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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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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全部人都觉得温婵的死是件有利的好事,那么当然他也不会太过优柔寡断。
“这几日韩家治丧,朝中几位阁老和六部一些官员都开始在上书请旨夺情。虽然目前圣旨还未下来,但想来是不会成问题的了。”
戚九又说道。
沈羲也没有指望能借着温婵的死把韩顿也给弄罢官,所以这结果也是意料之中了。
韩家治丧,沈家也得去随礼。
温婵虽无诰命,可到底看的是韩顿的面子,韩顿把沈崇义兄弟皆给提了回京,沈家不去走走,面上实在也说不过去。
不过如今沈崇义已将回来,府里足可以让黄氏前去,温婵的丧事跟她沈羲就没有关系了。
第294章 家里事多
接下来她依约让戚九将凶犯都送到了韩府,同时又让戚九去书塾里给贺兰谆里留了信告知。
当天夜里戚九就带回来凶犯与弥香等人全部处死的消息。
沈羲听闻也松了口气。
到此时为止,温婵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韩顿那么爽快地将沈崇义沈崇光的调令弄下来,说明他也不愿再在此事上做纠缠。
调令下来的消息送回府里,府里就沸腾起来。
黄氏前不久恰接到沈崇义来的信,沈歆成亲他并未能回得来,自己在那边呆了大半年,于内务上已然焦头烂额。
如今好不容易捱到婚期已过,他也需要黄氏去帮他去除后顾之忧了。
再者有些官场应酬,他不带着太太出面便不心安。
黄氏听闻后当即就高兴得抹起眼泪来:“我去了的话,棣哥儿这边读书也丢不下来!歆姐儿偶要归宁,府里没有主母也不像话。
“这下好了!一张调令便把什么事情都给解决了!老太爷也不必再那么里里外外地忙乎了!”
这里高兴劲儿稳了稳,想到断不可能突然之间能有这样的好事,沈家两兄弟都给调了回来!
稍一琢磨也知道没有燕王府这纸婚约也不可能,遂急急地来寻沈羲。
哪知道在抿香院就遇到也是来寻人的沈嫣,沈嫣道:“裴姨娘说刚被老太爷叫去书房了!”
书房里沈若浦面无喜色,望着沈羲:“这件事,自然是你的缘故了。我近日虽然不怎么关注内宅事,但也未曾老眼昏花。
“你常与世子见面的事我知道,这调令可是你跟他求了来的?”
沈羲笑道:“怎么会呢?这六部的事又不归他管。他要是伸手,那得弄出多大动静?不可能老太爷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韩阁老主动给的面子?”
沈若浦靠在椅背里,凝眉望着她:“初四夜里,你曾经出过门,我听车夫说旺儿带着你与身边嬷嬷,还有两个护卫悄没声儿地出了去。
“后来直到翌日我去上了朝你才回来。你去哪儿了?”
沈羲屏息,说道:“韩家老夫人和他们姑太太因为记恨我,设了个局要害我,我出城门赴约去了。”
沈若浦身任刑部侍郎多年,只有他不想关心的事情,没有他想关心而怀疑不了的事情。
先是萧淮为着宋姣大闹韩府,接而韩述华暴毙的消息又逐渐传开,进而温婵死了的当口,韩顿还如此照顾沈家,沈若浦不可能不起疑。
果然他深深沉了口气,左肘搁上桌面:“你跟韩老夫人何以结下这般大仇?!”
“我也不清楚。”沈羲道,“可能她本身就是这么心胸狭隘的。再者她们权大势大,定是以为能随便拿捏我才这样。”
她也只能这么说,总不成还交代出来,让他也顺藤摸瓜地去查她跟徐家的瓜葛。
沈若浦盯着她看了半晌,便就说道:“这阵子你就不要出去了!你伯父叔父都该回来了,家里事多。”
到了这会儿他哪里还看不出来温婵的死跟她和萧淮也有关系?
