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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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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玉姝乐得少看继母几眼,顺势说:“那让她歇会儿!走,去我家。”
  “嗯。”姜明诚点头如捣蒜。
  姜玉姝想了想,“对了,你姐夫刚才说,有位夏公子,他住哪儿?”
  “他带着他的人,住客栈去了。”
  “哦。”姜玉姝点点头,招呼道:“快天黑了,你们跟着我们,走。”
  “好!”姜明诚察言观色,见姐姐毫无动怒之意,悄悄松了口气,颠颠儿跑回自家马车。
  车轮辘辘,夜色降临时,一行人进入广昌巷,三辆马车停在郭府门外。
  许氏母子到来,郭府上下纳闷,小厮急忙通报,姜玉姗不敢置信地赶出来,碍于礼节,王巧珍亦及时迎接,郭弘哲兄弟俩尾随。
  “母亲、母亲真的来了吗?”姜玉姗步履匆匆,气喘吁吁。
  姜明诚十分没好气,“岂能有假?谁有闲心哄你玩儿!”
  既然来了,早晚得面对面。
  姜玉姝从容不迫,走向许氏所乘的马车。
  “您慢些。”
  “咳咳。”许氏被长子搀下车,站定,借着几盏灯笼光,踱向小辈们。
  亲事接二连三地不顺利,姜玉姗怨天尤人,对母亲亦心怀怨怼,耷拉着眼皮,听似欢喜地喊:“娘!”
  “姗儿!”许氏喜笑颜开,一把搂住掌上明珠,旋即捧着她的脸,慈爱端详,疼宠之情溢于言表,无奈耳语:“你、唉,你呀!”
  姜玉姝旁观须臾,一板一眼,行礼道:“女儿见过母亲,给您请安。”
  “哎,无需多礼,玉姝快起来。”许氏放开亲生女儿,意欲搀扶。
  姜玉姝不假思索,不露痕迹地侧身一躲,“听明诚说,您水土不服?”
  “有一些,但不妨事。”许氏审视继女,却因天黑而看不清楚。
  紧接着,王巧珍凑近,掩下看戏的鄙夷之色,愉快笑说:“多年不见了,难得夫人不远千里来探望,快请进屋里坐。”
  随后,郭弘哲与郭弘轩客气施礼,姜明诚忙不迭还礼。
  “请。”
  “请进,小心脚下。”
  府门口热热闹闹,许氏被亲生儿女一左一右地搀扶,边走边回应问候,期间几次瞥视:
  继女仪态端庄,温和微笑,始终未流露半分怨恨之色。
  但她敏锐察觉:继女的眼神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面对自己时,全无拘谨与讨好之意。
  顷刻后·正房
  双方见礼毕,陆续落座。
  流放期间的种种艰苦,几乎磨平了王氏的锐气,致使其迅速衰弱,身体大不如昔日养尊处优时。她猜到姜府出了事,但对方不愿家丑外扬,便索性装糊涂,懒得费神,唏嘘说:“唉,我离开都城几年了,一直想回家乡看看,身体却比不上亲家硬朗,心有余而力不足,遗憾至极。”
  虽说是平辈,但许氏下意识仍敬着对方是侯夫人,坐在下手,扬起笑脸,“哪里?您的气色,明明比我好多了!”
  “好什么?我是真的老喽,瞧,头发全白了,岁月不饶人啊。”王氏和颜悦色,“万万没想到,今生竟能再见面,千里迢迢,来一趟不容易,你们可得多住一阵子!”
  许氏眼尾遍布细皱纹,但发丝未白,笑吟吟,庆幸于对方绝口不问自己的家务事,歉意说:“唉,要不是千里迢迢,早该来探望了。当时一听见玉姝父亲领了钦差,我们娘儿几个立马收拾行李,跟上就出远门了,一则看望亲家,二则瞧瞧外孙。”
  “多谢,你实在太有心了。”王氏赞叹。
  姜玉姝暗忖:睁着眼睛说瞎话!
  祖母的矮塌上,婴儿正酣眠。王氏乐呵呵,扭头,细心为孙子掖了掖薄被,“烨儿刚巧玩累了,睡着了,等他醒来,再拜见外祖母和大舅舅。”
  “无妨无妨,让孩子睡,睡不饱该哭闹了。”许氏眯起眼睛,打量白白胖胖的外孙,内心万分不是滋味。
  姜明诚与郭弘哲、郭弘轩并排,伸长脖子,兴致勃勃地端详,夸道:“外甥长得像极了大姐夫,将来想必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俊杰!”
