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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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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瞿然,未想过这么快便有了,想来说不定是先怀上了,然后才被抬作的姨娘。
苏母倒不爱和她说这些,叫她留下来是想说些其它的:“听说太子快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苏皎月听了这话就愣了,打算?她倒是没想过还应该打算什么。
苏母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说也是我苏家嫡出的小姐,宫里的太子妃,身份尊贵,可莫要让别人骑在了头上。”
她思虑着,觉得祖母这话说的应该是邵惠然,便猜着定是母后或者皇祖母说了些什么,便叫祖母来劝劝她。
可她分明不想和太子有什么瓜葛,他宠爱邵惠然是他的事,只要让她在宫里平安待着,再有几个李惠然周惠然她都能接受。
她这样性子的人,若真的喜欢上谁,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苏皎月却也没争辩,开口就应下:“祖母放心,皎月明白的。”
苏母却放不下心来,拉着她又说了些话,甚至说起了陈氏和父亲过往的事,陈氏起先也是个温软的性子,后来苏季明纳了赵姨娘,还不是照样主动了些,才又怀上了皎月。
苏皎月耐着性子听祖母提点了许久,苏母最后也说的累了,留她用了午膳就放她回去了。
苏皎月这边回了沉香院,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息,外面就有小厮急急跑进来传话:“娘娘,宫里来了人,说皇后娘娘病了,让娘娘早些回去。”
苏皎月赶忙坐起身,吩咐了瑞香和玉簪收拾东西,自己则去了祖母那处。
苏母自是知道这事了,没等她开口,便直说:“虽是让你早些回去,宫里也是派了人来接的,你且今日就回去吧,祖母交代你的事可得记好了。”
苏皎月连声应下,又去了陈氏和父亲那处说了声,照例是华荣在外边候着,瑞香她们也收拾好了出来,陈氏站在轿辇前握着她的手,有些舍不得。
久久见不到一面,待了没些日子就要回去了,陈氏不免有些伤心落泪,苏母在一旁轻咳着提醒她,她这才缓缓松了手:“月儿,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苏季明看着心里也难受起来,只不过他堂堂朝廷二品官员,总不好在众人面前黯然神伤的。
苏幼青听说她要回去了,也跟着母亲出来送行,没怎么说话,却不再低着头,能对着她淡淡笑了。
苏皎月也点点头,又和众人行了礼,才一咬牙上了轿。
华荣和苏母等人拱手打了招呼,这才骑上马走了。
瑞香骨鲠在喉,还是凑过身轻声说:“娘娘,东宫里有人传了话,说珊瑚泼了热茶烫着邵选侍了,被罚了顿板子。”
苏皎月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瑞香迟疑着说:“。。。。。。是前日里的事。”
“前日的事为何现在才说?”苏皎月忿然作色,“若是今日没有回宫,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
瑞香忙跪下:“娘娘这几日烦闷的很,奴婢不敢惊扰娘娘,却也打听过了,再者宫里有月嬷嬷在,珊瑚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还是气着,瑞香近日越发没了规矩,什么事都开始瞒着她,便怒道:“瑞香,你若再有事藏着掖着,就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瑞香听了这话就急了:“娘娘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皎月偏过头不看她,半晌才叫她起来。珊瑚素来虽爱闹腾,却也不是没有分寸的,更何况她是自己身边的人,远远不用去照顾那邵惠然,只怕是邵惠然趁她不在,就想在珊瑚身上讨了上次的亏!才故意找了个机会罚了她去。
苏皎月心里阵阵冷笑,她倒是好宽的心,被热茶烫了这招也想得出来,当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到了宫里,苏皎月来不及回东宫就先去了坤宁宫。
皇后还歇在琉璃榻上,见她来了,便叫宫女扶起她:“不过是头痛,竟把你也叫回来了,你父亲身体可大好了?”
