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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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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倒戈一口咬定韩顿的原因,也是因为确认沈羲是赫连人了。”
  说到周黔的时候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询问,由此可见他个性里的决断。
  戚九已不敢开口。
  她总算明白他哪里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什么都猜透了,不过是把她抓来进一步确认而已。
  至于柳梦兰那边,他多半也是没有真把他当什么有用的棋子,而只不过借他来引出沈羲身边的人而已——比如她!
  所以哪怕是今夜不被他捉住,也会有下次。
  “你为什么要偷袭贺兰谆和霍究?”她索性问。
  他低笑起来,说道:“你不用知道这么多。”
  她不用知道,也就是间接承认码头上的事的确是他干的了?
  那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人非但就是昔日帮着温婵掩盖罪行,暗中策划掀翻了大秦的人,更是在码头上下手的人,据此推断,萧淮与贺兰谆他们前夜里所查的娼馆与道观,也是此人的巢穴之一!所有他们查到的碎片线索,最终都是她身后这个人的手笔!
  原来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一个人……
  她努力地想转身,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毕尚云,然而身子却软得根本动弹不了!
  他们不只是捆住了她,而且还给她喂过软筋散一类的药物。眼下莫说逃,她就是翻个身都艰难了。
  “你,为什么这么恨成亲王府?”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头,胳膊上的伤痛也一波波地侵袭过来。
  “自然是有些原因。”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顿一下,又道:“你们居然已经查到这里,也很不错了。那现在,告诉我,沈羲是大秦谁家的后裔?”
  戚九呲牙冷笑:“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既然这么自以为是,那就自己去找答案好了!”
  他声音放冷:“说出来,你下场会好些。”
  “做梦!”
  她对着前方啐出一口,咬紧了牙关。
  ……
  沈羲一行到达先前戚九消失的小胡同,这里早被侍卫们清理过闲杂人,变得静悄悄了。
  而整条胡同则没有被人动过,就连先前吴腾寻来时掉落地上的花生壳都还在原处未动。
  苏言打起灯笼,光亮渐渐漫开,只见是条直直通到底的胡同,而吴腾捡到那暗器的地方在胡同中部。
  萧淮接了灯笼过来,跟在她身后往前走去,但四面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也许她根本来不及下手。”他说道。他也知道侍卫们都有一套行事手法,危急情况下首先须得保证主子安全,其次是保证自身安全。只要她不是一招致命,理应有机会留下追踪线索的。尤其当她明知道吴腾还在外头等待,沈羲也一定会找她。
  沈羲看了看两侧墙壁,然后弯腰蹲下来。
  这一蹲,就见地上有条极细的极细的白线,断断续续地在往前延伸……
  再徒手一摸,居然不是什么线,而是一此极细小的白色微末!
  她心下一激荡,立刻顺着那粉末往前走,大约两三丈之后,那粉末断头了,接着却又在左侧墙头上出现!
  “是这个方向!”她激动地道。
  萧淮给了个眼色与侍卫,而后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随身带着用来提神的粉末,相当于你们神隼营的醒神香。”
  侍卫担着护卫之责,时刻保持清醒是极之必要的。戚九这是在利用一切方法暗示自己的去向!
  “这样的话,我们也去看看!”
  萧淮说。
  然后把灯笼交给苏言,挟着她上了墙头。
  苏言灭了灯笼,随即也与侍卫们跟上。
  能够捉住戚九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而他们竟是已追到了这里,又岂好不去看看?
