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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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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人婚约可有证人?”周肖问道。
  崔树林摇头,“没有证人!我父已去世,花家老爷不承认有此事。”
  “第二次求他时,他言二千两聘礼,可有证人或立字据婚约?”周肖问道。
  崔树林摇头,“当时只有我和婉娘在,没有字据,但婉娘可以作证。”
  “女子上不得公堂,没用。”宋吉昌摆手,瞪向杜九言,“你看这案子,一无证据,二无证人。你就算想出风头,也得量力而行。”
  杜九言悠哉喝茶,没说话。
  “你们……不接?”崔树林欲哭,激动地道:“你们为什么不接,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你们为什么都这样!”
  崔树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周肖叹气,解释道:“崔公子,你所言皆是一面之词,只要对薄公堂,对方三言两句你就哑口无言。这案子毫无胜算。”
  “可我没用骗人,是他言而无信。”崔树林激动地道:“你们和西南讼行一样,只信花家!”
  钱道安一怔,“此话怎讲?”
  “因为今天上午,花家去西南请讼,告他诱拐罪!”杜九言悠悠地道。
  崔树林点头,“他们好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依据《周律。刑律。贼盗。略人略卖人》条例,若定为诱拐罪名,就会判绞监侯!
  绞监侯,秋后由朝中三司审核,结果为三种,情实,缓决以及留着承祀为家门延续血脉,如崔树林这种情况,多半留祀。但谁能保证他能活到秋后?!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周肖扇子一收道:“用此罪名,他女儿也不能幸免,可见花家态度之坚决。”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有西南讼行在,婉娘不会有事。而且,我也不会让婉娘背负这样定名声。”崔树林蹲在门口,满脸苦涩,“若不成,我宁愿一死。”
  看来这是吃准了崔树林不舍,所以才釜底抽薪用这样决绝的罪名。
  “你走吧。”钱道安摆手道:“这案子我们接不了。”
  宋吉昌道:“没有胜算,白费劲。”
  “你们……”崔树林看着大家,“真的不行?”
  钱道安点头,“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无能为力。你走吧,只要你不再纠缠执意求娶,想必花老爷也会撤诉,你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何必呢。”周肖摇头叹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情爱将自己都性命搭进去。”
  崔树林摇头,攥着拳头道:“没有婉娘我生不如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让婉娘永远记住我,让我死在他花家人手里吧。”
  随着,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杜九言扬眉道:“我请你来的,你听他们做什么?”
  崔树林眼睛一亮,“杜先生!”
  “此案我接了。”杜九言请他入座,情真意切,“你这么痴情的人,实在太让为动容怜悯,无论如何,这个事我一定会帮你。”
  她会由怜悯之心,钱道安翻了个白眼。
  崔树林握着杜九言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杜先生,您真是好人啊。”
  小萝卜跳上去,一把拉开崔树林都手,笑嘻嘻地道:“叔叔,我也是好人。”
  崔树林一愣。
  “来来,我们谈一谈讼费。”杜九言笑的如沐春风
  ------题外话------
  嗯,我们九爷很有同情心。


第29章 收钱办事
  “如果事成,我许你百两讼费。”崔树林眼睛发亮,满面期待。
  钱道安错愕,宋吉昌蹭的一下站起来,“一百两,你这是……”他想说杜九言要了,就是抢钱。这种小案,西南也不过收人五十两的讼费。
  她一个破秀才,居然有人给一百两。
  别人敢给,你敢要吗。
  可是,这话宋吉昌到嘴又不得不咽下去,因为杜九言是“自己人”啊!
  “一百两!”杜九言微微蹙眉,朝小萝卜看去,小萝卜拼命点头。
  一百两很多啊,就算坐吃山空也能吃上五六年了。
  “行,这案子我接了!”杜九言热情给崔树林倒茶,“我们现在聊聊案情!”
  “先别急着谈。”宋吉昌忍无可忍,她居然真的敢要,“崔公子,她可没有讼师牌,你确定?”
