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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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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把小黎往火坑里推!太皇太后和皇后怎会愿意接受小黎成为储君,弘凌,我不信你想不到。你知不知道太皇太后已经在王府……”
锦月咬住唇,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弘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浑不在意的模样,好似她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有丝毫的焦灼,他就那么玩味的瞧着她,像是在欣赏什么,仿佛她越激动越着急,他越是看得舒坦。
弘凌端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朕这个太子立定了。你若真担心小黎,可在宫中亲自照看保护他,朕可准许你留在宫里……”
“所以这就是你立太子的原因?逼我不得不留下,留在你身边,弘凌,你怎么变得如此无耻,虽然曾经你在冷宫一无所有,但我从未瞧不起你,而今,你有全天下,我却越发瞧不上你了。”锦月用自己能想到的恶言与他相向,不想看见他那样玩味的笑容。
弘凌目光陡然看去,一厉,方才的似笑非笑荡然无存,只是弘凌情绪波动之大,大到让锦月有些吃惊。吃惊之余,也更觉这个男人陌生。
锦月思及上次他骤然掐住她喉咙,锦月不觉浑身肌肤冒冷粒子。
“朕虽想重新得到你,却也不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朕的,朕喜欢小黎,自会将他立为太子,无关乎你任何事。你要留下就留下,不愿留下……”
茶杯在他白净的长指间咔的一声裂了一道浅痕。“不愿留下,朕也自有手段让你心甘情愿留下……”
连连退后几步,锦月浑身一个激灵。他居高临下,他漫不经心盯着她,明明是无比熟悉的容颜,却越看越让她觉得陌生,陌生到她怀疑这一趟入宫的交涉,根本是徒劳。
这个男人已经身处世间最高的地位,他没有心,没有温情,不会再为她的任何话语所感动了。
“手段?”锦月竭力了,可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你要用什么手段?”
弘凌却挑了一边唇角而笑,不语。
他背过身。
“朕自不会告诉你。你回去吧,朕的儿子在宫中会很好,不劳烦代王后操心,你且回去操心你与他儿子去吧!”
细微的脚步声那样独特,他几乎一听就能辨认出是她来,弘凌背对着大殿门口,听着那一声声走远,消失,再听不见。
他骤然如松懈的满弓,落座在鎏金大椅上。触手所及是帝王座椅的精致奢华,细腻的触感如此真实,满眼,是天子殿阁的富丽堂皇,这当是世人最向往的殿阁、是世人最渴盼的至尊之位,权力,名利,富贵,他都有了。
“明明,都是最好的啊……”
可为何将这所有握在手里,他也感受不到快乐?
因为逼迫御医快施针,而后赶来清凉殿又太急,弘凌有些晕眩,闭目歇息。
“你既如此不愿,我,可以给你选择……”
他无声呢喃。
**
锦月不知道上次入宫见弘凌有没有效果,但好在这大半月来是没有册立太子的消息,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却也不能放心,太皇太后与皇后坐在宫里,她必须想法子把小黎弄出宫来。
尉迟飞羽来信说让她安心,他这些日子已经在宫中安插了不少线人,能够派上用场,照顾好小黎。
尉迟飞羽不是等闲之辈,锦月得他的准信儿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就在锦月为小黎在宫中安危而焦灼的二十日里,弘允这边的进展出奇的顺遂。
巫蛊之案的证据顺藤摸瓜,在刑部和车骑将军、淮阴侯的帮助下,很快水落石出。
今晨早朝,真相已经大白天下,锦月在王府里不知道情况,焦灼等待,夜幕时分弘允面含笑容直奔她院子来。
天上秋雨如银丝,晚风摇晃灯笼。
锦月见那穿着素净青缎披风的男子急切走来,连伞也没顾及撑,带着一身水雾凉气,可握上她双手的大掌却温暖如缠绵着一淙春水,将她双手紧紧包裹住,阵阵微温如此真实。
“锦儿我终于沉冤昭雪了,锦儿!”
