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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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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认真地道:“不算喝过,但……那药……能用……”
能用?
宋景年沉吟片刻,没再问了,反正等待会汤药端上来,便知道了。
瑞香很快回了屋子,直奔内室,宋景年接过她手里的药,没立刻就喂她,以防万一,先放在鼻间嗅了嗅。
确认是他准备的那份无疑了,这才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喂她。
瑞香轻轻将苏皎月扶起来,又拿软枕抵在床头,伺候她靠着,方便喝药。
药有些苦亦有些烫,宋景年每一勺都仔细吹着,再递到自己唇间感知了温度,才敢喂给她。
只是苦,就得她自己先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卡文,有些负面情绪,更的时间慢了,抱歉。
不过大家放心,不会弃坑,会努力写到结局的。
第49章
不一会儿; 月嬷嬷端着药过来了。
苏皎月这边刚喝下药,宋景年拿帕子替她擦拭了唇角; 药虽苦,她已然觉得疼痛好些了。
王太医还没过来,宋景年吩咐嬷嬷把药端来,放在小杌子上; 又遣了她们去门上候着。
苏皎月靠坐在床头,看着他眉目淡泊,他似乎做什么都能格外平静; 也不需要人帮忙,一个人就能抗下所有的事。
“你说这药有用?”宋景年目光扫过汤药; 问。
苏皎月点点头; 照以往; 她也许会顾忌些事而搪塞他,但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
她实话实说:“原先我也以为; 这当真只是普普通通的汤药。”
苏皎月顿了下; 取出塞在床缝里的手帕,递给他:“第一次喝这药的时候,太苦; 我吐了些出来,正好用这手帕遮掩……”
她话没说完,宋景年摊开手帕一看,上面有两个字; 比较浅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
“伯言?”
苏皎月点点头,说:“我不认识这人。”
宋景年抬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他知道这人是谁。
但她继续说道:“这药怪就怪在这里,似乎这药水一上去,在特定的纸和手帕上,描摹而过,就留下痕迹。”
“就像火烤水浸,从前传机密的信件,就差不多这种方式。”她说的有些含糊,便举了例容易他理解。
宋景年笑了笑,她认真说话时,眼眸里很亮,似有星光晃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接着呢?”他问。
苏皎月没说话,用手指了指月嬷嬷一并带来的药包。
“外面这一层,拆开,用药水浸上,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字。”
宋景年依言动手,按她说的方式。以银勺底沾药,再往纸上一片片涂开。
苏皎月就静静看他的动作,想起她沾药时,还是用食指一点一点涂,手上留下特别大的苦味,洗也洗不掉,等了好几日才散去了。
她瘪了瘪嘴。
宋景年这边涂完了,纸分上下两部分,上面一片空白,下头才留了寥寥几个小字:
月夕戌时。
“上面可有字?”苏皎月见他顿住,凑近了些问。
宋景年将纸条递给她。
她看清了。
月夕,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戌时,这人莫不是约她戌时会面?
“你可知道伯言是谁?”宋景年突然问。
“我有怀疑,但一直未敢确认——”她挪挪唇。
“宋如澜。”他坦明道。
苏皎月蓦地愣住。
是了,果然是他。
“我知道你没有,但月儿,你要明白,原先的太子妃,同宋如澜,很有些牵扯。”他声音压低,提醒道。
苏皎月抿了抿唇,这个她自是了然,若没有牵扯,他也不会在尚书府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你从什么时候起发现了这个?”宋景年低头盯着她眼眸,轻声问。
“从……第一次腹痛开始。”
她试着回忆,记不大清当时是从哪里出来,模糊着像是在回屋子的路上,突如其来的痛,顷刻席卷全身。
那是第一次,月嬷嬷端来药给她。
“……从前的药纸我试着找过,兴许被烧了也不一定。因为房间各个角落我尽量摸索了,终是没有。”
但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宋如澜和原身,一直都利用汤药来传信。
婉转到这种程度,真让人防不胜防。
***
月嬷嬷站在门上通传,说是王太医过来了。
苏皎月招手想让瑞香将汤药藏起来,宋景年轻轻拉住她:“不必,你歇着。”
说完起身出了内室。
王太医亲自煎了药,等太子殿下出来了,就说:“殿下,这药得吩咐娘娘趁热喝,喝下就妥了。”
宋景年淡淡一笑,吩咐月嬷嬷将它端进内室,月嬷嬷应诺走过来,心里头明镜似的,自然不会真给娘娘喝。
王太医还拿了药包来,站在一旁跟瑞香说清楚了每日的剂量,宋景年则坐在桌边喝茶,但笑不语。
等到他说完了,他才突然出声道:“前几日送来的药,依王太医看,怎么处置最妥?”
