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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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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船。却不想将她迫得那般狼狈,明明有一记绝杀之技,却因为无所防备,只能与孩子们四散奔逃——从这一点上说,这位大概真的不是什么狠辣人物。
这样想着,他心里不由地多出些许信心来。相信他认真遵从她的吩咐,她能够守诺放下解药来,绕了兄弟们的性命!
江夏高调到达高邮之后,就住进了四喜客栈。四喜客栈在明处,蒋记车马店在暗处,消息飞快地传向周边的城镇乡村。不用她上门问责,高邮的县令唐怀德就匆匆上门来负荆请罪——当朝传奇的女太保、御用太医、徐相之妻,协同儿女在高邮境内遇险,船只被烧,母子几个皆不知生死——那大火几乎映红了半边天空,唐怀德这个县令当然知道。之前一直假做不知,不过是怀着一丝侥幸。但是,江夏亲自到了高邮,他再装傻却是不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牙上门请罪。
当然,请罪之前,他已经对三班衙役下了死命令:限期十日破案,逾期,杖责不怠!
江夏之所以到高邮来,想的不过是离着出事地点近,孩子们比较可能仍在附近,她能更快地找到他们……或者找到孩子们的行迹。却从来没对地方官报什么期望——她在官场中也算混了十几年,自然熟稔官场的处事原则,那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人明哲保身,宁可无功,只求无过。
所以,她从未想过指望这些人做什么——但人家如此‘诚挚恳切’地送上门来,她还是要给点儿脸面,毕竟,之后她在高邮住着,有些事是没办法也不能避开这位父母官的。
于是,江夏客客气气地接见了唐怀德,并如他所愿,将破案的事情托付与他。
唐怀德见她这般客气,暗暗松了口气,自然又是一番保证表白,又邀请江夏去县衙里住着,被江夏拒绝。一离开四喜客栈,唐怀德就回了家,给自家夫人说了江夏的事,并让夫人带了好些高邮特产上门拜访……
江夏按捺着心焦应付一干夫人小姐的拜访,一边关注着四下里的消息。
很快,传来消息,水香木香和另外两个婆子在乡下找到……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失散的人被找到……但同时,也有不少人被确认已经遇害。
三天后,就有七八个人回到了江夏身边。但是,她最惦记的孩子们却还是没有下落,只有一个婆子说,那夜江夏引走一部人后,少爷和姑娘们最初与她们在一起,后来情势混乱,就看不见了……
江夏似乎嫌不够高调,转天,就乘了船去游湖。
于是,她等的人陆续找上来,却都没讨到好处,江夏轻易打发了。连续问了几拨人,都没有问出幕后主使来。唐怀德却送了一个新的消息,那就是驻扎在山阳镇的水师前几日曾出动剿匪!
唐怀德还询问她的意见,是否打发人去山阳镇水师询问一声,或者他们有消息也说不定。
剿匪?做水匪烧船杀人还差不多!江夏冷笑!
她随口应着,打发了唐怀德去办。她倒是想看看,那掌管水师的是什么人!
连续打发了几拨明里暗里的袭击者,江夏的船行湖上,竟再无人敢上前。寂寞了一日的江夏,终于下令回城。
船刚靠岸,就有高邮城外的蒋记车马店掌柜气喘吁吁地奔上来,送了一封信来。
——却原来,让江夏担忧了数日的孩子们终于有了消息。孩子们没有南返回金陵,也没有北上淮安,以寻求亲人的庇护,而是寻了一艘乌篷船,横渡高邮湖去了天长县,并顺利住进了天长的蒋记车马店。
得到孩子们安然无恙的消息,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江夏,这一刻,终于不再隐忍,任泪水涌出眼眶,湿了面颊。
☆、1198。第1198章 来晚了
有了孩子们的消息,江夏也就不耗在高邮了,要了一艘大船,颇为高调地由唐县令等人送到码头上,准备乘船西渡,往天长县去。
一行人或乘车或骑马来到码头上,正在寒暄着,就听围观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啕:“墩子啊……”
——哭声凄厉尖锐,透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唐县令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好发作,只回身黑着脸吩咐自己的师爷:“快去看看,想法子打发了……”
江少保在他的地面上遇袭,没有追究他的过失已经是开恩,如今要登船离开之时,却又遇上哭丧的,多晦气!万一恼了,他也跟着吃挂落!
