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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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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恩应该报,应该惜取孝道,惟独我离别,无法慰亲旁,轻弹曲韵梦中送。
吹罢,轻念着,“唯独我离别,无法慰亲旁,轻弹曲韵梦中送”,沙沙的脚步声传来,转头看是喻月汐,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原本圆润的下巴也尖了,眉间藏着一抹淡淡的忧愁,她缓缓走到青笙面前,用手抚着她紧缩的眉头,静静道,
“青笙可知我心意?莫失莫忘,莫负我意”,
“月汐,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青笙轻拿下她的手,紧握在手心,静静看着她,
“可我放不下,忘不了”,月汐惨然一笑,娇弱而惹人恋爱,青笙心疼不已,紧拥她在怀里,
“从救你那天起,我就想要一直守护着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月汐,我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伤害你,可我的心已经被人占据,不能对你不公”,喻月汐埋在青笙的颈窝,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流淌,沾湿后背,心里疼的不能呼吸。
“可你已不公,连机会也没有给我”,喻月汐闷声说道,她不想放弃,她好不甘心,
突然她发狠咬着青笙的颈子,死死的不松口,青笙咬牙不吭声,只是用手轻拍她的背,感觉肉都快被咬下来的时候,喻月汐才松了口,又似后悔不已的呼气吹着,一下下吻着,
“疼吗?”,
“时间会洗去一切的伤痛,有一天你会忘了我,找到对的人” ,青笙轻抚着她趴在肩上的头,
“如果我还忘不了你,而你仍孑然一人时,你可愿试着与我在一起”,喻月汐抬头,泪眼朦胧,嘟着嘴说着,眼中竟是渴求之色。
青笙满心为难,无奈之下,只得点点头,看她破涕一笑,用手抹着眼泪,道,
“又哭又笑,不害臊”,喻月汐害羞地埋进她怀里,在衣襟上,蹭了蹭泪水。青笙摸摸她头,夜里晚了,回去歇息,说一会话才又走了。
夜色已深了,可青笙还是习惯地走去端后的屋前,这个时辰她应该还在看书,待得走近,却发现屋中一片漆黑,想是早早睡了。可她心中毫无睡意,踱步去冷宫外的月心湖,今夜的月心湖必然很美。皓月当空,在湖心投上明亮的月影,如湖的纯净之心,柳树枝条摇曳,果然迷人。
走的近了,却看见湖边伫立的白色背影,异于平日的昂首赏月,今夜那身影垂首,怔怔地盯着湖面的白色倒影,若有所思。白墙青瓦,拱桥月华,回倾倒影,水荡柳芽。
青笙止步,湖面也投下个青色的身影,并立在她身旁,见她不语,青笙也不愿打破此刻的安宁,静静地并肩而立,淡然安心。良久,端后神色茫然,怅然所失,嘴里喃喃说着,
“好似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了”,青笙一惊,转头看她,她仍垂首望着自己的倒影,眉头微蹙,
“哪里变了?”青笙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端后抬眼看见她,微愣住了,眼神瞬间便得冰冷了很多,像是飓风吹来的浓厚雾气,环山而绕,遮住了眸中的雪山碧水,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用陪月汐么”,她冷然说道,语气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
“你看见了?”,青笙暗自咂舌,脸上闪过懊恼之色,
“回屋拿书给婉妃,刚好撞见,婉妃直接回去了,我无处可去,便来了这”,端后见得她的神色闪烁,语气更加清冷起来,
“那你怎么想?”青笙试探地问道,
“我能想什么?若彼此有情,好好相处便是了”,她没好气地说道,青笙心里叫苦,突然又灵光一闪,道,
“月汐的确情根深种,而我也发誓要守护她一生”,青笙缓缓道,看着冰山的眼里急剧降低了温度,转身便要走,青笙急忙拉住,她却用力甩开手,拉扯间,青笙牵动了颈窝的伤口,疼的抽气,端后扫眼而过,发现纤细颈窝旁,深深的牙印,似在无言地诉说着纠缠,冰冷的眼里闪烁着一丝自己亦不明的怒意,抬手狠狠地扇过一巴掌,道,
“为何又来纠缠于我?你倒是多情的很”,一掌落下,端后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发呆,她向来淡漠疏离,自律循规,何时变得这般理智全无?
