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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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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却比曹子渝也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坐在一张床铺上，颇为帅气的脸上露着笑意，像是心头搁着一块喜酥糖，老也溶化不完。他旁边坐着的那个人，长得壮壮实实，浅黑色的皮肤像缎子一样光滑的。两人都穿着一身没有肩章的迷彩服。
曹子渝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这个基地的，还是来……受训的？”
“我也是受训的，编号19。只不过来了有一个星期了。我叫秋无言。”秋无言随口又补充道：“秋天的秋。无敌的无，语言的言。这个叫尚昆，编号9。还有个去洗澡了。这里集训海拔最高的大块头。叫陈忠霈。编号10。”
“无语……整得跟监狱一样。”曹子渝总算是碰上能说句话的人了，道：“哦，哦，你们好。还有位洗澡去了是吧。”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事，“九点熄灯？对了，我擦！”慌忙从地上一堆衣物里翻出一条底裤和外套，奔跑出去留下两人四目相对，一脸无奈。
门一下又被推开，曹子渝探着个头进来，干笑道：“问下，那个洗澡的地方在哪？”
秋无言回答道：“出门一直往前走到尽头，就看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还有二十分钟。”
“谢了。”
曹子渝从地上那一堆东西里翻出其他生活用品，按照秋无言指的路线走去。刚好就见到一个大个子，肩头披着件衣服，从洗漱间走出来。
“陈忠霈？”曹子渝记起秋无言描叙过的，不由得问道。
“恩？”陈忠霈一愣，疑惑道：“你……”
“我新来的，和你在一个寝室。我叫曹子渝。”曹子渝乐呵呵的解释道。
“哦。”陈忠霈摸了摸依旧湿湿的头发，甩了甩头，狠声道：“真是…真是他吗的！”
曹子渝被他忽然释放的愤怒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放松放松…”陈忠霈解释道：“我是口头宣泄，丫的从州广军区侦察部队被招到这里来，一个五年老士官在这里受这鸟气。居然还有人进来，真是没了天理。不知道还要折磨残害多少善良滴人呐。”语毕，陈忠霈一脸感慨。
曹子渝诧道：“你当兵的？怎么…”
“我和尚昆都是当兵的。这里算上你23个人。有16个当兵的，都是几大军区里算是优秀的军人了。”陈忠霈摆了摆手，“没见过这样的部队吧？什么鸟玩意。都不知道属于哪个军区的，我们特训人员里面有些还是军官在这里被当作新兵蛋子整。真是他吗让人长见识了。”
曹子渝疑惑道：“你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部队？”
陈忠霈耸了耸肩，无奈的笑道：“鬼知道，就知道那天我们团长叫我们两兄弟到团队办公室，就被这里一个少校带到一辆直升机上飞来这鬼地方了。”
与陈忠霈道别，曹子渝带着满腔的疑问走进洗漱间，洗完后澡，按照其他人的摆放把生活日用品放好，曹子渝走进了自己宿舍。到了宿舍，发现丢在地上的东西已经被整理好放在床头柜里，曹子渝带着询问的眼神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三人。
秋无言依旧是带着笑意看着曹子渝，说道：“我看马上要熄灯了，时间紧凑。怕教官来查房看到，我们又免不了一顿训斥。就帮你收拾了。”
“谢谢。”曹子渝到了这里经历那地狱般的待遇，此刻只觉得心头一股暖意。
“呜嘟呜…”
广播里传来一阵军号声，秋无言马上把宿舍的灯熄灭，冲着曹子渝说道：“熄灯了，快点睡吧。等下查房看到了就惨咯！”
曹子渝闻言躺在床上，心里感觉很是迷茫，又像是在做梦一样，睁大着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脸亢奋，兴致勃勃；结果这现实与理想貌似只有一页纸那么薄，让自己感觉凉凉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时，门被推开，一束灯光照射进来。曹子渝猜想应该是来查房了，慌忙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熟睡。
“洗漱间那丢的那套没洗的衣服是你的吧？23号。”是江川的声音。曹子渝一听，心里咯哒一下，坏了。洗完澡把衣服搁那了。
“呃…是的。”曹子渝装作刚醒，揉着眼睛避开那刺眼的手电筒射出的灯光轻声说道。
江川大声吼道：“别给老子装，才熄灯多久？你就睡死了？没点警惕意识！你刚来的，就你穿的便服。你给我下去训练场跑10圈！”
你个木有小唧唧的家伙！这么大点破事至于么？曹子渝听江川这么一说，当场整个人呆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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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打抱不平！？
更新时间：2009…9…24 15：34：40 本章字数：3474
“19，你别给我在动来动去，想看是吧？是不是想一起下去陪23跑？”江川冲着微微抬了抬头往这边瞧来的秋无言喝道。接着又转过头皱着眉头对曹子渝叫道：“23，你丫的痴呆了？没听见叫你下去跑步？”