那师爷垂首应了,匆匆去了。
却没想到那痛哭的老婆子竟半点儿不肯妥协离去,反而继续哭天喊地的,还呼喊起江夏的名头来:“江夫人,夫人开开恩,再救我小孙孙一命吧……夫人,所有错事都是老婆子做的,与我的小孙孙无关,求求夫人,再救救他吧……”
之前那声哭嚎,因为太过凄厉嘶哑,已经变了声,江夏没听出来。她这么一喊,江夏却停住了往船上去的脚步,微微蹙着眉头转回身来。
“江大人……”江夏今日出行穿了男装,故而唐县令很有眼色地称呼大人。
他心里暗叫晦气,一边摸着额头的冷汗,一边飞快转着心思,组织着语言想要向江夏解释,“卑职已经打发人去处置……都是卑职安排不得力,搅扰了大人的出行……”
江夏却凝视着那哭声传来的方向,面色无波地摆摆手,止住唐县令的絮叨不休,略一沉吟,还是吩咐:“带过来我看看!”
唐县令愣了一瞬,连忙答应着,吩咐人去传话。不多时,一个头发蓬乱、衣裳褴褛的婆子,弯着身子背着一个小孩子被带到了江夏面前。
隔着还有五六步,那婆子抬眼看见江夏,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因她的动作幅度太大,背上那个孩子随着前倾,软塌塌地从她的背上滑落下来,跌在了地上。
“夫人……啊,犊儿,犊儿……”
一声请罪的话未能出口,察觉到小孙孙落地,婆子连忙回身将孙子的上半身抱在怀里,一跌连声地呼唤起来。
木香水香几个一脸惊讶茫然,东英却已经猜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眼看着江夏要过去,就低声提醒:“夫人……”
江夏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看好犊儿,我去看一眼!”
东英知道阻止不了,于是目光往人群里一扫,见二三十名衙役将围观的百姓隔绝开来,那婆子在人前的空地上……夫人过去,应该没有危险,这才垂了眼不作声了,却背着犊儿,紧跟上江夏的脚步,走了过去。
“啊,夫人,就知道您宅心仁善,一定会救我家墩子的……”婆子看着江夏走过来,喜极,挂着一脸的涕泪,连连叩头谢恩。
江夏却没有理会她,看也没看她一眼,只俯身搭上了墩子的手腕……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江夏就松开手站起身来,淡淡道:“你来晚了!”——孩子的身体都凉了!
话音未落,江夏已经转身。
那婆子木呆呆愣在那里,眼看着江夏走回去,众人簇拥着上了船,才蓦地发出一声嚎啕来:“墩子啊,是奶奶害了你啊……”
那边负责处置的师爷心中烦闷,却不得不再次上前劝慰,还主动提出帮这个老妇人安葬了小孙子。
可是,墩子奶奶却对这人说的话置若罔闻,一声呼号之后,蓦地抱起孙子已经冷透了的尸体,反身朝着运河跑过去,然后纵身一跳!噗通,水花四溅!
