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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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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跛子没有客气,默不作声地吃面条。
  桂王看着他,心情极为复杂。
  跛子吃完面条,小內侍诚惶诚恐地上来收了碗出去。
  桂王咳嗽了一声,道:“各位,都说说吧。”
  王阁老看着跛子,出列行礼,道:“安国公的事已是事实,人证后事情已经很清楚明了。可是……”
  “真正的圣上,又怎么证明真假呢?”
  是啊,那个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太后这个亲生的母亲没有见到就被掉包了。
  那么,怎么证明,这个孩子的真假?
  大家都想到这个问题了,只是王阁老向来是有事往前冲的人,便说出来了。
  大家都看着玉道人。
  玉道人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问贫道?”
  “玉道人,”王阁老道,“此事,只要你能证明,不是吗?”
  玉道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来回的走动,焦躁地道:“贫道怎么知道?”
  “玉道人,有个人问题。”王阁老问道,“当时你进宫算命,说当时的太子不是真命天子的时候,你没有请跛爷进宫和圣上见面,可事后你再次进宫,你说圣上已知时日不多,他相信你的话并给了你诏书,当时你为何不请跛爷进宫觐见?”
  “啊?”玉道人挠了挠头,道,“当时没有请跛爷进宫?”
  他来回走动回忆当时的情况,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当时他不在京城,而是跟着他师父游历去了。”
  “这还要证明吗?”玉道人很不高兴,“贫道的存在就是证明啊。”
  “桂王爷,你信不信?”玉道人问桂王。
  所有让你的视线落在桂王身上。
  王阁老道:“王爷,此事不能大意啊,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混淆。”
  “我信!”桂王打断王阁老的话,“我相信他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兄长。”
  跛子目光微怔,看着他有些震惊。
  他和桂王的关系一直只停留在杜九言的事情上,所有交集也只是杜九言。他不喜桂王,相信桂王也不喜他。
  可是,他今天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他了,这让他很惊讶。
  他难道不怕玉道人是第二个安国公,而他,也是第二个假赵煜吗?
  “王爷!”王阁老道,“这太草率了。”
  桂王看着众人,道:“我信他,就不草率。”
  “哀家也信,”帘子后面,太后也道,“各位看一看,这孩子的眉眼,是不是像仁宗?”
  众人就去看跛子,鲁章之道:“跛爷的容貌,确实很像仁宗。”
  经历过三朝的人有一些,可经历过三朝还见到过仁宗的人,在场的就只有鲁章之了。
  毕竟,不是为官就能面圣。
  “那、那就算跛爷身份不假,那、那皇位怎么办?”王阁老问道,“依老臣意见,既然先帝第二份传位诏书是给桂王爷的,那就按照第二份传位诏书来执行。”
  “你的意思是,让桂王爷登基为帝?”鲁章之凝眉问道。
  王阁老道:“是!”又道,“恕老臣说句不得当的话,现在只有桂王的身份是名正言顺毫无瑕疵的,桂王爷继承大统才是最保险的。”
  虽说都相信跛子的身份不假,可是,以防万一,桂王还是最保险的。
  众人的视线,又落在桂王身上。
  桂王凝眉,看向王阁老道:“此事明日早朝再议吧,我们都需要时间。”
  王阁老道:“还请王爷三思。”
  说着,他也冲着跛子略行了礼。
  “现在说两件事。”桂王道,“安国公十恶不赦,无论是本王还是太后娘娘,都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各位大人也回去想一想,如何判刑,是诛九族还是三族,承德侯府又当如何定罪也一并想一想。”
  众人应是。
  “那王爷,圣……他要怎么办?”钱羽问道。
  不知道如何称呼赵煜。
  “不知道。”桂王拂开袍子坐下来,“你们说,怎么办?”
  大家立刻你一眼我一句讨论起来,有人说圈禁有人说和安国公一起杀了以绝后患。
  桂王听着,问道:“没有别的方法了?”
  大家一愣,鲁章之问道:“王爷何意?”
  “我想让他做回普通人,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忘记过往和身份,自在快乐的过一生。”桂王道,“我不舍得杀他,更不舍得圈禁。”
  “各位觉得本王的决定,妥当吗?”
  鲁章之凝眉朝杜九言看去,他觉得不妥当。赵煜现在或许很好,可是谁又知道,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可是做过帝王的人,帝王术了如指掌,他手中的人脉甚至比桂王还要多。
  谁能知道,若干年后,他会不会告诉天下人,是桂王为了夺宫而故意捏造身份陷害他。
  现在跛子的身份就说不清了,更何况以后呢。
  所以,以绝后患的办法就是将赵煜杀了,就算实在舍不得,也得舍得,不但是他,就连他的儿子也要如此。
  “王爷,老臣认为不该将他放出去,还是圈禁在宗人府吧,既能成全大家的情意,又能防止再出意外。”鲁章之道。
  桂王撑着额头,道:“本王心意已决了,阁老就不要再劝了。”
  “若真如此,那也要派遣人随时盯着跟随方才可以。”鲁章之道。
  这点,桂王没有反对。
  “那就这样吧,”桂王道,“今晚我们都想一想,明日早朝,将所有待定的事情定下来。”
  “有劳各位大人,今日辛苦,都会去休息吧。”
  众人应是,没有多留,结伴而去。
  “刘扶余没有来。”马阁老道。
  “说吓病倒了。”王阁老道,“他哪有胆子来?!”