  崔树林看向杜九言。
  “是没有。”杜九言笑着道:“但我说了,任何事都有两面,我们看问题要多面去分析。”
  钱道安道:“怎么多面,事实就摆在我们面前。”
  “你可信我?”杜九言拍了拍崔树林打肩膀,“请讼这事,讲究你情我愿。我不强求你!”
  崔树林想都不想,“我信!”
  钱道安扶额,实在是无语了!他们这么苦口婆心的劝了,崔树林居然还点头说相信。
  杜九言是给他下药了吧。
  钱道安凝眉道:“你这么轻易接了,可知道后续有哪些事?公堂你都上不了,你接了岂不是戏耍他?”
  杜九言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道:“这案子,你要真上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没有证据证明,必输无疑!所以,想要赢,只能智取!”
  钱道安被气笑了,拍着桌子道:“现在是别人告他。不是你不想上就不上的。”
  杜九言微微点头,“我不想上,自然就有不上的办法。”
  “都消消气。你们也不公平,两个人吵九言一个。”窦荣兴说完,被宋吉昌一脚踹旁边去了,宋吉昌喊道:“杜九言,你哪里来的自信?”
  “天生的。”杜九言神色淡然,认真答了他的话,宋吉昌气的眼前发黑,“你……你简直有病。”
  杜九言懒得理他。
  “九言,”周肖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到一边,好言道:“我问你,他说的话都是一面之词,若是他骗你呢?讼师接案前,都要询问调查看过资料才敢说接。”
  “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最后不但无法脱身,还弄的一身腥臭。”周肖发自肺腑,苦劝着。
  杜九言笑眯眯地回道:“我既接此案,就必然调查过了。”
  “什、什么意思?”周肖不解。
  杜九言看了一眼崔树林,回道:“中午我与他相约后,便去他家附近打听过,此案实情如何我不敢定论,但来龙去脉我已了解过。”
  “你可真是……聪明啊。”周肖无言以对,完全没有想到,杜九言居然已经调查了解过了。
  他要说她熟练呢,还是说她冲动?
  “那你不上公堂,准备怎么打。”周肖笑问道。
  杜九言不答,意味深长地道:“崔公子认识媒婆吗?咱们现在上门提亲去。”
  “提亲?”崔树林摇头,“不行,花老爷根本不会让你进门。我觉得你还是换个办法。”
  宋吉昌鄙夷大笑,指着她道:“你说的那么自信,我当你有上门妙法,居然就说这个?简直自取其辱!”
  “人活在世,不是我辱别人,就是别人辱我。”杜九言道:“但大多时候,都是我辱别人去。”
  宋吉昌胸口发闷!
  “走!”杜九言一手拉住崔树林,“我陪你提亲去。”
  ……
  花府中,花家大老爷花鹏武正与一蓝袍男子说话,男子今年二十有二,姓郭,表字润田,乃是西南讼行的讼师。
  讼行里讼师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郭润田乃丁字辈,由分管丁字辈的王谈伶点册而来。他虽辈分低但阅历却不少,应对这种案件,绰绰有余。
  “此案我们既然接了,就必然不会有问题,你尽管为令嫒准备婚事,绝不会耽误进程。”郭润田微微一笑,神态笃定。
  花鹏武拱手作揖,感激不尽,“实在是太感谢了,此事扰的我家寝食难安。此人实在太过无赖,若非怕坏小女名声,老朽恨不得直接动手,将他打上一顿出一口恶气!”
