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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狠,站不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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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一边儿去,那个逆子呢?让他给我滚出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马车外叫骂道。
  “王爷,您喝多了……”
  “滚开…………爷清楚得很!”
  李玄意听着马车外的声音,脸色立即清冷下来。
  梁嫤听着这话音,也明白过来,“外面的是……荣王爷?”
  李玄意黑着脸,默默点了点头。
  梁嫤皱眉,荣王爷这口气可不太好,这还是在大街上呢!就算是他儿子,也是被封了王爷的人,怎么着也得给自己儿子留些面子。有什么话。到家里说不行么?大街上拦住马车,算怎么回事儿?
  “李玄意,你给我滚下来!”荣王扯着嗓子喊道。
  李玄意深吸了口气,冷声开口:“有话,到世子府说,夏长,走!”
  李玄意话音刚落,便听闻有另一人落在马车上的声音。
  车夫拦阻着荣王。夏长赶着马车从荣王身边,飞快行过。
  荣王在后头叫骂的声音还依稀可闻,车夫劝着他上另一辆马车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景王爷在府上等着王爷,您有话,到府上说,便是要教训景王爷,也到府上去教训吧!”
  李玄意带着梁嫤一路赶到世子府。
  圣上虽赐下景王府,也不是一时片刻能搬去的。
  世子府不小,却处处都显得十分冷清,有种空旷旷的感觉。
  李玄意一直握着梁嫤的手,好像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才可以相互取暖,才不会觉得冷。
  两人在花厅里坐下。李玄意便一直沉着脸。
  梁嫤知道他或是在等荣王寻上门来,便没有继续追问马车上的问题。
  等了不多时,果然见车夫搀扶着荣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荣王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涨红,双目也是红通通的,走路晃晃荡荡,车夫扶着荣王在榻上坐下以后,便赶忙退了出去。
  荣王抬起朦胧的醉眼,看了看李玄意,又上下打量着梁嫤。
  猛的打出一声长长的酒嗝,屋里便一股子酒味弥漫。
  “这是谁?怎么这般没眼色,还不出去?”
  梁嫤打量荣王一副醉态,她见过太后,也见过圣上,荣王是圣上的亲弟弟,可眉眼不似圣上英武,倒更像太后一些。或是因为他喝醉了的缘故,看着男子气概不浓,倒是有几分女气。
  她转过脸看向李玄意,“你们父子若有话要说,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李玄意见荣王醉的不像话,便点了点头,让夏长带梁嫤去东厢休息。
  今晚月色很美,梁嫤虽喝了酒,今日这酒却不甚上头,她不想在屋里枯坐着,其实更是好奇荣王和李玄意之间的事,便让夏长退下,她在院子的抄手游廊下缓缓走着。
  只听闻花厅里传来荣王怒斥之声:“你不是要娶公主,证明她的清白么?怎么现在不证明了?反悔了?不想娶公主了?”
  没有听得李玄意的声音。
  却又闻荣王醉醺醺的大嗓门道:“哼!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当初我就告诉你,不要妄想证明什么!你不肯听!非要扭着我来!如今怎样?圣上封了你景王?哈哈,你便是承袭我的爵位,也就只能做个郡王而已,为什么让你做了亲王?想明白了没有?不能证明清白了吧?这位子坐的还安稳么?”
  梁嫤闻言有些生气,李玄意的亲王之位,是自己拿命,拿赫赫战功换来的!怎的被荣王这么一说,就这么不堪了呢?
  忽闻李玄意冷冽的声音道:“我靠自己的能力坐上这亲王之位!不用承袭你的爵位我很高兴!至于我做的安稳与否,用不着你来评判!清者自清,她背负你的苛待你的质疑十几年,到死也从不曾对不起你,倒是你……”
  只听轰的一声,像是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这吵着,父子两个还动起手来了?