  众人小声说着话,出去了。明日,朝堂要换天了,他们所有人心里还惶惶然充斥着不安,也没有心思去管刘扶余等人的处境和将来。
  反正,该定罪的,总要定罪的。
  大殿里,太后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视线胶着在跛子的脸上,三两步走过来,停在他面前。
  跛子起身拱了拱手,波澜不惊地道:“太后娘娘。”
  “你……一直叫跛子?”太后红着眼睛问道。
  跛子颔首,道:“是!”又看着玉道人,“玉道人知道的比我清楚,娘娘可以问他。”
  他现在并不想说话。
  “贫道先是存疑,来不及取名字,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更加不敢取了。恰巧他当时被丢下井里的时候,摔着腿了,事后虽慢慢长好,但三岁多时练功又受伤一次,后面就一直有点跛,我索性就喊他跛子了。”
  太后看着他的腿,忽然蹲了下来,道:“哪里,哀家看看。”
  跛子后退了一步,凝眉道:“已是旧伤,娘娘不必如此。”
  “哀家就看一眼,”太后落着眼泪,蹲在地上,伸手去摸不远处跛子的左腿。
  跛子看着太后。
  房间里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凝聚着伤痛。
  跛子犹豫了一会儿,往前走了一步,让太后的手碰到了他的左腿。
  太后颤抖着,一点一点揭开他的裤脚。
  在膝盖下面胫骨的位置有一块突了出来,这个地方的骨头长歪了,所以只要走路这里都有刺痛感。
  但一种疼痛每日存在的话,慢慢的就会适应然后习惯。
  “为什么没有找大夫?”太后哭着,心疼地去摸那块凸起的骨头,玉道人摸了摸鼻子,道:“摔的时候贫道不在家,等三个月回来他的腿已经长好了。”
  “找了大夫,说敲碎了或许可以长回去,可是……可是只是有可能,如果长不回去就会瘸的更厉害。”
  “他才三岁,贫道也不舍得。”玉道人没带过孩子,茅道士做他徒弟时候年纪已经很老了,他就怕养孩子。
  指望他多细心,很难。
  “稍后请太医来看看。”太后看着跛子,“或许有用呢。”
  跛子没有说话。
  太后由钱嬷嬷扶起来。
  “你……还饿不饿,让钱嬷嬷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她做的饭墨兮最喜欢了。”太后道。
  跛子忽然问道:“你们都相信吗?”
  大家一怔。
  “哀家相信,”太后道,“那天哀家看见你心里就有感觉,只是当时墨兮昏迷,哀家没有多想。”
  “现在再去想,一定是我们母子心有灵犀的缘故。”
  跛子抿着唇,质问道:“我若是假的呢?”
  “不会。”太后道,“不会是假的,你那么像你祖父。御书房有你祖父的画像,你可以去看看。”
  跛子微微颔首。
  “你这是怀疑贫道啊,”玉道人道,“贫道出家人,是不可能骗人的。”
  桂王道:“你们去坤宁宫吧,我和九言稍后过来。”他说着看向跛子,“事情,我们再稍后聊。”
  跛子颔首。
  桂王和杜九言去了凤梧宫。
  跛子由太后和靖宁侯几个人簇拥着去了坤宁宫。
  凤梧宫门外,薛按魂不附体地守在门口,看见桂王和杜九言进来,忙起身行了礼,道:“给王爷、王妃请安。”
  “嗯。”桂王扫过他一眼,进了凤梧宫里。
  杜九言在门口停下来,看着薛按,问道:“薛公公,您和国公爷可熟?”
  “奴婢和国公爷熟肯定是熟的,但不是您说的那种熟。奴婢以性命保证。”薛按道。
  杜九言不相信,“薛公公进宫多少年了?”
  “奴婢九岁进宫,迄今已经五十三年了。”薛按回答。
  杜九言颔首,“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照顾太子的,在照顾太子以前,你哪里当差?”
  “奴婢原先是在先帝御书房当差的,我师父就是当时的掌印大太监,后来先帝指了奴婢伺候太子。”薛按道,“再后来太子搬去西五所住的时候,奴婢就正式跟过去了,那年太子七岁。”
  “如此说来,你既不知道狸猫皇太子的事,也不晓得先帝被下毒的事?”
  薛按跪下来,磕头道:“奴婢哪有这个胆子。先帝驾崩奴婢已经在太子府做总管事了,不在宫里当差。”
  “太后娘娘当年生产时,奴婢年纪还是御书房里一个小太监。”
  薛按解释道。
  “我不相信。”杜九言道,“都是聪明人,你是成精的大太监,办事滴水不漏,我是找不到证据你的。”
  “但,你可能活不成的。你想清楚了,仔细回忆一下你都记得什么。”
  “说的好了,或许能保你一命,让你出去过一过正常人的日子,说的不好,那你就只能一辈子留在宫里了。”
  杜九言没有再看薛按。
  “奴婢知道。”薛按跪下来,磕头道,“奴婢知道,当年就是奴婢将孩子抱出去的。”
  薛按道:“当时奴婢留了一心,看了那个孩子的身体。”
  “他的后脑勺有个红斑。”薛按道。
  杜九言看着他,点了点头,“知道了。”
  凤梧宫的房间里,桂王和赵煜对面坐着,赵煜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他道:“你要杀了朕吗?”
