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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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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泗之堤是在两天以后被凿开的,彼时曹操的军队已经退居到下邳城外的山坡上驻扎,望着坡下滚滚入城的大水,曹军一众高层,除了在最初时脸上闪过复杂,再之后,就只是平静而沉没的看着脚下一汪洪泽。在和旁人一起俯望下邳城的时候,郭嘉抽空瞄了眼曹昂,不出意外地看到这个年轻人脸上虽极力克制,但眼中却实实在在闪烁着不忍和迷茫。郭嘉转过脸,又看向刘备的方向:刘备表情很平静,看着即像是他站在许都方面,全心全意支持曹操任何决策,又像是把自己超然事外,面前一切与他全无关系。只是他的眼睛比平时睁的大些,眼中光芒比平时更盛一些,就连一向利落的袖子也罕见的遮住了握缰的手。
郭嘉垂下眸,没有对此做任何评论:眼睛睁大些是为了把这一幕更好的看清楚,记清楚。刻在脑子里,刻在心头上!而长袖遮蔽的,是即便握缰也已经因着忍耐紧握成拳的手。冲这一点,玄德公,担得起这个“公”字。也担得起当年徐州百姓对他离开时的百里相送。
水漫下邳的第三天,吕布的城中开始焦躁,他的几个得力下属们开始恐慌:徐州之战中,萧关一路曹性等人战死。而宋宪,魏续在左路亦是被曹洪的围追堵截之下,狼狈逃退之下邳于吕布回合。但回合不多久,就遇到围城之事,出战多败绩心中已然有投降念头。可是偏偏陈宫却死活撑着,靠着三寸不烂硬是说服吕布不投曹操。于是两拨人中,一波力主投降,一波力战到底,吵吵嚷嚷,谁也分不出胜负。
正僵持时,戏剧化的一幕出现:在侯成带人打退了曹操佯攻的士兵后,下令手下可喝酒庆功,以振士气。可偏偏陈宫认为强敌未退,不应松懈,把此时已违抗军令罪名参报给吕布。吕布心里绕了一圈,觉得陈宫说的有道理,一根令签下去,侯成就被降职削官,眼看要军法从事。其他几位和侯成关系不错的将领不免物伤其类,兔死狐悲。在侯成被处罚的当天晚上,宋宪、魏续联合侯成旧部,哗变盼降,绑了沉睡中的吕布和陈宫,打开下邳,献城投降。
残酷轰烈的一场徐州战以一种让人想不到的方式落幕。而那位万人莫敌的骁勇悍将,也因着部下的叛变被绑缚帐前,沦为阶下囚徒。
而吕布被押,正式面见曹操的那天,却又是一番出人意料的光景。因为那天在曹操身边的那几位谋士竟然像约好了一个都不在跟前。程昱是奉命去整合下邳城中政事交接。荀攸是去安抚百姓,郭嘉倒是闲着,但他却破天荒的称病留在了营帐。曹操瞧着去替他告假的秦东,上下扫了扫什么也没多问,吩咐随行军医随秦东去郭嘉那里看看后,就在辕门外宣见了吕布。
秦东带着随军大夫回去的时候无意间一回头,恰好看到吕布被人带上前头:人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人,气势还是长戟一划,八十步无人区的气势。秦东甚至没有从这个人眼中眉中看到一丝关于俘虏的狼狈或者一毫关于投降的羞愧。放佛这还是那位手持画戟,掌管战阵的悍勇将军。
秦东摇摇头,甩掉心中类似错觉的念头,带着大夫到达郭嘉营帐。
营帐里郭嘉披着头发,袍带未系,一手撑额,一手打着棋谱。看面色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样子。随军大夫眨眨眼睛后,了悟地给郭嘉开了个养生保健方子,然后拿着秦东给的赏金,笑呵呵退了出去。
郭嘉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拿起药方,瞧了瞧后交给秦东:“收着吧。回去以后给夫人看看,就说我这趟出来可是听话的很,一点儿都没病没恙。”
秦东接过方子,嘴角抽搐了下:敢情您就为了这个才告假请大夫的?真不知道夫人知道详情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郭嘉却冷不丁开口问道:“吕奉先去见主公了?”