他简直难以相象这俩背地里到底干了些什么!
但他又不能深究,到底他这孙女婿也不是太好惹。
“我知道了。”沈羲看出他的忧心,乖顺地道。
她知道他在忧心什么,韩顿虽然许了两个官职给沈家,可是韩家赔上了两条人命,还因为宋姣的事丢了大脸,这梁子无论如何是结下了。
朝中虽然不见得个个文官都对韩顿心服口服,可终究他是首辅,又是毕太傅认下的门生,没有人敢跟他作对。
而沈家如今又跟燕王结了亲,这位置就处得十分之尴尬了。
韩顿怎么可能会甘心让沈家在他手下走起来?
所以,他要对沈家下手也是迟早的事。
而沈家有事,萧淮不可能不伸手,这样一来,韩顿与萧淮正面交锋也是迟早的事。
说到底,沈家在朝上已成了异类,在几乎所有文官都依附着韩顿的情况下,沈家却只能坚定地站在萧淮以及燕王府这边。
“祖父,让您受累了。”她诚心地道。
“说什么傻话呢?”沈若浦抬眼嗔她,“理亏的是韩家,咱们人微言轻,但也没有伸脸出去让人打的道理不是?
“再说没有你们,你伯父跟三叔也调不回来。谁能保证仕途一帆风顺呢?即便没有韩家这桩,也不能说咱们家日后就一路太平。
“沈家不比世家,但没有软骨头,咱们尽人事知天命。”
沈羲本来还担心以他优柔的性子或会责怪她给沈家带来麻烦,但到这里心里也不由涌起阵暖意。
果然沈崇信夫妇的仁厚不是白来的,没有他的胸襟,又哪里养得出那样的儿子?
这几天她果然就安心帮着黄氏打理起家务来。
贺兰谆收到书塾里送来的消息时是在沈羲着人送信的翌日下晌。
他在玉阑殿里支颐思索半晌,招来侍官:“沈家两位大人什么时候到任?”
“据说沈崇义大人五日后将到京,沈崇光大人要晚些,大约得十来日后。”侍官道。
贺兰谆望着窗外黄叶,没再说什么。
沈崇义与沈崇光这几日都已先后到府了。
作为长子的沈崇义已经年近不惑,身材有些发福,但是眉眼和善,对小辈们也很宽厚,没有什么脾气。
裴姨娘说他似老太太吴氏,而性情应是随了沈若浦,父子俩都对自己家里人狠心不起来的那种。
他将入兵部任职郎中。
而沈崇光入礼部任职员外郎。这是韩顿临时从自己所辖的礼部下属抠出来的一个职缺。
正因为韩顿自己管着礼部,所以这也是沈羲比较关注的一点。
礼部属员必然全听着韩顿的,沈祟光若去那里,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沈崇光个性较沈崇义较为外放。
他们纷纷前去见礼的时候,他个个都问了几句话。
沈羲上前见礼的时候他侧着脑袋多看了她两眼,那目光里不是猜疑不是探究,而是并不掩饰的好奇。
许是不明白她怎么就让萧淮给瞧中了?
不过不管怎么看这目光倒是都让人感觉不出恶意。
第295章 年轻太后
对沈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指摘不出什么错处,对庶出的女儿确是亲厚和蔼了几分。
但冷静想想,这四姑娘沈蘅自小跟在他身边长大,情分不同些却也正常。
说完话他便着人搬出一堆的手信来,让沈蘅的生母乔氏发给众人。
乔氏先发给沈羲,堆着笑想要来拉她的手,被沈羲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发到沈嫣这里,乔氏本来笑微微的脸上忽然就多了些局促。
沈嫣斜眼冷笑了声,她就更加无措起来,二十几岁的妇人,头低着,生生拗出了几分楚楚可怜。
沈羲推了沈嫣一把,沈嫣这才接下。
这边厢沈崇义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
沈羲笑着道:“多谢三叔还惦记着咱们,舟车劳顿,您也累了,我们就先告退。”
出来后她直接拉着沈嫣到了抿香院,沈嫣眼圈已经红了起来,手里的东西也咚地砸在地上。
“我虽然没有个好娘,却也不吝要这么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来当的‘后娘’!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见得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说完她遂伏在案上哭起来。
沈羲知道她是气话,等她发泄了会儿才说道:“出了这个门,可就再不能这样了。
“你当着他的面跟她摆脸色有什么好处呢?回头吃亏的还不是你?你好歹也是活过一遭的人,怎么还看不透?”
