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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五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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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外公已经到县医院照顾外婆去了。
  王宛童走进堂屋,只见大表哥孔远志,难得放学之后,待在家里的。她听小舅妈钱芳说过,大表哥一放学,就去王二狗家去,每天很晚才回家。
  孔远志正在吃西瓜,他刚吃完一大块,瞧见了王宛童,他说:“哎呦呵,王宛童,你今儿倒是会来的很早。”
  王宛童说:“大表哥不是一样很早吗?大表哥今天,怎么没去王二狗家?”
  孔远志说:“我去哪里,不去哪里,和你没关系,倒是你,最近可悠着点,听说昨天隔壁村死了个男青年,刚才有干警来我们家里,说是据人举报,那个死了的男青年,之前和你有过争执。我仔细问了下,就是那天,你书包被扯烂的那天,干警说,等会吃了晚饭,再来问你情况。”
  王宛童说:“哦,我听老师说了,说是昨晚有人死了,原来是他。大表哥的记性还不错,还记得我书包被扯烂了呢,果然是做哥哥的,总是替妹妹操着心。”她将书包放了下来,说,“警察叔叔要来问我话,我认认真真说实话就是了,大表哥别替我担心。”
  孔远志翘着二郎腿有些累,他已经吃完了西瓜,于是,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要是真没难处才是,要是,宋喜宝的死,和你有关系,你年纪轻轻,虽然不会坐牢,档案却也不会干净,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王宛童的眼睛眯了起来,她总觉得孔远志似乎知道什么。
  王宛童说:“大表哥这么关爱我,我可受宠若惊了。那宋喜宝一年到头惹事生非,不知道和多少人结下梁子,我一个小姑娘,根本就不算什么。”
  孔远志笑了,他便什么都没说了。他知道,王宛童以为自己赢了,其实,这场战争,才开始呢。
  ……
  晚上。
  王宛童吃过晚饭。
  干警小李子来到了孔国祥家中,他刚走进堂屋,便大声说:“王宛童,王宛童在家吗?”
  王宛童刚准备帮着小舅妈收拾碗筷,便看见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二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王宛童说:“警察叔叔,我就是王宛童。”
  小李子上下瞧了一眼王宛童,这个小女孩的个子不高,很瘦,不过皮肤很白。只是样貌,她有点看不清楚,她戴着一副硕大的眼镜,几乎要遮住半张脸。
  王宛童说:“警察叔叔,您有什么事?”
  小舅妈钱芳赶紧转身去到了一杯热茶,说:“小李干警,喝茶。”
  小李子坐了下来。
  他虽然接过了茶杯,却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他翘起二郎腿,说:“王宛童,我是为了宋喜宝的案子过来,问你几句话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王宛童点点头。
  小李子从斜挎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他打开了本子,拿起笔,说:“很好,第一个问题,王宛童,你是不是在五月十日下午五点四十左右,见到过死者宋喜宝?”
  王宛童说:“不知道。”
  小李子的笔敲了敲桌子,说:“我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我已经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如果一定要说,我和宋喜宝第一次见面和最后一次的话,那就是,我在我上学的第一天,被宋喜宝堵在学校门口。”
  “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宋喜宝吗?”小李子抬起头,盯着王宛童。
  王宛童摇摇头,说:“没见过。”
  小李子说:“不对啊,有人举报,你昨天晚上,和宋喜宝见面了。”
  王宛童说:“嗯,举报?那你相信举报的话,还来问我做什么?”
  小李子说:“你只需要回答,昨晚是不是见过宋喜宝!”
  王宛童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毕竟,昨天晚上,她的确见过宋喜宝,而且,也有人可以证明,那个灰袍中年道士,还有那个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人,算是她半个救命恩人的那个人。
  王宛童的牙齿微微咬了咬,说:“不是。”
  小李子猛地拍了桌子,他说:“你还想抵赖,你以为我没有人证是不是!喏,你表哥,就是人证,他已经和我招了,说你昨天晚上,出去和宋喜宝见面了。你,是不是和宋喜宝起了冲突,把他杀了,还伪造犯罪现场,弃尸在宋喜宝家的枯井中!”
  王宛童原本还有些紧张,现在,她反而一点都不害怕了,嗯,原来是大表哥告密啊。她早就该察觉到,她的小黄,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被人带走,毕竟,除了家里人,没有人知道她养了一只黄鼬,那宋喜宝,怎么可能晓得用黄鼬来威胁她呢?
  王宛童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李警官,你既然相信我大哥说的,武断地说我有罪,你怎么不问问他,他是怎么知道我会与宋喜宝见面的?”
  孔远志正站在旁边看戏,他见王宛童狡辩,他立刻跑过来,说:“我当然知道,宋喜宝之前,偷走了你的黄鼬,你去找宋喜宝算账!”