  姜玉姗咬牙浅笑,尖利指甲深陷掌心,险些把自己掐出血。
  “哈哈哈~”王氏眉开眼笑,“俊杰不俊杰的,长大后才知道。但性子确实像他父亲,除非饿了或者磕碰疼了,否则很少哭闹,一天到晚好动,特别淘气。”
  姜玉姝挨着嫂子坐,目光越过异母妹妹,望向榻上的孩子,笑道:“今天收了外祖母和大舅舅的见面礼,等烨儿醒了,我一定教他谢过长辈。”
  “谢什么?应该的!”姜明诚心痒痒,很想抱抱外甥。
  寒暄片刻,王氏尽了礼数,便吩咐:“玉姝,你母亲和弟弟远道而来,路途劳顿,必定十分疲惫,你快侍奉她歇息,养足精神再细聊。巧珍,你去安排晚饭,要清淡些。”
  “哎。”两个儿媳起身,分头忙碌。
  姜玉姝原本以为自己会烦恼,谁知一忙起来,不知不觉至夜深,沐浴坐下后,时已近三更。
  深夜的赫钦县城,万籁俱寂。
  突然,府门口响起一阵马嘶,随即响起下人相迎的动静。
  少顷,郭弘磊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而入,“还没歇呢?”
  “婆婆明天过寿,我和嫂子刚忙完不久。”姜玉姝给他倒了杯茶,关切问:“喝了多少?没醉?”
  “户部的那位沈大人,简直海量,我差点儿醉倒了。”
  郭弘磊喝了口茶,“寿宴一事,辛苦夫人和嫂子了。”
  “应该的,此乃做媳妇的本分。接风宴热闹吗?”水声哗啦,姜玉姝在拧帕子。
  “满打满算,不足十人。毕竟是钦差,县令不敢草率邀人作陪。”郭弘磊接过帕子擦脸,“你的同僚,魏旭也作陪了。”
  “父亲还好吗?”
  郭弘磊醉醺醺,俊脸微红,“岳父身体倒还硬朗,但为了玉姗的亲事,老人家心烦气闷,宴毕拉着我聊了半个时辰。”
  “唉,不烦恼才奇怪了!”
  “对了,那个夏公子,他究竟为什么来赫钦?”姜玉姝猜测问:“莫非不满玉姗逃亲,千里迢迢兴师问罪?”
  “非也。”
  郭弘磊仰脖饮尽温茶,“据岳父说,夏振昀不仅没生气,还十分担忧,带人追赶而来,对岳父岳母毕恭毕敬。”
  “他居然不怪玉姗?”
  郭弘磊把空杯子一推,“据说毫无责怪之意,并主动提议推迟,改为十月成亲。”
  “什么?”姜玉姝一惊,茶水倒得溢出。
  郭弘磊接过茶壶并放好,“总之,听岳父说起来,夏振昀对玉姗非常满意,甘愿包容她。”
  “这、这真是够大度的。”姜玉姝无言以对。
  郭弘磊继续说:“既然商定十月成亲,岳母她们便无暇久留,岳父的意思是三五日后,就叫岳母带领玉姗和明诚,与东勤伯府的人结伴回都城。”
  “三五天?太着急了?”瞬间,姜玉姝暗中松口气,委实无法与许氏母女久处。
  郭弘磊安慰道:“两家都有头有脸,喜事总不能一推再推,路途遥远,必须尽早启程。你放心,夏振昀带了不少护卫,会一路平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该发便当了……


第161章 酒后真言
  寂静深夜, 夫妻对坐。
  “奇怪。”姜玉姝百思不得其解,纳闷问:“好歹是伯府公子, 应该不愁娶妻的,玉姗为了逃避亲事冒险出走,胆大任性, 夏公子竟然愿意谅解?简直匪夷所思!”
  “总之,他甘愿的,岳父岳母已经同意改为十月成亲。”
  “那伯府长辈的意思呢?”
  “自然是同意了。否则, 岳父不会允许他带人护送妻儿。”醉意上头, 郭弘磊重重往后一靠,脸颈泛红,鬓角冒汗。
  姜玉姝顺手拿起帕子为他擦汗,好奇问:“夏公子似乎格外着急成亲,他多大年纪了?”
