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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等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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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良玉跪伏在地,磕头道,“奴婢实在无话可说,奴婢身为司礼监掌印,执掌东厂,更是大内内侍们的领头,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事。奴婢实在是无颜面对皇爷。”
宣和帝整个儿坐在圈椅里头,他盯着头顶上的幔帐,“罢了,你下去。”
侯良玉听到这话,迟疑了下。大内除了这么大的事儿,宣和帝暴跳如雷,甚至拿他这个管事儿的来撒火,他都不意外。可是这半句话都没有,就叫他下去,这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冯怀瞧着侯良玉缓缓退出去,冷不防宣和帝突然喊他,“冯怀,你说,东厂办事是不是力有未逮?”
“东厂和国朝同寿,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出甚么纰漏,可能这次儿是那些不老实的太监作奸犯上,所以才叫钻了空子。”冯怀呵腰道。
宣和帝听后眉头皱成个大疙瘩,他靠在椅子里头,手指无意识的在光滑如镜的扶手上轻轻敲打。
冯怀一撩眼皮,瞧见宣和帝的那只手,心下明白宣和帝是对东厂不那么放心了。
这次儿他还算是满意,人是锦衣卫逮住的,虽然御马监没有占得头功,但比起东厂来,好了不少,至少没有表露出个错处。
东厂那边这会子恐怕是焦头烂额了。
*
外头乱糟糟的,宫女太监们人人自危。宝馨不过是在外头拿了个绣花棚子,就听到承乾宫里头被带走了好几个宫女,那些个宫女前几日被悄悄带走的,后来再也没有半点消息,好似无声无息的就消失在宫廷里头,从未有这么几个人。
承乾宫里头伺候的宫女,除非那些粗使宫女,不然宝馨多多少少都认识,少了几个熟悉面孔。自个在屋子里头一坐,回过味来,旋即心底深处生出浓厚的恐惧。拿着帕子的手都微微颤抖,早就知道宫里头这地方见不得光,死人简直再正常不过,就是她自个也险些做了王皇后的出气筒被打死,可见着那么多人没了踪影。深藏在心底的那些恐惧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
她颤着手,把手里的帕子给丢到一旁。翻出自个的荷包,将里头的金子碎银子各种银票给翻出来。
这宫里就不是个好地儿!她进宫开始就琢磨着出去,所以一个劲的攒钱,几乎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哪怕后面走了大运跟在朱承治身边,不管他和惠妃有个什么赏赐,在她手里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七天,就会叫方英托人到宫外卖掉换成银钱。
这宫里宫外的,只要手里有钱,才心里安稳。日后等到过些年,她要是能出宫了,这些积蓄就是她的本钱。
她数了一遍,仔细着积攒了二十两银子,点数的时候,心头的恐惧渐渐消失了。正忙活着,外头有人敲门,是春桃的嗓音,“娘娘叫人去前头呢,徐姐姐也得去。”
“哎,这就来了!”宝馨反手就把手里的荷包给塞到箱子最深处。
她跑出来和春桃两个到了前头。
前头的院子里头已经站了不少太监宫女,惠妃站在台阶上头,左右有宫女搀扶着。宝馨心里有些纳罕,惠妃不怎么善于处理宫务,一般都是叫女官里头处置了。现在倒是亲自出面了?
