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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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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那样折磨人,尤其是以为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这个人的时候,这种念着比世界上任何折磨都要难捱。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慢慢丧失了原来并不甘心的想法,因为只要能看着她,即便是远远地看着,即便是只听到她的声音,那便是他一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事。当然,当时的他并未完全意识到这点,等到真正离开她之后,他才明白她在自己心目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远比他以前想的要重得多!
不过他是周度。不是别人,他周度都是个十分清醒和冷静的人,所以他知道对于她也只能想想罢了,他和她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很多事情的,所以尽管他被对她的想念折磨得那般难受,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找她,去见她,他很明白他们都将有各自绝不会交集的生活,他不是那种大脑一热就冲动的痴儿,他是周度,所以在一件事无法如愿的时候他决定去追求自己的其他愿望。所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忘了她的。
可是第一次在靖州见着她的时候,一向冷静的他简直有些无法自控了。所以他必须要压抑自己,时刻提醒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有人要害她的命,他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即便现在出现了他也是绝对不要说任何多余的话做任何多余的事。可是尽管他这样强行控制着自己,看到她流泪后他还是忍不住又返回来了,他到底是敌不过自己的心。所以他想,此事一了之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一面也不要见。
陆小其在那里生气着,哪里知道周度心里这么多的想法,因为在她心里周度就是一个很亲近的人,虽然两人之间也总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她从来就没有去想过那么多,总之她现在最明确的想法就是不能接受他对自己那般冷漠。
她当然也不知道,周度如今正后悔他刚才的心软来着,所以趁她没有再哭,他决定不给自己机会再次失控:“我还有事,真得走了。”这回他走得很大步很快,再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挽留。
陆小其明明是等着他过来好言几句的……不,哪怕一句也行,只要他肯软言一句她就准备原谅他和他说话的,可是他居然又这样走了,她心里别提有多么难受了,要说第一次他说走她尽是委曲的话,那现在她就只剩下忿怒了——他知不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人前面作过这种赌气的动作?唯有他才能让她这般毫无顾忌的放松的展露自己的小儿女态,唯有他而已,可他却就这样走了!
眼看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陆小其气得恨恨地把面前的一根竹子狠狠踢了一脚,心里骂道:死周度!死周度!
不料她这一脚踢下去,上面竟有无数竹叶簌簌地落了下来,然后一个十分好听的熟悉的佛号随着那竹叶悠悠传了下来:“阿弥陀佛——”(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同是穿越人
第七十三章同是穿越人
陆小其万万没想到头顶上居然有人,她蓦地抬头,便见到一人正双手合十以金鸡独立之势徐徐自当空降落,此时他身上那一袭灰色僧袍被空气鼓起飞扬,明亮耀眼的阳光从他头顶身上洒落,刺得她的眼睛差点睁不开来,这样的场景把此人衬托得如梦如幻,似神若仙,若不是她听出了他的声音,只怕还真以为是什么天人下凡来了。
这人落在地上,清逸的面容带着微微的笑意,双手亦然合十道:“贫僧本无意打搅施主,可这里数百棵竹子,施主却偏偏要踢贫僧练功的那一棵,贫僧也是无法。”他这番话让陆小其有些哭笑不得,她回道:“原来是枯木大师,刚才实在多有得罪了,但我哪里会知道你居然会跑到竹子上面去练功?不过说起来大师真是好功夫,妾身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功夫。”她后面这句赞叹并非虚言,她在这个朝代这么些年确实没见过一个厉害的会家子,更别说能跑到竹子上面飘然练功的人了。
枯木大师十分自谦地道:“什么好功夫,不过是一点轻巧功夫罢了,于打架是全无用处的。”他顿了顿又道:“另外贫僧并没有要责怪施主的意思,只是怕施主责怪贫僧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而已。”陆小其心里确实也有些忐忑,便试探性地问道:“请问大师都听到了些什么?”枯木笑笑:“出家人不打诳语……。恐怕能听和不能听的都已经听到了。”陆小其心里一紧,心道难道自己和周度说的所有话他都听到了?如果旁人这样说她一定不信,但她眼瞧着他从上面飘然落下如履平地的样子,不得不怀疑他很可能也拥有超乎寻常的耳力。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道:“刚才我们那般……那般小声说话,你也都听到了?”枯木给了她一个肯定答案:“正是。”她听得枯木如此坦率地承认了,心里虽然有些慌,但并不如何惊怕,因为她毕竟是帮过她的人,应该不至于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吧?再说自己又不是要做坏事,只不过是自保罢了。所以她想到在这里又道:“既然如此,妾身还望大师能够替我们保密,莫要泄露出去……此事关乎小其和一个孩子的性命,大师向来慈悲为怀,定会答应妾身这个不情之请吧?”
枯木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这个,贫僧还真得好好想想才是,万一有人问起的话……我们出家人可是不能打诳语的。”陆小其心里又有些哭笑不得,她心道你骗谁啊?别人不知道也罢了,你当我也不知道么?上一次你不是和紫阳寺的住持早打过诳语了么?