  几道身影如魅影般掠过墙头,下弦月清幽地照在人间,撩动的树影与安静的屋宅的影子相互交映,沉睡中的市井百姓,是断不知这京城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戚九感觉到有血自鼻孔与嘴角流出来。
  热乎乎地,粘腻又腥甜。
  这辈子她受过伤不少,流过的血也不少,这也并不算什么。
  被沈崇信救下的那一次,她连中数刀,胸前背后,还被踩断了一根肋骨。
  她觉得那个时候她就该死了,可是并没有,老天爷派了沈崇信来救她,他们来的及时,她也凭着自己的顽强挺过来了。


第477章 不自量力
  这次也不例外,她相信沈羲会来救她的。
  她相信她,就如同被她相信着一样。
  “很简单的事情,把她的来历说出来,你就不用受这些苦。”他说道,“当初你在铁营只发誓效忠于大秦皇帝,你这么死心踏地地跟随她,莫非她是祈家后裔?”
  “她是谁,关你什么事?莫非你心虚了吗?”她目光如刀,剜着前方一众黑衣人。
  “弄垮了大秦,连成亲王府的人死后也不放过,如今温婵与韩家人相继灭了,所以你也坐不住了,你害怕有朝一日那把复仇的刀会落到你颈上是吗?!”
  屋里忽然静默,戚九直觉身后的人再没有了先前猫戏鼠儿一般的好心情。
  果然,后背上猛地传来一股巨痛,有尖利的冷刃插进了她手臂!
  “我活到这岁数,当然不会轻易被你激怒,这一刀只是让你尝尝苦头,不是想杀你。”他漫声往下说,“告诉我,她是谁?谁送她到沈家的?”
  沈羲随着萧淮循着地上的粉末翻墙过巷,也不知道绕了多少条墙,这么细细地一边辩认一边前进,时间已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
  她心里忧急更甚,而就在他们准备往前的时候,前方一处亮着灯的宅院里却突然传来“啊”地一声惨叫!
  沈羲浑身一僵,这声音虽然宏亮,在静谧夜里十分清晰,虽然隔得不算近,但声音来自于女人她也能听得分明!
  “先探路!”
  萧淮下令给侍卫,而后挟起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
  戚九刻意地将痛呼声扬得老高,她须得尽一切力量引起外界注意。但用力过后她趴在地下,原本就酸软的身子眼下更加无力起来。
  她甚至已感觉到胸口正有热血通往喉管往嘴外冒,但她并没有呻吟,铁营的人都铁打的,不管江山有没有移主,骨子里的傲气都不会变!
  “啪嗒!”
  这时候前方传来一声轻响,门开了,有人快速地走到她身后,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到说什么,但身后静默半刻,插在她身上的剑却被扯回去了。
  “倒是有些本事!”他说道,然后声音陡然一变,又道:“不过也太自不量力,我既然能在这里动刑,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把她带走吧!”
  随即有人上前来推她,她凭着强撑着的清醒意识挣扎起来!
  “放开我!”
  她再迟钝也看得出来有了意外,他们这是要撤了,而且是要带着她!
  她怎么能让他得逞?
  一定是有人来了,一定是沈羲!
  她咽了口血,突然弯下腰,猛地往身前人胸膛撞去!
  “老爷!”
  这时候门外又有人进来,带着几分急切压低声道:“这院子被人包围了!是萧淮的人!”
  戚九笑起来,悬着的心松下去,咕咚吞一口血,却终于忍不住栽倒在地上。
  “撤!”
  窗下的人影望着地上喘着气的戚九,最终咬了咬牙,沉声下令!
  黑衣人们涌上去将她拖起来,且行且退。
  而窗外萧淮带着二十来名侍卫则已经将院子围得严严实实!
  “苏言在这里守着,其余来四个跟我进去!”
  他拔了剑,二话不说带着人踹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狼藉,地面残留着几滩大小不等的血迹,而对面窗口下,同样立着十来个人。
  在他们团团围护当中,立着个看不清面目的蒙面男人,而男人手里抓着的正是鲜血染红了半边身躯的戚九!
  “戚九!”
  门外望见这一幕的沈羲忍不住冲到萧淮身侧。
  戚九奄奄看了眼她,沉重地闭了闭眼。
  “把人给我!”
  沈羲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往头顶冲,吐出口的声音也带着十分怒气!“把她给我!”
