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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公子采桃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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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虎采纳清云的建议,见了太守,禀明太守他愿意开仓放粮,以稳定民心。太守自然高兴,在太守府摆下宴席宴请严虎,清云和王准作陪。
席上,严虎和太守相谈甚欢,仿佛多年的老友。嘴上说着为国为民,眼中却是赤裸裸的贪婪神色。清云看着觉得恶心,再好的酒菜也咽不下去。喝了几杯,推脱不胜酒力,从酒席上脱身,一个人撑着纸伞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
时常有身穿兵甲手持重剑的士兵从她的身旁走过,一脸萧杀,满身戾气。更有从关外逃难而来的难民,拖儿带女的来城里躲避战乱。
清云的目光缓缓从他们落寞的脸上扫过,眉目间笼罩着一层淡淡阴影。狗蛋儿一家就住在关外,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有没有及时躲开战乱。
她不了解战争,无法预测两国的这场争斗最后谁胜谁负。不论最后的胜利归于何人,普通百姓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走到一处胡同,恰是一座二层小楼的后身,独门独院的宅子,墙内种着几株柳树。从小楼中传出一阵悠扬的琵琶之音。靡靡细雨中,琵琶嘈嘈切切,哀婉的音调萦绕不绝,让人觉得孤独,有种想落泪的心酸。清云立在小楼之下,仰着头怔怔的望着小楼开着的那扇窗子,眼前飘过一个个人影。一时惆怅,眼圈竟然红了。
迎面一人抬着两辆轿子,急匆匆的走来。打头的人看见清云站在当街愣神,十分不悦。“让一让!”他挥臂推了一把,便将清云推了一个咧歇。下雨路滑,她脚下没站稳,跌坐在地,雨伞也脱手飞了出去。
推人的男子见清云跌掉,面带歉意。“对不住啊,没想到轻轻一你一推就倒了。”
清云的衣服上满是泥水,她微皱着眉头,斜眼盯着那人。“照你这意思,你推到了我,还是我的不是了?”
“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我也不是故意的。”男子抱着臂膀,露出一脸的不屑的神情,仿佛一语不和就会出手打人。
怀恩,不得无礼。男子身后的轿子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花白的头发,虎目鹰鼻。少年十三四岁的摸样。二人身穿锦罗,颜色质朴,做工却是上乘。
那少年见到清云时,微微一愣,两眼直直的盯着她打量。少年奇怪的神态引得清云也好奇,驻足与少年对视。这少年清瘦挺拔,眉目俊朗,仔细一看,竟觉得似曾相识。
“你……”清云只开口说出一个单子,一旁的老者突然面露惊慌,匆匆向清云致歉,推搡上年上轿,命抬轿之人速速离开。
“万青。”严虎的轿子停在清云的身旁,他撩开轿帘子,玩味的看着清云。后边还有一顶轿子,跟着轿子的侍卫清云见过,是太守府上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清云说道:“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弹琵琶,甚是动听。”
“哈哈哈……平日见你冷冷清清,却不想也是好风月之人。”严虎笑着,低头从轿子上下来。“既然遇上,就一起吧。”他贴近清云小声说道:“月白姑娘的琵琶弹得好,人更漂亮。”
清云愕然,不由得抬头打量那座素雅的小楼。几株弱柳掩映青灰色的二层小楼,没有雕栏画栋的装饰,淡然雅致,真的很难把这种地方和青楼联系在一起。
“东家,我就不去了。你看我这不雅的装束,会给您丢面子的。”清云微微偏身,把沾染泥水的衣袍提起来让严虎看。
“来日方长。”严虎挑眉一笑,似是遗憾。
说话间,王准前去敲门。小门吱呀一声从里边拉开,里边的人见了王准,二话没说便让轿子进了院子。跟着严虎而来的那顶轿子上的人始终没有露面,即便如此,清云也猜到是谁在那顶轿子上。