她站在宫女前头,院子里头一边站宫女一边太监,两边中间一道路,好似沟壑似得将两边分开。
站定了,就听上头的惠妃发话了。
“我平素身子不好,想着你们是个忠心的,不需要我来三令五申,没想到如此宽厚,却还有人生了反骨做出些猪狗不如的事来。”惠妃站着,话语声并不大,“以后要是有人再敢偷偷摸摸做些不能见人的事儿,到时候化作灰,别怪主子没提醒。”
宝馨站在那儿,马上想明白这事还是和之前的那一场风波有关。惠妃的那一番话她后半截没听到心里去。
等到散了,宝馨被叫到惠妃跟前。
惠妃上下打量下面前的宫女,面前这宫女,已经过了女人最好的年岁了。但或许是没有经过人事的缘故,肌肤依旧细腻雪白,瓜子脸上两梢新月眉,双目含情,鼻梁笔挺小巧,纤腰削肩,浑身上下一打量,几乎找不出半丝不好的地儿。
这生的杏眼桃腮的,刚开始不觉得,看久了,总觉得和翊坤宫的齐贵妃有些相似。一样都是江南美人样儿。
“最近长哥儿身边没有甚么动静吧?”惠妃双手插袖问。
宝馨感觉到惠妃的打量,她垂眼答,“大殿下一切如常,身边宫人也没有异样。”
惠妃想起这次被消失了的宫女的确是没有儿子那边的,想起那些宫女,她就一阵心烦。先别提那些宫女儿竟然敢背着人睡男人是头等死罪,在这个时候事发,叫她焦头烂额。
“你仔细看着,若是有差错,我头一个就来找你。”
宝馨应下,“是。”
朱承治今早儿读书,发现自个的侍讲官换了人,一番熟悉面孔只剩下个叫袁文彬的侍讲学士。
另外的都是些生面孔,其中竟然还混进来个唇上胡须才蓄起不久的翰林。
皇子读书,给皇子讲学的翰林都是些老学究,长得一把花白胡须。没有个五六十的不要来。
朱承治的眼神不留痕迹的扫过那袁文斌的身上,袁文斌早些时候,和那些个老翰林一样,对他兢兢业业,学业上也颇为严格。甚至那些个老翰林和他解说朝政的时候,袁文彬也在一旁,偶尔也会提出见解。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朱承治还有什么不好明白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面上看起来光风霁月,坦坦荡荡,私底下却干些出卖人的事儿。
朱承治心里气血翻涌,这会小太监端来一杯香茶,朱承治抬手似是无意一把将小太监端着的香茶给扫落在地。
小太监没料想这位大殿横出一条手来,一时没提防,手里的茶水就尽数泼了地。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双股战战,跪倒在地,连连对朱承治磕头。
“殿下?”茶盏碎裂的声响引来几个侍讲官的侧目。
朱承治抬手,“我口渴,伸手伸的太急了。”说着,转头看向地上连连磕头的小太监,和颜悦色,“这个不管你的事,收拾了再端一碗上来。”
小太监诺诺应了,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水渍擦干净,手掌在地上按了一遍,确定没有刺手的细小瓷片,这才下去。不多时,给朱承治上了一盏龙团茶。
喝了一口茶之后,侍讲官们开始讲课,这几个新来的年轻翰林有些紧张,朱承治听出他们话语里头略快的停顿,手里拿着一卷书看着。
过了几炷香的时间,课文说完,小小休息一会。袁文彬左右见着其他翰林已经退下,压低了声量,“大殿下可知道,皇爷已经设立了西厂?”
朱承治持书的手僵硬,他瞬间转过眼来,“这个,我倒是不知。”
“前几天,皇爷下令设立西缉事厂,和东厂相对。”
朱承治两只耳朵在听着,面上却没表露出多少表情来,他只是嘴唇翕张,吐出话来“那、西厂提督是谁?”
“是御马监的提督太监冯怀。”袁文彬说着,忧心忡忡,“听说这个冯怀早年是在齐贵妃的宫中伺候,曾经是齐贵妃的心腹。他在这个位置上,恐怕会对殿下不利。”
“老师言重了。”朱承治听着,脸上露出温煦的笑,“设立西厂也好,谁人为西厂提督也罢,这些都是听从父皇的意思。”他说着,在袁文彬震惊的目光中,他挑起嘴唇笑,心里生出几分促狭的快意,“何况我并不适合过问政事。”
他到现在,最庆幸的事,便是从来没有表露过太多对朝堂的兴趣。他已经吃了这么个大亏,哪里还会轻易把心事表露人前!
方英今日随伺在旁,一下午的功夫,他就瞧着朱承治写坏了好几张大字,纸上开始还是方方正正的字,笔锋之间颇有根骨,倒是到了后来,朱承治挥笔纸上胡乱画,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宝馨进来,方英见着救星似得走过去,一手扶着拂尘,对宝馨打了个千,而后嘴朝朱承治那儿努。
宝馨会意,缓缓走到书房里头,见到一地的纸团,蹲身下去收拾。
指尖儿才碰到,就听朱承治发话,“别动。”
宝馨蹲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殿下?”
