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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甜丫头-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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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里开始磨稻草,用稻草碎沫掺一点玉米棒子面煮成饼。再后来,每天喝的粥都是灰乎乎的,棉籽、豆腐渣、树叶啥都有,甚至有的也不知道是啥做……
  人们肚子太饿,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这可不是一顿不吃。管它是什么,大人小孩子吃起来不管不顾。
  可它们依旧算少量!
  人们得想尽办法活下去。
  比如,张彩云母女,都靠着一处雪地里的发霉豇豆,在屋里头小锅偷偷摸摸煮来吃,才勉勉强强过前面那段时间。
  张队长眼泪哗啦啦掉,问道:
  “咱家给的那些红薯呢。”
  “哥,别提红薯,灾难最能看得清楚人心,是我命苦!”
  张彩云捧着装南瓜稀饭的碗,并没有哭,她眼泪早就流光。
  灾难过后,张彩云婆家里回来五个大姑子,都是她丈夫的姐姐妹妹,拖家带口的,加上本来的三兄弟,一家人天天闹得不可开交。
  平日里看到的都还是人,这两月彻底变成畜生。娘家给她红薯,都被她们分食得一干二净,她根本不能碰上一把半块。
  本来可饿着肚子过冬的粮食,被极品家人们,生怕别人多吃一口,一直吃一直吃,没几天吃得差不多,不得不跟着其他村民一起吃腐烂黑糊糊。
  多亏张彩云丈夫一直惦记着她们母女,才得空有几口吃的,比如红薯叶、红薯藤、玉米渣类的。
  可惜世道越来越艰难,冬季全都是雪,连野菜都没有,村里树都进小高炉,树叶得冒险爬雪山才行。
  至于后来——
  三岁娃娃都知道,乱吃就会生病!
  因饥饿而患病的越来越多,比寒冬受凉受冷还可怕。
  有人因饥饿难忍,胡乱吃植物充饥,结果中毒,脸肿成猪头,头变大一圈,通常这类吃草药可以消肿。
  有的人却吃烂食物中毒,呼吸困难,面部发青,根本无解药产品。
  有的人吃麸糠草根等,解不下大便,甚至大便直接结成石头、艰难掏出来硬邦邦,或得重病肠梗阻。
  ……
  赤脚大夫根本忙不过来,他们同样也饿着肚子,最主要是草药有限,很多人只能自己想办法。
  人类的肠胃适应力超出想象、人类的求生欲望特别强,除去身中剧毒,大部分熬过来的人,只是重度营养不良,浑身浮肿,就像如今的张彩云一样。
  但是她的丈夫还是不幸走了,女儿还是生病闹肚子。
  提起这些悲伤事情,她的眼泪珠终于流下来,大哭大闹大喊大吼,一会哭一会怒,像个疯婆子唠叨不停,彻底发泄些心底的委屈。
  其他人也只能静静听她讲述,那些令人悲伤与愤怒的事情。
  **
  张彩云夫妇已尽量把‘好东西’,给幼小女儿吃——食堂的灰糊黑糊干,这些还是两口子偷偷摸摸存下的。
  之前有红薯杂粮等粮食,食堂打回来的黑糊鬼糊,臭气熏天,家里没人愿意吃。
  张彩云丈夫坚持顿顿都去打回来,然后偷偷摸摸放在屋里床下藏起来,晚上就堆放在窗前等它风干。
  日积日累,黑糊灰糊存起来,而且成黑糊干灰糊干,虽然它又黑又苦又臭,但在饥肠辘辘情况下,它成为张彩云母女救命稻草。
  忽然张彩云安静下来,语气平淡地叙述这一段经历:“辉子(张彩云丈夫)他没吃,黑糊干灰糊干都是我们母女两吃,最先是吃挑拣灰色吃,然后是浅黑一点的,三更半夜清水煮了吃。味道我也记不得,但是似乎有红薯与萝卜的味道。”
  她以为辉子是有好吃的,舍不得给她们母女,还天天跟他闹呢!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差点半夜一锄头把他打死。
  “到后来,又黑又腐烂的,只能先用清水浸泡,淘洗以后,把臭苦味冲淡再煮些吃。又难闻又难吃,欣丫头天天哭闹得慌,被那些畜生狠骂好几回。后来她却吃得越来越香。因为黑糊干灰糊干越来越少……”
  嘶哑的嗓音好无起伏,却直戳人心窝窝。
  除去在屋里头,专心致志给季欣针灸的白老爷子,屋里所有人,包括刚从外面回来的文景深父子,也泪流满面。
  黑糊糊!