弘允紧紧抱住锦月,仿佛抱着苦难洗礼之后他所仅有的全部。
富贵荣华、尊敬爱戴都在变故中付之一炬,他所仅有的只有怀中这个人儿了——这个他用整个生命去爱护等候的女人。
锦月亦浑身发颤,热泪盈眶。
“凶手入狱了吗,事情成定局了吗,会不会再生变故?”
她一连几问。
弘允如此从容的人,也止不住手轻轻发抖,点头。
“定了!赵王已入狱,我当时便怀疑过弘执,不过事情来得过于突然,父皇重病,东宫查出巫蛊后就骤然长逝,弘凌得权,根本容不得我半分喘息机会来查案,直到今年大赦被放出牢狱……”
弘执被封赵王,赐了赵国为封地,不过还未来得及启程去封地,要一个月之后才启程。
“真是他。”锦月思量了回往事,“是他也不足为奇,他儿子死于瘟疫,而我又被指证为制造瘟疫之人,他那么爱记仇的性子,杀子之仇岂会不报。”
说到底,八皇子夫妇也是被人操纵,借刀杀人。太皇太后当真可怕,能够蛰伏半辈子等待出头的女人,当真不能小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脱,今日已被投入刑部大牢,秋末处斩,我们也算是出了口气。我总算可以摆脱弑君杀父的罪名!锦儿,我已经投递了奏折求封国,我总归是嫡子,得封国名正言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封国可好?”
锦月一滞。
见她一滞弘允笑容淡下去,看着锦月迟疑的眼睛:“你不愿同我走?”
锦月摇头,退后了一步。“我怎会不愿走,我时时刻刻都想离开这座城,走得远远的,只要在这里你就有危险,我也不得自由。可是……”锦月从弘允双手中抽出掌心,背身对他,“可是小黎被皇上带进了宫,我决不能留下孩子自己一走了之。”
“小黎竟在宫中。”
弘允眉头锁了锁,冷笑了声。弘凌竟一声不吭,给他下了个套子。
弘允握住锦月双肩让她正对自己。“别怕,我们到时候想个法子将孩子带出来就是,小黎、小桓、你还有我,我们一家四口去代国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真的有新的生活吗?锦月心中不禁担忧,可看弘允从容沉稳的容颜,心中稍稍定了定。或许,或许她可以相信这个男人的。若这个世界上,她连弘允都不能相信、不能依靠了,那恐怕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相信的人了。
弘允安慰锦月不要害怕,轻轻拥她入怀里。
天上弦月如钩,细,却明亮。
他们头顶,梧桐叶子沙沙作响,晚风吹来,贴着他们的肌肤摩挲,带来秋意寒凉,只有彼此的体温能够在寒夜里彼此慰藉、陪伴、扶持。
“锦儿,我想认真问你一句话,请你认真的回答我,我会认真的听,认真的记住,并且会当真。”
“你说吧。”
“你……”弘允顿了顿,捧住怀中女子小小的脸颊,在他双掌中那么娇小玲珑,他犹记得她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眼睛更明快、没有那么多思虑,虽缺少一些岁月沉淀的气质,却是他最期望的单纯幸福的模样,若可以,他真希望能够让她永远过十五六岁时那样洒脱恣意的日子。
“锦儿,我想问你,你可愿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携手此生。”
短短一句话,弘允却觉得仿佛已经将他这辈子的勇气,都用上了。
锦月愣住了,不想弘允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从不会这么直接的问抑或要求什么,大约,他太懂她,明白她的答案会差强人意,不会让她为难。就像现在,他知道她会答应,所以才问吧。
锦月在一瞬间心中划过万千感慨,扬眸看着清浅月色下的男人,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那么轻,弘允却如遭雷击,浑身僵住,心却在僵硬躯壳里猛跳了几下。
“我们一起走过风雨,这些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已经胜过所有了,弘允哥哥,我早就是你的妻子……”