苏皎月把被子给她往上提了提,才说:“父亲身体好多了,母后不必担心。您生了病,儿臣自是应该守在身边的。”
有宫女端了药来,苏皎月接过一勺一勺喂了,又喂她吃了蜜饯,才服侍她躺下。
皇后见她风尘仆仆地,便说:“你回去歇着吧,母后也睡会,这里自有宫女守着的。”
苏皎月没答话,守着她睡着了才轻声离开。
东宫里头瑞香一回来便去珊瑚屋子里看了,实实吓了一跳,珊瑚整个人虚弱地很,静静趴在榻上,像没了呼吸的人偶,被子下血肉模糊。
珊瑚隐隐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脸上冒着虚汗,使了半天的劲也张不了口说话,抖抖索索好久,才说了句:“瑞。。。香。。。姐。。。”
瑞香眼泪都掉了下来,怪不得娘娘责骂她,是她活该!珊瑚这么小的孩子,如何受得住打,只怕半条命都去了!
月嬷嬷也进来了,瑞香站起身急忙问:“月嬷嬷,东宫里就没找个医官来瞧瞧吗?”
月嬷嬷同样难受,叹了口气:“哪有医官来看,都说忙着,王太医被选侍叫去看手腕上的烫伤,根本不许他过来。医官们大都想着不过一个宫女,哪会冒险得罪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
“那便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冷冷一道声音传了来,似乎寒到几点,刺的人浑身哆嗦。
瑞香和月嬷嬷闻声跪下。
苏皎月进了屋子才瞧见珊瑚伤的有多重,珊瑚那会还有些意识,现在已不省人事了。她皱着眉看了瑞香一眼,瑞香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又问月嬷嬷:“她就这样趴了三日?”
月嬷嬷哑着声说:“几个宫女给她上了药,却就是不见好。”
苏皎月真的动了怒,唇抿地紧紧的,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吩咐了月嬷嬷:“你随我去太医院那处走一趟,本宫倒要看看,这东宫里头到底是谁做得了主!”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男主这几日就回来了,前面得铺垫好,仙女们别急。
谢谢仙女投的地雷,不用破费,多多评论就好啦,么么~
第8章
未走至门口,苏皎月又生生停下了:“罢了,派人去叫医士到东宫来,不用叫太医,就说本宫身体有些不适。”
末了,又补充上:“小心点,别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瑞香应诺就下去了,苏皎月又回头看了眼榻上气若游丝的珊瑚,月嬷嬷很有些惭愧,低着头说:“奴婢未做好分内之事,让太子妃失望了。”
“嬷嬷哪里的话。”苏皎月怎么不清楚,别人真要寻了个名头来惩治宫女,月嬷嬷又如何拦得住。
她便叫了外头的两个宫女进来好生照顾着珊瑚,自己带着月嬷嬷回了东宫,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医士提着药箱过来,走的很急,脸上都出了汗。
月嬷嬷招呼他候着,肖凭心里诚惶诚恐的,原本太子妃若是生了病轮不到他们这种身份低微出诊,可那宫女只说叫医士来就行,老师便让他过了来,走时还特地跟他说:“娘娘性子和善,去了不必慌张,仔细些就是。”
肖凭来得急,按理是要先问问东宫里的太监或是宫女,娘娘近来的饮食习惯,不然悬丝问诊,会很有些偏差。
月嬷嬷从内室里出来就说:“娘娘近来有些呕吐的症状,也头晕地紧,你且看看是怎么回事。”
肖凭点点头,他自是没有资格见太子妃的,便从药箱里取出丝线递给月嬷嬷,自己站在帘外,等月嬷嬷叫人出来把另一头递给他,这才开始诊脉。
他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医术虽不敢同老师相提并论,在太医院也是较为出挑的。
如今凭着手中这丝线会诊,脉跳流利,如盘走珠,却似乎是喜脉的症状。
肖凭有些慌,怕是自己误诊了,便又仔细注意着,直到月嬷嬷在一旁催问:“您可知道是何种病症吗?”