  灰糊糊!
  给村里牲口吃,它们恐怕都吃不下,人怎么能吞咽得下去呢!
  不幸的事情很喜欢接二连三发生。
  张彩云丈夫吃不明植物中毒,浑身发烫、紫色肿大,只能摊在床上。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吃独食,而是把‘能吃的’全部留给她们母女,自己甘愿去冒险。
  而那些极品家人,流几珠鳄鱼泪,继续剥削全家人。
  最主要的是,她丈夫的父母是属于烂好人性子,大姑子们随便哄哄,都能把他们哄得团团转。与她现在同一战线的妯娌去世,大姑子们竟然也能哄回来。
  或者可以说,老俩口一直在自欺欺人。
  张彩云心寒啊!
  直到女儿开始拉肚子,生病喊疼,她整个人都差点疯掉。
  辉子病重,瘫在床上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醒来,便将他尝试过有毒无毒的植物,都说给张彩云听。
  他还告诉她一个地点。那里是他得空去爬雪山,摘的树叶、扯的草根,基本都是他吃过,没事的。
  “对不住!”
  ——这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三个字。
  后来大家也能猜到,张彩云偷走家里的大背篓、厚棉衣棉裤棉鞋棉被柴火等,搂着生病的闺女,靠着丈夫遗留的‘粮食’,硬生生爬出一条血路。
  这条无比艰难的路。
  一普普通通妇女,靠着治好女儿的信念,她白天黑夜不停歇,徒步整整三天两夜,才回到碧山村,终于见到母亲与哥哥。
  在得知女儿有救之后,不再想碧山村变成那模样,张彩云才开口讲诉自己的经历。
  **
  张队长终于断断续续讲完,这个关于他妹妹的愤怒与悲伤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抱紧么么哒……
  查一下资料、问一些长辈,因为冬天冷无比,树木炼钢啥的,五九年一开始,有的地方过得比后面还惨。
  开春夏天会好一点,有野菜树叶树皮观音土类的……当然,还有救济粮。
  有的地方59年开春有发一点粮食的。
  尤其是居民,他们可以每人都可以领多少,不多,至少有一点吃。至于农民,旱灾不是一开始就那么狠的,粮食种得少还是有。
  当然,叶子查那么多资料,想再补充一句。
  本故事都是虚构,并不知道那时候的天气预报,自然灾害都是瞎写的。
  毕竟,空间都出现了……


第165章 凌晨一点整
  碧山村东边; 队部; 气氛越发沉闷。
  所有干部; 眼框红肿; 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 哗啦啦往下掉,除去一两声掩饰不住的呜咽哭泣; 无一人再挤出话; 大家皆以沉默相对。
  许久以后; 张队长努力把情绪深藏心底; 艰难开口部署农事:
  “麦地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油菜花田也得做好心里准备。”
  “春节过后,气候一回温,土地解冻,二月下旬咱们就得忙活起来,先种春红薯与春洋芋。下个月种水稻; 四五月种玉米。”
  “六月秋红薯秋洋芋也种起,还有八月冬红薯,洋芋红薯产量最高; 都是能填肚子的粮食,多种一些。”
  “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张队长; 还有南瓜,当饭当菜都行,田坎、墙角、自留地全部都洒下种子,有多少地种多少; 不能浪费……”
  总之,春节过完以后,气候一回暖,所有人都不能闲着,红薯三季洋芋两季,统统种起来。食堂的饭菜继续控制,甚至减少。
  大年初一晚,首先讨论农事。
  这样才能让干部们的注意力,重新聚集起来。土地是农民的根,谈论种地,能让干部们不安与悲痛的情绪,暂且收起来。
  农活是每个人都精通的,一点就明白,很快农活计划全部谈好。
  而这些计划,必须等温度回暖一些才能做,现在天寒地冻,土都是硬邦邦的,只能看着干着急。
  他们能做的很少。
  此次会议,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讨论。
  听黄老爷子咳嗽两声,叶二婶忙起身,将所有干部的搪瓷杯都倒满热水。
  “大家喝口热水,暖暖身,别感冒生病,还浪费草药!家里父母儿女倒是还得照顾咱们。”
  张队长道一声谢,端起搪瓷杯喝一口,继续道:“明天就是初二,咱们村习俗,初二回娘家。远的咱先不讲,十里内,进进出出人家肯定不少。还有初一到元宵,山外亲戚朋友来往多。”
  山外情况很不好,到时候投奔亲戚的人来,你是救还是不救?救的话,万一遇到像张彩云大姑子一样的牛皮糖呢?不救能够忍得下心吗?万一遇到强塞呢!
