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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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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就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有些佩服宋景年,他是深宫太子,懂得的医理倒不差,看起病来还有板有眼的。
她算是医盲,大学里学的是新闻传媒,职业是记者,风里来雨里去,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场面,看惯世态炎凉,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缘于家中有位医生,倒是省了很大一笔包扎费用。宋燃反对她这职业,她不爱说话,做记者时话说太多,回家就一个字也懒得说。
宋燃不同,他不爱冷场,就自找话说,她听着,偶尔是医院的趣事,偶尔就是些医学常识……她觉得没意思,晦涩难懂,他偏偏讲的津津有味。
苏皎月这才想起来,宋燃似乎也跟她说起过鱼刺卡喉的解决办法,但时间过得太久,她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临入睡时,宋景年照常睡在外边,苏皎月想过几次要不要自己主动睡外面,古时男尊女卑,她没什么地位。不过宋景年这方面倒是绅士,次次都以看书为由回绝了她。
起先屋子里多了陌生男人的气息她很不习惯,夜里常睡不着觉,后来转念想宋景年兴许也反感她在屋子里,两人都互相忍耐着,久而久之,心里一平衡,也能睡熟了。
一两月过得极快,宫里头日子磨人,苏皎月整日闷在屋里,不是看书就是练字,透气的时间就是每日去皇后那里喝汤药。
两月来她同太子在旁人眼里都是歇在一处的,格外亲近了些,可皇后见她肚子却毫无动静,吩咐了补品剂量也加重了些。
身子补的倒好,直接导致苏皎月这日看书时,一滴鲜红的血珠就落在了书页上。她伸手一摸,鼻尖的血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缓缓坠落。
瑞香吓了一跳,就要派人去传太医,苏皎月拦住了她,流鼻血是极正常的事,若是她唤太医,来的多半是王太医。
能自己解决的情况,还是别烦他过来的好。
她现在也不是很愿意见着他。
苏皎月仰起头,血液不流通,一股脑往喉咙里灌,所经之处,皆留下一片血腥,铁锈味甚浓。
她仰着头不便做事,就吩咐了瑞香倒茶,苏皎月凭着感觉摸索着白玉杯,往手心倒下一滩,就立马拍在脖颈后。
来回数几下,血液似乎凝固了,她不放心又多拍了几下,瑞香看着心疼,便说:“娘娘不让传太医……你这样拍着又疼,奴婢瞧着也没见得好……”
苏皎月笑了笑,停下动作微低了头给她看,血液并未像刚才一般泛滥如洪,果然止住了些,瑞香这才松一口气,说话也轻松了:“娘娘哪里学来的法子,倒是极有效的。”
“在书上看到的。”苏皎月随意就搪塞了过去,又倒了些茶水在掌心里,然后稍使了力拍在脖后。这法子虽好,不足之处就是容易弄湿了衣领。
她现在衣领就湿了一大片。
宋景年从屋外进来,就看见她不断拍打着颈部,又垂眸见她鼻间泛红,有干涸的血迹。
瑞香行了礼,苏皎月方起来福了福身,血已然止住了,她才拿了手帕擦拭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确实很困,眯着眼在码字,欢迎捉虫~~明天时间较多,一定多写!
第21章
“不必多礼。”宋景年摆了摆手,走到她面前问,“你怎么了?”