弘允内心几乎狂喜,可他是性格从容的男人,面上只是一直展颜微笑,拥着锦月不肯松手,声音激动得有点发颤。
“我知道自己给不了你惊心动魄与刻骨铭心的心动缠绵,但我保证,弘允哥哥会尽所能给你好的生活,让你快乐。往后我所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你、为我们的家奋斗。”
他一出生就是高贵的嫡皇子,想要什么应有尽有,可现在不同了,他想要的一切,都要拼命去拼搏。但,拥抱着锦月,弘允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消沉的这近一年的岁月,他忽然找到了新的方向。
“锦儿,不论何时何地,我心依旧。我爱你。”
他高,锦月踮着脚尖、仰着下巴才能堪堪能放在他肩膀上,感受着弘允身体的轻颤与从未有过地紧拥。
没有那样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感觉,也能相爱的吧,锦月心中说着,或许过日子,就该是这样温情细长的,不是如和弘凌在一起那般,每一日、每一个眼神都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爱得热烈凶猛,灯蛾扑火,两败俱伤。
“夫君。”
锦月轻吐二字,弘允又是一怔,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与锦月目光相接,清俊的眸子装着半弯月光不住闪烁。
顾良娣在自己的“秀兰殿”里暗暗气得发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摔了一地的瓷杯瓷碗犹不解恨,死命撕扯着手绢子重重坐下。
“可恨尉迟锦月,看宫里皇上对她没兴趣了,又想回来抓住代王了,代王也当真心胸大度,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还不将她下堂了去,这都四日了,每夜宿在她房中,半步也不踏入我地秀兰殿……”
顾良娣越说越委屈,说到后头趴在黑木茶桌上大哭起来。
奶娘赵翠娘也是着急:“按理说代王不应该连着四日不来的,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带往跟前说了夫人的坏话呀!”她一拍手,“若是如此,那可就不妙。”
顾良娣一把鼻涕一把泪抬起脸。
“一定是尉迟锦月,除了她还有谁?绿环被她当众赶走,这是狠狠给我一耳光啊,她先将我的左膀右臂卸了,现在开始折腾我了,好狠毒的心思!”
她说话成分有夸张,赵翠娘自不会在主子气头上时揭穿,顺着话道:“哪家的妻妾不是看着和睦,背地里斗得死去活来的,夫人不得不防着王后啊。现在代王沉冤得雪,许多地方也不一定非要用老侯爷了,夫人全靠得自己笼络住代王的心思了。”
顾良娣经此一提醒才止住了无厘头哭泣,抽抽搭搭想了想。
“奶娘说得是,爹爹毕竟只是个小小千户侯,只是恰好与替赵王做事的臣子交好能在洗雪冤情之事上使些力气,现在巫蛊之案已经尘埃落定,我是该仔细了。”
她手绢捏在心口徘徊,思及王后近来得宠很是心慌,精致妆容哭花了也顾不上。
“奶娘,我必须寻些靠得住的依靠,王后在朝中有个不得了的祁阳侯哥哥,我却只有个千户侯爹爹,爹爹只有个虚衔,不如祁阳侯在朝中有实打实的官职,况且我还只是个庶女……”
赵翠娘从桌上捧来首饰盒:“夫人不怕,您已经有个现成的了,只需您在努力些就可以收到更多眷顾……”
顾良娣打开锦盒,累金丝串红宝石石榴钗在红锦盒里熠熠生辉,在细纱灯下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顾良娣立时转忧为喜,勾唇笑了声捧住宝钗:
“还是宫廷御物好,瞧这光华,我那满箱子嫁妆首饰跟这一比,简直如破铜烂铁不值一提。太皇太后赐我如此宝物,我是该尽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看了个灯会,回来堵在路上了,大家元宵节快乐!