  队长的潜台词大家都懂。
  “队长的意思是?”
  叶二婶皱眉问道。
  提到牛皮糖,她直接想到自己娘家,扔不掉甩不脱,无理难缠得很。
  曾经她也心软一两次,换得是他们折腾数年,终于将所有情分全部磨断。叶家才有爱她的亲人们,她绝对不回胡家!
  “我妹妹张彩云与欣丫头,以后都有张家来养,跟白老爷子与文老师父子一样,不占生产队的便宜,也不吃西坝的大食堂。以后村里谁家来亲戚,都这么办!”
  “咱们队就是不讲究情面,否则人人效仿,恐怕咱村不久也得吃糠咽树皮。”
  “自家的事自家关起门解决,自家的亲戚,若是真心疼,自己领回去!若是不亲,可以劝回去,若是耍赖,全村人帮忙攆回去。”
  干部们想明白队长的用意,纷纷点头。
  “今天事大年初一,咱先让村民们过个好年。凌晨一点,在村里来客前或村民走亲戚前,出哨开会,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也把村外家破人亡的事情,捡几件说说,算作对村民最后的提醒。”
  紧接着,众人都不愿回家休息,烤着炭火,在队部土屋里静静发呆,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旧洋瓷盆里炭柴,噼里啪啦柴碳燃烧着。
  许久,叶二婶用力拍一下脑门。
  她根本不用说话,只需要动作,其他人便知她所想。
  ‘团圆夜,不回家’!
  干部们这时陆陆续续回过神来。
  咚咚咚——
  队门忽响。
  **
  叶家堂厅里,晚餐跟丰富。
  腊鸡肉炒白菜、蒜末茄子、麻辣小龙虾、蘑菇野鸡蛋汤等,老俩口还开封一坛甜米酒,香香甜甜的,里面还有一些糯米粒。
  甜米酒感受不到任何度数,特别好喝,三姐妹花一杯接着一杯,喝得醉醺醺,脸蛋红彤彤的,给眼睛越来越亮。
  思丫头醉后变成疯丫头,跟晓丫头在堂屋里,大笑着蹦来蹦去。
  唯一不同,前者歪歪斜斜跳舞唱歌,后者用试图爬在凳子、桌子好处,两人还都想忘屋外跑。
  耳朵尖都变红的甜妹儿,坐在凳子上傻兮兮笑着,嘴里呢喃软语着旁人听不懂的话,对比显得特别乖巧懂事。
  叶奶奶狠狠松一口气。
  要是小孙女皮起来,恐怕得几个大老爷们,才能将她按得住。
  三只豆丁被罐一碗热汤后,简单擦身以后,一一被抱到屋子里睡觉。几乎是沾被睡着,看来今天拜年累得有点狠。
  叶奶奶摸摸甜妹儿的嫩豆腐脸蛋,把她小脚裹在棉衣里,再把棉被裹得紧紧的,才转身出屋子。
  这个点,老二家的还没回来。
  他们放心不下,根本睡不着!
  继续熬一段时间,估摸着时间越来越晚,老俩口皱紧的额头纹几乎可以夹死苍蝇,叶三叔起身去外院上厕所,忽然大叫两声。
  “下雪啦,下雪啦!”
