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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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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些什么梦并不记得,只觉得眼前人影晃来晃去,等到终于静止下来,便有人停在面前,拿了什么覆在她身上。
  她咕哝了两句睁开眼,便见裴姨娘拿着薄毯站在面前,眼里还有蔓延的温柔。
  外面太阳已经西斜,金色光芒斜照在西厢庑廊下,耀眼的样子,颇有几分金壁辉煌的错觉。
  “姑娘,您醒了?旺儿已经回来了,说要见您。”
  恰在这时凭雪进来道。
  裴姨娘皱眉望着她衣襟上的褶痕:“这衣裳怎么回事?”
  凭雪连忙抚抚衣袖站好。
  沈羲起身到妆台前坐下,透过镜子里看她们。
  约摸七八年前,胡氏托娘家人给沈崇信找个侍妾,胡家挑中了裴姨娘送到京师,胡氏带在身边两年后便给沈崇信收了房,后来就生下沈梁。
  珍珠说裴姨娘在进入沈家之前只是个孤女,按说一个孤女是不会如此自律,并且懂得这么多规矩的。
  但她偏生懂得甚多。
  而稀罕的是,胡氏还那么信任她。
  “旺儿来了。”
  受过调教的凭雪双手交拢立在帘栊下颌首,音量恰到好处,语速也控制得相当平稳。
  再看裴姨娘,已经出去了。
  沈羲走出房门,在梅树下迎了旺儿。
  丫鬟们收到她眼色,俱都退开到三丈以外。
  旺儿道:“小的连走了十几日,全都打听到了。
  “别的几家都挺正常,只有吴家与纪家这两年情况好些。
  “吴家是因为他们二爷早些年高中进士,又考中庶吉士,前年被派去外省当了知州,前途很是光明,连带着家里的绸缎铺子生意也上来了,竟有人登门求着送生意。
  “再加上他们大姑奶奶前年嫁的夫家也相当殷实,因此这两年却是日渐地红火起来。
  “只有纪家比较特殊。
  “纪家老太爷在礼部任职,纪老爷也只考了个举子,运气却没有老太爷那么好,一直没有入仕。
  “近些年倒是打理起家里生意来。
  “四五年前他去苏杭做茶叶买卖,去年才回来,据说赚了好大一笔银子,一回来便就在城南换了座三进大宅子,目前正预备搬家。”
  “茶叶买卖?!”
  沈羲立时凝眉!
  这么巧,这纪鹏也是跑的茶叶买卖?!
  “没错!”旺儿道,“因为姑娘交代要打听得细,小的便守着纪家周围打听了好多人,最后才在一家茶馆里听食客提到这么一嘴儿。”
  沈羲盯着前方树干,全副心神已集中在这几个字上头!
  吴家虽然也赶在这时候起来了,可毕竟他们子弟仕途摆在那里,姑奶奶又嫁得殷实,如此就算比从前红火也都在情理之中!
  可这纪家——
  纪鹏在南边也是做的茶叶买卖,那个姓魏的也是跑单帮的茶叶商!纪鹏去了南边几年回来摇身一变成了富翁,回京就置了新宅子!
  这买卖这么好做,他怎么就这么收手了?
  既然这钱好赚,他不是应该多赚几年再回来么?
  她猜得没错,这纪家果然有鬼!
  她咬咬牙,又想起纪锦之那块玉来。
  既买了宅子,还给闺女块那么贵重的玉招摇过市,这若没鬼除非是她活见鬼了!
  “别的几家全都没有问题么?”出于谨慎,她又问了句。
  “都是老样子,没见多好也没见多坏。”旺儿道。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黄家去年因他们老太爷过世,情况似乎还不大如从前了,听说近来灯油米粮什么的采办的都不如从前多了。”
  沈羲沉下心气,静默起来。
  其实不光是纪家有问题,照她看,这纪氏也极有问题!
  记得那次在穿堂里遇见黄氏纪氏去刘家赴宴,黄氏当时就透露过这么一句,说是三房之前几年穷得很,到这几年才红火起来。
  那这钱哪来的?