小门轻阖,不久楼上又传出琵琶之音。虽是一样的琵琶一样的曲,清云却再无半点感动。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弟弟
小门关上之际,清云嗤笑。严虎家中的妻子亦是有人陪伴,他在外眠花宿柳,心里更安心吧。
若是从前的世界,这个年代,想严虎这样的男子家中有几个姬妾是平常之事,更何况他还是孤身在外的盛年男子。即便是世界换了,国情不同,男人还是男人。
与杜玦分别已久,清云忍不住猜想,他身边是不是也有了新人。他最擅长流连花丛,说笑时,眉眼处处带风情。女子都爱这样的风流,杜玦不主动也会有人倒贴。
往日的温柔,此刻他给了谁。往日的情话,此刻他说给谁听。想到这里,清云觉得胸口却似堵了一团寒冰,一时间气息翻涌,难以平静。
清云迷茫的走在大街上,眼前景致,越看越觉陌生。她突然很想回家,可哪里才是她的家。她以为杜玦会给她一个家,可是他没有。她以为嫁入昌希国好歹也能有个家,在还没有和新郎洞房的时候先遭到了暗算。她没有家,她满心荒凉落寞的走在雨中。伞丢了,雨渐渐淋湿衣衫,冷意透骨。
清云从昏昏噩噩之中醒来,后颈还有些疼。她竭力撑起身子,眼前的光线有些刺目,她几乎睁不开眼,似乎有人影在她眼前晃动。等她的眼睛稍稍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依稀看去,一位少年正端坐于她的面前。
少年见清云醒来,笑逐颜开。“姐,你终于醒了!”
清云一愣,逐发现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早就换成了干爽的女式衣裙。她后知后觉的抱着胸,慌忙的后退至床角。
“你想做什么?”清云眼中满是警惕。眼前的少年,便是白日里偶遇的人。她未料到,这个少年竟然跟踪并且绑架了她。
少年眼中慢慢升起水雾,倾身上前。“姐,我是你弟弟,失散十四年的弟弟啊。”
清云慌忙后退,背部抵在墙上。“弟弟?我从来没听谁说过,我还有弟弟。”
少年忧伤的浅笑,轻轻的问道:“你不知道有个弟弟,难道还认不出我吗?远尘公子。”
“你……居然知道我的法号!”清云大为震惊。
清云作为远尘在元清寺隐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恢复女儿身,被封为郡主,皇上也没有对外透露过她的身世。东始国知道她曾经是远尘的人不多,更何况是千里之外的昌希国。
少年热切的望着清云。“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清云细细观看少年,虽然觉得面善,却还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少年淡淡一笑,一双明亮的眼睛凄然的望着清云。清云心中微微一动。借着灯光,他的眼神从她记忆中一掠而过,仿佛很久以前,也有人这般凄然的凝望过她。
“临山镇,你给我十个包子。”少年淡淡的说到。
“小乞丐!竟是你!”清云诧异。当年的小乞丐身子瘦小,皮肤黝黑。如今他眉目俊朗,个子高挑,难怪她会认不出。“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子,还叫我姐姐?”
少年眼中生出异样光采,他偏着头,顽皮的问道:“你不是宛清云吗?”
清云懵然的点着头,一时想不通,自己是不是宛清云和是不是他姐姐有什么关系。
“当时,我不知道你就是姐姐,所以没有和你说实话。”少年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清云的手中。“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那玉佩与宛双双留给清云的玉佩花式一样,都是喜鹊登枝,唯一不同的就是所雕刻的喜鹊登枝朝向不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应是一对的。
外边的小雨一直没有停,就像此时清云怀中痛哭着的少年一样。他诉说父母俱亡时的无助和恐惧,他诉说他是如何一路流浪到东始国找寻的姐姐,又是如何被家族寻回的经历。说到伤心处,他抖着依然瘦弱的肩膀依偎在她的怀里,让她心疼。
她居然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名叫严千里的弟弟。异国他乡突然遇到亲人,是不是她有了从此有了归处有了家呢?