  梁嫤顾不得避嫌,连忙转身,快步朝花厅走去。站在门口探头往里一看,竟是荣王摔倒在地。
  只见荣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醉酒让他脚步踉跄,站都站不稳,却挥舞着拳头朝李玄意猛揍而去。状布吐亡。
  李玄意鄙夷看着他,不躲不闪,就这么站着任他打。
  荣王的拳头没能对李玄意造成什么伤害,却是让他自己又狼狈跌在地上。
  “你这个不孝子,长本事了是不是?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敢打你了!我是你老子!你是王爷怎样?老子一样要教训你!”荣王口里呼喝着,却是拽着李玄意的衣袖,才能勉强站稳。
  李玄意不悦,一抬头便瞧见梁嫤在门口探头张望。
  梁嫤尴尬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李玄意冷声唤道:“春生夏长!将荣王送回荣王府!”
  春生夏长应声,跃入院内,快步进了花厅。两人架起醉醺醺的荣王就往外而去。
  梁嫤站在门口,看着李玄意脸上僵硬的神色,不知自己是该进去还是该走,改日在谈他们的问题?
  李玄意却是轻叹一声,看着她道:“本想给你看的都是我好的一面,今日却让你见到这不堪的一面。”
  梁嫤听他语气中,有深深自卑自嘲的意味,心头一滞,迈步进了花厅,“你怎么会这么说,这并不是你的错,咱们谁都没有权利挑选自己的父母。当初遇见之时,我最最狼狈的一面不就已经被你看到了么?就像梁鸿那样的爹,我虽不想要,可我能改变么?”
  李玄意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你如今不是已经将他踢出局了么?次梁非彼梁,多么潇洒!真佩服你当初的勇气!”
  梁嫤笑了笑。
  李玄意拉着她,行出花厅,漫步院中。
  梁嫤轻声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李玄意点了点头,抱着她,飞身上了屋脊。两人并肩躺在屋顶上,他枕着手,她枕着他的手。举目望着恬淡的月光,稀稀落落的星辰。
  他终于缓缓开口,“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吧?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一些……”
  梁嫤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我母亲出自博陵崔氏,曾经被称之为京城第一美。外祖父一早便为她定下和父亲的亲事。岂料母亲在曲江池游玩之时,竟遇上便装游逛曲江池的圣上。那时圣上还是太子,圣上对母亲一见倾心,遣人打听了母亲的姓氏,便回去打算求娶母亲。禀了太后才知,他心仪之人竟然已经有了婚约,且那个人还是他的亲弟弟。圣上分外遗憾。但此事不知怎的,就被外祖母知道了。外祖母自然更看好圣上,当时的太子殿下。让外祖父毁掉当初和父亲的定亲,转而将母亲许配给圣上。外祖父自然不肯。并将母亲关在闺阁之中,不许出门。”
  “外祖母不甘心,还曾一再劝说母亲。可母亲是从一而终的人,从心底是认定了父亲。她自己也闭门不出,专心备嫁。此事本该就此了了。可父亲母亲成婚之时,圣上也前来道贺。再见母亲,更是勾起当初的心思,当初便念念不忘,却因为兄弟之情约束了自己。大婚上再见,竟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圣上在父亲母亲婚宴上喝的宁酊大醉,据说还叫了母亲的闺名。父亲对此耿耿于怀。”
  “可大婚之后,太子妃竟时常请母亲前往东宫。父亲一直怀疑,太子妃相请是假,自己的兄长相见才是真。于是便对母亲大为不满。母亲后来得知此事,便推拒了太子妃的邀约,不再前往东宫。后来没多久就发现母亲怀孕了。母亲怀孕那段时间,父亲对她还算体贴。待我出生以后,母亲说,他们也曾恩爱了一段时间。可随着我长大,旁人都说我不像父亲,更有甚者还偷偷说我长相肖似圣上……父亲怒不可遏,认为母亲让他蒙羞。便时常殴打虐待母亲。母亲堂堂荣王妃,竟常常连饭也吃不饱。我幼时不懂事,只见母亲经常默默垂泪,见父亲也不甚喜欢我。我以为是我不够好,便一见到父亲就分外老实更十分乖巧,偶尔也缠着他,以为这样他就会多看我一眼,多看母亲一眼。”