王太医跟瑞香说完都准备告退了,听殿下冷不丁一句发问,心里一跳,拱了拱手:“这……微臣现在给娘娘开的药,自然是最适宜娘娘目前身子的,至于之前的药……随娘娘怎么处置都行。”
宋景年笑容更甚,眼眸暗地深不见底:“若是随意处置了,药没能尽到作用,该如何为好?”
王太医发际上开始冒汗,直觉太子殿下这是话里有话,他偏偏又笑着,更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他迅速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哪句话露了马脚,可思量一番却无果,他过来后基本上没说什么别的,商议的都是太子妃的病情,不该会有差错。
他强迫自己镇定,面不改色道:“自娘娘身子严重些后,前日开那药作用便不大了,怎样处置都是无妨的。”
宋景年盯着他,半晌,叹了一声:“既是如此,王太医医术精湛,有劳王太医了。”
王太医受不住,连连拱手:“殿下谬赞,微臣惶恐。”
……
一阵含蓄,王太医终于退了下去。
月嬷嬷从内室出来,问:“殿下,这药可是要倒了去?”
“嗯。”宋景年淡淡道,其实这次的药倒不倒都无所谓,王太医此刻也不敢在他眼皮子下动手。
他起身进了内室,苏皎月还倚在床头,头低垂着,似是睡着了,慵懒的光照进来,她白皙的脸上一片柔和。
宋景年步子放轻,缓缓走到她跟前。
她自己貌似也没意识到竟睡着了,靠着的姿势有些僵硬,微微地虚晃,头垂着垂着也开始往下坠。
宋景年忙一手抵上去,苏皎月正好倒在他臂弯里,摇头晃脑找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
宋景年哭笑不得,看来是真累了,腹痛也把她折磨的够呛。
他看了眼她密而长的睫毛,腾出一手将鸳鸯衾扯开,想将她抱进被窝里,动了动手,又忽然停住了。
她温热浅浅的呼吸一点点喷洒在他心口,没来由平添一分暖意。
宋景年顷刻想起旁人对她的觊觎。
他担心。
她在原身的身体里,心底的喜欢,思维想法,会不会受其影响。
他们关系匪浅,利用药纸传信并非一朝一夕,或许已说过很多句话。
他轻轻抬手,怕将她吵醒,极缓慢抚上她背心。
宋景年觉得自己等不了了。
他们也有过往,怎能被无稽之谈钻了空子。
最近几日,想坦白的念头不停在他脑海里盘绕,宋如澜逼的越紧,这念头缠的便越紧。
他一直没说,怪他贪心,顾虑许多,又想等到她自己发现。
五年的朝夕相处,他们彼此那么亲近,她当真没有一点熟悉吗?