秦东一愣:“是。秦东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恰看到司空大人面见吕……将军。”
郭嘉眼睛一闪,很敏锐的察觉到秦东在说吕布时,称呼的依旧是“将军”。他在挑了挑修长的眉毛后,看着秦东淡笑着叫了他一声以后,才声音温和地说:“你好像很敬佩吕奉先?”
秦东怔了一下,随即摸着脑袋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在思考许久后,亲卫兵头领很认真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秦东觉得对吕奉先此人,敬佩谈不上。但觉得心里惋惜倒是真的。”
郭嘉闻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声音轻轻的重复:“惋惜吗?……确实惋惜啊……英雄末路……勇将穷途……怎么能不惋惜呢?不世出的一员猛将,到头来却……若真无惋惜,你家大人我就不会在这里等着他血溅白门楼了。”
秦东眨眨眼,诧异地看向郭嘉:他刚意识到他家大人好像给他透露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那位将军……会死!会被……杀掉?
秦东有些难以置信,对于司空大人性情他还是有些把握的:他记得那是位非常*惜人才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杀掉这么一个得力的降将呢?
郭嘉似笑非笑的看着秦东表情变幻,在秦东想问题想的一头雾水之际开口问道:“秦东啊,你觉得吕奉先是什么样的人呢?”
秦东苦笑了下,诚恳地摇摇头:“大人赎罪:末将只知道吕将军战场骁勇,对他为人从未接触过,故而不敢妄下结论。”
郭嘉放下手中棋谱,手撑在桌案上换了个姿势,身子半趴坐没坐相。只是他说的话却非常耐人寻味:他先是没头没脑问秦东:“养过狼吗?”
秦东傻乎乎地摇头:“没……没有。”
郭嘉笑了笑,满不在意地接口:“我也没养过,不过我听说过。狼这东西和狗不一样:驯不服,养不熟,只忠于自己的心。跟狼在一块儿。很难捉摸透他下一刻是要和你并肩作战,还是要与你生死相搏?”
“吕布,就是一头狼啊。一头西北孤狼。孤狼恋家。孤狼也难收。没人能真正驯服,也没人能真正驾驭。有人会羡慕,有人会敬佩,有人会仰望,但所有人都不敢保证这匹狼能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对于未知的野性危险,最好的方式就是在知道他没法变成看门犬以后,一刀结果,这是对自己对他共有的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是大公子呢。想到了没?
下一章,奉孝VS高顺。
然后呢,然后自然就是蝴蝶的影响。蝴蝶绝对不会只影响自己想影响的,有些事情,他们也控制不住的哟。比如,感情这事。嗯,会是怎么回事呢?(7月争取日更)
142、极尽无耻的劝降
按照平常的经验,郭嘉那几乎是让老天爷眷顾偏心的,能使人咬牙切齿的“乌鸦嘴”习性在对吕布的断言里,又一次得到了成功诠释:就在那天下午,曹操下令:白门楼外处死吕布。吕布府中家眷在下邳平定后随大军迁往许都,不得有误。
郭嘉对前一半条命令的反应表现的很无所谓,但是听说后半条的时候则很有兴味儿地挑了挑眉毛。秦东对他家大人的这个表情本能地升起一丝警惕感: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结果他家大人很是无害地冲他摆摆手,看看帐外天色,一扭头吩咐了句:“有人来请叫醒我”后,就当真跟要病入膏肓的老太太似的跑内帐里休息去了。
秦东被他弄的张嘴巴直愣眼儿,相当诧异他家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消停,这么听话了?他还以为怎么说,他也得去司空大人那里坐会儿,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司空大人呢。因为今天下午,和吕布同时被处死的还有拒不受降的陈宫,听说陈宫受死前,司空大人曾极力挽留,却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陈宫,让其归降。无奈之下,曹操只得忍痛下令,处决故友。只是这命令下去之后。回来复命的人还没开口汇报,曹操就满是疲惫地挥了挥手,没听陈宫死讯,直接把人遣退了下去。当时有有眼尖的亲兵发现:司空大人在复命的人进营帐的那一刻,身子微微僵了僵,眼睛里也隐约闪过了一道泪光。