  虽然说三房对外的口径都是说铺子里的生意随着改朝换代的缘故,也慢慢旺起来了。
  若没有二房财产被吞这事她应该还会信。
  关键是现在二房家产明显被坑,而且纪家又有最大嫌疑,那么纪氏的突然阔绰会没有可疑之处?
  再者,纪氏掌着沈家中馈,她熟知沈府一切情形,她随时都可以帮着纪家掩护!
  而沈若浦一旦对什么事有了疑心,她也可以最为便利地引开他注意力!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原来纪氏可恶的地方不光在于对中馈权力的贪恋,她竟然还胆大包天到伙同纪家来谋夺二房的财产!
  现在已经确定了目标,就该是寻求证据的时候了。
  她凝神想了下,说道:“我知道了。你再等等我,送我去趟琼花台。”
  说完她即转了身,回房梳妆换衣,片刻时间带着珍珠转出来,让旺儿赶了马车便往琼花台去。
  刘凌那里答应她去查纪锦之那块玉的确切来历,她相信对于终日与这些女眷以及首饰打交道的人来说,这些不是问题。
  而他答应她的最多五天就能消息也只差一天了,理应也该有眉目了。


第109章 龙潭虎穴
  琼花台日日生意兴隆,但这两日刘凌却有些犯愁。
  萧淮把追查纪家那玉的差事揽了去,他跟沈羲的约定自然就不成立了。好不容易找到个鉴玉的高手,却被自家东家截了胡,能不郁闷么?
  关键是,回头人家找上门来,他还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开这个口!
  下晌正坐着吃茶,伙计就进来道:“掌柜的,沈姑娘来了。”
  他咬了下后槽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帘下先挤出张笑脸,硬着头皮到了门外,深深拱了手道:“沈姑娘!多日不见,您还好哇?”
  沈羲盯着他脸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说道:“刘掌柜,您没事儿吧?”
  这当口跟她打马虎眼儿?
  刘凌笑得尴尬,知道面前这不是个善茬,这关怕是逃不过去了,便就苦着脸叹了口气,引着她进了那日的雅室,说道:“姑娘的来意在下不是不知,只不过——唉,是我刘凌对不住您,姑娘怎么骂我都成!”
  反正他豁出去了。
  沈羲纳了闷:“就是对不住我,总也得说个理由不是?”
  刘凌便就道:“是这么样的,本来我是差了人去纪家,没想到,出来的时候连人带消息让人给截走了!
  “那人还撂下了话,说是这件事我不能再插手,如果姑娘要找,如今只能去找他了。”
  沈羲咬牙:“此人是谁?”
  刘凌小声道:“燕王世子。”
  “谁?!”她猛地抬了头。
  刘凌前倾了身子,一字一顿地压低了声音:“燕,王,世,子,萧淮!”
  沈羲如被一棒子打懵!
  她还以为是她走漏了消息,让纪氏知道了,提前做了手脚,竟然是萧淮?
  萧淮截纪家的消息做什么?
  “你确定?”她问道。
  “再也假不了。”刘凌道,“换成是别人,在下或还可理论一番,可是这位,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萧淮为何横插一杠子,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发了话,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沈羲也知道能开上这么大间玉器楼的定然是个有身份的人,若是萧淮,凭他打马往刑台上那一纵,这天下间还有几个人敢惹他?
  刘凌这话她责怪不起来。
  但是她要的消息却落在萧淮手上,这又如何是好?
  难道她要去找他吗?
  可是这个人握着她的把柄,再在他面前出没,那岂不好比垂着条鱼在猫儿跟前走动?
  谁知道他哪个时候心情不好就把她捉起来杀了,更别说她曾经还差点杀他灭口——那人看起来,可不太像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她抬头望着刘凌。
  万一他是哄他的呢?
  也许根本就不是萧淮截的,又或者他被纪家收买了,所以故意引她去招惹他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
  刘凌很无语,他堂堂王府世子的下属,骗她能当官?