肖凭头上冒了虚汗,无论怎样诊都是喜脉,可太子殿下不在宫里已久,这话叫他如何说的出来。
月嬷嬷还等着他回话,肖凭撩了官服跪下了:“微臣不敢妄言,可娘娘这脉确是喜脉。”
屋子里的宫女听了这话都变了脸色,月嬷嬷皱着眉:“您可仔细了,若是误诊,娘娘定饶不了你的。”
这话让人听了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反倒让肖凭更确信了,便拱手说:“下官跟在老师身边多年,深得老师真传,下官愿用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误诊的。”
这话是确定了太子妃有出墙红杏之嫌,肖凭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幸得今日是他来了,屋子里这么多宫女都看着,太子妃说不准会为了藏掖这事,赏他一笔银两,再助他升官……
肖凭垂着的脸上都露了淡淡笑意,然后便听到一句轻轻柔柔的女声,只闻其声,也让人觉得这女子定是明艳动人的。
可说出的话却让他浑身一紧。
苏皎月从内室不急不缓地走出来:“肖大人这话,当真是不想要自己这项上人头了。”
肖凭惊着抬头,也顾不得礼数了,眼前的一幕直叫他凉气直冲发顶,整个人再动弹不得。
太子妃手里端着个青釉杯,里面似乎掺了茶水,随着她的步伐晃了几滴出来,而方才他给月嬷嬷的那根丝线,此刻正端端系在那杯身上!
苏皎月走到圆香几上坐下,把杯子放在桌上,食指微扣,不紧不慢地敲着杯子:“肖大人再诊诊吧,你若是说这杯子有了喜脉,本宫可是不信的。”
肖凭顿时就六神无主,手里还捏着的丝线不断发烫,提醒着他犯了多大的错!方才太子妃想必就是这样扣着杯子,才让他判断失了误,还丢了老师的脸!
他正值而立之年,家中尚有一家老小,怎能没了性命。
苏皎月却突然笑了:“听闻太医院的医士们常常自命不凡,本宫今日恰好得了空,也想看看你们的医术是有多高明……现在一试,倒也不过如此。”
肖凭颗颗汗粒直掉,他叩着头不敢起身:“下官医术确实不佳,娘娘教训的是。”
苏皎月有些讶异:“肖大人方才说深得老师的真传,自古名师出高徒,莫不是张太医的医术竟也是如此?”
肖凭一颗心哆嗦地快要跳出胸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屋子里这么多宫女在,他的名声怕是就此便要一落千丈了。
只是老师那边……
他忽然出声道:“微臣犯了错,不敢狡辩,但老师的医术确实精湛,是微臣没用,还请娘娘只罚了微臣便是。”
苏皎月缓缓解开杯身上的丝线,交给月嬷嬷递给他,才说:“本宫可从未说过要罚你这话。”
肖凭顿时不解起来:“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问你,前几日这里有宫女受伤,叫了你们却为何不来?”苏皎月吩咐他抬起头,一双眉眼定定瞧着他。
肖凭听了这话就一愣,前几日东宫里有宫女受伤,他似乎也是知道的,可邵选侍那儿派了人传话说不过是个不知礼的宫女,不必去管,邵选侍乃太子心尖上的人,他们这些自是不敢得罪,便没有人来。
眼下这般情形,怕是那受了伤的宫女是太子妃这儿的人,太子妃今日是为她鸣不平来了。
肖凭把柄落在她手,只好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苏皎月面上未露半分情绪,只叫瑞香领他去了珊瑚那处,又遣了屋子里的宫女,月嬷嬷就说:“娘娘接下来如何打算?”
