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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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关键。
　　　　“行凶的一定要严办！”想起市局孙局长斩金截铁的交代，孔长青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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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十五章　审讯
　　　　孔所长知道，没有孙局长在局党委会上的力举，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说不定这副所长的位置还是这家伙的。瞟了眼端坐着的卢冠廷，孔长青笑了笑。同样的，没有了孙局长，也就没有了自己的将来。听说杨局长就要动，最有希望的接任者就是威望最高的孙局长······
　　　　一想到孙局长的交代，孔所长顾不上对头在，开始发力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怎么能让领导放心大胆地使用。没有领导想到你、用到你，自己又怎能进步！
　　　　“你们再不开口，我就已同谋处置，先拘留一星期再说，到时候让你们家长主动找我。”孔所长有些急了，开始不靠谱。
　　　　这一吓，丫头们中果然有人表示出异样，这是她们的死穴，胆小的目光四下游离起来。
　　　　有门，孔所长决定再加把火。只要这事办好了，有孙局长撑腰，这家伙鬼叫又有什么用。瞥了皱起眉的卢冠廷一眼，一咬牙，他又说：“那时你们学校、亲戚朋友就都知道了。其实你们只要说出是谁行凶伤人的就没什么事了，何必在这干耗呢？”
　　　　“真的？”有人沉不住气了，怯怯的问。
　　　　“当然了，只要你们把事情交待清楚，没什么事的签个字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就是那个行凶伤人的也不用害怕，只要勇于承认······”孔所长继续诱导着渐入彀中的眼神闪烁的丫头们。
　　　　“不要听他的，他在骗我们，错又不在我们，为什么抓我们不抓那些色狼！”就在有些意动的丫头们相互推诿准备开口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消了她们的幻想。
　　　　“对呀！”
　　　　“为什么光抓我们不抓那些色狼？”
　　　　经沈文的提醒，丫头们明白过来，今天这事一开始就不对呀。在适应了警局威严气氛后，这帮丫头们闹开了，叽叽喳喳满屋子的抗议声。顿时把孔所长苦心营造的紧张气氛打消了，让孔所长的诡计落空。
　　　　不过孔所长也不是没收获，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先打手机后出声破坏他计划的那个机灵古怪的丫头是她们的头。
　　　　沈文今年十七岁，正属叛逆年纪的她有着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孔，还有弯弯的柳眉，清澈明亮的瞳孔，修长的玉腿，纤细的腰肢，再加上鼓胀而又恰到好处的前胸，领子上一截白皙的脖颈，披洒在肩膀上的乌黑秀发，简直就是一清纯可爱中透露着一丝性感得小妖精！
　　　　对着这揪心的小妖精，孔所长也真起不了什么凶意。哎！难怪那位人在医院还惦记着······
　　　　事情要办的，还要办好，孔所长暗暗给自己打气。怕什么，咱上面有人，手中有法，我就不信斗不过这几个小丫头。
　　　　“小吴，你把她们全带到隔壁去，把她留下。”用手一指眼中还散着得意的沈文，孔所长对女警小吴说。
　　　　“不行，为什么把沈文一个人留下，我们不过去。”抗议的是打扮得最艳的朱婷婷，她是今天小寿星的表姐。她在社会上混过几天，还有些胆色。而且今天的事也是她引发的，最后暴起伤人的也是她。所以她怎么也要维护一直暗中出主意的沈文。
　　　　“谁敢阻拦就拷谁。”一抖亮晶晶手铐，孔所长发威了。堂堂所长难不成还被几个丫头牵着走不成！不行就拿出点章程来，这是潜规则。