  郭弘磊略一思索,“比我年长几岁, 二十五六。”
  “二十五六?”
  “二十五六, 尚未成亲?”在前世正年轻,但在普遍早成家的乾朝, 却算“老”了。姜玉姝蹙眉,凑近耳语问:“咳, 他是不是有、有什么……怪癖?或者隐疾?”
  “怎么突然问这个?”郭弘磊挑眉。
  “他的举动, 近似委曲求全,令人不得不怀疑其身患严重隐疾,亦或有见不得光的怪癖。”
  郭弘磊摇摇头, “不可能。”
  “你和他只是点头之交,怎知对方底细呢?”姜玉姝托腮提问。
  郭弘磊莞尔,慢条斯理答:“我确实不清楚对方底细,但那门亲事由岳母亲力亲为,亲生女儿的终身大事,她岂会草率?势必慎之又慎。所以,夏振昀定有过人之处,才能被岳母挑中。”
  “是啊!”
  姜玉姝恍然颔首,一拍额头,“我忙糊涂了,瞎操心。”顿了顿,她蓦地心思一动,屏息凝神,笑盈盈问:
  “玉姗马上成亲了,你有什么想法?”
  郭弘磊一怔,“按礼,应该恭喜她。”
  “除此之外呢?”姜玉姝目不转睛,忍不住问:“当年如果没出意外,你本应该和玉姗成亲。哎,你心里会觉得惋惜吗?遗憾不遗憾?”
  郭弘磊一听,下意识精神一震,严肃反问:“那你呢?心里有什么想法?当年如果没出意外,你本应该和裴兄成亲的。”
  “我——”
  姜玉姝毫无防备,一下子被问住了,沉吟片刻,字斟句酌答:“起初肯定难过,但逐渐释怀了,早已经彻底放下,现在我只盼望表哥早日娶得贤妻,祝愿他仕途坦荡,家庭美满。”语毕,她立马催促:
  “该你了,快说!”
  郭弘磊却追问:“你究竟觉不觉得惋惜遗憾?”
  非常惋惜,但我的惋惜是对于表兄妹,而非只对表哥。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姜玉姝欲言又止,谨慎答:“多少有一些。”青梅竹马的情郎,假如说丝毫不遗憾,恐怕谁也不信。
  郭弘磊板着脸,“唔,人之常情。”
  沉默须臾,姜玉姝渐感懊悔,果断说:“夜深了,歇息,明儿必须早起,给老夫人拜寿!”
  谁知,郭弘磊一动不动,忽然告知:“我与你不同。坦白说,我一点儿不觉得惋惜,更不觉得遗憾,甚至十分庆幸没跟玉姗成亲。”
  “什么?”姜玉姝愣住了。
  郭弘磊神色沉静,靠着椅背半仰脸,凝视虚空,感慨道:“当年退亲后,我一度深感歉疚,歉疚于伤害了无辜。但后来家业败落,父兄逝世,咱们被流放之前,岳母和玉姗恰巧‘病了’,竟未探望一次,也没送行。”
  “今天下午,城郊偶遇,岳母看见我,明显不自在,眼神躲闪,完全不像从前那般亲切了。”
  郭弘磊面无表情,缓缓说:“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年所谓的‘丑事’,八成是岳母一手谋划,她恶意陷害你,一举毁了我们名声,竭力保全玉姗。”
  姜玉姝挑了挑灯芯,拨亮烛光,接腔说:“但她没料到,圣上仁慈,并未判郭家死罪,否则,假如我们一命呜呼,谁会追查真相?”
  “万幸,咱们没死!”
  “岳母多半事先得知靖阳侯府要倒霉,不忍亲生女儿吃苦。而且,我设法试探了玉姗,她分明也知情。那种姑娘,哪一点值得人惋惜遗憾?她根本不配!看在你和岳父的面子上,我没追究,已是仁至义尽了。”
  姜玉姝捶捶额头,“一团乱麻,难以理清。我的错,抱歉,原不该提起的。”
  “你何错之有?”
  “你才是真的无辜。”
  郭弘磊郑重其事,“岳母心疼玉姗,不顾一切地保她,暗中陷害继女,加上我年少时鲁莽,考虑事情不周全,冲动成亲,迫使你委屈寻死……至今我仍心有余悸,总怕你受了委屈就寻死。”
  “放心,我绝不会寻死!”