  但这是苏言吩咐下来的,他不能不听。
  想了想,他便从袖子里掏出一物来递给她:“世子留下话了,如果有人要寻他要纪家这玉的消息,便凭这个去鹿儿胡同寻他。”
  他说到鹿儿胡同,沈羲已信了几分。
  再看看他递来的这物件,竟是几片叶子,闻了闻,很熟悉,再想想,竟辩出来是当日他给她上在手上的药的味道!
  这就没假了。
  但是,这么看来,萧淮岂非是知道查纪家那块玉的人是她?
  这么说,岂非也有可能他是故意截了刘凌的胡?
  他想干什么?上次才明明交代过她不要再去见他的。
  ——是了!既是说过她不能去见他,那她眼下究竟是能去见还是不能去见?
  她睨了眼刘凌。
  现在这时候,就算再让刘凌去跑一趟,也是不可能了,他是不会冒着得罪萧淮的风险去帮他办事的。
  如今查纪家查到了节骨眼上,不把打听出的消息拿到手,她又凭什么拿住纪家?
  这么说来,她就必须得去。
  可去到那里,谁知道又有什么在等着她呢?
  她反来复去地琢磨,直到看到手背上残留着的浅痕,才咬咬牙打定了主意:“去鹿儿胡同。”
  事情到了跟前,也容不得她前瞻后顾了,为了拿到纪家证据,她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闯不是?
  萧淮虽然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是起码他也曾帮过她,至少叫她去不会只是为了杀她吧?
  这里辞别了刘凌,重新上了马车,一路便沿着那小胡同方向而去。
  到了那日的胡同口,她与珍珠道:“你们俩在这里等我。”
  珍珠不放心,但沈羲又岂能依她?
  当日她就是在这里头发现自己血统的,珍珠跟去,万一听出端倪来怎么办?
  沈羲嘱了他们安心等待,便就拿着那几片药草进了胡同。
  如同当时一样,这胡同安静得如同与外头是两个世界。
  只不过眼下已值初夏,草木都已很繁盛,斜阳照到了尽头的院墙下,秋千上也没有坐人,而只是空荡荡一处门庭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
  她深呼了口气,抬手叩了门。
  沈羲前脚跨下马车的时候,一身戎装的萧淮在大队侍卫的簇拥下正大步跨进宅子。
  “大同早上发到的密报,苏培芳等人不服银两安抚,想要赶在端午之前秘密进京。去准备准备,戌时三刻在北城门外与贺兰淳会合,出发去大同!”
  他丢了佩剑在榻上,伸手来松盔甲:“来不及用晚膳了,去把大同这个月所有报上的折子全部取过来给我看看。”
  苏言吩咐下去,然后上前帮忙。
  恰在这里有缁衣侍官碎步走上前来:“禀世子,门外沈姑娘求见。”
  萧淮松扣的手顿下,迷惑地看向苏言。
  苏言咳嗽了下,说道:“那日在琼花台,少主截下了刘凌答应沈姑娘的事。”
  萧淮眼略沉,终于想了起来。
  那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才闲得临时起了意。
  他说道:“给她,打发她回去。”
  不过当看到窗外斜阳,他眉头微凝,又说道:“开门。”
  时间还早。
  一个明知道他要刁难她,却还够胆来到这里的赫连丫头,他不妨见见。


第110章 找我干嘛?