苏皎月放下了手帕:“无事,只是有些上火。”
说完她就想,宋景年要是问她鼻血是怎么止住的,她倒真的不好解释了。
索性他也没问,点点头就走开了。颈后衣领濡湿,实在很不舒服,苏皎月就吩咐了瑞香帮她换了,这才安安心心坐下看书。
其实每日都这样,她请过安就回屋子里闷上一整天,偶尔皇后娘娘约她去御花园,或是太后叫她过去唠家常,这才出门一回。
宋景年倒不同了,每日都得去皇上那儿或是去文华殿辅理政事,就晚上回来了也会去书房里看书。他们每日见不了几面。皇后熬的那些补品也幸得是给了她,要是给了太子,她都替他糟心。
格子门被打开,有宫人拿了一个食盒进来,说:“娘娘,陈贵人又送糕点来了。”
苏皎月合上书页,叫他放在桌上,那食盒边上雕了几朵海棠,瞧着很是精美。
陈贵人这一两月每隔一周就会派人给她送些点心,第一次的时候还是自己亲自来送,跟她说了会子话,主要为那日的事道歉。
她没往心里去,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吃了几口糕点,夸了句好吃,哪曾想她倒记在心上,一送就送上瘾了。
苏皎月打开食盒看了看,是枣花酥和芝麻糕,闻着香气扑鼻,论细心这陈贵人倒是出挑的,送的糕点次次不重样,每周都有新的,比大多数商店翻新还要有效率。
苏皎月便吩咐瑞香:“你亲自去一趟陈贵人那处,也送个食盒过去,装些好吃的点心。”她应该也就明白了。
瑞香很快应诺。
宋景年从内室出来,也看到桌上的点心了,就淡淡说:“你若是上火,枣花酥就不必吃了。”
苏皎月手此刻里正拿着芝麻糕,闻言愣了一下,手中也一顿,待抬头看时宋景年已出了屋子了。
她还愣着,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苏皎月有自知之明,倒不敢多想,看了会书就吩咐宫人拿了碟子来,把芝麻糕挨个挑拣出来,独留枣花酥在里面,这才说:“殿下应该去书房了,你把这个给他送过去。
不让她吃,不可能是关心她,应该是自己想吃了。苏皎月如是想。
宫人就应诺退下了。
晚上宋景年回来的时候,苏皎月特地注意了他的脸色,倒不见得多高兴,冷冰冰模样,话也不多说。
趁他去了内室,苏皎月就出了屋子问下午那宫人:“食盒给殿下送去了吗?他什么反应?”
那宫人被她突然的发问一怔,半晌才点头直答:“送去了,殿下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让奴婢退下了。”
食盒既然收了,她也算是示好,毕竟两人以后浮沉不止须臾年,还需互相有个照应。所以她的态度放软了,而他的倒没有半点好转。
苏皎月进屋子喝了口茶,也慢慢想通了,别人堂堂皇太子一个,见过多少稀奇玩意,哪里是一点点心就能收买的?
她倒是想的太简单了。
夜深以后,月嬷嬷伺候着她沐浴,宋景年已经沐浴过了,披了件大氅坐在外面看书。
他身旁的宫人急急进来传话:“殿下,陈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同您商议。”
宋景年忙起了身,拢了身上的外衣就出了屋子。陈明候在外面,见他出来了忙迎上前:“殿下……”
宋景年点点头:“去书房说。”
陈明这才注意到人多眼杂,遂低了头,默不作声跟着太子去了书房。
“宁王那边有了动静。”一进屋子陈明就按捺不住了,“他近来和一些深居道士结交的深,据探子来信,宁王整日里与些道士谈天说地,不同以往,殿下可要小心。”
陈明是太子少傅,他身边的人,宋景年了解过,他很为太子做了些事,是位极忠心之人。
他便道:“让探子继续注意着,他既装作逍遥一般,我们便按兵不动,切莫打草惊蛇。”
陈明拱手:“下官明白。”
此事毕,他便继续说了些朝堂之事,宋景年垂眸听着,不经意就看见了桌上的雕花食盒。
那是下午一个宫人送来的,他心里隐隐猜到了些,打开来看,果然是几个枣花酥。
陈明这时道:“对了殿下,宁王前些日子回过京,住了一月,其间去过尚书府……太子妃府上。”
宋景年抬眸看他,陈明就解释道:“……说的是因为苏大人染了疾,但下官觉得,宁王同尚书大人一家关系匪浅。”
“他娶的虽是尚书府嫡小姐苏皎皎不错,可她已去世有些年了,死的也蹊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下官倒以为,宁王是借着这嫡小姐同尚书府拉了些联系……”