岸上的人被惊呆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跳下去救人,那祖孙俩却仿佛瞬间蒸发了,落水后连一次都没浮上来……众人打捞了小半个时辰无果,送走了江夏的唐县令于是下令作罢。
高邮湖,东西四十余里,南北近百里,因是黄河入淮后洪水倾泻积累而成,造成了湖水浅,湖底高的特点。
时值四月末,暮春季节,新发的芦苇荡碧绿如海,风吹过泛起层层绿波。湖边的慈姑、湖面上的菱菜、荇菜,已经有零星的花绽放开来,粉白、嫩黄的,点缀在一片一片的绿色之中,不大不艳丽,却足够赏心悦目。
或许是有了孩子的消息,知道孩子们安然无恙,江夏心情略略舒缓放松了些,这一次泛舟湖上,也多少有了点儿赏景的心思。
她坐在船头之上,怀里揽着牙牙学语的犊儿,面前一只木盆里,放着十几只青虾,几株水草,犊儿小小人儿好奇心旺盛,又毫无畏惧之心,径直伸了手去木盆里抓那些虾子,奈何水中的虾子灵活的很,眼看小胖手伸过去了,虾子躬身一跳逃出去老远,小胖手只能落空。
小东西竟然耐心的很,越败越勇,最后着了急,两只小手都伸到了盆子里去。
江夏慌忙将他的另一只手抓住,衣袖却还是湿了半截。无奈地笑笑,哄着小东西换了件夹衣,这一次干脆给他把两只衣袖都缚了襻膊,又让人拿了一只小竹筛过来,教犊儿小子捞虾……玩够了盆里的,又让人拿了钓竿和虾篓子来,分别在船舷、船尾下了……
木香水香几缓了几日,神情已经好了许多,见江夏带着犊儿玩的热闹,也跟着出来凑趣。
说说笑笑,船在湖水中悠悠前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因为湖水浅,船行不快,也无法用纤夫,是而,比河里行船要慢许多。横跨湖面到达西岸,至少要到明早四更时分了。
夜色降临,犊儿玩了一天,早早就困了,江夏就带着他一起睡下。夜色寂静处,她莫名地就醒了,睁开眼,看了看仅剩一盏灯火的船舱,缓缓起了身。
“夫人!”东英的声音从门侧轻轻响起。
紧跟着,船舱周围又露出几个黑影来,却都低低地招呼:“夫人!”
这是,江夏在高邮紧急调过来的护卫,身手不比她之前用的那些差。
看着各处护卫戒备警醒,江夏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再次在船上过夜,心里还是残留了惊惧和不安,难以睡得安稳了。
☆、1199。第1199章 射箭放炮仗
夜色里的湖水,平静的如同一面大镜子,倒映着天上的星光。船行湖上,将这镜面划破,荡起层层涟漪,四散开去,又渐复平静。
江夏看了看各处值夜的人手,眼看着厨房依着吩咐送了热热的汤水来给值夜人员宵夜,江夏就悄声退开,一个人来到船头之上。
夜风微凉,她却不想回舱里惊扰了孩子和丫头婆子们,就在船头坐了下来,依着船舷,目光静静地看着寂静夜色和船头幽黑的水面……
朗哥儿、迅哥儿、曦儿、启娘,还有长安、连生长生……孩子们可好?尽管送来的消息称孩子们平安无恙,可未亲眼看见,她仍旧挂念难安。
水香觉轻,刚刚夫人出舱她就醒了,找了一件比较厚实的漳绒斗篷捧了来,给江夏披上。
夫人的冬装都随着那一艘船烧了个干净……还有船上的粗使丫头婆子……
再回想那一晚,应该是她们的饭食被人做了手脚,然后睡得死沉。离着夫人舱近的,都被连推带搡地唤醒了,但远一些的那些人,大多没逃出来。那艘船上足足五六十个人,如今,回到夫人身边的,不过她们七八个。
将喉咙里的一声叹息咽下去,水香低声问道:“给夫人沏壶热茶来?”虽已是暮春,夜里的风却仍旧凉的很。
江夏低低地叹了口气,吩咐道:“给我取一坛金华酒来吧!”
知道夫人心中忧虑,可饮酒伤身,更何况是愁酒更是最伤身体!
水香开口相劝:“夫人……”
只是,她刚开口,就被江夏挥挥手打断,淡淡道:“去吧!”