曹子渝不由得捏了捏拳头，脑海里却浮现出临别前那一幕……
“你别受不了部队的苦做逃兵哦！到时候拖累你父母被人戳后背就不好了。”
“部队是个大熔炉，我从阿桂那里听到你那天杀了那两个人，情绪上竟然没有了丝毫波动变化了，无喜、无悲，一切，非常的冷静，非常的从容。就好像——人形机器！这是很多突然拥有主宰别人力量后一种很不好的情况，不仅害人更会害了你自己。草莽化成虫，还是成苍龙就看你自己了。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除了枪械和机器的操作你学不到什么，重要的是练你人的意志和心。”
滕阿桂的激将计和**远的话语又响起在他的耳边，曹子渝咬了咬牙，穿上鞋子走下床。不就是跑步吗？老子跑步能拿世界冠军！
在江川的盯哨下，曹子渝来到那个宽阔的训练场。一开始慢慢的跑着，虽然曹子渝跑得很慢，但是放在江川眼里那速度也算是可以的了。盯了三圈后，江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把帽子摘掉顺手往地上一丢，点了只烟享受起来，低着头手里摆弄着地上的草。
烟刚抽完，江川把头一丢，就感觉一股凉风袭来。一抬头发现曹子渝站在自己面前，敬了一个不及格的军礼，“报告，10圈跑完了。”
江川一愣，这个训练场一圈500米，10圈就是5公里。这才多久？一只烟几分钟的功夫就跑完五公里？超人？开什么玩笑！想到这里，江川斜眼看着曹子渝，撇了撇嘴道：“23，你当我傻子？还是你已经傻了？”
“什么意思，教官，我不明白。”
“不明白？”江川腾的一下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推了曹子渝一把，瞪着眼睛，突着下巴森然道：“就算十分钟，也没人跑完5公里，你懂不？”
“我已经跑完了。”
曹子渝毫不退让。眼神对视着江川迎了过去。
江川嘿嘿地干笑了一声。“新兵蛋子。”随着话语。江川右脚一个跨步向前。腰一扭爆发出了一股力量。右臂同时伸出。右手握拳挥向曹子渝。
这一下电闪雷鸣般快速。让人无法立即反应过来。
可惜。江川遇见地是感知过人地曹子渝。
曹子渝伸手张开五指抓住江川那力量惊人地一拳往下一压。“让你见下什么叫沙锅大地拳头！”拳头到江川地面门并没有落下去。而是顿住了离江川仅在眉睫之内。江川地汗突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瞳孔收缩。看到是一个牛头那么大地拳头在眼前。
曹子渝打架多了。出手也知道分寸。并没有照直打落下去。做错了。可以责骂他。可以惩罚他。但是曹子渝绝对不容许有人这样很明显地不公平对待自己。居然在这里抽烟？开始曹子渝看到江川悠哉悠哉地在这里抽烟。脸上与其说是惊诧不如说是震惊。命令他地人应该对自己要求更严。要不怎么说做出表率？居然在这里看到对人和对己是两种对待。
看着曹子渝收起拳头，似笑非笑的表情从眼前离开。江川绷得紧紧的身体一下松弛下来，垂落着双臂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来就搞出这事，这鸟人搞得我跟惹祸精一样。这应该算是打抱不平吧？我还真是正义的化身，哪里不平哪有我。曹子渝环目四顾，除了几百米外营区大门口的岗哨，四下无人。曹子渝咂了咂嘴，朝着宿舍走去。回到宿舍门口，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曹子渝轻轻把门关上正准备上床睡觉，传来秋无言的声音：“23，没事吧？”
“没事，谢了。你们都早点睡吧。”曹子渝回头看了下。虽然天已经黑了，灯也熄灭了。可是曹子渝可是有夜视眼的功能，自然能看到另外两人也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10圈5公里你居然抗下来跟没事一样？”陈忠霈惊愕道，“你以前是不是长跑运动员？还是他没罚你跑10圈？”
“呵呵…明天不知道什么训练，先休息吧。”曹子渝无奈的笑了笑，只好暂时敷衍过去。见曹子渝似乎不愿多说，三人也不再询问了。
……………………
早上天刚蒙蒙亮，东方露出点鱼肚白。起床军号一响，哨声也跟着响起。曹子渝睁了睁朦胧的睡眼，看了墙壁上的钟，闷闷冲着正穿衣服的三人问道：“昨天我来的时候不是说六点钟至六点半，洗漱、早饭吗？怎么五点二十就吹哨起床了？”
秋无言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因为五点半到六点是早训时间，六点钟至六点半才是洗漱、早饭。”
陈杰霈和尚昆条件反射地跳下床来穿衣服，秋无言也已经开始穿衣服，三人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曹子渝也是一阵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穿鞋子。看到三个人已经穿好妥当出了房间，不由得一把抓过床头的迷彩作训服一阵小跑边穿边下楼。
周围还是一片夜色，当曹子渝冲下来，其他人已经基本速度等齐，大家自行地开始列队。吹哨集合的教官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昨天江川值班，今天好象是马辉那犊子值班吧？”
“嘘…小声点，被听见就惨了。”
“今天不是搞什么新玩意吧？愚人节？”
“这是军队，你以为还是你们那读书的时候军训？”
几分钟后，依旧没有教官出现，队伍的嗡嗡声越来越大，连秋无言也已经开始东张西望了。除了那十多个当兵笔直的挺在那里，一声不吭。就只有曹子渝放松的站在那里，却不说话也不张望。
江川那厮居然没来？还是昨天晚上没有去向上级汇报？曹子渝不知道，也不再猜测，既然已经发生了，要来便来，来之则安。
