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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陷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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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的废铁,而且落满灰尘,像我们的卡车一样。她已经不在这儿啦,我拿它怎么办呢?这一平平常常的念头使我回到了现实。该把它卖掉……当然,我要把它卖掉!我充满了仇恨。一定要卖!我扭动点火开关,发动机响了。我再次将目光投向周围,她会不会就在附近?没有。我紧咬着嘴唇上了路。孑然一身处在一个异国的、陌生而又遥远的城市。我在炙热的空气中沿着宽阔的公路漫无目标地驱车行驶。我想到机场去。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她就从这里逃之夭夭。整个公路从西到东空无一人。我加大车速。大概,全城的人都能看到。我停在围墙旁的第一个加油塔旁,墙边临时停着一些汽车,我把喇叭按得很响。当一个身穿白色连衫裤的赞比亚人出现时,我下了车。“多少钱?”我向停在身旁的卡车点了一下头问。他绕着卡车转了一圈,向里看了看。
银色陷阱第十章(之六)
       “四百。这是七十年代的货色,先生。”他回答。我从座下抽出冲锋枪。他的眉毛往上一挑笑道:“五十!”甚至连证件也没要。他几乎白得了一辆车,对其余的他并不感兴趣。我明白,罗得西亚的卡车在哪里都不会卖得更好。这是禁止的。何况不值得去贸然行事。这些钱够我到达海滨吗?应该等一等再卖。卡车是我可以无偿居住和过夜的唯一地方。首先要打听一下机票的价格,但愿能到达海边的任何一个地方。我必须办理入境签证,而办妥可能要用好几天。而后才能受雇于任意一艘开往欧洲的船,当机械师也好,当司炉也发,随便干什么。这是离开这里回到家乡唯一现实的可能性。“等一下,小伙子。五十元现在就给。”我把冲锋枪递给他,“可汽车得过两三天开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办。”“给你五百。”赞比亚人着了急。“后天你就会得到的,后天!”“我想现在,马上,立即!我给你美元!”“不行,后天……我得到机场,到大使馆……”我把枪扔给他,拿起五十元钱就跳上了汽车。直到此刻我才醒悟,再也不应诅咒科尔涅丽娅了。我真是个白痴。她只是谨慎而且了解生活而已。那个赞比亚人出的车价恰好相当于科尔涅丽娅欠我的。何况他还留下了价值百倍的护照。我从赞比亚航空公司得知,我的钱刚刚够到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一直等了三天才拿到入境签证,而这几天来我一直呆在卢萨卡郊区,在卡车里过夜。我徒步走着去机场。这虽然有辱白人公爵的体面,但我不能让自己把哪怕一块钱浪费在出租车上,何况我的时间也绰绰有余。赞比亚的飞机第三天一早四点半才起飞。我在机场的候机室里呆了一夜。自己盘算着一周之后能到达什么地方,或许,在某一条船的甲板上。但首先要完成千余公里的飞跃。再见了,科尔涅丽娅,你可以安心入梦,我们相逢短暂,而现在天各一方,永远消逝,我们的命途永远不会再相交。旧式的“达科塔”震动着起飞了。我坐在圆形的舷窗旁,看着机翼上的铆钉在震动。飞机有时就这样深深地坠入气穴,甚至连黑空姐也吓得面如白纸。她递上一杯白兰地。我愉快地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为什么不呢,我要回家了!大约半小时之后,天际那条无色的带子变成了海岸线。海洋!飞机开始着陆。真幸运,我们得救了!几分钟后就看到了达累斯萨拉姆机场的水泥跑道。公共汽车把我们送到市中心时已是早晨九点。我高兴得脑袋发晕。这座非洲城市更像东方。我从狭窄的街道径直向港口走去。刚刚经历过罗得西亚和赞比亚山地平原干燥而宜人的气候,这里的潮湿和闷热使人十分难耐,就像在浴室里一样。我真想跑到附近的防波堤上去,看看这儿有没有准备开往欧洲的轮船停泊?会不会有人雇用我?我走在码头边碰运气。可以把我带走的轮船在哪里?码头在货场旁延续得很远。吊车在空中忙碌着,一个个袋子和箱子在钢索上被吊上吊下。我在一艘现代化的、被漆成绿色的货船前停下来。就是这艘船!船舷上画着一道黄色条纹,甲板被打开正在装船。这艘船……我认识它!上帝!我看了一眼桅杆上面悬挂着委内瑞拉国旗。船头写着:“托雷斯将军” 
银色陷阱第十章(之七)
       “托雷斯将军”,“托雷斯将军”。我靠在货场一堵破败的墙上。我困惑起来。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幻景、是幻觉,是错觉!“希尔杰贝格”!离我几米的地方停泊着“希尔杰贝格”。放下来的舷梯,移动的吊车臂,到处是一片繁忙。我吃力地转过身。返回去!离港口远点!“希尔杰贝格”停泊之时,我不能在防波堤上露面。我加快脚步,拐进货场中最先遇到的一条小街,接着就跑起来。“镇静!保持镇静!”理智命令我,“你什么危险都没有!”但我无力控制自己。我被恐惧驱使着,这艘船激起了我的恐惧。我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希尔杰贝格”。“一个漂泊的荷兰水手”!(译注:源于荷兰传说)这艘船把我所有的理智吹得烟消云散。我徒劳地竭力想使自己相信,这只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这艘船理应航行,而不会将其沉没!