  李玄意笑了笑,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第164章 求原谅

  “可是没有,即便我不哭不闹,他说什么我都听,也不能让他多喜欢我半分。我缠着他的时候。他时常将我一脚踹开。后来他就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据说一次,他从外面喝了酒回来,恰逢圣上微服来寻他,他不在,母亲同管家代为招待,他回来正瞧见母亲为圣上敬茶,便上前打翻茶盏,掂着茶壶里滚烫的茶水淋了母亲一身。圣上大怒,罚他了一年的俸禄,他没有钱吃酒,便鞭打母亲,问母亲要嫁妆来买酒喝。我小时的记忆。全都是母亲被打的遍体鳞伤,躲在床上偷偷哭的情形。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婆子都被父亲变卖了出去。府里连个能帮母亲的人都没有。所以我四岁起便刻苦练功,我只想自己能快些长大,快些强大起来,好保护母亲,不再受父亲虐待。我八岁那年。母亲偷偷给我煮了红色的生辰蛋,结果被父亲发现,他夺过鸡蛋,踩得稀碎,将母亲推倒在地,便拳打脚踢。我忍不住上前。和他对抗。他这才忽然发现我长大了,知道反抗了,并且有反抗之力了。我告诉他,他再敢打我母亲,我就和他拼了!呵呵!”
  李玄意冷笑一声,“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我还是天真的。他终于不再打母亲,反倒是纳了一房又一房的侍妾回来,荣王府里一大群莺莺燕燕,好不热闹。母亲终日郁郁寡欢,即便我勤奋读书,刻苦练功。依旧很难让母亲高兴起来。我长大,也开始听得一些流言蜚语。我终于明白,父亲的不喜,圣上的恩宠,旁人看我的异样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有次旁人当着我的面,骂我野种,回头那人就被圣上寻了错处。砍了脑袋。我再不觉得圣上对我的恩宠是件好事。我跑回去问母亲,她究竟有没有对不起父亲?我究竟是谁的儿子?母亲被我质问的泪流满面,任我嘶声竭力的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第二日我醒来,便看到母亲已经悬梁自尽了。我抱她下来的时候,她的身体都已经冷硬了,我喊她,她再不能看我,再不能摸着我的头说,玄意真厉害!再不能偷偷给我藏吃的,不能给我煮生辰蛋了。她留给我一封信,信里全是她对我的歉疚。她说她不想的,不想让我背负旁人的议论,不想让我小小年纪就背负这些世上的肮脏。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父亲的事。她在东宫从来没有见过圣上,后来她发现圣上会在太子妃邀请她去的时候,远远的看她,远远的守着,一直到她离开。她知道以后,就再也不肯去东宫了。”
  李玄意声音停顿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她死了,我一直抱着她冷掉的身体坐了很久。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该去质问她的。就算所有的人不相信她,我也不该怀疑她的。”
  梁嫤伸手抱紧了李玄意。
  她从来不知道,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的李玄意竟会有这样的童年。
  他童年的记忆竟是充斥着家暴,流言蜚语,和母亲的悬梁自尽的阴影。这般晦暗的生长环境,他能好好的长大成人,没有长歪,实在是太难得了。
  梁嫤脸上凉凉的一片,她抬手一摸,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缓缓的抚着他的脊背。
  李玄意也拥紧了她,“你会笑我吧?笑我那么傻那么天真,居然会想用求娶公主的办法,来证明我母亲的清白?”