  “舍不得。”桂王道,“你想去哪里?”
  赵煜惊讶地看着桂王,忽然又理解了,这就是桂王啊,他如果能下定决定绝了他这个后患,又怎么可能忍着了五六年。
  “你杀了吧。”赵煜道,“留着年周他们一命。稚子无辜,更何况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活着一日,终究是祸害。”
  桂王摇头,“祸害不是用来怕的。”
  “你想想去哪里吧。”桂王道,“我先去坤宁宫了,这两日吃喝都会给你送来,你……不要胡思乱想。”
  桂王起身出去。
  赵煜靠在椅子上,揉着头脸,听到脚步声,他知道是皇后,便道:“墨兮问,我们想去哪里。”
  “圣上!”皇后在他面前跪下来,哭着道,“确认吗?”
  赵煜愧疚地看着皇后,道:“是,确认。”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皇后趴在赵煜的腿上嚎啕大哭,“这让你怎么办,让年周怎么办!”
  赵煜也不知道。
  年周从太子变成了庶民,他会不记恨吗,他会平平安安长大吗,他真的会做一个普通人吗?
  没有人会知道。
  “你开解他吧。”赵煜道,“他是大孩子了,人在**难以预料。”
  皇后恸哭。
  隔着几座宫殿,王太妃正用手绢擦着怀王的灵位,她头也不会地和韩太妃道:“我就说,事情和他有关吧。”
  “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假的。难怪要所有王爷的性命。”
  “只有杀了所有王爷,王位才能坐稳啊。可怜几位王爷,成了被人搬开的拦路石。”
  韩太妃咬牙切齿地道:“秦韬真是狼子野心,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待他被五马分尸的那日,本宫定要去拾起他的心肝,丢去喂狗。”
  “这样怎么能解恨?”王太妃将怀王的灵位擦干净,用包袱抱起来,韩太妃看着她很奇怪,“你将灵位收起来作甚?”
  王太妃和她道:“你等等。”
  她说着,去房里取了一把包的严严实实的瑶琴出来,交给韩太妃,“这个给你,做个念想。”
  “你……你为什么给我?”韩太妃感觉不太好。
  “一个物件而已,”王太妃道,“你拿回去吧。我换件衣服出去走走。”
  韩太妃道:“你别做傻事。安国公还没有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我不死,”王太妃道,“我就想出去走走。”
  她说着回房去了。
  韩太妃心事重重地回自己宫里去了。
  坤宁宫里,院正亲自看过跛子的腿,拱手回道:“旧伤时间太久了,以微臣的医术,就算打断了再等生长,也难以复原了。”
  院正说完,发现库宁宫里没有声音,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下的一抖,跪下来道:“微臣……微臣不敢托大,说写不切实际的话,但、但以微臣以及太医院所有人的医术,确实办不到。”
  “不过,”院正擦了擦汗,又补充道,“听说在滇南那边有种草药,对骨伤很有用。微臣年轻时跟师父游历行医的时候,曾亲眼见过。”
  桂王扬眉,问道:“滇南?药名是什么?”
  “叫续骨膏。”院正道,“在孟良。”
  玉道人马后炮,嘿了一声,道:“贫道似乎也听说过,不过,有这么神奇吗?”
  “有!”院正道,“若非微臣亲眼所见,也不敢说出来,让……让……冒险。”
  院正不知道怎么称呼跛子。
  “你回去将路线和你知道的都写下来拿给我。”桂王和院正道。
  院正一迭声应着是,行礼退了出去。
  “不用治了,我习惯了。”跛子看着桂王,淡淡地道,“很远,无需再走一趟。”
  桂王微微颔首,道:“等下次有事过去,顺道办了。”
  跛子拱了拱手,算是道谢了。
  两人认识这么久,今天的气氛是最尴尬的时候,桂王看着淡然,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极其复杂。
  一言难尽。
  “薛按说,他当年将孩子抱出去的时候,特意看了那个孩子的身体。”杜九言道,“那个孩子的后脑勺上,有个红斑,指甲盖大小。”
  太后一愣看向跛子。
  跛子凝眉,接受着众人的目光,没有说话。
  “有!”玉道人跳出来,道,“有!”
  他说着去拨跛子的头,果然,在左边的后脑勺的发根处,有一个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红斑。
  太后捂着嘴,哽咽地道:“我的儿!”
  “关于身份,”跛子将头发绑好,看着在座的所有人,“知道我是谁就好了,至于其他,不重要了。”
  他说着,冲着各位叉手,道:“今日疲惫,我先告辞了。
  “你别走,”太后泪眼朦胧地拉住他,哽咽地道,“孩子,你……你要是心里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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