  “可以,等我们撤出这院子,再来取。”对面的人依旧慢条斯理,仿佛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沈羲咬了咬牙看向萧淮。
  萧淮凝眉盘算了下,手里二十几个人要拿下他们十来个人不是问题。
  可是戚九伤在这样,很明显他们是从她嘴里没挖到什么有用消息,如此戚九于他们也叫做没有用了。
  这样一来他们只要一落下风,绝对会以戚九生死要挟他们,如此他们还是得放他们走,却要累得戚九多受一番苦……
  他目光在戚九身上停留片刻,挥了挥手。
  窗外侍卫们收到暗示,往两边退开留出个口子来!
  那人面巾下透出一声冷笑,忽然拔剑往戚九后心一刺——
  剑在往下刺的瞬间,一道寒影也倏地自门口掠过来!
  剑刃传来当地一响,他虎口也传来剧烈疼痛,就在他被震得后退的当口,面前衣袂飘飞,已如浮光般掠过来英挺凌厉的萧淮!
  “走!”
  他素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他虽然自认武功不错,到底已年长,与正值当年的燕王世子自然无法比!
  他这里话音落下,身边几个黑衣人随即护着他往窗外一蹿,萧淮亦步亦趋跟上去。
  到了院外,那人蓦地将手上戚九往萧淮跟前抛来,趁着萧淮伸手来接的那刹那,然后往再房顶一蹿,随即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苏言接住!”萧淮沉喝着,将戚九交过去,随即奋力追了上去。
  萧淮知道戚九对沈羲的重要,更知道面前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沈羲他们在找的人,心神更是没有一刻放松!
  追出十来里,对方已有渐颓之势,到了河畔已只余十来步距离。
  那人立在墙头扭头一看,然后道了“跳”!
  十来个人突然分出两拨,一拨留在那人身边,另一拨则回头朝萧淮几人正面迎击!
  萧淮与侍卫们也甚有默契,见那人是想跳河,当即由侍卫们接住黑衣人的攻势,自己则腾空往那人背后赐去!
  河面传来哗啦一声,几道身影破水而出,萧淮猝不及防,挥出的长剑竟只险险削过他的衣袂!
  原来的庭院里,苏言正急急地往戚九臂上伤口洒药止血,而沈羲则抱着不停地呼唤:“戚九,你能醒醒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戚九咳了口血,匀息道:“听见……”
  沈羲稳了稳颤抖着的手:“好!我们这就回去,你挺一挺!”


第478章 跑不远了
  贺兰谆回到王府,听说戚九出事,心里也隐有不祥之感。
  这里拿了件正准备再出门,可巧沈羲他们就带着戚九回来了,于是立刻又折向昭阳宫!
  “怎么回事?”看到平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戚九他也变了脸色。
  “戚九着了那老贼的道,我们寻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受审,吃了不少苦头,还好去的及时!”沈羲一面急速地回答他,一面招呼人去把柳梦兰拖过来施诊。
  这种事断不可能惊动太医,而街头大夫医术又哪里及得上宫里太医?眼下只能让柳梦兰上场了!
  贺兰谆等柳梦兰被架到床前之后,迅速又问道:“那对方人呢?!”
  “寄寒已经去追了!”沈羲就着侍官端来的水盆洗手,“不过我觉得追获的希望不大。
  “那地方是座废宅,而且他撤退的时候身手十分利落,从他那果断的处事风格来看,我猜他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而且他还早有准备!”
  “他寻戚九做什么?”贺兰谆眉头紧锁,“戚九是你的人,他这莫不是冲着你来?!”
  “少主回来了!”
  这里正说着,门外苏言就匆匆走进来,萧淮浑身透湿地挎剑进门,说道:“戚九怎样?”