  “武力粗暴也解决不了问题,花老爷还是交给我们吧。”郭润田很有信心,“诉状明日我便上缴府衙,不出十日便有回应。等县丞大人开堂,再来请花老爷到场。”
  “辛苦郭先生了。”花鹏武拱手,亲自送郭润田出门而去,奉上一包银子,郭润田摆手,“花老爷不必如此,定金我们已收,待结案后,你再付余钱。”
  “西南讼行的讼师就是不一样啊。五月二十二小女过定,届时先生一定要喝杯酒。”花鹏武心悦诚服,正要说话,门外小厮在门外回道:“老爷,廖公子来了。”
  廖公子本名廖卿长,是花家定亲的准姑爷。
  花鹏武点头,“请姑爷到正厅来!”又和郭润田介绍,“乃是新化廖氏的长房长孙。”
  “做绸缎生意的廖家?”郭润田门儿清,朝门外看去。
  廖卿长穿着一件藏蓝的锦袍,身形挺拔,容貌俊美,如初升的太阳生机勃勃又炽热美好。花鹏武对这个未来的女婿越看越喜欢,不但家势好,为人也刚正有教养,和他女儿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伯父!”廖卿长进门行礼,花鹏武拉着他介绍了郭润田,三人依次落座,廖卿长道:“适才我朋友告诉我,崔树林去了一家叫三尺堂的讼行,他们接了他的案子。”
  三尺堂?没听说过啊,花鹏武看着郭润田。
  “一间小讼行,三年来从未接过讼案。”郭润田语气不屑,“花老爷不用放在心上。”
  花鹏武回道:“有郭先生和西南在,他找谁都没用,老夫很放心。”
  “那就好。”郭润田见翁婿二人有话说,便起身告辞,“如此,我就不多留,有事再遣人来通知花老爷。”
  “慢走,慢走!”花鹏武和廖卿长送客回来,刚到门口,就见小厮匆匆来报,“老爷,刘媒婆和崔公子求见,说为崔公子提亲的。”
  “他们让老爷和小姐亲自去接人,否则他就要嚷的全天下都知道,小姐她……她……”小厮回道。
  反正话说的不好听。
  花鹏武大怒!
  ------题外话------
  又出来两个小哥哥……我们欢迎小哥哥出场。


第30章 小姐安好
  “花大,花二,抄家伙跟着。”又回头对廖卿长道:“卿长稍坐,我去去就来。”
  花鹏武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大步冲去了门口。
  门打开,外面站着三个人,刘婆子在前,崔树林在右,左边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黑黢黢的少年,花鹏武扫过一眼,一句话不多言,就喝道:“给我打出去!”
  花大和花二上来抄起棍子就打。
  崔树林被打了一棍子,疼的嘶嘶吸气,拉着杜九言道:“杜先生,我就说不行啊!”
  他已经上门过几次了,每回都是被打出去。
  杜九言左闪右躲,棍子挨不着她,“废话多,放!”
  嘭嘭嘭!
  三声烟火,炸开在花府外,就算是隔着三条街,也都听到了这动静。
  烟火过后,四周更加安静。
  “喊!”杜九言道。
  崔树林一个激灵,扯着嗓子喊道:“婉娘,我是树林,我回来了。”
  “婉娘!”媒婆也跟着喊,“崔公子来找你。”
  两个人的嗓音,简直有穿墙破云之势。
  花鹏武大怒,“给我闭嘴,不准嚷!”
  一轮棍棒骤雨袭来。花二只觉得棍子一沉,也不知怎么弄的,就见那个黑黢黢瘦弱的少年,手随意的一掀,他蹬蹬瞪后退了三四步,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花鹏武愣了一下。
  “花老爷,来提亲是喜事,你急着关门作甚。”杜九言目光一扫,花大吓的一抖。
  崔树林接着喊。
  “无赖!”花鹏武怒喝,杜九言笑盈盈地,“让我们见见花小姐啊!”
  花鹏武抄起花二的棍子就打,就在这时,他身后有女子喊道:“爹!是不是树林?树林回来了?”
  “是婉娘!”崔树林眼睛一亮,使劲力气往里头钻,“婉娘,是我,我回来了。”
  “滚!”花鹏武和花大合力,啪地一声将门关上,随即对里面喝道:“回去!”