“若华,你是在吃醋么?”,青笙握住她的肩,让她转过身,试探地问,眸子里闪过激动,
“吃醋是什么?”端若华抬眼,眼神冰冷的能冻死人,青笙却忽然很开心,
“吃醋啊,就是看见我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心里会酸酸的,像喝了醋一样”,聪颖如若华,即刻明白了青笙的含义,脸色铁青,她适才之举,与那当街泼闹的妒妇有何两样,
青笙临水而立、一袭青衫,月落满襟,神情温柔的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若华的脸却很难看,
“很开心有女子为你争风夺宠么?天下之人,皆是多情薄幸”,说罢她转身就走,青笙慌忙去拉,端若华用力挣脱,两人拉扯间,端若华脚底一滑,落入湖中,青笙惊呼一声,随即跃下。
湖水瞬间没过头顶,月之姣姣,水底清澈可见,端若华苍白无神的双眼,双臂微张,白衫在水中像绽开的云彩般舒卷,青丝如水草般起伏蔓延,就这样慢慢向湖底沉去,青笙欲拉她,端若华却移开手臂,青衫与白衫在水中翻卷,发丝如缕缠绕,两人隔着距离,视线交缠,在水中沉没,空气点点耗尽,死亡仿佛就潜伏在湖底的黑暗深处,拉扯着二人,寸寸逼近。
端若华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气息已尽,眼里的冰冷尽数褪去,剩下的全是缱绻的情意,展颜而笑,美目顾盼,细薄的嘴唇微张,吐出一串泡泡,听不清,青笙双脚使力,用力游去,俯唇渡气,双臂一展,拖着两人向湖面游去,一出湖面,二人大口地喘息。
到湖边坐下,微风一吹,泛起凉意,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青笙将外衫脱下,拧干,披在她肩上,端若华不语,只是怔怔地望着湖面,青笙转过她的身子,神情认真,
“我已告诉月汐,心里已没有她的位置,你若存死意,我随你去,不明白么”,端若华闪烁着眼睛,神色怅然所失,眼里的冰冷才褪去,又笼罩了一层雾气,慢慢凝聚着一颗泪滴坠落。青笙慌乱不已擦拭着,却一滴又一滴地擦拭不尽,心疼不已地拥在怀中,
“别哭别哭,我舍不得你落泪”,怎么回事,这夜两个女人在怀里落泪,
“看书总是神思游离,想着窗外淋着雨的人,看勿语花凋落,怅然所失,会酸楚难过,会踌躇不前,变得软弱不堪,会轻易地掉眼泪”,端若华埋在青笙的肩上,闷闷地说,
青笙心里狂喜,拉着她到眼前,满是欣喜与激动的眸子,闪耀如辉,定定地望着她,
“那些疏离和防备丢了就丢了,有我守着你”,青笙拉过冰凉的手,将手贴在温热的心口,说;
“这里永远都只属于你,只温暖你的冰凉”,端若华脸红了红,埋头躲进她怀里。
青笙搂着她,下巴抵在脑袋上,不舍得惊动这一夜仿若是梦的夜晚。
“你在湖里说了什么”,青笙随口问道,端若华闪了闪眼,握着手站起身,
“夜里凉,回去罢”,拉着青笙走了。闷葫芦对闷葫芦,青笙很无奈。
青笙回屋换了衣裳,梳洗下,去端若华那,敲门,里面轻应,端若华已合衣坐在床前。
“快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刚熬了碗姜汤趁热喝”,青笙扶着她坐在床头,用勺子盛了姜汤,吹了吹,送到嘴边,端若华脸上闪过些不自然,伸手欲接过碗,
“自己可以喝”,青笙不应,握过端若华的手,塞进被窝里,
“手还这么凉,放好,别动”,一口口地喂着,大半碗热热的姜汤入腹,端若华苍白的脸慢慢有了些红晕,轻道,
“青笙,我喝不下了”,青笙张嘴把剩下的姜汤一饮而尽,抿抿嘴,端若华红了脸,道,
“粗鲁”,
“嘿嘿,早些歇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青笙扶她躺下,掖了掖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傻笑了两声,
