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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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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尚不能砍断一根细竹,现在每夜能砍断一根碗粗的竹子”,云倾满意地点点头,
  “没有偷懒,学武之心倒也诚,今日开始便传授你风影剑法”。说罢,一招一式的比划了起来。
  七月艳阳如火,心浮气躁,在屋外院落种了些翠绿的芭蕉,青笙将砍倒的竹子,削成有弧度的薄片,尾端再薄些,中间凿洞,三片钉在一起,后面加个滚轴,前后固定,就制成了土式风扇,悬挂起来,让人肉发动机云倾像转陀螺一拉,呼呼地就旋转起来,阵阵凉风吹来,有效时长达到两个时辰,竹片漆成白色,竹尾细细画上团簇的粉色樱花,静止时似樱花坠落,转动时却似勿语花。
  素手折勿语,愿君知我意,让云倾给端后送去,再带上一碗凉凉的绿豆汤,不来吃饭,还不能做好给你送去。
  又连忙赶工做了几个,婉妃那个漆成樱色,月汐的漆成浅蓝色,纷纷给各位小主送了过去。
  闲来无事的午后,躺在芭蕉叶下,看堂前荷叶青青,听蝉声知了知了,忽然想起一句诗,觉得和此情此景有几分相似,故作文人般缓缓念道,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夏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吱声”,
  话音未落,却听道噗的一声讥笑,
  “没想到青笙自比癞蛤蟆,可不知谁是天鹅肉啊”,虽是讥讽之语,声音却妩媚销魂,抬头看,婉妃莲步轻移,堆枕乌云堕,一袅楚宫腰,眉如远山,眼角勾勒,渗入骨子的媚意,生生地勾人,仍是偏爱的樱红色对襟纱衣,今日却薄如蝉纱,白色肚兜隐约可见。
  青笙红了脸,闭眼,懒得理她,暗香袭来,柔媚芳香的合欢花味,像羽毛般轻盈,飘动荡漾,轻柔温存的氛围,
  "怎么,不敢看我么?不想吃么?癞蛤蟆",婉妃弯下身子,呼出的芳香喷在脸上,青笙无奈睁眼,妖孽今日玩哪一出,眼下便是一片雪白的胸脯映入眼底,饱满浑圆,抬眼又是妖娆的脸,樱唇微张,迷离妩媚,青笙慌忙直身,约有些恼怒,
  "娘娘这是做什么",
  "青笙可是羞了?"婉妃若有所思地看着青笙,
  "娘娘今日为何数度戏弄奴婢?" 
  "叫娘娘多生份,叫湄儿,可好",青笙不言,侧身看着远处。 
  "怎么?能叫月汐,就不能叫湄儿了?",突然婉妃坐入青笙怀中,双手紧搂,青笙欲言,唇却被婉妃用食指抵住,
  "今日你若不喊,那我便不起,怀里倒舒服",说罢,侧头靠在胸前,食指从唇移到鼻梁、双眼,顺着眉毛描着,眼神望前,似笑非笑,
  "湄儿,快起来,给人瞧见可不好",青笙妥协道,
  "迟了,有人看见了",婉妃湄儿盈盈起身,妖娆的脸带着莫名的笑意,狂野而放肆,直视某个方向,青笙转头望去,煞白的脸,失了血色的唇,仓皇间逃走的水蓝色身影,跌跌撞撞,失魂落魄。 
  "月汐"青笙焦急喊到,却不见停步,转头神色愤然,对婉妃说着,
  "你是故意的,为何要伤她?" 