好在枯木最后还是答应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既然此事关乎两条性命,贫僧答应你就是。”
陆小其也不欲逗留,便一礼道:“谢大师慈悲心肠,妾身这就告退了。”枯木却在后面道:“施主请留步。”她不解地回头:“大师还没有何事吩咐?”枯木向她缓行了两步:“贫僧很想告诉施主一些关于贫僧的事情,不知施主可愿意听?”她有些惊讶:“哦,不知是何事?”
枯木仰头望天,一手轻轻一扬,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捻住一片飘然下落的竹叶,而他的声音,于平日的优美之中又多了几分悠远:“施主可知,贫僧本非清人?”陆小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也听不明白,还以为他要说他是某个大清朝国境外的人,不想他接着又道:“贫僧来自大唐贞观年间。”他此言一出,令陆小其几乎跌破了眼镜——如果她有眼镜可跌的话。
枯木大师,他,他居然也是个穿越人?而且他还是来自大唐李世民年代的人?这,这简直是陆小其自穿越以来听到的最爆炸的消息,她从来就没想到自己还会碰到穿越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来自大唐的人,而且此人还是个有名的高僧!
陆小其在原地呆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你,你,也是穿越来的了?”枯木将手中竹叶一放,那叶子又悠悠落在地上,他看着那叶子道:“穿越,贫僧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的确用得很妥当。不过施主说‘也’,想必施主也如我所料,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他稍停又道:“不过施主如不便相告,便无需告之贫僧。”陆小其见枯木大师这等身份都主动跟自己透露了他是穿越人,自己又很明显已经被他看出来了,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她也坦然道:“不错,我也是穿越的,不过我和大师有一点不同,大师来自过去,我却来自未来的数百年后,当时是因病去世来到的这里。”
枯木听到这里,微微咪了一下眼睛:“原来是未来么?贫僧倒是没看出来。”
陆小其又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大师呢,你是因为什么穿越过来的?”枯木听她这般问,那眼睛眯得更加深了:“贫僧么?呵,贫僧是受腰斩之刑而死,一缕游魂不散便到了这里,想是贫僧生平罪孽深重,佛祖要罚我在人间多些历练吧。”陆小其听了不由咂舌:“腰斩?你犯了什么重罪么?”枯木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让人更加吃惊的话:“贫僧犯的乃是……yin戒。”
陆小其实在不敢相信,枯木大师居然犯了yin戒,yin诶,yin欲的yin……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的人啊,如果说犯了色戒还好听点,说是yin戒就让人不由自主要想到那些不堪的景象…陆小其猛地摇了一下头,不要去想了,他犯什么戒都是他前辈子的事,这辈子应该都已经改过了吧?要不然他为什么还要作和尚,而且还成为了一位颇有道行的高僧?人不能老揪着过去的小辫子不放嘛,所以她决定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
于是她干咳了两声:“咳咳,这个嘛,总之大师这辈子是人人都称赞的高僧,这就足够了。”枯木却有些不以为然:“高僧?其实贫僧算不得什么高僧,贫僧幼小出家,到如今却仍未有真正参透过佛家大乘,只不过多读了些佛经,粗浅知道一些橷理罢了,而且过来之后又碰巧遇上一个轻功颇高的身躯……如此而已罢了,离高僧二字。还差得远矣。”
陆小其见枯木大师居然这般评价自己,她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又不是出家人,所以对出家人的佛理什么的实在不大懂,也不知道高僧到底要什么标准,所以只能苍白无力地安慰了他两句:“不管怎么说,大师始终是个慈悲之人,大家又都很认同你,所以我想……比起其他很多的出家人来大师还是不错的。”枯木看出她是想努力安慰他,便淡然道:“施主不必担心,贫僧并不在意这些。”
陆小其忙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大师不放在心上就没事了。”她抹了一把汗后,有些好奇地道:“不过我真的有些奇怪,大师怎会对我说出这些秘密呢?我不过是一个俗世之人,大师和我交往也不多……”枯木听她这样问,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甚好,一反平淡平和的常态,笑吟吟地看住了她:“只因施主的某些地方,实在象极了一个故人。”
陆小其见这位大师居然笑成这样看着自己,有点不大自然起来:“这个,呵呵,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那么你之前肯帮我也是因为这个吗?”枯木摇头:“施主之前……以施主的年龄来说实在太过……严肃沉闷,如何会象我那故人?只是刚才那踢树发嗔的模样才像。”
陆小其听他说自己以前沉闷,又说自己刚才踢树骂人的事,心里好不尴尬,继而又生出些恼羞来,实在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大师有时候也很不怎样嘛,明明说过谎话,还天天把出家人不打诳语挂在嘴边!”