沈嫣听到这里哭声静下,半刻后抬起头来:“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母亲毕竟是败在我手里的。
“眼下看到她这么风光,日后这三房便是她的天下,我心里又如何平静得起来?
“我不会了,我知道他们同声同气,我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说完她把眼泪擦了,就着她的妆台整起妆来。
沈羲其实还想说两句什么,想想又还是咽下去了。
这乔姨娘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如今正室没了,这一回来又哪里可能消停得起来?
凭她也是插不得手的。
韩家这里,韩顿已被下旨夺情,出了温婵七七之后便将回朝理政。
因这回还是毕太傅也出面请旨,因此士子们倒没有什么太多反响。
一则温氏毕竟还有被褫夺诰命的事情在前,百姓议论并没有并压下,对温氏的死未免懈怠。
另则韩顿贵为首辅,又且年轻有为,如今大周正百废待兴,真让他突然辞官丁忧显然也于朝堂不利。
于是这些日子他便一门心思料理起丧事来。
作为承重孙,他自然担起了所有职责。韩建彰反倒只能打打副手。而女眷这方面则以穆氏为主。
穆氏原本就已经掌上了中馈,如今温婵已死,唐氏又早已退居后院吃斋礼佛,她这位首辅夫人便当仁不让成为了韩府新的当家主母。
“太太,宫里太后着人送来了一桌斋席。”
穆氏正在庑廊下吩咐婆子下去办差的时候,丫鬟明珠便就匆匆过来禀道。
如今温氏殁了,韩顿的父亲也早就过世,府里如今便尊唐氏为太夫人,尊了她穆氏为太太。
她转身在廊下定了定,半刻才道了声“好”,迎向前院。
到了垂花门下秋氏已经在与慈宁宫太监周福安说话。看到她来了,忙迎上道:“周公公还有话传达。”
周福安脸上堆满笑走过来,掏了封封好的信笺给她:“斋席已经送去灵堂了,太后这里有旨传给阁老,阁老忙着,小的便就只好请夫人转交。有劳了。”
穆氏看了他一会儿,扬唇接过来:“好。”
夜里韩顿回房,看到小圆桌上摆着封封好口子的信笺,拿起来看到那字迹,便就立时抬头看向正替他铺床的穆氏:“这谁放的?”
“我放的。”穆氏走过来,温声道:“周公公说是寻不到你,就托我转交了。你快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说完她颌了颌首,便就退出去了。
韩顿直到她消失在房门外,这才收回目光,对着烛光静默起来。
冬月里夜色如水。
一骑马儿趁夜到了宫门下。
韩顿入了午门,将马递了给侍卫,直接奔往了乾清宫。
郑太后正带着小皇帝在薰笼旁翻史书,小皇帝闷不吭声,殿里只有郑太后不紧不慢的声音。
韩顿随着周福安进了帘栊,跟众人摆了摆手,然后便就轻轻咳嗽了两声。
母子俩皆抬起头,郑太后抱怨道:“绍逸你快来,还是你有办法,来教教慎儿。”
小皇帝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垂了头下去。
韩顿走过来,半蹲着看了看书的内容,然后似笑非笑望着她:“真是让我来授课的?”