  "替她斩断情丝,宫里可容不得这些",婉妃拉了下衣衫,垂手而立,不在意地说道,
  "她外表柔顺,内心刚烈,何苦再伤她",青笙眸子里跳动着火焰,闪着担忧之色,
  "你这般逃避就不是伤害她吗?只有她心彻底死了,才会涅槃新生",婉妃笑若烟雨,言语残忍,
  青笙心里已有端后,不想伤害喻月汐,可她没想到的是,逃避退缩也是种伤害,
  "这本与你无关,你为何要插手",青笙脸上疑惑,她不明白婉妃为何要如此,
  "冷宫日子无趣,找点事儿消遣下",婉妃微眯双眼,眨了下眼,媚眼如丝,转身扭腰走了。
  晚膳喻月汐仍没出现,青笙心里约有些不安,端了碗银耳莲子羹过去,还在走廊,便隐隐听见婉妃柔媚的话语声,酥软甜腻,而喻月汐如受伤困兽般发出压抑的低吼声,听的啪的一声后,传来喻月汐轻声地啜泣声,青笙站在门口,进退不能,突然间门打开,婉妃一脸凝色走出,抬头见了青笙,瞬间挂上几分媚笑,细眼如丝,娇声道,
  "小猫今晚脾气可不好,劝你别去被挠了,不如去我屋罢?",
  青笙见她润如凝脂的右脸上,还泛着红红的掌印,嘴角扬了扬,道
  "娘娘,妆花了,还是回屋整理下",婉妃抬手掩住了右脸,左手轻搂青笙的腰,吐气如兰,
  "都说叫湄儿了,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说罢,轻笑一声,回首一眼,莲步轻移而去。 
  "月汐,我给你送了点吃的来"犹豫再三,青笙还是在门外开口道,门里的啜泣声渐渐小了,良久传来喻月汐有些沙哑的声音,
  "青笙,今日我不舒服,改日可好?”,青笙叹口气,
  “万事随缘,自有注定”,屋里一片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  





☆、撕夜

  青笙心里杂乱,便随意走走,不知不觉走到端后屋前,一灯如豆,烛火摇曳,挺直的纤细身影投在窗前,小巧的鼻尖,细薄的嘴唇和修长的下巴弧度,执书的纤指如兰而香,
  青笙直立窗前,将这身影点点镌刻心中,苦涩却缓缓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月色如华,投下长长的影子,从地上到窗棂下,萧索而孤寂,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相同的性别,不容于世的感情,身影靠近,却似相隔千山。一念间咫尺,一息间天涯。要怎么做,才能一步步走进你的身边,走进你的心里。
  突然,窗前的身影起身,走到门前,开了门,抬眼,视线相对,无语静默,她眼眸中映入了一轮月光,清冷如水,青笙正欲开口,她却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月光被袭来的乌云遮蔽,微风翻卷,树影摇晃,一滴水落在脸颊,两滴,三滴,微凉的雨落在脸上,像她冰凉的手抚在脸颊,雨滴从头发上坠落,冰冷地沿着脸颊、下巴落在地上,坠落时已带了温热,这温热能否捂热你的冰凉。
  雨势渐大,青色衣衫潮了,也不知站了多久,久到窗前的身影吹灭红烛,陷入了一片漆黑寂静,青笙垂手而立,脸上已全是没有温度的雨水,冰凉如山涧的雪水流过,衣衫尽湿,她抬手环抱住自己,好似便能温暖一些,挪着僵硬的脚步回了屋,寒意却从身体蔓延到心里。
  夜里辗转反侧,早早醒来,雨已停了,盛夏的清晨仍带着一丝凉意,披衣出门,清新的空气袭来,深吸口气,豁然开朗不少,脚步不知不觉又往端后住处走去,远远地就见到端后的身影,着月白色薄衫,青丝披散,似从水墨画中走来,灵气飘逸,她手执画笔,悠然专注,细细绘着,青笙本欲转身离去,看着那人单薄的衣衫,终是不忍,走近了,将身上披风轻轻系在她肩上,道,
  “清晨露重,别着凉了”,那人也不语,只是盯着纸上,跃然而出的庭院夏景图,墙边伸出的枝条,雨水敲打后,枝头的木槿花零落地绽放,笔墨写意,水气晕染,又添了几分韵意。端后凝思片刻,又提笔在一侧用小篆写着,
  “晨云露染枝头重,骤雨花落满园冢”,落款若华,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青笙鬼使神差念出了这句歌词,