朱承治叹气,“宝姐姐蹲在那儿干嘛,不觉得腿麻吗?”
宝馨眼珠一转,开始没觉得,被他这么一提还真觉得有些腿脚酸麻,朱承治丢开笔,绕过书桌伸手扶住她的臂膀。
手掌接触到层层的绫罗,哪怕隔着好几层的锦帛,他觉得自个拖着的手臂和他已经差不了太多了。
“不是殿下说不要动的么?”宝馨也不端着,手臂被他一扶,顺势就起来了。
朱承治嗤笑,“我说的是别动那些写坏了的纸,待会有人收拾,你身份做这个不合适。”
“甚么不合适呀,我就是个宫女,宫女还不做这个,又不是主子。”宝馨笑。
朱承治的笑有些淡,而后又牵起嘴角来,“今个我不在的时候,承乾宫里有甚么事吗?”
“也没多大事,就是娘娘把宫女太监们集聚在一块训话,说谁也不准做见不得人的事。”宝馨说起来,觉得有些好笑,这宫里头哪个地方能见人了?等到风头过了,到时候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朱承治颔首,“嗯,我叫娘这么做的。”话刚说完,宝馨吃惊的乜他,朱承治一笑解释,“上回的事,咱们承乾宫还是被牵连到了,虽然细究起来是下头人做的好事,和我们母子无关,但是皇后娘娘还是把娘叫过去训斥了一顿,说是御下不严。回来之后我就叫娘这么做,也是给人看的。”
宣和帝对惠妃懒得用对王皇后的那一套,王皇后有事儿了,他派人上门把王皇后训斥个没脸。对惠妃,这个力气都不太愿意使,叫王皇后斥责。
宝馨当然明白,她点点头,“也好,上面知道了,也有个交代。”
朱承治嗯了声,“底下那么多人,心思不一,不严厉点儿不行。”他想起袁文彬和他说的那件事,脸上的笑带了几分兴趣,“我今日听人说,父皇建立了个西厂,西厂的提督太监你知道是谁?”
宝馨回他一脸茫然,朱承治背着手,慢悠悠道,“是那个冯怀,”说着还怕宝馨不认识这个人是谁,又解释了一句,“这人之前是齐娘娘的心腹,你说他会不会听齐娘娘的话,对我不利?”
宝馨身形僵住,她消息比不上朱承治灵通,听到这个消息,脑袋上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得。
整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听朱承治说冯怀,下意识接道,“这位……恐怕不怎么会听齐娘娘的话。”
朱承治察觉出她的僵硬,一双凤眼乜来,目光清冽,“哦,宝姐姐这么说?”不等宝馨开口,他又笑,“这么几年来,还真的很少看到你为谁说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朱承治:你为啥要给他说话!
宝馨:我没有啊!对了,你怎么浑身上下都是酸味!!
第34章 看猫
他这话叫宝馨悚然一惊,这话是带笑说着的; 可听在耳里; 身子里头却生出寒意,顺着经脉,争先恐后的浮上肌肤; 毛孔里的汗毛似乎被这寒气激发; 争先恐后竖起来。
“这话说的; 这就叫好话?殿下对好话的要求也太低了些。”
他那双黑眼睛盯着她; 那目光沉沉,如同千斤重压在身上,叫人喘不过气来。哪怕不受宠,但到底是皇帝的儿子,教养了这么多年,威压用在她身上,她也有些受不住。
宝馨脸蛋儿一扬,故作娇俏; 朱承治却没有因为这娇俏改变多少; 他一手背在背后,“宝姐姐;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为难我?难不成宝姐姐还对此人甚为了解不成?”