　　　　尤其说丫头们被浓眉倒竖的孔所长震住，还不如说是被那亮晶晶的手铐吓住。这可是真家伙，拷上解开了也得一圈血印。
　　　　见丫头们终于被自己震住，孔所长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这帮丫头回过神来可就难说了。一边熟络地耍着手铐继续施以威吓，一边对小吴使了个眼色。
　　　　小吴当然知道该怎么做，连忙乘势劝起来：“大家要相信我们警察，无关人员暂时先过去，不要妨碍我们所长办案。”
　　　　缺乏经验的丫头们有些无法应对这些，一个个显得惶惑无主。
　　　　正当丫头们不知所措要屈服时，看势头不对，卢冠廷坐不住了。这沈文可是沈少的妹妹，有个什么闪失他可兜不住。看来不出头是不行了，看来一切只有压在沈少身上了。
　　　　想到那日沈峰一付风轻云淡、莫测高深的做派，卢冠廷腾地站了起来。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恐吓这些未成年的女学生吗？这是违纪违法的。”涨红着脸，卢冠廷义正严持地说。
　　　　“你们就是这样了解案情的吗？她们还未成年，也不是犯人，在其监护人未到场之前，她们有权暂时保持沉默。”卢冠廷接着放话给丫头们听。
　　　　这卢冠廷这对头，孔所长是一直极力提防压制着，尤其是自己胜出任副所长之后。现在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搞事的，来不及考虑是谁给这个家伙通的风，孔所长在想如何对付这个特意来搞事的对头。
　　　　不能再服软客气了，否则他更以为吃定了自己。哼，你倒挺聪明的，知道我有些打算，不过你不知道这个打算是为了市局的孙局长吧。孔所长得意的想，正好乘机给你上点眼药，让孙局好好记住你。
　　　　想到这里，孔所长脸一板轻蔑地看着对头说：“卢警长，各人的办案方法不一样，要管我，等你当了所长再说吧。”
　　　　“你！”卢冠廷被这话噎得够呛，虽然不知道孔所长为什么突然间强硬起来，不过亦有所持的他也是毫不含糊的顶回去：“法规面前人人平等，而且刘局多次强调不得违纪执法，莫非现在孔所长连刘局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听这话，纵使有市局的孙局撑腰，孔所长也是脸色一变。
　　　　这个刘局可是不好惹，前二天就是以违纪执法为由拿下了主持分局工作的林局。可大家也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林局对凭空夺了他局长宝座的刘局不服，一直阳奉阴违的。这种少见的强势确实震住了分局上下，没人再敢把这位年轻局长的话不当回事。听说这位刘局很得省领导和厅里大老板的赏识，连老板杨局都对他另眼相待，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拿下一贯强横的林局。
　　　　“你不用乱给我扣帽子，这不是情况不同吗。这样吧，我们一起去请示下刘局。”对强势的刘局很是忌惮的孔所长不得不做出让步，不行就提出市局的孙局，你刘强就是再强势，对上级领导的指示总要掂量掂量吧，有所依仗的孔所长以退为进着。
　　　　“我奉陪！”同样底气十足的卢警长自是巴不得。沈少的事，正好给刘局透个风。
　　　　被悄悄通知有电话的刘刚有些恼火，这个老孔，什么大事找到局里，不知道我在开会吗？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刘伟也在。
　　　　在隔壁的小休息室里，拿起电话刘刚的语气不太好：“老孔啊，什么事情这么急？”
　　　　知道这个时候打扰刘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孔所长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这两位自己都得罪不起，与其日后被收拾，不如冒点险说在明处。成与不成，自己的干系不大，了不起也就是办事不利而已，不用日后担纲上线的遭大罪。
　　　　电话是孔所长打的，在电话里，他有选择地把事情大略讲了下。怕刘刚有想法，暂时他没敢提背后的那位。
　　　　一听就为这么点事，刘刚火了。
第一五十六章　明争暗斗
　　　　刘刚火了：“老孔，你也是位老同志了，职责范围内的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说着就要挂掉电话，他可不想被列席会议的纪委刘伟书记‘另眼相看’。
