯怀坐下来,宝馨就靠在他腿上捏着他曳撒哭了个稀里哗啦。
上好的苏绣被她拿眼泪鼻涕糟蹋的一塌糊涂,冯怀面不改色,只是抚她的头顶,“知道你受委屈了,哭吧,哭出来就好点了。”
宝馨摇头,可头才摇到一半,又哇的一声哭出声,抓住他衣裳当帕子使。
曹如意见状不妙,打了个手势,带着丫鬟婆子全都到外面。等冯怀叫人了再进去。
哭也是要耗费力气的,宝馨身上还带着伤,哭着哭着,委屈全都发散出来,哭声就显得后劲不足,渐渐的也不哭了,只是哽咽着擦泪。
冯怀掏出手帕给她擦脸,“哭的和个花猫似得,回头叫人知道了,又得笑话你。”
“冯哥哥又不是别人,瞧着也就瞧着了,笑话我也认了。”宝馨哭的嗓子有些哑,话音里还带着浓厚的鼻音。
她说着想坐起来,被冯怀按住肩膀,“好好趴着,虽然只是皮肉伤,没出伤筋动骨,但也要养个几天。”
“只是皮肉伤?”宝馨抬起婆娑泪眼,满脸迷茫。到了冯怀面前,她就是一只迷糊的猫儿。
冯怀哭笑不得,“要不只是皮肉伤,你还能好好在这儿?宫里行刑的太监十杖下去就能打死个大男人,你信不信”
宝馨连连点头,她信,她当然信了。
冯怀让她趴好,“你好好养几天,别不听话,仗着年轻就乱来。”
“我又不是不听劝的野猫儿,冯哥哥也太小看我了。”
瞧瞧,孩子气全显露出来。冯怀办事好笑的拍拍她的脑袋,“小妮子,既然不想叫我小看,就好好躺着养伤,回头我给你出气。”
他不提,宝馨几乎都想不起这茬了。倒不是她心胸宽广,而是一醒来就人在提督府,脑子里头和塞了糨糊似得,浓的化不开,只觉得脑子生疼。
宝馨小心的斟酌着用词,“那个可是皇后……”
冯怀鼻子里嗤笑,“皇后又如何?她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这话摆明就没有把王皇后给放在眼里,冯怀拍拍她的肩膀,“你担心甚么呢。”
他那话说的霸气十足,宝馨也得给面子,连连点头。她脑袋贴在他腿上,经过这么两回,她发自内心的依赖他。不是亲哥哥,但却比亲哥哥还要亲密。
“其实这事儿不怪你。”冯怀摸了摸她的脸,宝馨以前是美人瓜子脸,现在这张瓜子脸两颊上的肉消减了不少,下巴尖尖的,戳在他的腿上。阴鸷布满他面庞,“怪太子没有给你个正经名分,吃干抹净这么些年,半点表示也没有。光让你在慈庆宫里使奴唤婢的又有甚么用?”
若有个正经名分……
“也没多大用。”宝馨靠在他那儿,眼睛亮的怵人,“皇后要我死,除非我是正经太子妃,不然还是会找另外的由头。”
这倒是,人家想害死你,哪怕你又九头六臂,她也能寻出九九八十一道方儿来对付你。
冯怀不说话,手掌握住膝头。
“冯哥哥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宝馨抬头望他。
冯怀一笑,并不作答。他不在皇帝眼皮子下布眼线,毕竟老虎的毛动不得。但后宫里头就没那么多束手束脚的,谁还没个千里耳了?
事儿当天他就知道了,行刑太监下手恰到好处,看起来打的惨不忍睹,其实只是看上去惨,没有伤筋动骨,养上那么段日子就好了。
他没继续说,宝馨也没有问下去。她体力耗费的厉害,说了会子话,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冯怀贴心的给她盖好被子,瞧着她入睡了,才离开。
在外头已经等候了许久的曹如意见他终于出来,马上迎上去,他见到冯怀腰下那一团。马上又低下头去。
“叫人好好伺候她。”冯怀道。
“是。”
他站在廊庑下,抬头看天空的月亮。月色泠泠,廊庑之外的草木都披上了一层清辉。
月色和白日里的日光走的两个极端,泠泠泛冷。那月色落入他眼底更冷。
冯怀抽袖子去了。曹如意瞧得出来,冯怀心情不好,提心吊胆。冯怀回到书房,安坐良久,他生气的时候,不会拿着手下人发火。冤有头债有主,再朝下头人撒火,除了显现出自己的无能之外,什么用也没有。
他坐那儿,如同菩萨似得,半晌也没见动半下。曹如意捧来了茶,他搁置在手边也没见动办下。
这事儿,不管是太子还是王皇后,谁都不无辜。
冯怀对太子的怨恨甚至比王皇后还重,若是太子不那么下狠手整治,哪怕留那么两三个人,他也能把消息送进去。好叫宝馨找个由头躲起来,再要不然太子把人一块儿带到南京去。
南京千里迢迢之外,山高皇帝远,王皇后哪里敢这么做?