郑太后颊上微红,拉起小皇帝道:“福安,带皇上去就寝。”
周福安走进来,躬着身来扶小皇帝。
小皇帝将手一甩,默不作声自己走了。
韩顿依礼躬送到帘栊下,望着那小背影沉默。
郑太后走到他身侧,抬头望着他侧颜:“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笑笑地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来吃。
郑太后走过去,手臂勾住他脖颈,张开贝齿轻咬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笑道:“都当太后的人了,还淘气。”说着又推了推她,说道:“我还在服丧,别闹。”
郑太后不动,望着他道:“你还真把这丧事当回事?”
韩顿道:“那是我的亲祖母,当然要认真。”
郑太后看了他一会儿,走开来,漫不经心收拾起桌上摊着的史书道:“我倒是高兴得很。这次萧淮干了件好事,把她逼死了。
“当年若不是她,我又何至于到如今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成日介伴在你身边?我知道你要尽孝,可我还是不在乎。”
韩顿凝眉:“阿绣,都过去了。”
郑太后转过身来:“我知道过去了。这些年我不是也没说过什么吗?一样当她是老祖宗般敬着。
“可是我一想到你娶了别的女人为妻,还给她生了儿子,我这心里就”
“好了!”
韩顿站起来,将她困在他与桌案之间,“我说了都过去了。眼下我不是陪着你吗?你让我来我就来了。
“自打云岚怀上叙哥儿,这么多年我就再也没碰过她了。这些天我治着丧都还在想着给你们添多几个卫的事,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第296章 还不完婚?
郑太后双手反撑着桌沿,睐着他道:“她看了我给你的信没有?”
“没有。”
郑太后扬唇,这才站直身,推开他走回榻上坐下,说道:“那你想的怎么样了?两个卫的人员可不少。
“且不说兵器供给什么的,光是这人员,打了七八年的仗,到如今也才安定十来年,要征个万余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能还是能的。”韩顿扭头凝视着屏风,说道:“亲军卫是皇家禁卫,享受的待遇都是好的,只要时机适当,再添加些许恩沐下去,万余人不在话下。
“但如今的问题是,得找个什么适当的名目来组建这支军队。
“倘若名不正言不顺,萧家父子不会答应的。”
郑太后听完静默,片刻道:“寄寒打算完婚了没有?”
韩顿凝眉,支起上身道:“还没有报上礼部。”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地顿了会儿,忽然站起来,说道:“我还有事,先出宫了。你早些歇着。”
郑太后道:“什么时候再来?”
韩顿在帘栊下停步回头,温声道:“若无要事,发丧之前就不会来了。皇宫虽由亲军十二卫把守,到底小心驶得万年船。
“皇上那边你也小心些,他也大了。”
郑太后点头,目送他出去了。
韩顿回到府里,东西两院都已经进入沉睡状态。
即便如此,他仍然把睡梦中的谭缉叫到了书房来:“萧寄寒为何还未曾提出完婚,你可知道?”
谭缉略想,说道:“据说还在走六礼,尚未过聘。”
韩顿凝眉:“这都半年了,还没过聘?”
谭缉道:“燕王府父子俩性情都无拘无束,世子婚聘的事都是贺兰谆他们在办,想来世子自己不催,王爷也不会催,王府也就慢慢办了。”
“这没有理由。”韩顿靠进椅背,说道:“那日在水榭里我看得清清楚楚,萧淮对沈羲已经难舍难弃,按理他只会恨不能尽快成亲,绝没有理由不着急。”
凝眉想了想,他看过来:“你还是去给文远诤吱个声,让他去探探他口风。现在都是相互找破绽的时期,不能掉以轻心。”
谭缉颌首。
韩顿盯着窗外又出了会儿神,这才起身回房去。
穆氏虽然与他不同房,但隔壁院里人回来了,她也还是在暗夜里睁了睁眼。
每当年底政务琐事就多起来。
加上韩顿不在朝,很多事情就不能当廷拿出决议,于是同样的事情往往拖上两三日才能定论。
散朝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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