“殿下同宁王是打小的交情,下官不敢妄言,但宁王势力非同小可,殿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宋景年知道了,点了点头。陈明也说完了事,他便叫人送了他回去,这才回了寝殿。
苏皎月已经趴在桌上睡的有些熟了,她沐浴后从内室出来就听说宋景年去书房议事了,这没什么,他们不同床,谁先睡都无碍。
可月嬷嬷不知道这事,说什么也拉住她务必等太子回来,应该给殿下留个贤良的形象。
苏皎月进了皇宫,过着的就是养尊处优不问杂事的生活,没有需要熬夜去想的,自然困的也早。
宋景年进了屋子,月嬷嬷就想叫醒她,宋景年摆了摆手吩咐她们下去,月嬷嬷脸上一喜,想是殿下心疼娘娘,就忙带着宫人行礼告退了。
苏皎月睡姿不对,睡的不安稳,哼哼唧唧地转过头,脸正好朝着宋景年,虽闭着眼,眉头却皱的死紧。
宋景年坐在她身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夜间风寒,苏皎月就着件单衣趴着,最易受凉。
宋景年便脱下大氅给她搭上了,又吹熄了桌上的烛灯,就想起她今日送来的枣花酥,她定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是他想吃,这才忙送了来。
苏皎月虽然困,睡眠却浅,意识有些虚晃。方才宫人们出去时也熄了几盏灯,此刻屋子里很有些暗,她微微眯了眯眼,一条缝里瞧见个黑色的高大身影。
她脱口就问:“宋景年?”
宋景年一顿:“你叫我什么?”
苏皎月困着,没听清他说话,身上又暖和,就又睡过去了。
宋景年看了她半晌,也不见她回应,知道她这下真是睡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几个问题:
1。 评论里也有仙女猜到了,是的,出轨的是太子,最开始几章里说过,“有人过来,就有人过去”,所以男主是出车祸的时候就穿了。
2。 太子以前宠邵惠然不错,后来之所以出轨是因为,终于适应了特别陌生的环境,就遇见一个长的很像故人的人,难免亲近起来了,这才有了出轨(当然他也意识不到这叫出轨)。
感谢仙女们看的特别仔细,么么哒!
第22章
苏皎月睫毛微翘,肤色白腻,身上罩着他方才披上去的玄色大氅,整个人如同坠在阴影里。
夜里格外安静。
宋景年看着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既觉着荒唐,又仿佛理所当然。
他既然能到早被尘封的紫禁城来,别人定然也能。
他突然抬眸看了眼她放在桌上的书,是本《内训》,她看了有一半了,面上整洁,书口蓬松。
宋景年其实一早就有怀疑过,但他不了解苏皎月,只估摸个大概,知道她的家世背景,较能摸透她的性子。
可前者是太子妃的,不是她的。她什么来历,什么背景,什么目的,他一概不知。
只有一点很清楚,她同他是一个时代的人。
宋景年忽然想扯出笑来,咽鱼刺、止血、恶补所有内训……饶是她刻意隐藏,动作往往骗不了人。
几百年后才有的常识技巧,叫个古代闺阁女子脱口而出,说的是市井民生,他是全然不信的。
更何况,她方才还唤他宋景年。
屋外月光清透,丝丝扑洒在槅扇上,又一点点地浸进来。
宋景年突然动了念头。
目光直直落在苏皎月身上,心跳骤然加快,她这性子像极了苏桃,待人接物的态度也是,他脑子里有期盼不断往上涌,但又不敢贸然确定,世上相似性格的人太多,未必就是她。
宋景年忽然有种冲动,有种想叫醒她的冲动,想问清楚。
拳握紧了又松,还是抑制住了,是他想的荒谬,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他连她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她身上隐瞒的事情也多。现在他周围还不够安宁,危机暗伏,不便他轻易暴露身份。
浑噩之中,苏皎月睡的不舒服,迷迷糊糊睁了眼,入眼是承尘,身下是柔暖的软榻。
天色还未亮,榻上只她一人,苏皎月闭了闭眼,她记得她是睡在桌上的,许是睡熟了,自己才摸索着上了床。
喉咙有些发干,这些夜里屋子里没有宫人伺候,苏皎月就自己掀了帷帐下了榻,屋子里漆黑一片,唯有月光浸透了满堂。
出了内室,她缓步走至桌前,由于看不清,动作格外的慢,手才搭上紫砂壶,屋里就突然亮堂起来。
宋景年点了灯,苏皎月转身便行礼:“殿下。”
他点了点头:“怎么起来了?”