冯怀嘴唇抿的很紧。他手指重重的叩在圈椅扶手上,一下紧接着一下,声声催人命。
曹如意听着那声响头皮发麻,幸好这声响没有持续下去。不知是这位厂公累了,还是他想明白了,那声音停了下来。冯怀原本闭上的眼慢慢睁开。
曹如意瞧一眼,见着那位眼睛里头冒着的冷光,吓得一个哆嗦。
京城里头没了太子,主持国事的大人物就去了一个。冯怀照着往例去乾清宫,走到外头,回禀的太监都还没出来,只听得里头咚的一声响。再一仰首,就见到侯良玉出来了,而且是头上被砸出个血窟窿,身上的蟒服都叫泼了半身的墨汁。
侯良玉没料见冯怀就站在外头,反两人一打照面,冯怀很有风度的垂眼,当做看不见他这满身的狼藉。
等侯良玉一走,里头走出个小太监来领他往里头走,冯怀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平日里没有什么巴上他这种大人物的机会,见着能效劳,自然透露出去。
太子走后,侯良玉上宣和帝这儿进谏,说让太子离京不符祖制。当然惹得宣和帝大怒,当头就把砚台给砸了过来。
这火气头儿还真看不出来是久病的人。入了内殿,就只瞧见宣和帝躺那儿呼哧呼哧喘气儿。半破落的身子骨,生个气都要拉老破风箱似得,半天都喘气不上来。
宣和帝见冯怀来了,闭上眼。
冯怀给宣和帝行礼之后,就站在那儿,“太子的事儿你知道了?”
宣和帝让太子去南京,朝廷太子一派的人反对的厉害,尤其是太子老师袁文彬,要不是见不着宣和帝的面,不然能当面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来场死谏。
“说说你怎么想的。”
“奴婢倒是觉得,外头的大人们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就算平常人家,做爹的叫儿子去祭祖坟,也是合情合理。”
这话说的宣和帝舒畅无比。
待过了两日,宫里头传出消息,侯良玉的东厂督主的头衔叫摘了,还不仅仅是摘了,直接发配到孝陵卫种菜去。
消息到的时候,冯怀坐宝馨那儿,逗弄只鹦鹉。宝馨受伤暂时只能趴在床上,他特意抽空,放下手里的事过来陪她。
屋子里头的那只鹦鹉羽毛都是拿香薰过的,这是富贵人家熏屋子的新法子,可以使得室内馨香味儿浓淡合适,而且这么个小东西,的确也很可人。
鹦鹉一个劲的说吉祥话,那边说的是侯良玉去南京的事儿。
宝馨原本拿着个签儿逗鸟,听这话面色都凝重了。
冯怀斜睨她,抬手给她整理了下衣襟边,“怎了?心疼?”
第106章 启程
心疼?那是肯定的, 终究是自己看大的。宝馨低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带, 垂脸不说话, 冯怀也不难为她, 放了手里的银签子,牵她坐在旁边的绣墩上。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屁股上的伤在这段日子拿好伤药养回了好些, 但一坐下来, 还是疼。她半偏着身, 屁股墩压在那儿,, 疑惑不解抬头,“啊?”
“你在我这儿,躲过了这个风头。”冯怀顿了顿,他好看的眉头蹙起来,“但太子不可能在南边一直呆下去。到时候……”
到时候?宝馨手握紧。
冯怀迟疑了下,“在太子回来之前, 你是不能回宫了,但太子回来之后,你想过没有?”
宝馨满脸迷茫, 过了许久她摇摇头, “还没想好呢。”
出宫之后,忙着委屈忙着养伤, 以后如何,还真的没想过。
“那想回宫吗?”冯怀问。
宝馨摇摇头,“冯哥哥, 我和你说实话,我暂时不想回宫。宫里头瞧着人多,可你也知道,里头不是你害人就是别人害你,今个皇后娘娘趁着太子不在,把我暗害了。要是瞧着我活着回去,知道不死不休,回头一定要亲眼瞧着我断气了才放心。”
她顿了顿,咬住嘴唇,“太子在,我可以安然无恙,但他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我身边。到时候又有了太子妃,来个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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