  沈羲随即将情况又说了一遍。再看看他身上完好,便就没再多问。
  恰巧这边柳梦兰又在喊人打水,她随即又回到了床榻边。
  柳梦兰已经开始施救,戚九的伤口露出来,沈羲带着珍珠元贝从旁亲自打着下手。
  “好在没伤到要害,否则就凭流出这么多血,也回天无力了!”
  萧淮听到柳梦兰这么跟沈羲说,心里也略松了松。
  与贺兰谆走到庑廊下道:“我能肯定,捉戚九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一直以来的猜测没有错,这人的确没死,而且必定也就是码头上冲你们下手的人了。”
  贺兰谆问道:“你追出去后情况又怎样?”
  “跑了。水面下埋伏着救援的人,他是早有准备的。而且看得出对京师路线极为熟悉!”
  萧淮双手撑在栏杆上,但转而他又道:“但肯定跑不远了!”
  “这话怎么说?”贺兰谆望他。
  萧淮嘴角微动,忽然自怀里掏出片碎布来:“这是我自他逃走之前自他里袍上割下来的袍角。”
  布片摊开在他手上,一条被削断只剩尖稍的弧状绣纹在上方,布是上方的绢布,绣线也看得出来差不到哪里。
  “能用到这种材料的人家可不会是寻常人家!”贺兰谆向来沉静的目光也掀起波澜。
  随后他说道:“阿盈是这方面的行家,去问问她!”
  “问我什么?”
  正说着沈羲就刚好走了出来。
  萧淮将那布片递过去:“能看出来什么端倪么?”
  沈羲仔细辩了辩,凝眉道:“这是惯常给男子绣的祥云纹,这种颜色一边用在内袍边缘。
  “从这布料来看应该是素岫绢,这种绢布甚为柔软,年纪大的人和孩子常用。
  “从绣线来看——这是极上等的玉蚕丝缫成的,一根能有三丈长,每处绣纹都是单独的一根完整织成,这是极为讲究的人家的做派!”
  龙袍上的每条龙都是整根线织就,这在世间已经是地位与身份的象征,是以许多富贵人家也学着讲究起来。
  着人缫出足够长的线,再根据线的长短来绣各种图案,这样的图案谁的更繁复,便说明谁更有派头。
  然而一般人虽然听说过,但这种豪门作派却不见得有研究。
  所以能一眼瞧出来的却也不多。
  “此人能穿上以玉蚕丝绣成花纹的衣裳,足以说明地位非凡!”沈羲边说边让侍女取来绣花针,到了光亮处将绣线的断头挑出来。
  只见灯影下她五指翻飞,如跳跃的葱白,没一会儿绣纹全部剔下,而她指头果然是根长达三丈有余的整根丝线!
  “果然如是!”她沉静地把线挑起来给他们看,“从这祥云纹大小与复杂程度来看,完整地绣完一朵云至少需要一二十丈长。
  “丝线的价格是与它的长度密切相关的,这么长的丝,少说也得当年张家徐家那样的人家才用得起。”
  萧淮与贺兰谆同时望着她,屋里忽然间也一片死寂。
  “毕尚云!”
  几个字从沈羲嘴里平静地吐出来,却像是惊破了什么,各人心里蓦然就有了涟漪。
  “放眼朝中,只有毕尚云符合所有嫌疑,而且还拥有这样的身份!”
  如果说之前一直因为着毕尚云没有子嗣而疑虑着有没有寻错人的话,到眼下为止,如今有了这么多的侧证,如果还说他有可能被冤枉,那就等于是自欺欺人了。
  他有没有子嗣,都已经不能成为他不能犯罪不能杀人,不能有野心以及复仇心的证据!
  “霍究呢?”萧淮忽然问。
  “这两日都着了近侍在毕府蹲守。”贺兰谆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会儿应该在玉襄殿。”
  “我们过去。”萧淮果断转身,大步出了门。
  沈羲望着他们背影,大约能猜到他们去寻霍究做什么,只静静对着门外舒了口气。
  那双染上了整个赫连族人性命和鲜血的罪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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