“是!”水香也无法,只能答应下来,转身往后舱里去,捧了一小坛二斤的金华酒来,东英也跟在她身后,一手拎了个四方小矮几,另一只手则拎了一只小泥炉子。
水香就在江夏身后的甲板上支起了泥炉子,开始温酒。东英则又折回去一趟,片刻功夫捧了一只攒盒来,在矮几上安放了,打开来看,却是一只九格圆盘攒盒,每个格子里盛着或风味小菜、或干鲜果子,各色各味,量小而精致。
江夏的目光一直在船头的湖水夜色之中,并没有在乎两个丫头忙碌什么。
找到孩子之前,她想的最多的是孩子的安危、处境,得知孩子们还算安全之后,她的心思不知不觉地开始思忖,究竟是谁,与她们这般仇深似海,竟是要灭了她们一家人!甚至,连船上还有福宁公主的三个儿子都被牵累了,差点儿一起受难。
她来到这个世上,恍惚间已经快二十年了。这匆匆而漫长的时光里,她自觉做人还算纯善,没害过哪个……唯一算得上有仇怨的大概就是刘氏和富贵、灵芝母子三人。刘氏已经过世,难道是被发卖到漠北和云贵的富贵和灵芝又回来报复?但这个念头只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就被她否定了。即便是富贵和灵芝回来,也断断指挥不动水师。
再结合从那些人口中得来的消息,关键目标还是在她身上,至于孩子们,则是受她波及。当然了,丫头婆子护卫船工们更是被殃及的池鱼。
种种因素汇集到一处,江夏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做出此等事的人,必定位高权重,势力遍及朝野才行。
不知不觉着,温好的一壶酒喝完了。江夏自斟自饮的,拎起酒壶来却倒了个空。她抬眼看向身后的水香,看小丫头嘟着嘴一脸不赞同,却不敢出声相劝的样子,不由失笑:“罢了,罢了,不喝了……让厨房里热上两坛酒,给值夜的人一人喝上两口去。夜风凉,喝口酒也能祛祛风寒!”
说着,江夏就要起身,却听楼船上瞭望的人手传来一声警示:“左右两侧各有一艘船跟上来了!……他们放舴艋了!”
江夏刚走了几步,闻声又几步回到船舷侧,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一只拇指大小的望远镜看过去。夜里光线暗淡,加上这望远镜的工艺有限,江夏通过望远镜看到的影像很有些模糊,却仍旧能够看清,左右两侧各有一艘黑沉沉的大船,半点儿灯光也无,而就在这两艘大船下,正有舴艋小舟顺着湖面无声地朝着她们的船划过来。黑沉沉的夜色里看不清那些人的装束,但前胸后背都没有比较醒目的护心镜——从船只人员上来看,这些人不像是地方帮派的乌合之众——但若说是水师,却并没有着水师衣装!
将小巧的望远镜拿下来,江夏的目光落在那肉眼还看不见的水面小舟上,展开一抹清冷的笑来——她之前还想着如何寻找加害于她和孩子们的凶手线索,这些人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想她所想,急她所急呀!
“东英,把咱们特制的箭发下去,待小船到了十几步处,再射过去!”江夏淡淡地吩咐着,东英垂手打应着,利落地回身走进一侧的小舱里去,片刻功夫,拎了一只大包袱出来。
船上的护卫分作两班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都被叫起来,纷纷拿了刀枪弓箭站到了甲板两侧。
东英将包袱打开,捡着弓箭手将箭枝发下去,一同发下去的,人手还有一根吹得透了亮光的火绒筒子。即将对敌,众人心中紧张,也没有人多嘴多舌地乱问,只一看火绒筒子,再看箭枝上绑着的小鞭炮,也就明白了——这应该是类似火箭的东西,只不过,鞭炮里边应该加了料。因为他们不问,也能够判定,临敌对阵,放个鞭炮吓唬人是不可能的。
小小的舴艋小船来势极快,一两里的距离,不过两盏茶功夫就来到了近前。
江夏一边暗暗赞叹一声,大庆朝的水师还是不错的,一边毫不迟疑地抬起手臂用力一挥:“射!”
早就在弦上的箭,应声射出去,嗤嗤的破风声里,点点星火并不醒目,却让船上的护卫们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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