他低头,不知是不是受他体温的影响,她的脸色红润许多。
宋景年忍不住摸了摸她发顶。
怀里的人嘤咛一声,睡的更熟了。
他心里一松,笑着叹了叹气。
***
下午的时候苏皎月才醒。
醒来就她一个人,睁眼还朦胧着,瑞香走过来收起帷帐:“娘娘身子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撑起身子坐起来,珊瑚忙过来扶她。
“娘娘,月夕将至,照规矩,每个庭院里当夜都得摆设月饼、瓜果呢。”
瑞香笑:“数你记吃的最用心。”她说完出去端水。
珊瑚蹲在榻边,鼓着大眼睛,偷偷地说:“娘娘,年年都在宫里度月夕,其实,宫外头的更热闹。”
“大街上特别多的人,在高楼上放天灯,黑漆漆天上全是明晃晃的灯……”
“街市上还会猜灯谜,要是娘娘在,娘娘这么聪明,定能赢个满贯的。”
听了半晌,苏皎月轻笑着问:“你想出宫?”
珊瑚脸一红,像被戳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苏皎月从没在宫里度过中秋,但一想便知,中秋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且五谷已熟,瓜繁果盛,算是一年到头最妙的时节。
皇宫自然筵宴笙歌样样不少,还有词臣雅士对月吟诗。
这不挺好。
但珊瑚一心好玩,自然不想被规矩束着,转着眼珠子给她出主意:“娘娘以前也在宫外过过月夕的,今年亦可称病,扮作男子模样,那时大臣携家眷进宫,正是出去的好机会。”
珊瑚说完话心里其实也没底,以前太子殿下不重视娘娘,娘娘称病,没人过来察看过,自然出宫就容易。
但现在,太子殿下态度跟以往截然不同了,对娘娘也是格外上心。
苏皎月听了咋舌,出宫多危险的事,珊瑚看着小,胆子竟如此大。
瑞香这时进来,伺候太子妃梳洗,打断了珊瑚正欲出口的话。
她便抿紧唇,不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包容,笔芯。
第50章
中秋果真是良辰佳节。
早起瑞香伺候她服下药后; 就端来了果饼,饼呈圆状以像圆月; 所以才会有月饼之称。
瑞香说:“娘娘,吃了这饼,今年便是团团圆圆了。”
前年娘娘称病,去了宫外; 吩咐她守在屋子里,只带了珊瑚出去。她一晚上战战兢兢,生怕太子殿下或是皇后娘娘来了; 没见着人,百口莫辩。
她倒无妨; 就担心娘娘因此受皇后娘娘厌弃; 本来在东宫就不怎么受宠了; 偏生娘娘还不在乎这些。
瑞香看着她拿起一块果饼,便给她倒茶。心中暗忖,娘娘自上回因为邵选侍晕过去; 记不得事; 醒来后倒是沉稳了不少。
想来也全怪王爷,若不是他一直教唆娘娘,娘娘先前也不至于同殿下那般生分。
想想现在; 她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苏皎月吃了饼,是桂花馅的,不腻; 有股淡淡的清香,她留着咬下一口的空隙问瑞香:“殿下呢?”