  “哦?”王宛童说,“那日我的黄鼬走丢了,我到处找不见,你竟知道是宋喜宝偷走的,那你看见宋喜宝在做此事,为什么不阻止?”
  孔远志被王宛童一句话憋住,他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好的借口了。是了,就在前几日,宋喜宝来找他,说是想对付王宛童,他鬼使神差地出了主意,说是让宋喜宝偷走小黄,来威胁王宛童。
  可是没想到,王宛童半点亏没吃,那宋喜宝,竟然一命呜呼。
  孔远志为了撇清关系,他对小李说了自己和宋喜宝的计划,然后他说:“李警官,我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王宛童和宋喜宝的死,脱不了干系。”
  小李说:“嗯,既然是这样,王宛童,我必须拘留你。”
  钱芳在一旁听着,她真是着急死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家人,这么对付一家人的呢。她忙对小李说:“警察同志,童童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她要是杀了人,就算是不枪毙,也不会好过!”小李子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说。
  钱芳着急了,她说:“警察同志,我家童童,八岁不到,那宋喜宝,都二十了,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杀死一个成年男子,只要认真想一想,就知道,我家童童是无辜的!”
  小李子冷笑一声,他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来走个过场的。艾小青疯了以后,艾小青的大哥认为,他妹妹变成这样,肯定和王宛童脱不了干系。艾小青大哥还发话了,如果逮住王宛童出事,一定不能放过!
  好在孔远志和王宛童互相咬来咬去,他要是不开心,他就把孔远志和王宛童都抓紧派出所去!
  小李子对钱芳说:“我没说王宛童杀了宋喜宝,只是有嫌疑,我现在就要带她走!你要是拦着,我就把孔远志一起抓!”
  钱芳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说:“你是看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也只能威胁到我了。行,你可以带走童童,不过,你要把我一起带走。”
  她可不能,让童童在派出所孤孤单单地待上一晚上。派出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乱的很。
  小李子说:“成,你要去,我一块拘走!”
  ……
  

☆、第112章:进派出所

  第112章:进派出所
  王宛童和钱芳,被带进了派出所。
  钱芳被关进了一间拘留室,而王宛童则被关进了询问室。
  王宛童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她的对面坐着的,是小李子。
  小李子说:“王宛童,我就不跟你废话了,你现在只要承认,宋喜宝是你杀死的,我就把你小舅妈放出去。”
  王宛童的眼睛眯了眯,她说:“李警官,既然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抓进来,想来,我也不会好过。”
  小李子说:“你既然明白,那就坦白从宽,要不然,你可就要吃苦头了!”
  王宛童冷冷地说:“我什么都没做,承认什么。”
  九十年代的问询室,并没有监控摄像头,是以,会有各种各样的严刑逼供,屡见不鲜。
  小李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你不承认,很好。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这派出所里最年轻的干警,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留在这里,还不被老干警欺负吗?”他的眼珠子瞪了起来,“我比他们都要狠,正好,很久没有抓过人了,我的手,也痒了。”
  小李子说完,他便走出了问询室。
  就算是对付成年人,他都有不少办法,更何况,现在对付一个还不到八岁的小女孩。他会按照艾小青的大哥说的,他会让王宛童,生!不!如!死!
  。。。。。。
  此时。
  钱芳正在拘留室里。
  拘留室分为男女两间,钱芳在拘留室里来回踱步,其他几个同样被拘留的女性,看到了钱芳转过来转过去,她们都有些烦躁了。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女人说:〃喂,我说,那个刚进来的,你来回这么走,我看着眼花,能不能不走啊。〃
  钱芳说:〃不好意思,我一着急就想多走走。〃
  精瘦女人说:〃既来之则安之,你就是把鞋子磨破了,没到你出去的时候,你都出不去的。过来坐吧,说说,怎么进来的。〃
  钱芳想了想,是啊,这位大姐说的没错,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她在这里着急上火,都没用,只是她实在是太担心童童那孩子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走到精瘦女人身边,坐下来,说:〃哎,都是为了孩子。〃
  〃哦?〃精瘦女人很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我的小侄女儿,说是被怀疑杀人了。〃钱芳叹了一口气,这样说着,〃我跟着进来的,怕她一个人在派出所待着害怕。〃
  精瘦女人撇了撇嘴,说:〃看你年纪轻轻,侄女多大?〃
  钱芳说:〃不到八岁。〃
  〃被怀疑杀人了?不可能吧,八岁的孩子能杀人,说破了天,都不太可能啊。〃精瘦女人瞪大了眼睛。
  其他几个女人,都围了过来,听听钱芳说的。
  钱芳说:〃我也不相信我侄女会做这种事情,按说,我侄女不到八岁,那个死的,是成年男人,二十岁出头,你们说,我侄女能杀死一个成年男人?〃
  精瘦女人笑了一声,说:〃哦,我看,抓你侄女的,八成是派出所里,那个姓李的吧?〃
  钱芳点点头,说:〃唔,你怎么知道?〃
  精瘦女人低声说:〃这派出所里,只有那个姓李的做事儿最离谱,他为了升职,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你的侄女儿这档子事儿,我估摸着只有他才能干。〃
  她穿着一件长袖衬衣,她将衬衣的袖子扎了起来,说:〃我已经在派出所好几天了,手上的这些伤,全是那个姓李的,用烟头烫的。还有身上,我就不给你看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钱芳听着、看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精瘦女人被烫伤了,伤口没有处理,这大热天的,伤口全都已经发炎灌脓,看起来可吓人了。