  “诗意不搭,最后一句尚少一字”端后淡淡地说,青笙对她的严谨无语了,作为工科生,能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吗,歌词都是这么写的。
  一滴雨落下,笔墨晕染开来,青笙一手将画护在怀里,一手牵过她,往回跑去,果然大雨倾盆而至,只好躲在屋檐下,将画小心收好,手里仍是她冰凉的小手,她抽了下手,青笙不让,
  “若华的手太冷了,会着凉,先捂热”,端若华不语,发狠地捏了她下,转头看着远方的雨幕。
  青笙从怀里掏出那月白色的手绢,仔细替她擦拭着头发上的雨滴,看不见那双冰冷的眼,反而显得白皙的脸乖巧而安静,在眉梢上坠落的雨珠,在长睫毛上挂着的雨珠,好想就这样保护她一辈子,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塌陷了,
  “不用逃避,不用回应,只要坦然接受,施与并不意味着要获取,有的时候,付出,对我而言,也是欢喜的”,看着那依旧默然的侧面,良久,都快灰心的时候,才听到一声细若蚊蝇的“嗯”,说罢,端后抽手转身。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青笙边哼着,脚尖轻点台阶,使了一招游龙在天,青衣旋转一圈落地,踏步而行,任雨水打在脸上,也掩不住喜悦。
  自此后,青笙便常往若华屋子跑,送糖水、蛋糕,偶尔替她研磨练字,陪她作画下棋,她也不再拒绝陪伴,她要看书时,青笙自觉离开,小心维持着彼此距离,日子久了,倒开始习惯彼此的存在。
  空余的时间便勤练清风剑,招式都会了,云倾说青笙缺少实战经验,清晨便提着木剑去竹林丛中,劈砍扬击,四周竹子在受力后反弹,躲闪中劈刺来增强迎战能力,夜里与云倾过招练习,时日长了架势竟也有模有样。
  时已入初秋,勿语花瓣片片凋落,青笙有些舍不得,便一一捡了起来,晾干后放在荷包中,淡淡的花香袭人。
  喻月汐还是避而不见,青笙心里总觉得不妥,走到中苑,看见喻月汐痴痴地站在木槿树下,一叶落而知秋,也不知站了多久,肩上落了大片的粉色的木槿花瓣,一身水蓝色襦裙,身形单薄了许多,心里有些不忍,刚欲上前,眼角却看见旁边一袭樱红色,伫立直视着那抹水蓝色身影,妩媚如丝的眼神露出难得的认真,婉妃盈步上前,轻轻摘取了月汐肩上的花瓣,将披风系在肩上,大风一作,木槿花落,漫天粉红色花瓣飞舞。
  夜里,青笙去见了婉妃,她换了身大红色的薄纱长裙,慵懒地躺在榻上,手支着头,娇媚美艳,招手让去床边坐,青笙立在床前,道,
  “娘娘,青笙有事想问?”,她微眯着双眼,盈盈坐起,说,
  “我说过你若再叫我娘娘,定不饶你,可还记得?”,青笙点头,正欲言,却被婉妃一把拉过,倒在床上,婉妃翻身压住,嘴唇凑近,
  “这次可记得了?”,青笙忙不迭点头,
  “那便叫来听听?”,呵气如兰,吹在耳畔,青笙不语,婉妃笑意更浓,“当真不叫么”,樱唇微张,慢慢凑近,青笙只得妥协,
  “湄儿,别闹了,给人看见不好”,青笙急道,挣扎起身,她轻笑两声,柔软细腻的身体却屹然不动地坐在身上,青笙打不得,挣不过,只叹武功白学了,索性放弃反抗,仰躺在床上,看着她,道,
  “我只想问你,月汐到底怎么了?”,她眼里精光一闪,又媚笑道,
  “这事怎么来问我,真想知道么,怕你接受不了?”,青笙有些不安,湄儿眼里媚色更浓,缓缓道,
  “她醉酒那夜,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心里对你愧疚,避而不见,只知道折磨自己”,语句缓慢却如雷劈在青笙脑中,青笙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
  “是你趁她酒醉,轻薄了她?卑鄙”,婉妃听罢反笑了起来,慢慢伏低身体,以手抚摸着脸,道,
  “冷宫寂寞,为何不给彼此找点乐趣,觉得可好?”樱红的嘴唇凑近,眼神妩媚如水,可青笙却想起了梧桐树下那樱红色身影的眼神,认真,甚至有些深情,这一切都是你演的吗?