她现在对太子妃渐渐钦佩起来,娘娘越发沉稳了些,早就不是宫人们嘴里所说的软弱性子。
苏皎月喝了口茶,缓缓道:“先不要轻举妄动。”
她刚才在珊瑚那里就急躁了些,幸好都是身边的人,不然便露了破绽。
“邵惠然现在怀着孩子,不能明着和她闹。”
月嬷嬷点头,是这个理,以免又被那女人钻了空子。
这头肖凭替珊瑚诊了脉出来,苏皎月就站在屋外等着,他便拱了拱手道:“娘娘放心,微臣已开了药,但她的伤耽搁了许久,可能会好的慢些。”
说完这话肖凭还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吓,他给这宫女诊脉的时候比给官员还要认真。
苏皎月笑了笑,让月嬷嬷赏银子给他,肖凭哪里还敢要,心里对太子妃更是畏惧的很。
苏皎月便说:“方才一事,东宫里的宫女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肖大人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肖凭站在原地怔了许久,才从月嬷嬷手里接过赏银,说道:“娘娘放心。”
等肖凭走了,瑞香就急急道:“娘娘,这就放他走了,他若是乱说闲话害了娘娘怎么办?”
苏皎月没理她,转身就往回走,瑞香最近很有些让她失望,她得晾她几天,才让她知道反省反省自己错在哪里。
月嬷嬷看着瑞香快急哭的泪眼,便叹了口气说:“他既收了银子,定不会乱嚼舌根了。”
瑞香这才放下心来。
***
白日惊风,光景西流。
匆匆三月过去。
平乐今日一派祥和,众将士皆扬眉吐气,平乐之战告捷,几月来的萎靡不振一扫而光,如何不兴致勃勃。
将士们聚在火堆前烤着野味,个个脸上难掩喜色,受了伤的也要让同袍扶着出来,众人一起谈着陈谷子烂芝麻。
陈将军拿着一串烤好的野味进了营帐,宋景年正坐在榻边给自己上着药。
陈将军便问:“殿下何不叫军医过来?”
“不必麻烦。”宋景年说,声音低沉,他受的不过擦伤,远没有外边士兵们伤的重。
陈将军把野味递给他:“殿下一整日下来也未吃过东西,吃点吧。”
宋景年上好了药,戎装敞着,露出精壮结实的腰身。
他淡淡说:“陈将军吃吧,我不太饿。”
“殿下打了一天的仗,怎么不饿。”陈将军说,“已派人去宫里传信了,皇上定是十分高兴的,我们也要启程回京了。”
宋景年微微一顿,闭了闭眼:“将军也辛苦了,好生吃着,我便先歇下了。”
陈将军知道太子这是下了逐客令,便也没多说,拿着野味道了句末将告退,就出去了。
有将士迎上来问:“殿下不出来同我们一起庆贺吗?”
陈将军摇摇头:“殿下也累了,别去打扰他。”
那日自他醒来以后,陈将军就想起去和殿下谈谈,正犹豫着如何开口,殿下就让他拿了图纸来,两人仔细讨论了如何进攻,水路作战,加上平乐独有的地形特征。
这一谈就到了天翻白肚皮。
陈将军那日出营帐之时还有些缓不过神,将将一夜过去,太子殿下自己就振作了。
难怪皇室子孙,身上自带一股势气。
陈将军笑了笑,他所想皆是多余,胜了自是最好,便也去将士堆里庆贺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是明天出来就是后天。
谢谢不知名小仙女送的灌溉液,小仙女们不用破费送地雷,不要钱留着又浪费的灌溉液倒是可以多多灌我,么么哒~
第9章
珊瑚身子也好了大半了。
苏皎月见她走路还有些缓慢,磕磕碰碰地,就嘱咐她好生休息,没要她做事。
近来天气越发暖和起来,枝丫绿了,屋外的白玉兰溢着清香,苏皎月伏在临窗书案上,瑞香在一旁磨着墨,她正临摹着原身以前写的诗词。
瑞香上次在皇后娘娘那处受了惊吓,从尚书府回来那日便将这些本子也拾带上了。
苏皎月足足练了两月有余,她曾经底子不错,练出成效也快,现与原身所写已无明显差异了。
月嬷嬷从外面进来,走到苏皎月跟前说:“娘娘,皇后娘娘派人传口信说,太子殿下约莫三月十七便回来了。”
苏皎月笔尖一顿。
三月十七,不过七日。
月嬷嬷又继续说,声音压的很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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