苏皎月低着头道:“臣妾有些口渴。”
宋景年没说话了,她便回身倒了水,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苏皎月喝水的声音。
宋景年也在小几上坐下了,一手撑着下巴,一手五指微屈,在桌上轻扣着。苏皎月垂眸盯着杯底,这一口水喝的很有些紧张。
他缓缓开口了:“你坐吧,我问你一事。”
茶水见了底,苏皎月搁下了杯子,刚坐下就听到他问:“你前些日子家去时,可有见过宁王?”
宁王?
苏皎月还是想了一下,有些茫茫然,宋景年看她眼底一片怔怔,又继续说:“那时我还在平乐,听闻苏大人身体不适,却又不能赶回来,不过宁王倒是去看望了。”
苏皎月隐隐有些明白了,他口中的宁王,莫不是……宋如澜?
瑞香一直王爷王爷的叫,她竟不知道宋如澜原来是宁王。
他既问起了,就是有事,她自然不会说遇上了,便道:“臣妾在家中只小住了几日就回宫了,没有见着宁王。”
宋景年一时无话,苏皎月就起了身:“臣妾起夜惊扰殿下了,殿下早些歇息罢。”
他点点头,苏皎月就回了内室,上榻后无眠,等到外边灯熄了,她才缓缓阖上眼。
第二日被嬷嬷叫醒,月嬷嬷还没待她醒过神,就问:“昨夜奴婢见着屋子里掌了灯,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皎月愣了愣,才说:“嬷嬷不必担心,我口渴起来喝了点水。”
月嬷嬷自然松了口气:“奴婢在外面候着,还以为是殿下生了气……”
以往太子殿下留宿这处,和娘娘几句话说不对就甩手出门,几个宫人自是拦都拦不住。昨夜她见屋子里亮了灯,就担心起娘娘来,又不便进去。
幸得无事。
瑞香给她梳了凌虚髻,又伺候她换上了松花色马面裙,上面搭着牙色比甲。外头天气挺好,瑞香就说:“过几日是皇后娘娘生辰,娘娘可还记得?”
月嬷嬷还站在一旁,苏皎月自然答:“记得的,这几日一直在想,送母后些什么好。”
月嬷嬷这时就插话了:“依奴婢看,娘娘若是有了身子,皇后娘娘最是高兴的。”
“殿下每日都歇在娘娘这处,娘娘兴许已经怀上小皇孙了。”瑞香也跟着附和。
苏皎月当然不这么想,她甚至觉得,说不准母后再等个一两月,见她肚子里依然没动静,就会考虑给宋景年纳几个妾室。
她倒不担心地位不稳,一来她家世够好,有皇太后撑腰。二来母后亲自挑选的人,怎么着也是贤良淑德,端庄沉静的,定不是像邵惠然那般无理。
大家闺秀,对她一定是客气尊敬,太子妃自然做的长久。
苏皎月想着未知种种,一时也觉着这样甚好。在宫里逍遥终老,也不失为幸。
去了坤宁宫,皇后似乎一早就等着她,见她来了忙唤她到跟前,苏皎月这才看见皇太后也在。
她忙行了礼:“皎月参见皇祖母,母后。”
皇太后笑着唤她起身,就说:“祖母传了王太医来,待会让他瞧瞧,看你是不是有身子了。”
苏皎月听着这话有些站不住脚,汤药已经备好了,此时宫人呈了上来,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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