枯木大师竟不恼她这般无礼,反哈哈大笑:“此刻这样子便更像了。”他说着又于笑声中突然将身一纵,几个连纵消失在竹林里,远远地有余音传来:“施主,后会有期。”
陆小其也拿枯木没辙,只能在后面干瞪眼,不过经过一场坦白过后,枯木大师在她心里更接近一个真实的人,而非一个很有距离的高僧了。
不过……她心中突然一动:枯木说他来自大唐贞观年间,又是犯了yin戒受腰斩之刑……大唐年间符合这个条件的倒有一人,此人便是和尚中赫赫有名的一代青年才俊——辩机!那个年纪轻轻就颇负美名的辩机,曾经充当玄奘撰写《大唐西域记》助手的辩机,和高阳公主发生不伦之恋的辩机!
陆小其想到这里,竟有些激动:,要说他是辩机还真有可能,首先他的风仪确实不凡,就连念经都念得那般优美,这功夫不是谁都会的,而且他那么谦虚的人还自称不过多读了些佛经,那他定是知识渊博的吧?这些特点都很符合历史上所传闻的那个风韵高朗,文采斐然的辩机和尚。
只不过,真会是他吗?也许只是凑巧有些象吧?
第七十四章 出门
第七十四章出门
这日天气不错,陆小其又出门去了。温大妹抱着召召和小铜画眉等跟在她身后,一行人走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碰见白兰带着林红从外面回来,近段时间大家的表面关系不错,陆小其便笑着上前问候道:“大嫂今日可真早,我这才刚要出去呢,大嫂已经回来了。”白兰不知怎地眼圈儿有点微红,人也焉焉地一副不大精神的样子,她见陆小其要出去,还带着召召,脸色便有些复杂意外:“弟妹这是要带召召出去么?”
陆小其心道我出去不是正要合了你们的心意么?不过她面上还是笑笑的:“是呢,前几日我嫌累没出去,结果召召就哭闹得十分厉害,没法子,哪个当娘的不疼自己的孩子?即便累点也是要出去的。”她说到这里又随口问道:“父亲早前说过让你把两位小侄女接回来,怎生不见呢?”白兰听了似有些难受,但还是努力表现出一副无事的样子:“我刚才正去看了她们呢,两姐妹也不知怎的竟齐齐儿一起病了,没法子就只能让她们姥姥先照看一段时日,毕竟她们是她眼前长大的,跟她亲。”
陆小其“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难怪得大嫂的精神不大好呢。要不我们一起上街走走?”白兰摇手:“我就不去了。”她说完又抬头看了看天,颇为担忧地道:“我看你也别去了吧,你瞧这天色,象是待会儿就要落雨的样子,还是不要出去了,万一淋着召召,生起病来就麻烦了。”
陆小其抬头看了看天色,蓝天白云的颜色十分清亮明净,哪里象是有雨下的样子?她倒有点纳闷白兰为什么说会下雨。不过不管怎样她今天是一定要出去的,所以她只笑笑道:“不碍事的,要是真落雨了,我便带着召召在人家店里避避就可以了,反正这种天气就算有雨也是落不了太久的。”
白兰道:“这……还是小心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她见自己一边说陆小其已经一边往外走了,便有点儿着急,忙过来拉住陆小其,低声道:“弟妹,我跟你说,你真不要出去的好,听说近日外面不大太平呢,出了好些个无头公案,官府怕上面追究没敢让外头的百姓知道呢。你是我们****的四少夫人,召召又是唯一的男孙,你说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还是等过一阵子再出去吧。”
陆小其倒是没听说过什么不太平的消息,她实在想不明白白兰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话,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巴不得自己出去才是,现今为什么又说这样的消息给自己听?要是往日说不定还真给她吓住了呢。陆小其虽然有些想不通白兰在想什么。但她今天实在没有心思去猜,只是不信的笑道:“这些都只是传闻吧,这青天白日的我还真不信邪呢,就去外头走一趟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太平了,”白兰见这样居然都说不动她,忙又道:“弟妹,嫂子这回可不是骗你的,你是不知道,就在刚才我出去的时候,还发现有一些不三不四贼眉鼠眼的人跟在我后面好久呢,吓得我和林红连东西也不敢买了,急忙就回来了。弟妹你说,这样你还敢出去么?”
陆小其见白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要阻止自己出去,也懒得跟她多说,只是执意道:“定是大嫂精神儿不足看花了眼吧?你还是回去好生休息着才是。呵,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看召召都不耐烦了呢,再不出去他恐怕要哭闹了。”陆小其说着也不顾白兰怎么想,就带着一行人快步走了。
白兰在后面有点气急,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都这样说了陆小其还是执意走了。她气哼哼地低声骂道:“我还道之前她已经觉察到不对了呢……哎,平日里看她还有些脑子的模样,如今竟这样蠢了,非要早点去送死不可!哼,若不是为了我两个孩子,我才懒得管她这种人呢。”她骂完又显得有些没主意,回头问林红道:“你倒是快点出个主意呀。”林红此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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