“嗯”,端若华看着青笙,手伸出被子拽着衣角,有些不舍,青笙把手握在掌心,呵了几口气,揉了揉,又塞回被窝去,起身吹灭了蜡烛,出了屋,今夜甚似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作者有话要说:
☆、桂香
清晨,青笙自竹林练剑而归,月心湖一侧的桂树清香飘逸,摘了些桂花放手绢里准备做桂花糕,又折了两枝,蹑手蹑脚地走到端若华窗前,轻轻一推,果然窗户未关。
她将桂枝探入,放于桌案,正欲转身,忽又起了顽心,双手一撑,腾空跃上窗棂,轻巧似灵猫,落地无声,踮脚到床沿,伊人入梦,青丝凌乱散落在枕上,似好梦,嘴角轻扬,两颊微红,未施脂粉,肤色通透,眉色如墨,眉梢不描而挺直,反而多了些英气。
青笙支着手,勾着下巴,坐在床沿,泛起痴来,终似见着了那缱绻的睡颜,青幽如莲。
忽然美人睫毛微颤,嘴角笑意更浓,眼睑低垂,道,
“昨夜西池凉露满;桂花吹断月中香”,眼睛未睁开,却从水蓝色织锦被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四下摸索着,触到青笙的手,握住,温暖柔软,青笙把手重新塞回被窝中,道,
“清晨露重,别凉着了”,
“不解风情的呆子”,端若华呢喃,
她迷蒙睁开双眼,如冰山前萦绕的雾气,清新绝尘,手指揉额,细薄的唇慵懒地说,
“还有些困意,上来陪我睡会”,青笙一听,脱了外衫鞋袜,缩进温暖被窝,梨花清香,侧躺,呵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青笙眼珠子转了转,刚欲所动,端若华将手掌遮住她双眼,道,
“不可胡思乱想”,青笙苦着脸,跟霜打的茄子似,翻个身直直躺着,不发一言,端若华凑了来,将头枕在肩上,轻道,
“青笙身上有青草和桂花的味道,我极喜欢”。
青笙握过双眼上方的手,轻啄掌心,沉沉睡去。
阳光照在脸上,青笙舒服眯眼,温暖,安心,竟想着一辈子,就这么躺下去,又觉得很好笑,转过头,看见端若华侧躺支着脑袋,眯眼看着自己,老脸一红,直身坐起,道,
“别看,又不好看”,若华用手细细顺着发丝,细薄的唇含了笑,道,
“眉淡无峰,眼垂无神,鼻小无钩,确实不算过人之姿”,青笙转头,佳人巧笑颜兮,倾城绝世,心里涌起自卑,才貌双绝的若华,自己如此平凡,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下床穿了鞋袜,
“云倾待会过来服侍,我先走了,免得撞上”。说罢,匆匆离去。
“青姐姐,你最近怎么常常发呆,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青竹替青笙梳着发髻,问道,
“有吗”,青笙闷闷道,
“有啊,有时候是偷笑,比上次在广德宫捡了一两银子还开心,有时候又一副惆怅的样子”,青笙甩了个白眼,
“你还小,不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平凡普通,最多是清秀两字,喃喃道,
“是长的可不好看”,唉,长长叹了一口气。青竹手未停,转头看了看镜中,道,
“虽然与后宫主子们相比,青姐姐不属于过人之姿,可是却有一份难得的淡然自若,让身边的人很安心”,突地,手一停,
“青姐姐,你不会是有心上人了?”青竹突然睁大眼睛望着青笙,唉,这早熟的后宫孩子。
青笙转过身,捏在青竹的脸,故意凶神恶煞地说,
“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青竹”,
“月汐姐姐啊,她说有心上人时,患得患失的,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忧伤”,青竹的包子脸含糊说着,
提到喻月汐,青笙又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样了”,
“像往常一样老闷在屋子里,倒是婉妃很奇怪,本与月汐姐姐互不搭理,自中秋夜后,倒常常去月汐姐姐的屋子,打扮的明艳照人的,又常被轰出来”,青笙一边揉着青竹的脸,一边思索着,