  梁嫤窝在他肩头,不住的摇头,对他心疼不已。
  李玄意轻笑,“母亲不在了,父亲一直没有相信过她。那么清楚并且能证明此事的只有圣上了。我一直天真的告诉自己,只要我娶了公主,只要圣上答应赐婚,那么这么多年来加注在母亲身上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让母亲背负了那么多年的屈辱就会被洗刷干净。”
  梁嫤心头溢满了酸楚,以前觉得他是个被圣宠惯坏的孩子,如今才知道,出身高贵的他却是在旁人的议论和白眼中长大。没有父爱,没有温暖的家。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父亲鞭打虐待,抱着母亲冷掉的尸体时,他心里该有多绝望?那个在家里唯一对他好的人也没有了……
  旁人求之不得的圣上恩宠,对他来说却是个大负担。
  没有圣上的恩宠,他或许根本活不到今日。可有了圣上的恩宠也只能让他获得更尴尬更艰难。
  梁嫤叹息一声,抹去脸上被风吹冷的泪,紧紧抱住他。
  “以后有我陪着你,什么流言蜚语都不用怕,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逝者已逝,活着的还要活下去。”状系乒划。
  李玄意点头,“是,遇见你以前,我一直活在过去。遇见你以后,才让我敢抬头去看未来,敢于争取未来,期待未来。”
  “是,人不能只活在过去!要向前看,大步走,待回头之时,了无遗憾才好!”梁嫤点头道。
  “阿嫤……”他伸手将她紧紧揽住,嗅着她发间清新的香气,“心里好像轻松了许多。”
  梁嫤点点头,“我觉得自己靠近了你好多,以前总觉得你很远,很不真实,现在倒是更真实了。”
  李玄意在她头顶,闷笑了两声。
  梁嫤忽而道:“荣王总是喝醉么?”
  李玄意点点头,提到荣王,让他脸色略沉了几分。
  “荣王喝的如此烂醉,且今晚根本没有去参加宴席,这消息倒是知道的挺快!”梁嫤感叹道。
  李玄意轻嗤了一声,“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以为我现在还会受制于他么?我连他荣王的爵位都不屑要!如今又如何会受制于他?!”
  梁嫤点了点头,心头沉甸甸的,还装着李玄意沉重的往事。估摸着她得需要上一段时间,才能将此事在心中沉淀下来。
  “我不会放手,阿嫤,不管前面有什么阻拦,我都不会放手。我已经看清楚了,不在纠结过去,我只想要,有你的未来。”李玄意月光下,深邃的眼眸紧紧看着她说道。
  梁嫤勾起嘴角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
  梁嫤抬头看着月亮,正打算玩笑他这是月光下的誓言,忽而想起等在家中的林三娘。
  “哎呀!时间已经不早了!林三娘还在家里等我,她一再受打击,如今不过是强撑着精神将心思全放在我身上。我这么晚不会去,只怕她又要担心了!”
  李玄意闻言,带着她飞身下了房顶,“别急,我送你回去。”
  今夜有庆功宴,宵禁之后坊间的大门迟上两个时辰关闭。
  马车耽误时间,只怕没跑回去,坊间的门就要关了,李玄意直接让人牵了匹快马出来。抱着梁嫤飞身上马。
  两人骑在马上,疾驰在夜风里。
  她的后背贴着他温热的前胸,分外的安定稳妥,尽管马飞扬着四蹄,跑得飞快,但她只觉扑面而来的风格外的清爽。
  心中无惊亦无惧,非她如今马术熟练,而是身后之人让她愿意依靠而已。
  李玄意纵马终于赶在坊门关闭以前,赶到了药园所在坊间。
  坊内许多户人家已经睡了。
  两人没有再纵马疾驰,而是下马牵着缰绳,缓步于坊间的青石道上。
  来到梁嫤家门外之时,果然见院中还亮着灯光。
  “有人等着有人守候的感觉真好。”李玄意轻声说道。
  梁嫤闻言便想起他那个偌大却冷冷清清的世子府,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的世子府。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以后,你守候我,我也守候着你,好么?”
  李玄意轻笑,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温热的悠长的吻,“好,进去吧。”
  梁嫤点点头,伸手敲门,门却一推便开了,她回头朝李玄意笑道:“阿娘等我,连门都忘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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