  “你对月汐是有情的,对吗?你了解她对我的心意,所以你做了这一切?”青笙道,婉妃收敛了笑容,盈盈起身,伫立看着窗外的木槿花,道,
  “女子间谈何情意,不过是寂寞时的慰藉,青笙可是想多了”,青笙赶紧下床,走到门口,
  “湄儿,我对月汐怕是要辜负她的情意了,你若真心待她,自然是极好,你若无心,请别再伤她了。她所求的不是寂寞时的慰藉,是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婉妃轻哼了声,
  “被贬到冷宫的妃子们,早该明白,一心人白首不离,就是个荒唐的诺言,虚无缥缈,终是及时行乐才好啊”,听罢,青笙无奈,道,
  “别再伤害她了”,婉妃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了,
  “你以为你的不言不语就不是伤害了么,她就算与我发生肌肤之亲了,可她心里终究全都是你”,婉妃脸色又闪过一丝怒意,
  “我哪里伤的了她,她心里根本没有一丝在意过我?”说罢,挥挥手,示意她离开,青笙转身开了门,却愣了愣,喻月汐立在门前,单薄的身子,脸色苍白的似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无神,似盯着青笙,又好似透过她盯着后面的婉妃,难以直视,青笙转头望着婉妃,在大红色衣衫的映照下,她的脸也苍白了起来,嘴唇一动,欲语难言,
  喻月汐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喃喃道,“没关系,没关系的”,转身飞跑而去。
  “月汐”青笙追去,月汐停住脚步,背对着,强忍着,
  “没关系的,过些时日,会好的”,说完,一步步走回房间,背影柔弱而坚强,一如曾在床前看见的那样。
  那夜不欢而散后,喻月汐和林湄儿都很少出现来內苑,宫里一下又冷清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月明

  中秋将至,宫里的公公传话,各宫管事宫女在德清宫集合,青笙穿了最不惹眼的青衣襦裙,加上本就平凡的容颜,扔在人群堆里就埋没了。总管的教诲从清晨讲到正午,昏昏欲睡,无非是皇上英明、治国有道,天下太平,后宫管理有方,报了各宫可领的份例,依次领了例银和份子,回宫分发。
  中秋夜,皓月当空,群星闪耀,庭院内摆了筵席,小主们都精心梳理了一番,贵嬷嬷带了子怡和黄蓉来,子怡头上抹了些油膏,发梳的服服帖帖,细簪了朵红纱花,显得娇艳动人,而黄蓉污脏的小脸也清理干净了,清秀可人,手里拽的丝巾拧来拧去,有些拘谨,但两人还算老实地坐在一旁,子怡附耳贴近青笙说,“这家宴皇上可会来,今夜本宫如此美艳,定要将皇上倾倒,婉转承恩”,说罢,抬袖掩住嘴,咯咯笑了起来,青笙莞尔,也悄悄凑近她耳朵说,
  “那好好用膳,可别让皇上见了,失了分寸”,子怡神情慎重地点点头,姿态优雅,用膳,欣才人和常才人着了嫩黄和嫩绿衣衫,显得精神不少,依旧是水蓝色衣衫的喻月汐神色若失的坐在一侧,偶尔飘来几丝若有似无的眼光,流连在青笙身上,离的远远的是樱红色长裙的婉妃,神色憔悴了些,强打起几分精神,与旁边的欣才人聊着,青笙想起刚刚穿来到这冷宫时,不甚唏嘘,一晃眼已过了数月。
  缓缓而来的月白色身影让人翘首以盼,青丝垂堕,云鬓玉颜,一眼便夺走了呼吸,清冷如水。她端坐在主位,举起杯子,道
  “秋空明月悬,清光似往年,今夕何夕,共聚此时”,众人纷纷举杯,又行起了酒令,以中秋为题,没几轮青笙便败阵,喝了不少。
  月是故乡明,也许各有心事,也许思乡愁绪作祟,各位都有些意兴阑珊,早早散了筵席。
  收拾残局后,青竹醉醺醺地去睡了,青笙坐在庭院,望着星星,在另一个空间,父母是否也正在看着天空的星星,想象哪一颗是自己,不知不在的日子,他们可过得好,想起那夹杂的丝丝白发,思乡的愁绪苦涩地蔓延开来,拿出笛子轻轻的吹起《念亲恩》,
  长夜空虚使我怀旧事,明月朗相对念母亲,父母亲爱心柔善像碧月,怀念怎不悲莫禁。
  长夜空虚枕冷夜半泣,遥路远碧海示我心,父母亲爱心柔善像碧月,常在心里问何日报。
  亲恩应该报,应该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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