青竹跳开一大步,趁机逃离魔掌,又小心翼翼地凑近道,
“对了,青姐姐的心上人是谁啊?”,“让你再说”青笙跳起来追着青竹打闹着,欢声笑语,给这秋景萧条的庭院带来了几丝明快。
秋色萧然,落叶纷纷,近日青笙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眼皮跳的厉害,若华屋里,青笙屏声敛气地练着毛笔字,纸上的字歪七扭八的,浓淡不均,就是一处处墨团,若华正坐在一侧,低头敛眉地做刺绣,偶尔用手将垂下的青丝拨到耳边,温柔如水的侧影。
青笙爱穿青色,便让端若华在手绢上绣诗经中最爱的两句,“青青子矜,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当初端若华一听,昭然若揭的情意,自是断然拒绝,青笙求了好久方才答应。
“喏,绣好了”,若华递给来,月白手绢一侧用青色丝线以蝇头小楷绣上两行字,落款清语,
“清语是我未出阁时的小名”,看出青笙的不解,端若华轻轻道,青笙将手绢仔细放入袖口里,握住端若华的手,青笙知她心思细腻,考虑周全,定是有所顾虑,又不愿逆她的意,才有了此番。
作者有话要说:
☆、残秋
梧桐枝枯,落叶衰败,庭院里养的一尾锦鲤;昨日翻肚浮于缸中,青笙心中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而应验于这日午后,端若华在屋里翻看着浮语辞录,而青笙则在院中,挥舞着笤帚,扫着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似秋日逝去的嘶鸣,又饱含着些许幽怨,突兀地,还是那声尖锐的似男非女的叫声打破了院中的寂静,庭院中的锦鲤噗通一声,沉入缸底,冒着泡的水面,涟漪不已。
“贵妃娘娘驾到”,青笙眼皮猛地一跳,迈腿急忙往端若华屋里走去,远远看见她站立在窗前的身影,眼神波澜不惊,示意青笙在一边,不要妄动。
宁贵妃云袖轻摆,纤腰慢拧,微步走来,头上高高的美人髻斜插碧玉阙凤钗,正紫色蜀锦青翟碧霞罗,银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云鬓浸黑,香腮染赤,娥眉颦笑,一颦一笑动人心魄,珠翠生辉,明艳不可方物。
而端若华昂然直立,依旧一身月白长衫,青丝挽起,一根翠绿的簪子,耳坠明珠,竟无半分失色。
与宁贵妃随行而来的有宫里太监二人,宫女四人,阵势倒也颇大,跟主子一样,下巴朝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姐姐近来可好”,宁贵妃与端若华行平礼,在庭院落座,宁贵妃先开口随意问着,垂首抚弄着染蔻的指甲,这几日的凤仙花开的不怎好,连得颜色也淡了些,
“与往常一般,不知宁贵妃所来何事”,端若华浅浅答道,并无兴致与宁贵妃闲话家常,
宁贵妃凤眼微抬,凌厉的眼神扫了下周围,“锦云留下,其余人都退下”,那叫锦云的宫女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相貌清秀,眼珠转动,透露着一股机灵劲儿。青笙垂手身前,低着头也打算退下,这瘟神要离多远离多远。
“你留下看茶,这长宁宫的宫女就这么不懂规矩么”,锦云声音尖锐,高声喝道,人小气焰倒不小。
青笙只得留下,添了茶,站在端若华身侧,垂头合手立着。
“姐姐最近可是听到一些消息?”宁贵妃也不抬头,眼眸停留在轻敲着茶杯的蔻丹指甲上,嗓音慵懒,透着一股子软劲,
“未曾,是何消息”,端若华低头轻抿了口茶,玉颈颀长,似湖面垂首而饮的天鹅,优雅至极,
“近日以端丞相为首的众大臣频频上奏于皇上,上书六宫不可一日无后,欲复姐姐皇位之位”,宁贵妃笑到,“姐姐好福气,家世出众,娘家人出力不少”,
青笙身体一震,不安的感觉浮起,心里竟涌起一丝苦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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