南方仿佛不太看重元宵,不过作者君所在的城市在北方,今天从早上到这会儿烟花就没断过,整个空气都是火药味。
☆、第118章 2。7。0
月室殿布局开阔; 无大树遮蔽,一到有月的夜晚; 月华遍洒庭院; 人在哪处都能看见月亮。
因无遮蔽; 在白日里却有些过于明亮了。锦月袖子遮额; 瞧了眼秋日太阳,几分薄热。
“娘亲; 荷池里的荷花都枯尽了; 小黎又长大一岁了。”
满池残荷凋敝,小少年站在塘边回首来。锦月一时恍惚; 小黎已经褪去了团团的小脸儿,轮廓日渐凸显出来。和弘凌越发相像。
“娘亲的小黎; 真的长大了。”锦月捧起儿子的脸儿,小黎仰着脸任她打量。
一个人被接入宫中,在陌生的环境、被陌生的奴才伺候着,时不时要面对一个喜怒难测、变得陌生的爹爹; 他怎会没有不安、害怕; 可锦月看得出,小黎都将这些胆怯忐忑藏了起来,只怕她担心。
“小黎要快快长大,这样才能保护娘亲。娘亲,二弟在府里可还好?儿子时常挂念二弟,二弟从小秀秀气气,日后长大了定然是个文静的小公子,小黎恐他会被欺负。”小黎咬字清晰,说话的逻辑也比从前成熟许多,透着一股老成。
锦月心疼他的老成,这个可怜的孩子跟着她吃了不少苦。
“弟弟很好,现在府里没有别的孩子,有娘亲照看着,不会有人欺负他。”
小黎突然张开小小双臂,抱住锦月,脸颊贴着母亲温暖的身躯。“娘亲总有一天会老的,儿子要赶紧长大,这样才能保护娘亲和弟弟,还有代王叔叔,他也是好人,从前在宫里教了儿子好多做人的道理。”
锦月心中微动,从前小黎开口就将“爹爹”挂在嘴边的,现在却只字不提。
“宫里住得若不习惯,娘亲过阵子就想法子将你接出去,小黎是男子汉,不能害怕知道吗?”
小黎仰起脸,镇静地摇摇头。“娘亲,小黎不怕,而且小黎……小黎也不想走。”
锦月惊讶。“不想,你不想跟娘亲走吗?”
小黎突然退后一步跪下。“小黎不想走,小黎想留下来,当太子。”
当太子。锦月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会说出这样让她出乎意料的话。
“你……你说什么?”
他仰脸。“娘亲,或许爹爹现在变得很坏,可是,他再坏也是小黎的生身父亲。娘亲有小桓,有我,有代王叔叔,还有影姑和秋棠姑姑他们好多关心娘亲的人,可是……可是爹爹只有小黎了。”他不能再离爹爹而去了,小黎重新低头。“恕儿子不孝,儿子想留在皇宫。”
“糊涂!”锦月从未有过怒斥,胸口起伏,不知是因为害怕失去宠爱的儿子,还是担心他的命运。
“你可知不用你坐上太子之位,只要你还活在世上的秘密暴露出来,就有许多人绞尽脑汁要害你性命!小黎,娘亲不会害你,只有离开皇宫,你才能过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啊。”
锦月温柔地抱住儿子,抚摸他尚还稚嫩的肩和背。这样小的肩膀,怎堪重压?
“娘亲很快就能离开京师,到时候接你一起,我们去东北方,去代国,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长大,娘亲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分离了。”
软软的一团小东西,却格外有主意,退后,重新跪下,磕头不起。“恕孩儿不孝。”
“你……”
……
从月室殿出来,锦月还有些恍惚。
怎么会呢,小黎怎么会不跟她走呢。要她放他一个人在宫里,她做不到啊。
走着走着,一道阴影落在她身上,锦月才发现不知何时弘凌站在面前,淡淡看着她。他俊美一如往昔,只是岁月在他容颜上落下浅浅一层风霜,让他天铸的容颜有一些沉淀的稳重和深不可测,身在天子高位,他也更加生出令人高不可攀、不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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