　　　　孔所长一听就暗乐不已，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有了这含糊不清的令逾，看我怎么收拾他！
　　　　准备挂掉电话的刘刚突然想起在自己的印象里那个卢警长是个很‘机灵’的人，怎么会无故和上司顶！
　　　　当下没急着挂电话，刘刚又来了句：“叫老卢接电话。”
　　　　孔所长郁闷······
　　　　虽然不情愿，可孔所长也只能把一直翘首以盼的卢警长叫进来。
　　　　卢警长可比孔所长机灵多了，为了便于自己和刘刚单独通话，他故意在孔所长通话时避嫌走到过道里等。
　　　　果然，他接电话时孔所长没好意思在旁边，也站在过道里。
　　　　卢冠廷知道刘刚时间紧，接过电话就说：“刘局，当事人都是没成年的学生，其中有个当事人沈文还是沈少的妹妹，沈少没能联系上您······”
　　　　“沈少的妹妹？”刘刚眉蹙了起来，欺负我兄弟，那个老孔······
　　　　沈峰兄弟的事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中午肖大秘书虽然没头没脑地只露了一句话，可这句“你捡到宝了！”已经让刘刚领悟了许多。
　　　　当下刘刚立即作出指示，对激动的卢冠廷来说，这就是个及时雨和定心丸。
　　　　刘刚的话不多，但很坚决：“很好，你一定要协助老孔处理好。医院那边找得力的同志去看看，防止有不明真相的人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不行就打电话给张军，请他去趟医院，做好那边当事人的工作。”
　　　　张军是刘刚才提起来的治安大队大队长，不用说属于心腹的那种。让他去，刘刚还是怕卢冠廷压不住场面。虽然还没了解详情，可有着丰富刑侦经验的刘刚已嗅出了些不寻常。有些事到最后就是比谁更小心、准备得更充足。
　　　　放下电话，卢冠廷立即拨通了治安大队张军大队长的电话，认真传达了自己领悟后的刘局指示。
　　　　有些话领导是不会明说的，一个好的下属，就要领悟后能大胆准确地说出领导的真正意图。这样有功是领导的，有了什么闪失则是下属领悟传达错了。只不过犯这种错误的下属往往不会受到什么真正处理，相反的一般都会很快高升······
　　　　出来后，卢警长硬朗多了，笑着对等待着的孔所长说：“刘局要我协助所长。哎，多事有事啊，可刘局的命令咱怎敢违抗，看来还要请所长多担待呀。”
　　　　不知道刘刚是什么想法，孔所长只能无奈的苦笑。可望着得意洋洋的对头，孔所长气不打一处来。
　　　　啥玩意，以为自己是操着生杀大权的监军了。不能让他这么得意，给他漏*点风，也让他憋憋气，已过而立之年的孔所长发起孩子气来。
　　　　“之前市局孙局长也有过指示，要严办行凶者，所以······”孔所长故意做漫不经心样，不料特意侧头看对头憋气的表情已让他漏了底。
　　　　原来这家伙的背后是市局的孙局长，难怪这么拼！
　　　　刘局就是高啊！把脉准，就知道姓孔的后面有人，没成想还是尊大神！这孙局可是市局的能管事的局长啊，不知道刘局撑不撑得住？哎，别到时自己成了保车的弃卒。卢警长有些心虚，刘局再牛你也在人家市局管辖之下。
　　　　不过现在自己还有退路吗？在激流中是上船不易下船更难呀！想到沈少那莫测高深风轻云淡的淡定，卢警长又凭添了几分勇气。过了这关，自己就能青云直上了吧。感觉到沈峰和刘刚都是重感情的，卢警长又放心不少。琢磨中的卢警长猛想起年初有一相师说自己今年是运劫相逢，能过就一顺百顺的。眼见一年到头了屁事没有，还准备有时间去收拾他，没成想这事是说来就来呀。嗯，这事了了，一定要再去那转转。
　　　　见对头没了监军大人的气势，憋在那儿了，孔所长那个解气呀。那笑星黄宏说得好啊：车追尾你知道拐了，鼻涕入嘴你知道甩了，股票上涨你知道买了！现在知道水深想回头改了，晚了！
　　　　“卢警长你看现在怎么办？”孔所长有意挤兑着。
　　　　“凉拌！”卢警长随口甩出两个字后就不在言语了。
　　　　卢警长不做声是在算着时间。刘刚的意思他现在才完全明白，原来还以为是多此一举呢。人家这才是高屋建瓴！一切算在前面。只要两边当事人拿下，这事也就立于不败之地了。最后怎么处理，那就是他们上层较力的事了。
　　　　孔所长眯着眼睛看了看表现得胸有成竹的卢冠廷，熟悉他习性的就知道这种表情的孔所长已是怒火中烧了。“哦，小菜一碟？那等下就请卢警长教教他们吧。”