瑞香笑:“殿下去乾清宫了,今儿个月夕,是要去皇上那儿的。”
苏皎月点点头,照理她也该给皇祖母和母后送些点心,她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起了身:“随我去趟内膳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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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宋景年行了礼之后,就站在一旁回皇上的话。
今日佳节,皇上气色不错,穿着明黄色常服,伏在书案前写字,边写边问他话。
王善端着月饼进来的时候,皇上正说道:“……你三皇叔昨日搬出宫去了,朕亲自去拦他,他却说已经托人找了个宅子,商议好昨日就住进去的。”
“他一贯是这么个固执的人,朕派人去打听了,那宅子离皇宫远,在流芳街上。朕还说常传他来下棋,他答应的倒是爽快,可身子都未好利索,这下再传他进宫,真是不大方便了。”
宋景年笑了笑,拱手道:“皇叔心细,知道住在宫里头会惹人非议,这才搬出宫了。”
王善行了礼,将月饼放在案上,听到太子殿下又道:“儿臣素来听闻皇叔做事雷厉风行,现在想来确是如此,才回宫没多久,竟这么快就在宫外找着宅子了。”
“可不是。”皇上笑着停笔,没多想,直起身接过宫人手里的茶,啜了几口,说:“前几日他跟朕说要搬出宫,朕只顾着不允,没想到他竟敢先斩后奏。”
皇上说这话时,面上始终挂着笑意,甚至像是有些无可奈何一样。
宋景年但笑不语,皇上的态度分明,对宁王爷简直是放心至极,丝毫不怀疑。
帝王饮罢,宫人接过茶杯,王善将盘子往帝王跟前放了放,说:“皇上,这是贵妃娘娘吩咐人送来的……”
皇上低头看了眼,脸色未变:“她倒是有心,有闲工夫做点心,还不如好好教导景瑜。”
说完,他摆了摆手:“端下去吧,朕不饿。”
王善应诺退下,心想皇上这次真是对四皇子伤透了心,连带着贵妃娘娘那处也许久不曾去了。
说到景瑜,帝王抬头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太子,顿了顿问:“皎月怎么样了?朕虽赏赐了她,但受了那么大惊吓,那孩子心里头到底还是不好受的。”
宋景年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父皇放心,既然已罚了景瑜,景瑜也知错了。她倒还担心起父皇罚的有些重了。”
皇上叹了口气:“那孩子心善,景瑜这次纯属胡闹,朕是该给她个交代。”
宋景年勾起唇应是。
过了会儿,帝王又说起:“朕罚他,主要还是为着你和太子妃,但……你是兄长,同其他皇子间的相处,多少也该像你三皇叔和朕一般,这样亲近才是。”
“……等你以后继位,景瑜他们封藩出去,才更会始终听命于你。”
宋景年自然拱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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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这边做好了月饼,以松仁,核桃仁和瓜子仁为馅,相较于桂花馅的油腻了些,但味道算是极好。
瑞香拿来两个食盒分开装了些,苏皎月偏头看着食盒,说:“再拿一个来。”
不是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份,怎么还再拿一个?瑞香疑惑着,还是照做了。
苏皎月说完话,自然而然抬眼又看向那柜子,柜子半敞着,里头已放上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蛇血的事诚然过去了,但她却总觉得还有波澜。
瑞香装好后,递给玉簪一个,自己则拿了两个食盒,跟在太子妃身后出了膳房。
走在路上的时候,苏皎月突然想起一事,边走边问:“上次内膳房那个,想偷绿釉坛子的人,我近来去内膳房,倒未看见了……”
“起了那贼心,又有贼胆,内膳房怎么还会留着,早撵出宫去了。”瑞香回答,说起这个还有些气,“为早这宫人就不该选进宫,奴婢看他对娘娘也不尊重,撵出去都是轻的了。”
苏皎月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她问起这个,也是打算叫人将他撵出宫。
这样的人留在东宫,迟早坏事。
只是她不知道,瑞香等人也不知道,那人早被剜掉眼睛丢到乱葬岗了。
****************
苏皎月先回东宫换了身衣服,这才去了慈宁宫。
皇太后见她来了就笑,拍了拍她手问身子怎么样了,寒暄几句,苏皎月才将食盒拿过来。
“这是早起给皇祖母做的。”她缓缓道,声音软糯。
皇太后身边嬷嬷上前打开,隔着帕子取出一块来,皇太后看了眼,皱了眉,有些责备意味:“这几日你身子不好,听说昨日还传了太医去,怎么还费心思做这些。”
责备虽责备,到底还是因为疼惜。
昨日皇后过来请安,同她说起后宫的事,皇上近来不常去后宫,也不经常走动,就爱待在乾清宫里,有几个刚进宫的贵人选侍,给她请安时格外委屈。
皇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她们在想些什么,跟皇太后聊天时顺便就提起了。
只不过说着说着,就提到抱皇太孙一事,细细想来,皎月同景年成亲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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