秦东琢磨着以他家大人之智,不可能猜不出司空大人对陈宫之死到底有多惋惜,多难过的。这样的情形下,做下属的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出言说上几句,劝慰劝慰吧?可他家大人偏不!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神经大条没意识到,还是他家大人觉得司空大人神经大条,他没劝慰必要?反正人家是很心安理得很没心没肺地跑去蒙头大睡了。让他想提醒都没得提。
可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郭嘉的举止让秦东立刻推翻了自家大人会主动消停的结论:他居然大早上爬起来,早饭没吃,直接带着人匆匆跑到人家吕布之前的府邸里去了。秦东跟在郭嘉后头,对于郭嘉接下来要干的事一无所知。但却下意识地觉得这事估计得出人意料。
吕布的府邸已经被曹军把手:就在昨天,夏侯惇和程昱带人把吕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在没有发现什么可能对许都军造成威胁的书信和军情后,留下守军,自去和曹操汇报去了。如今这府邸里看押的就是一众人心惶惶的仆役,和一干守寡失怙的妇孺。
郭嘉进府后时候,出厅招呼他的是吕布的一干妻妾:正妻严氏脸色苍白,两眼通红,瘦销的身形和有些失神的眼睛无不都在昭示这个女子要么是身在病中要么是倍受打击。她是被魏氏和吕裴一道扶着才来到郭嘉跟前的,抬头看了眼郭嘉后,声音干哑地行礼:“罪妇吕门严氏携府中女眷拜见郭大人。”
郭嘉微微眯了眯眼,巧妙地侧身避开严氏的行礼,拿手隔着袖子轻轻地虚扶了严氏一把:眼前这个女人把重音放在“女眷”那两个字上,他还是听得出她内里到底包涵什么意思的。不过严氏倒是多心了,他今天来的确没有为难这一家子妇孺的意思。他说白了,其实是来找人的。
郭嘉在扶起严氏后,淡淡地扫了眼厅里,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偏魏氏左边的一个女子身上,呼吸猛地一滞,眼睛也跟着定在上面,好一会儿挪不开。
很难形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有一副白净的皮肤。不是通常见的雪白,而是像中秋夜晚洒下的天光那种如仙的肤色。一双晶莹似玉的眼睛,眸中清澈如水,却在不经意地眼光流转中笼出淡淡地忧郁。弯秀的长眉渗入鬓角,樱桃小口不点自红。鼻梁秀挺,五官精巧。甚至身材都是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赋词里说的“花容月貌兮玉骨雪肤。霞姿星神兮冰精露魄。自来粉雕玉琢,天生玲珑心窍”恐怕也不及眼前的真人版。
郭嘉看着这个女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握拳咳嗽一声。提醒厅中看美人儿看的有些发木的诸位亲兵。他瞧着自己亲兵的反应,头一次打心底里感谢老天爷:幸亏昨天来吕布府上安置守卫的是老头儿状的程昱和只对战场杀伐兴趣的夏侯惇。要是昨儿过来的是主公,吕布府邸估计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嗯,便是被警告提醒过女色事情的曹昂也不让人放心,那孩子如今正处在“知好色慕少艾”的年纪,骤然见了眼前这位,也很难说他会有啥反应。也的亏这阵子下邳的事让他有些发懵,自己在忙着考问内心,寻找某些事情的答案,不然他很可能是头一个带兵进驻吕布府邸的人,也很可能是把这姑娘纳了的人。
女子像是见惯了旁人对自己容貌地惊艳,并没有什么惊慌的反应,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露出一个凄然的苦笑,带着几分惆怅,几分无奈。像是一朵沾染了风露的莲花,让人忍不住想呵护,想庇佑,想拥在怀里柔声安慰。