宝馨冷汗涔涔,里头贴身小袄都要被汗水给湿透了。
这给她挖坑挖的,一不小心就扎进去出不来了,她强笑“殿下说的,我怎么知道提督太监?不过就是听别人说起的时候; 打发时间听过两句而已。”
“那你怎么说这话?”朱承治说着,一手扣住宝馨的手掌,就将人往贵妃榻那边拖。他这些日子长得健壮了,手上的力气也大了不上,宝馨被他拖着到了榻边,他拉着她坐下,手臂蹭着,纱罗绯色广袖落在她天青的窄袖上,厮磨亲密。
“只是这么觉得而已,我要是说错了,殿下可别笑我。”宝馨咧嘴,“我想,这冯公公之前或许靠着齐娘娘这棵大树到了皇爷跟前,算起来的的确确有知遇之恩。不过么,这知遇之恩,过了这么些年头,这情分还剩下多少,真的不好说。而且冯公公已经上了皇爷这根高枝,齐娘娘那里,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宝馨斟酌着话语,“殿下你想,这外头的话,虽然说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冯公公这会子恐怕满脑子想着的是在皇爷面前建功立业,好在东厂锦衣卫还有诸位臣工面前,现一手的本事呢。既然这样,齐娘娘那里,怎么可能顾得上,又怎么谈得上听齐娘娘的话。”
她歪了歪头,微微笑,“能叫他飞黄腾达的是皇爷,又不是齐娘娘。有奶就是娘啊。”
朱承治抬起腿,方英几步上去,跪在他的脚下,两手捧住他的靴跟,将脚上的靴子给脱下来,宝馨两腿绷直,要站起来,被朱承治一把拉住,“坐着说话,站在那儿,难道不难受?”
宝馨原本都要站起来了,又被他拉了回去。
她一屁股敦在柔软的褥子上,柔软到了极点,她睁着无邪的双眼,“殿下这下不觉得我和冯怀有个甚么了吧?”
这小子还没做皇帝呢,但是多疑的性子和亲爹简直一脉相承。给他顺毛都不知道要话费多少力气。
朱承治躺那儿,双手枕在脑后,面前的女子满脸无辜,双眼里水影横斜,和平常看到的她很不一样。平常的她,在外端着的事大宫女的范儿,在他面前就是大姐姐的样子。这样春意横生,很不一样。比起她端庄正气的样子,他更喜欢她这样。
水嫩嫩的,只要伸手碰一碰,就能落下水珠子来。
这会儿外头窜进来一只橘猫,这猫儿是猫房送来的,送过来之后,朱承治就一直叫两个宫女太监看护着,好吃好喝养着,养的皮毛都油光水滑,橘猫窜进来,喵了一声。宝馨看去,见着这只长毛猫迈着猫步进来,只是它吃的太胖,步子走起来脚步都叠不到一块去。
“过来,”宝馨招招手,那猫被人喂熟了,也不像外头的野猫,见到人就躲,听到宝馨唤它,大爷似的踱到面前,而后纵身一跃,上了贵妃榻。
朱承治伸手去摸它背,橘猫躺下来,任由他抚摸。
“宝姐姐是个观察入微的性子,算起来,都还没有见过这个人,倒是能把他的作风给猜出来。”朱承治一手摸猫,一手撑着脑袋,调侃似得。
宝馨端起帕子来,掩住半张脸儿,只露出一双笑的弯弯的眼,“殿下这话说得,我不过是照着人情来说的罢了,外头那些个大人们,哪个又是有情有义的?我听说正经举子出身的庶吉士都认公公做干爹呢。逢年过节赶着上门做孝子,恐怕对自个正经爹娘都没有这么上心。”
宝馨说着伸手把橘猫的一只蓬松的爪子捏在手里,稍稍用力一捏,藏在肉垫里头的利爪就显了出来。
朱承治慵懒的躺那儿,听着她的话,“嗯,这话说的对。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呐。”
他眼角余光瞧见那只猫儿被捏出来的尖爪,停了手去触碰,锐利的猫爪触在皮肤上。黑瞳里头的光彩有些异样。
“殿下又在胡乱感叹了。”宝馨笑道,“殿下这会子饿不饿,要是饿了,叫人上点东西垫垫肚子……”
话才说着,外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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