  精瘦女人说:〃孩子的事,你先别着急,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钱芳听了精瘦女人说的话,她怎么不着急,她本来就担心童童在派出所过夜,会受委屈,现在知道李警官很坏,她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她的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了:〃这位大姐,你有什么主意,能和我说说吗?〃
  精瘦女人正准备说话,拘留室的门开了,小李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指着精瘦女人,说:〃你,给我出来!〃
  精瘦女人站了起来,她对着钱芳笑了一下。
  小李子说:〃你们都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别他妈交头接耳,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今天要是老实招供,我就能给你一顿饱饭吃。〃
  钱芳听得心惊胆战,什么?不仅李警官不仅折磨嫌疑人,还不给饭吃!如果不是她进来了,她还不知道,这些人这么惨!她等精瘦女人跟着李警官离开拘留室,大门一关,她低声问起旁人:〃你们,吃饭了没?〃
  大家全都摇摇头。
  钱芳吓得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她扑向了拘留室的大门,敲了敲门:〃警官,警官,我有话说!〃
  。。。。。。
  王宛童坐在审讯室里,干警小李子是什么人,别人可能不清楚,她却是清楚的很的。
  毕竟,现在的小李子,还没有和公众暴露出自己残暴的底细。
  王宛童始终记得上辈子,大概在她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小李子在审讯室里,弄死了一个嫌疑人。若是平时,弄死嫌疑人,大不了栽赃嫁祸袭警啊什么的,就能掩盖过去,这一次,被小李子搞死的嫌疑人,家里竟然有亲朋是有大来头的,因此,小李子栽跟头了,也被记者曝光了。
  小李子身为干警,却知法犯法,这样的新闻,被各种媒体转载报道,变成了大新闻,起码在整个省,是出了名的。
  以至于八角村的人,在省内和人提起八角村的事情,别人总是会如有所思地问起,哦,那个千禧年左右,虐待嫌疑犯的那个警察,是不是就是你们那里的。
  以至于八角村的村民,总是要和人解释,那个干警是在我们村里工作,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生怕小李子的恶名,会累及整个八角村的名声。
  当然了,现在在派出所里,小李子的破案率高,并不是因为犯人一抓一个准,而是只要抓了,如果不认,就别想出去。不少顶不住压力的人,只能认了,就算是自己没做过的,也只能自认倒霉,要不然,被折磨或者被弄死,多划不来。
  小李子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办下冤假错案,他要的是破案率,要的是能够帮助他升职的纪录,只要纪录有利于他,他就要不惜一切去营造。
  王宛童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上,早就在进入审讯室的时候,被铐上了手铐。她的手是背在身后,被扣起来的。
  从前她看电视剧,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犯人的手,要被铐在背后,后来她问了一个做警察的朋友,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让犯人逃跑的时候,没那么方便,会跑的没那么快。
  当然,手铐这玩意儿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按照她现在的能力,和壁虎一样自断其尾,就能摆脱手铐的束缚,可是,她大可不必这么做。伤害自己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
  她现在能够想到的是,小李子肯定是去拿什么工具,等会就要来这么她了。审讯室里有一个小小的透气的小贴窗户,她看向窗外,月光,刚好透过那小小的窗户洒进来。
  王宛童的头略微低了低,如果小李子来了,她还没有想到办法应对,那可就糟透了。
。。。。。。
  审讯室。
  王宛童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只见,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小李子从门外走进来,他拿着一叠卫生纸,和一个开水瓶。
  王宛童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所以,小李子,是准备玩这一套?
  王宛童看过深宫大戏、家宅恩仇,戏里都有这个套路。
  小李子将卫生纸和开水瓶放在桌子上,说:〃王宛童,我跟你说白了吧,我不管那宋喜宝究竟是意外身亡,还是他杀,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直接认罪,还能活命,否则,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结果吧。〃
  王宛童摇摇头,说:〃〃我没杀他,杀宋喜宝的,另有其人!警察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李子冷笑道:〃既然你不懂,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王宛童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李警官,你想做什么?〃
  小李子白了王宛童一眼,他说:〃我想做什么?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承认自己杀了宋喜宝。那么,你就少受点苦。第二,不承认,那就得试试我的惩罚,看看你活不活得过今晚了。〃
  王宛童说:〃可以,李警官,我就问你一句,是你想整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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