宛双双留给她的玉佩被傅成玉留在了假冒郡主的身上,她对需找亲生父亲已经不抱有幻想了。她以为不会再有亲人的时候,她的亲弟弟却从天而降。血缘这种奇妙的缘分,还真是剪不断。
突然想起,当年张之志曾经说过,小乞丐长得和她有些像。若是之前她就知道还有个弟弟在世,她一定不会错过的。
严千里哭了一阵子,仰起头,说道:“姐,听说你嫁到昌希国,我可高兴了,一直盼着你来以后,能有机会和你相认。不久又传言你死于雪崩,我又气又悔,应当早些时候和你相认的,提醒你小心防备的。我知道是谁害你的,听说你死了,我便发誓一定要替你报仇。这才来到这里部署一切,没想到姐姐竟然没有死。上天还是待我不薄的……”
清云轻轻拭去严千里脸上的泪。“别伤心了,姐姐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委屈。”
严千里破涕为笑。“姐,应该是我保护你,不让歹人再伤害姐姐。”
“你保护我,我保护你,我们再也不用害怕了。”清云笑着,眼角流出一滴泪。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奇怪的案子
严虎走出软轿,管事殷勤的上前。他见只有严虎一人回来,心下好奇。“东家,万青没和您一起吗?”
“嗯?”严虎皱起眉头。“他昨夜未归?”
“是。他和您一起出的门,我当是他一直和您再一起的。”管事据实禀报。
严虎以手摩挲下颌,眯着眼,心中暗暗思索。“王准,派人去找他。”
在他心里,万青这个人还是不足以全然信任的。他与太守周旋应酬,有些隐讳之事清云一清二楚。如今他走险棋一步,绝对要小心谨慎,绝对不容许马虎大意。虽然清云为他出谋划策,他摸不透清云的心思,心里依旧提防着。
王准领命,刚刚召集了家丁要出门,便有下人回报严虎,说是万青回来了,身上带着伤,被人扶着回来的。
说话间,清云被一个男子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到严虎面前。只见她长发凌乱,衣衫被泥水污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手臂上还有裹着布条,似乎是从扶着她的男子身上撕下来的,布条上还沾染着血迹。
“万青,这是怎么了?”严虎面有关切,却透着一丝假惺惺。
“东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清云轻抚胸口,气喘吁吁。“昨天遇到一群歹人,不由分说的抓了我,非要我交出东家买卖来往的账目。见我不从,便将我锁在一间茅屋里,不予水米。要不是这位兄弟救了我,我怕是早就没命了。”
严虎静静望着清云,目中神色莫测。“伤你之人,你可知道他是谁?”
清云摇头。“不知道,为首的是个白发老者,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严虎凝思,眉头越皱越深。“你去休息吧。”他面色平静,不深问清云被绑架的细节。清云微微屈身,由人扶着往自己的住处去。
清云刚刚和弟弟相认,说了一夜的话,这才彻夜未归。严千里本不想让清云再回严虎这边,却拗不过她,便将值得信任的蒋怀恩安排在清云身边,以确保她的安全。
蒋怀恩扶着清云进入内室,将屋门关好,清云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直起腰走至案前坐下,研磨,记下几笔账,将本子小心的收了起来。
蒋怀恩环视屋内的陈设,屋中简朴异常,屋中的家具简单,四壁之上连一幅画也没有。让人难以置信,曾经是金枝玉叶的郡主竟然住在如此简陋的居室里。
屋中只有清云和蒋怀恩两人,孤男寡女,蒋怀恩深感局促,坐也不是,立也不安。他还为成家,平时少与女子接触,此时便不知道如何行事才好。
蒋怀恩站在屋中扎耳挠腮,清云无奈。“怀恩,你就住在外间吧,平时少说话,有什么事先和我商量。严虎多疑,做事千万要仔细小心。”
蒋怀恩闷闷的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见清云又低头写着,便一言不发的退到外间去了。
恰是小满节气,两国大军终于正面交战,边城全面戒严。
城池临近战场,两国交战时,一声紧过一声的战鼓号角,仿佛就是在耳边吹响的。震天的喊杀声与金铁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一遍高过一遍。惊得城内的人个个心惊胆战。
因为时常出入太守府,与太守熟悉,清云得以登上城楼,亲眼看看战争场面。于城楼之上远望,远处尘土漫天飞扬,乌压压的一片,人声呼喝与惊马嘶鸣混杂成一片,根本就看不清。