  “其实,‘我’从未恨你。当时,每天除了思念表哥,就是对父母失望,伤心至极,才决定上吊自杀。”姜玉姝陷入回忆,眉头紧皱,咬唇一挥手:
  “罢了罢了,不聊这些!你喝醉了,赶紧起来,去床上休息。”
  “我没醉。”
  郭弘磊纹丝不动,有感而发,淡淡说:“从前家业兴旺时,里里外外有父母和兄嫂张罗,几乎不用我操心,我每天专注忙自己的事儿,富贵清闲,经常受夸捧。但家境一败落,父兄逝世,日子就天差地别了,世态炎凉,饱尝人情冷暖,最初实在煎熬,幸亏撑过去了。”
  姜玉姝拍拍掌,由衷赞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二公子真是个厉害人物!”
  “过奖了,不敢当。”郭弘磊醉醺醺,隐约流露哀伤之色,半眯着眼睛,平静说:“祖业一败,我顷刻间落魄了,穷困潦倒,沦为流犯,难怪岳母嫌弃,难怪玉姗退缩,也难怪你不乐意嫁给我——”
  “还说没醉,你明明醉糊涂了!”
  姜玉姝立刻打断,责无旁贷地维护姜姑娘名誉,正色道:“当年‘我’绝不是嫌贫爱富,而是——”
  “讨厌我,一看见我就生气。”
  “我知道,我远远不如裴兄稳重,又常年待在军中,疏于照顾家小,比不上裴兄,他行动自由多了。”
  烛光下,姜玉姝尴尬无措,凝视面露沮丧无奈的他,霎时自责不已,急忙安慰:“哪里?在我看来,你已经足够稳重了!”
  “表哥比你大几岁,成熟些是正常的,他不受军规管束,当然自由得多,你一个武将,跟文官比什么呢?”
  “我不能比他差。”
  “我不能比他差,知道吗?”郭弘磊呼吸间满是酒气,一阵阵犯困,半醉半醒。
  姜玉姝心软而酸,五味杂陈,弯腰搀扶,轻声说:“我从没觉得你比表哥差。况且,表哥再强,也只是亲戚,你却是烨儿的父亲,身份不同,没必要相提并论。你喝醉了,尽胡思乱想,快起来,去床上睡。”
  “你当真、当真不觉得我比不上裴兄?”郭弘磊慢吞吞站起。
  “千真万确!”姜玉姝使劲架住他,踉踉跄跄走向床榻,“郭校尉何必妄自菲薄?”
  “没办法,先来后到,谁叫我晚了一步?”
  酒后吐真言,郭弘磊揽着她倒在榻上,困倦不堪,含糊说:“哼,都怪月老,乱牵姻缘线,假如一开始就把你配给我,即可避免裴兄失望。”
  姜玉姝挣扎着坐起,给他脱鞋、脱外袍,使出吃奶的劲儿,挪动大高个子躺好,附和说:“对,对,都怪月老。睡,不要胡思乱想了。”
  少顷,她端水返回,拧了湿帕子为他擦拭,耐心回应醉酒之人的喃喃,内疚发誓:如非必要,今后永远不再谈论感情纠葛!
  与此同时·客房
  郭府并不宽敞,由于客人太多,客房不足,许氏母女同住一屋。
  “明日十六,亲家母过寿,咱们二十启程,赶路回家办喜事。此事就这么定了!”许氏不容置喙道。
  姜玉姗跪在榻前,哑声哭求:“娘,求求您,另外挑一个,我真的不想嫁给姓夏的。”
  “我和你父亲已经同意,由不得你一再使性子。”奔波两月,许氏精疲力倦,心力交瘁,压着嗓子严厉训/诫:
  “姗儿,为了你,我带着明诚,不远千里辛苦寻找,费尽口舌才平息你父亲的怒火,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父母还不够宽容的吗?”
  “我只是不想嫁给姓夏的。”姜玉姗压抑啜泣。
  “振昀的家世和品性,配你绰绰有余。哼,如果任由你挑剔,必将拖成老姑娘,做填房当后娘,下半辈子有你苦的!”
  姜玉姗哭得发抽,“可、可他长得特别难看,老肥秃,令人犯恶心。”
  “胡说!”
  “振昀明明五官端正,而且为人极温和,脾气非常好,愿意包容你。”许氏倦意浓重,强打起精神,苦口婆心地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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