  崔树林急的红了眼睛,冲着里头喊,“婉娘,婉娘啊!”
  “收工!”杜九言丢了一两银给媒婆,“改天找你。”试着对崔树林道:“急什么,人在里面,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崔树林被拖走,刘媒婆在后头喊道:“杜小哥,我等你啊。”
  “杜先生。”崔树林不死心,好不容易把花婉娘喊出来,为什么又走了,“为什么又要走,再闹一闹啊。”
  “闹了花鹏武就同意将女儿嫁给你了?”杜九言摆了摆手,“回去说。”
  两人回了三尺堂,小萝卜扑了上来,喊道:“爹!提亲了吗?”
  “提了啊。”杜九言牵着儿子的手,悠哉悠哉地坐下喝茶。
  崔树林蹲在门口,一脸苦闷。
  “提到了?”窦荣兴凑上去,宋吉昌讥讽一笑,“怎么可能,只可能被打出来。”
  见窦荣兴不信,宋吉昌便去问崔树林,“她带你提亲去了?办成了?”
  “没有。”崔树林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杜先生是什么打算。”
  宋吉昌目瞪口呆,“杜九言,你花一两银子找媒婆,跑人家门口放个鞭炮就回来了?”
  她真是拿人钱不当钱花。
  杜九言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宋吉昌抚额,“你达到什么目的了?”说着走过来,压着声音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你可不能诓骗人。你想成为讼师,最起码的底线和道德得有。”
  “道德底线是什么?是你坐在屋里的纸上谈兵,还是占着资历来教育我?”杜九言冷笑一声,“你也没资历啊。”
  宋吉昌想打架。
  一边,钱道安讥诮地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不是为了惊动花小姐,让她和崔公子见上一面?然后呢,又吓跑回来了?”
  “你不是不管吗,问这么多是吃饱了撑了?”杜九言道。
  钱道安拍了桌子,“杜九言,你这是不识好歹?”这个人,真是牙尖嘴利,气死人不偿命。
  “识好歹,就是默不作声听你的嘲讽?”杜九言摆了摆手,“我不需要你们发表任何意见。”
  宋吉昌站起来,“凭什么,他一个外来的,我们却要被他欺负。”
  “因为你好欺负。”杜九言敲了敲桌子,漫不经心地道:“儿子,崔相公,咱们吃肉去,我请客。”
  她说完,窦荣兴和宋吉艺喊道:“九言我们也吃。”跟着跑出去。
  钱道安和宋吉昌对视,气的说不出话来。
  花府。
  花婉娘跪在父母亲房门外,用剪刀抵住脖子,哭道:“要不是今天他们闹一下,让我知道树林哥回来,你们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树林没有死的事?”
  “你死一个试试。”花鹏武被气的脑子嗡嗡响,“你若敢自杀,崔树林也活不成,诱拐通奸之罪,他坐定了。”
  “父亲!”花婉娘绝望地看着花鹏武,“您太绝情了。”
  花鹏武拂袖,怒道:“你亦可以和崔树林私奔。但我话放在这里,天涯海角,但凡我找得到你们,崔树林必死无疑。”
  花婉娘自小读书,当是明白其中利害,她眼前发黑摇摇欲坠。
  花鹏武道:“扶小姐回去。”
  两个小婢女架着花婉娘回她的院子,花婉娘失魂落魄回到房间,扑在床上,如果不能嫁给崔树林,那么她成亲那日,就将是她的忌日。
  忽然,她的手一动,碰到一个东西,她一愣,揉干眼睛去看,整洁的床单上放着一封信。
  花婉娘迫不及待拆开来看信中内容,顿时满面困惑。
  ……
  月色如洗,夜色渐深,西南讼行中却依旧人来人去一如往常。
  郭润田从王谈伶房中退出来,与同僚一起边走边道:“此案着实无趣,因对方求到老师这边,我才接的。”
  他纯粹卖人情,“否则这种案件,怎需我出面。”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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