交头接耳得正热闹，一个人影慢吞吞地从树丛后踱了出来，是那天来直升机领着曹子渝进到营区的领头军官，而另外一名教官拿着花名册出来，站在一旁。
众人讶然中都沉默下来，显然两人已经在树丛后待了很久了。
“很热闹，跟炒大锅饭似的。继续！”
如果刚才大家还算知错的话，他这么一句话加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让人为之气结。他在每一个人面前踱过，并且伴之以那种幸灾乐祸的注视，散漫而不在意，看起来是存心让人更加恼火。
“你们这帮蛋子！还有那十多个部队出来的军官和老兵，到了这里你们都是蛋子。知道吗？”那扯着嗓子般的吼叫，曹子渝昨天已经领教过了。而其他人也是见多不怪了，此时除了那似乎有荡漾着的回音已是鸦雀无声。
“23号！”
“恩？”曹子渝知道是叫自己。
领头的教官蓦地吼道：“点到你，你应该回答‘到’！”
曹子渝扯着嗓子，“到！”
“没当过兵，也军训过吧？”领头教官不满的喝道：“23号出列！”
曹子渝此刻的心情无比奇怪，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惟有保持沉默从队列里走了出来。
“马辉，你带着他们去跑步。5公里越野。”
马辉一个立正，精神抖擞的回道：“是！”随后一个向左转，齐步走到队列正前方，右转面向队列，“全部都有，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很整齐“啪啪啪”三个靠脚的声音，整个队伍像一个正方形跑离了宿舍前集合的空地。只剩下曹子渝两个人。
“23号。”那人的声音在空地上响起。
“到！”曹子渝直了直身板，两眼目视着前方。
那人把两只手背在后面，看着曹子渝慢慢的来回踱着脚步，“汇报下吧，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声音里似乎透露着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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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重生的意义，蜕变的伊始
更新时间：2009…9…24 15：34：41 本章字数：2472
“和江川教官闹了点矛盾。”
“矛盾？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作为士兵，你和领导你、教育你的教官之间这点事在你心中仅仅只是矛盾？”领头教官的表情似乎从惋惜转变为了愤怒，“为什么当时不汇报？”
曹子渝不说话。
领头教官叹了口气说道：“**远是我战友。他和我说了你的事。”曹子渝沉默，但对方眼里的失落之意愈炽，他也就愈撑不住。
“我什么事？”曹子渝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里的纪律是上级没有叫下级回答，是不能说其他多余的话。曹子渝刚来还没来得急适应。出人意料，又似乎理所当然，情理之中。后者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责骂曹子渝，意味深长的看了曹子渝一眼，“你跟我来躺办公室。”
曹子渝此刻跟在他的后面，脑子里一片空白。望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只觉得一下子清晰又一下子模糊。
这是一间很普通平常的办公室，没有东盛董事长办公室的豪华和宽敞。有的只是一面国旗和军旗，一个书柜，一个办公桌和几条凳子。
曹子渝看着他坐下，自己却依旧站着，不敢随便落坐。
“你的全部事，我都知道。”领头教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经典双喜，抽出一只点着，随即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眯了眯眼看着曹子渝，“你知道老郑他们为什么要送你来这里当兵吗？”
为什么？不是要自己为国效力？还是有其他？曹子渝沉思中。领头教官的声音又响起：“因为他们不想你被埋没，更不想你堕落。”见曹子渝沉默不语，将烟搁放在烟灰缸上，又继续道：“滕阿桂是我弟弟，我叫滕孝义。炎黄国5大军区，每个军区都有一个特种部队和高科技武装的部队，隶属最高军委。而我们潜影大队不在任何一个军区之内，直接归最高军委管。”
“你是个聪明人，曹子渝。”听到滕孝义没有叫自己的编号，而是叫名字。曹子渝不由的目光一闪，两眼迎视着对方。
“没有人想平凡过一生地。我相信拥有非常人所能地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权力。金钱。声望。甚至于暴力都可以给人成功。只要有了一个可以嗅到成功味道地机会。一个人地潜能可以成倍成倍地施展出来。项羽世家出生。力拔山兮气盖世。却败在草莽出生地刘邦手里。别让老郑和我们地心血白费了。也别对你寄予厚望地父母失望。我不仅希望你能报效祖国。更希望你能达到一个高度。让我都仰望地高度。”
曹子渝想上位。想向上攀爬。哪怕他只是一个出身草根阶层地小人物。
自古以来。原本草芥般地人物如李闯王、武则天、朱元璋等。成为企图指点江山地历史伟人。又有多少更是数也数不清地也曾企图指点江山地草芥般人物。本身也如草芥。秋枯春荣在历史犁浪一般地皱褶里。
循着所有历史上地草莽。不独出生乡间。来自平民百姓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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