战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其惨烈,自是不用言说。从战场方向吹来的风,似乎都带着杀戮的萧瑟和血腥气息,令她有作呕的感觉。只一次,她便再也不想看了。
打打停停,日复一日。今日他赢,明日你胜。东始国始终没有破城,昌希国也无法打退敌军。城中的百姓似乎渐渐的习惯了,恢复日常的生活,听见出征的号角也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恐慌。
严虎平价卖粮,适时平息城内百姓的怨气,如今在边城也混得一个善人的好名声。他与太守的关系渐渐热络,两人利益想通,太守为表对他的重视,特意派了士兵守护严家宅邸。严虎想着以后能有赚取更多利益,还有官兵保护,便不着急离开边城。
清云刚太守府出来,和蒋怀恩在街边小摊上要了两碗混沌。今日太守十分高兴,前些日子,东始国的军师被一箭射中要害,当场从观战车上跌落。近日有探子禀报,那军师伤势严重,命悬一线。少了这个军师,东始国的作战实力锐减,这几日一直守营不出。若是东始国就此收兵,他就是立了大功一件。
太守得意,他请了严虎喝酒,清云又一次成了陪客。她不喜欢太守和严虎两人惺惺作态的丑态,找了理由离席,和蒋怀恩在街上填肚子。
混沌摊子只有两张桌子,对面坐着三个人,因为离得近,他们说什么清云都能听见。那三人边吃边聊,说最近城中发生的奇怪案子,有多名郎中不知缘由的失踪。一时间,所有郎中惶惶不安,纷纷紧闭大门,拒绝出诊。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出手相救
蒋怀恩饶有兴趣的听着,等那三个人吃完走了,他才小声嘟囔着:“郎中失踪,怕是有谁得了见不得人的病,不好让人知道,便偷偷摸摸的绑个郎中去治病吧。”
清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怏怏的闭嘴,专心吃饭。在严府中,他一直装哑巴,这些日子把他憋得难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刚说了一句话,就遭到了白眼。
付了钱,清云起身离开。蒋怀恩还没有吃饱,见清云走了,狼吞虎咽的把碗里的混沌吃光,用手擦了嘴上的汤汁,颠颠的跟在清云的身后。
走过一个路口,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围成了一圈。蒋怀恩好奇,几步跑过去,钻进人群看热闹。清云甚是无奈,后悔答应弟弟,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不多时,蒋怀恩从人群中挤出来,急匆匆的来到清云的面前,咿咿呀呀的的比划着,拽着清云又折回人堆里去。
人群之中是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老妇人看上去有五十左右,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着,年轻的那个女子闭着双眼躺在她的怀里。年轻女子腿上有伤,伤口感染,散发着一股恶臭。
蒋怀恩堂堂七尺男儿,看那老妇人抱着女儿哭泣竟然眼圈泛红。他知道清云懂医,知道她面冷心热。他想帮她们,便两眼热切的看着清云。清云恶狠狠的瞪着怀恩很久,生气他给她找麻烦。看不见也就算了,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清云在女孩面前蹲下,扶着女孩的手腕探脉,掀开她破碎的裙角仔细观看她腿上的伤。女孩脉搏细弱,伤口很深却没有伤到骨头,看似严重其实还有生机。
老妇人黯淡的双眼迸发出希望的生机,扯着清云的袖子,哀求的说道:“公子,求你救救我孙女,老妇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清云轻声回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娘不必担忧,我会尽力救她的。”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怀抱的孙女的老妇人感激的不停鞠躬,清云连连阻止,让怀恩将女孩抱起,随她回严府。看热闹的人群随之散了,一双犀利的眼睛却久久的望着清云远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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