　　　　两人一起走进审讯室，表情、心情却是迥异不同。
　　　　孔所长是黑着脸，卢警长却是满面春风！
　　　　“同学们啊，大家不要急也不要怕，我们是人民警察，一定会维护法纪、维护你们的权益的。刚才只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大家不要在意，我保证那种违纪行为不会再出现了。”卢警长不顾身边的孔所长脸色越发地铁青，只顾着自己的把子撒。
　　　　不是一路人，说的当然是两家话。
　　　　“下面请同学们把事情的经过讲一讲，我们好尽快处理，包括你们要求的追究对方的责任，这样你们也可以早点回家是不是？”在孔所长忍耐到极限就要爆发之前，卢警长又说回正题。
　　　　“不过我要提醒同学们一下，你们现在所说的将来都是证据，事关你们的对错，千万要慎重，要实事求是。如果觉得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好的话，可以要求咨询。比如向大人、老师等，当然最好还是专业的律师。”不紧不慢的，卢警长像是再做普法讲座。
　　　　打卢警长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聪慧的沈文就看出了猫腻。从两人的神色不难看出他们不对付。
　　　　现在这番话就更让她肯定这位卢警长是帮她们的。你听这提醒得多清楚啊，不要怕，刚才那是吓你们的，是违法的。不要忙，等家里人来再说也不迟的。见孔所长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文想，看来我还要配合、配合他，拖到哥哥来就行了。
　　　　十七岁的沈文还是如小时候一样信赖着沈峰，虽然也知道她要面对的不是一般人，可依然毫不畏惧。即然哥哥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就像以前收拾街口欺负过她的二黑子一样！
　　　　“警官，刚才被他一吓，我觉得胸口很闷，有点气伸不上来。”纤细的玉手一指正要发作的孔所长，人不顾地上的尘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头好晕啊！”沈文夸张地前后晃悠着。
　　　　“小妹！你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正好进来的沈峰一见这情景，吓了一跳。这可是全家的心肝宝贝，从小到大，别说打骂了，就是高声都没有过。
　　　　一见是靠山哥哥来了，本来斗志昂扬的沈文只觉得鼻子一酸，“哇······”地扑在沈峰的怀里。哭着对沈峰说：“哥哥，他们欺负我，你要给我出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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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十七章　小试牛刀
　　　　轻轻搂着哇哇大哭的小妹，沈峰反倒放下心来。真的受了什么大委屈，小妹就不是这样啦，这是见到自己一时情急吧，这个长不大的丫头！
　　　　“啊！”这就是文文一直挂在嘴边那了不起的哥哥，也没什么显眼的吗？倒是文文的表现有点夸张，她还是那个坚强敢为的文文吗？说哭就哭！
　　　　丫头们叽叽喳喳议论着，偷笑着，搞得审讯室成了间茶餐厅。
　　　　“啊！”看着这哭笑不得的闹剧，孔所长也被气昏头了，不知机地往上凑着。
　　　　刚刚在卢警长讲话时，孔所长被电话铃声惊醒。一看号码，顾不上对夸夸其谈中的卢警长发作，他急忙快步走出审讯室外。
　　　　“孙局您好，我是小孔。”一出门口，孔所长连忙接通了电话。
　　　　“嗯，小孔啊，审讯得怎么样啊？”电话里孙局的声音有些不愉。
　　　　“孙局，这几个丫头口很紧，什么也不肯说。本来已经有突破了，可被卢警长打断。这个卢警长一直不把上级领导放在眼里，刚才还逼着我通报了刘局。”孔所长小心地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刘刚？嗯。”电话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