  沈羲才进门廊,便闻到股涮羊肉的味道。
  眼下天色不早不晚,这当口弄吃的不免有些奇怪。
  随着前来应门的紫衣侍卫进了二道门,才发现原来这竟是个占地一点不小的宽阔庭院,里里外外重重叠叠,也不知道有多深。
  而若只从外看过来,只能让人觉得这不过是个不起眼的院落而已。
  侍卫跨过东面月洞门,她拨开探进廊来的花枝,跟了上去。
  迈过假山石之间的甬道,眼前忽然又开阔起来,面前是座小花园,小花园的甬道一直通往连接着主院的抱厦。
  上石阶进庑廊,到了抱厦门口,便见大开的长窗里,帘幔轻舞处,头戴着紫金龙冠,身穿着银鳞明光盔甲的人席地坐在上首。
  面前长案上一头摆着只烧炭的鼎炉,鼎内红油汤水正咕嘟嘟地冒泡,一头则摆着一堆繁杂的公文。
  即便是面前热汤氤氲,香气四溢,这位世子殿下也如同尝不出美味,而是一面慢吞吞的涮着肉,一面凝着双眉,埋首在公文里。
  穿着战甲吃着涮肉,同时还杀气腾腾看着公文。
  沈羲不由暗忖,这诬了参将陈修,视七条人命如草芥的燕王世子,眼下莫非在涮人肉?
  不怪她背地里损他,实在是以他燕王世子的身份来拿捏她这么个小喽罗,有些小人行径。
  她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带她进来的侍卫送她到了帘栊下便退出去了,眼下屋里只有他和她。
  而且在他全神贯注看着公文的情况下,气氛十分肃穆,这当口她不便打扰,便就且立在帘下,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待着。
  纵然有香气飘入鼻腔,但只要想象着他吃的是人肉或耗子肉,便一点都不会失仪。
  这也是肖氏教她的。
  有时候她也觉得肖氏其实并不算世人所标榜的名门淑女,因为除去面上的端庄淑婉之外,私底下她也时有离经叛道的想法,甚至在有些事上也很让人哭笑不得。
  张解那会儿就总半嗔半恼地说她让母亲给带坏了。
  但是眼下她心里虽然克制着不失仪,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萧淮翻看着大同屯营里包括参将苏培芳在内的几名军将的履历,眉头已深深皱成了结。
  从头至尾他看了两遍,啪地将之丢到一边,然后又翻开另一本军报。
  军报上列的是苏培芳等人近日在营中各种狂言,除去在营里说他萧淮公报私仇,还大肆宣扬他们与陈修对燕王府忠心耿耿,结果却落得恩将仇报的下场。
  他冷笑了声,低头吃了口肉,这一挪眼的工夫,他余光就瞄见了帘栊下立得如座雕像似的人。
  是了,他倒忘了。
  他抬起头来,一面咀嚼着食物一面再看过去。
  这会儿倒是稳重了,看不出半点张狂来。
  不是说他斑指又污又臭吗?
  他通宵都没合眼,衣服也没换,这里还正煮着膻味四溢的涮羊肉,怎么不捂着鼻子说他臭?
  他瞥她一眼,拿了杯茶漱口,又埋头往下看。
  沈羲在他冷笑的当口,已经把前世里各种记忆深刻的往事回忆了一遍。须得这样,她才能忍住不分神,不打扰到上首案后大块朵颐的那位。
  从小生长在规矩森严的高门世家,她自有一套生存的法则。
  不见得每个世家出来的小姐都必须是个行动的女训模子,她面上有多端庄,私底下就有多张扬。
  但是眼下,她张扬不起来。
  窗外夕阳逐渐下沉,她也不能一直等下去。
  她扭头看了眼上首,只见他似乎已经吃完了,正支肘全神贯注地看起手上军报。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眼窝略有些发青,且下颌上那小块浅青色又冒了出来,衬着这身银鳞甲,倒是很有几分傲立黄沙的威武大将之风,然而这么看来却有几分疲倦之色。
  她不明白,他既是正忙着公务,为什么不在王府不在衙门,却会在这里?
  萧淮换折子的工夫已察觉到有视线看过来,顺势抬头看了眼,又垂眼望着折子。
  沈羲见状,还是横了横心,稳步走到长案前,颌了首道:“世子。”
  萧淮没抬头:“寻我做什么?”
  这声音微哑里又带着清冷,是那日在五军都督府衙门里肃杀的他。
  沈羲虽不知哪里又得罪了他,但却知道他是故意刁难,无奈也只得放下身段装了孙子:“民女是从琼花台刘掌柜那里得到的讯息,说是民女要找的人现如今在世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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