郭嘉眼睛眨了眨,“唰”的一下扭过头,对着严氏问道:“这位是……”
女子走上前,声音柔脆清悦:“民女貂蝉见过郭大人。”
郭嘉身子微微抖了抖,一转脸:好么,厅里站着的那几个亲兵,在听到美人儿开口后,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后,郭嘉收敛情绪,眼中又恢复清明之色。他在脸色肃然后对着貂蝉抱拳深施了一礼:“郭嘉有礼了。”
貂蝉秀目中闪过一丝诧异:经过了多少场面?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能在初次见她以后,这么快反应过来。而且在他眼中,她看不到丝毫关于□、占有、恋慕的影子。除了最初的惊艳的失神,现在的他好像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普通女人。
这个想法让貂蝉稍稍感到了丝安心和宽慰。但是她还是侧开身子避过郭嘉的礼,清清淡淡地开口:“民女不敢受郭大人这一礼。”
郭嘉支起身子:“嘉这一礼是拜当年姑娘为国除贼。并无他意。”
貂蝉眼中没有丝毫动容,她在勾出一个类似冷淡疏离的笑容后平静地说道:“那不过是貂蝉为报义父养育之恩。”
郭嘉没太在意她态度,只是微微垂下眸,意味不明地说道:“姑娘还是好胆色,怪不得当年能让一干须眉汗颜。姑娘难道不知如今吕府上下都尽在彀中,生死聚散全凭他人的一句话吗?姑娘如今似乎应该讨好郭嘉,而不是试图激怒郭嘉吧?”
貂蝉在听到这话后脸色未变,依旧带着那种让男人心软心疼的笑意,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讽:“郭大人乃司空大人面前红人。计谋无双,智虑非凡。貂蝉不过一介女子,生死尽在大人之手,又何来激怒大人之说?”
“好一口伶牙俐齿。”郭嘉脸带微笑,向全没有听到貂蝉话中讽刺一样,浑不在意轻轻地击掌。只是在击掌过后,郭嘉几步上前,在貂蝉耳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姑娘其实是想寻死吧?”
貂蝉微微一僵,姿势不变,眼望向前方:“大人会成全民女吗?”
郭嘉轻笑了一声:“既如此,姑娘为何没在昨日自戕呢?”
貂蝉依旧保持着那份神情,只是眼中扫过吕裴她们时带了丝深藏的动容。郭嘉立刻察觉到貂蝉反应,还不待貂蝉答话就开口接下:“嘉要是没猜错,昨天吕将军消息传来时,这里倒下的不止严夫人一个吧?吕姑娘今年多大?十六还是十七?骤然失怙,你这做姨娘的难道不该好好陪在她身边吗?”
貂蝉愣了愣,转头看向郭嘉,修眉微微挑起,她咬着唇忍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郭大人有什么话直言便可。不必绕来绕去更不必难裴儿他们做添头。”
郭嘉一拍手,脸上闪现过一丝赞赏,依旧带着笑意答道:“嘉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姑娘,拜会一番而已。不过现在,嘉觉得以姑娘脑力,倒是可以和嘉合作一件事。当然此事于姑娘绝对无害,而且作为报答,嘉自然也不会难为府中诸人。”
貂蝉收敛了笑容,看着郭嘉反问:“郭大人觉得民女有机会拒绝吗?”
郭嘉轻笑着摇摇头,状似无意地之前的条件下继续加砝码:“天子已然下诏,明诏表彰王司徒之功。王司徒之墓已然迁往许都。姑娘为人义女,难道不该前去拜谒吗?嘉记得王司徒膝下并无子嗣,若是他年归葬太原,姑娘难道不该扶棺送灵吗?”
貂蝉眼中泛起一丝湿润。但她很快闭目掩饰过去,再睁开时,里头依旧是一汪如水明眸。她吸了口气后在转身对着郭嘉说道:“郭大人要民女帮你做什么?”
郭嘉暗暗松了口气,眨着眼睛呵笑了一声:“演戏而已,姑娘最擅长的。”——
郭嘉出来的时候,秦东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但是凭借直觉,秦东还是觉得他家大人此刻心里肯定是在谋划什么事的。而事实也确实证明,秦东的直觉是对的。但同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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