  听到叶三叔的声音,叶二叔立即披上一件棉大衣,推门出屋。屋门一开,刺骨寒风猛然袭来,门只开一两秒时间,堂屋内温度猛得下降。
  今夜月色明亮,借着月光,院子里的一切清晰可见,白色雪花在空中轻柔旋转飘舞,落在手背、脸上、头发上一触碰立即化成冰冷的凉意。
  “下雪了,嫂子那边恐怕需要蓑衣斗笠,最好能送去几个烤红薯啥的。”叶三叔正站在院中,望着二哥道。
  “我也去送吧!大食堂里还有一些剩下的红薯与生姜,我去给队长他们也熬一点热烫的姜汤,还有带几个红薯。”叶爸爸叶妈妈俩夫妻也走出屋。
  队部开会是一件特别严肃认真的事情,平常没事不允许打扰。
  如今下夜雪,有借口,恐怕干部们的各家各户亲人,都会去送吃的喝的。而且,公共食堂里再给忙碌的干部们,过年过节辛苦开会,多加餐一次,多数村民也不会抱怨。
  背着蒙上麻布的小背篓,举着自制的桐油火把,提着暖呼呼的灯笼,裹着蓑衣带斗笠的叶爸爸叶妈妈叶二叔,踏着夜间村居,在风雪里缓缓前进。
  冷风很大,可将碗口一半粗细的树吹弯腰九十度,斗笠甚至需要用手扶着,以免被吹飞,还得跟着它屁股后头跑。
  “文老师,你这是要出门?”
  路过白家院墙,屋里灯火闪烁,正好瞧到穿鸡婆鞋的文景深,因为身体瘦弱、背着大背篓,出远门差点被冷风吹倒。
  叶爸爸上前扶他一把。
  “我这身板真没啥用,连风都能吹倒。”文景深苦笑摇头道,“这不是看下雪了,白先生他们担心张队长他们,让我去送掉吃的喝的。”
  叶家人面面相觑。
  白家并没有小干部,但仍旧熬这么晚,莫非这次会议,跟张队长的妹妹侄女有关系?或者说,是山外面有啥消息?
  “文老师,不如我们帮忙送过去吧,外面风太大又冷,雪也不小,你还是在家早点歇息!”
  叶爸爸挠挠头建议道。
  文景深带着眼镜,看起来就很精贵,在风里雪里行走很不方便,万一把它摔坏,镇上供销社可没有卖的。
  “麻烦你们,这是白太太早就备好的。”
  文景深想一下,干脆点点头,将装有铁锅铁铲、生姜盐巴、红薯萝卜白菜、板蓝根、炭火棉袄等的大背篓,递给叶家人。
  白太太?
  反应两秒,叶家人才想明白他口中的‘白太太’指的是谁。果然是文曲星,这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
  叶爸爸单手接过大背篓,却被它的重量,以及里面的锅粮料药碳,吓一大跳,手差点没抓住。
  怪不得文老师刚刚被背篓带倒!
  叶家人也注意到背篓里的齐全物品,纷纷用疑问的目光,瞅向有些不对劲的文老师,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过,脑海里的问好一个个冒出来。
  首要就是——今夜的队部会议,究竟要开多久?
  文景深并未解疑,道一句‘这些东西是白太太与张队长准备的,幸苦你们啦!’,然后转身回白家大院。
  **
  走过一个小坡,再趟过一条溪水后,前面的一溜达土屋,就是村里的库房与队部。
  月明星稀,雪花飘落,队部木门紧闭着,隐隐约约能看到昏暗灯光在摇摇晃晃,明明多人开队会,屋里却静悄悄的。
  莫不是因为屋里炭火烧得太旺,土窗缝留得不够大?村里以前还真因为这原因出过事儿,村民不懂一氧化碳中毒,生活经验都是一点一点累积的。
  恰好这时,霉娃子俩兄弟、黄老爷子儿子儿媳,也正好匆匆赶到。
  双方慌忙招呼到一声,祝福吉利话都来不及说,三步迈向两步,往门窗处赶去。透过窗户,见到一堆红兔子眼睛的干部们。
  只要人平安就好!
  咚咚咚——
  叶爸爸上前敲门。
  “你们咋来啦!”
  “外面下雪了,给你送蓑衣帽子,还有点吃的喝的,白老太太准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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