它只是在非洲海岸停泊而已,与我毫无关系,船长甚至没有认出我。我放慢脚步。人流裹着我,将我带到由港口通向市内的大街。看到一个街头咖啡馆里有一张空桌子,我便吃力地走过去。必须仔细考虑一下!我一杯一杯地喝着白兰地。这使我重新支撑起来并使我恢复了好情绪。现在我知道“希尔杰贝格”就在这里,我将加倍小心。因为我是史佩尔,贝尔纳德·史佩尔,我还有护照。我仔细地观看着摆满进口商品的橱窗。有日本的晶体管、印度的布匹、中国的装饰品。各种肤色的裸体女人照片,世界银行的兑换处和分行,航空办事处这一切都紧挨着,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争夺着人行道上的每一米,每一个梯阶,每一个门洞。这些商号的名字我闻所未闻……《华盛顿邮报》新闻社。招牌非常之小,它落入我眼中纯属偶然。我像被钉住一样站着……《华盛顿邮报》!脑子里涌出了一个狂妄的念头……英明!!!如果我“出卖”“希尔杰贝格”,那将如何呢?说出一切?……我跑上二楼,按响了门铃。真是奇了!门在我面前自动打开了。桌子后有一位黄褐色皮肤的美人在敲着打字机键。“你好,亲爱的!”我愉快地问道,“你的上司在哪儿?”“嗨罗!”她以这样的语调应了一声。继续打了一会儿字,然后才转向我。她身穿一件深色的露肩上衣,那对伊甸园的硕果几乎要露出来。又阔又厚的嘴巴在微笑时显得更大。“上司要到十一点回来,或许,我本人就可以处理?”我们从第一眼就互相审视了一下对方。“不行,宝贝,我想向他推销一件商品,上等商品,而且是人命关天的事。反正你们这儿是要认真登记的。”“不想喝点吗?”我明白,她是在嘲笑我,我简直像个傻瓜!这可是美国人,可能,还受过高等教育。当然,受过高等教育!他们不会往海外国家派遣其他人的。“谢谢,很高兴。”“我相信,您的问题我本人就可能解决。”她往我面前放了一杯。“可惜,事情并非如此。别的什么都可以,唯独此事不行。” 
银色陷阱第十章(之八)
       她变得严肃起来。现在大概不再认为我是喝多了。“如果我和您的上司做成交易,请您去吃午饭!”我们的目光遇到一起,这是一个相互谅解的短暂瞬间。几分钟后,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精干的秃顶,他身着亚麻料西服,系着一条花里呼哨的领带。“嗨罗,泰季!”美人向他招呼。他穿过房间,跑进隔壁的办公室,甚至没发现我的存在。“一日新闻准备好了吗?”他已在门那边喊了起来。“刚刚结束。”“很好!有什么新东西?”他从办公室往这边看了一下,脱下上衣,“听见没有,乔赛尔?”“这位先生,”他看了我一眼,“是新的……”泰季边松领带结边看了我一眼。“吉邦斯。”他伸过手来自我介绍。“在您允许之后我再说我的姓名。”我和他握着手回答,“我给您提个建议……”他看了一眼乔赛尔,然后看看我,耸耸肩:“那么请进吧!”我走进他的办公室,轻轻地关上门。窗外的大街一片喧啸。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真不如去找一艘合适的船。吉邦斯坐在写字台后沉默着,等待着。我也是。“请吧。”他终于开口。我坐在对面的藤椅上:“您听说过关于‘希尔杰贝格’船的事吗?”他点点头。“关于它所装运的氧化铀呢?”又是点头。“我可以告诉您,这艘船消失到了何处和它上面的货物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希尔杰贝格’上呆过。”“可这种事您不如向欧洲原子能联合会去说……”我站起来。“当然,要在发自达累斯萨拉姆的明信片上。”我接着他的话回答,“谢谢您,我有点没想到。”我说完便朝门口走去。“请等等!”“干什么?我要找一个能够写有关‘希尔杰贝格’的记者。可我错了,对不起。”“您讲吧,我听着!”“我需要一张到欧洲的机票和一千美元路费。在我从这里离开之前不要刊登您所听到的任何东西。这是我的条件。”吉邦斯变得很冷静。只是勉强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在蠕动:“可为什么您认定我愿意买您的消息?它有什么使我感兴趣之处呢?我如何知道您不是在骗我?”我坐下来。“这应由您自己来决定。我们俩都在冒险。只是您可能失去的是金钱,而我则是生命。”“请讲吧!”他几乎耳语般地说,并打开了录音机。我伸手将它关掉:“什么也不要录,我不希望我被杀掉。我不希望卷进去这是我的条件。我想躲起来平静地生活。您只需速记就够了。”“乔赛尔!”他很不高兴地喊。薄薄的丝裙贴在她身上,里面除了一件小裤衩和小乳罩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坐下来,把两条腿搭在一起,打开了记录薄。精神错乱!立体电影。黎明灰色的银幕被救身艇的碎片划裂。汹涌的波涛撞击着甲板。古特发黄的脸孔。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看不见,不敢向海上看一眼。现在我才明白,这是何等的背信弃义。这是多么阴毒的手段。这个恶棍出卖了我们!他出卖了我们所有的人!我只是不清楚他和奥古斯塔的关系。他是她的情夫还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崇拜者?在出海之前的最后时刻他被逼得走投无路,无力反抗。他没有别选择。我处在他的处境会怎么办呢?一个不祥的问题。
银色陷阱第十章(之九)
       我疲惫不堪地用衬衣袖擦了把流淌在脸上的汗水,天早就过了正午,而我一直不停地讲述。乔赛尔不时揉揉手腕继续记录。吉邦斯坐在圈椅里,已经睡着了。至少,我觉得是这样。没有人打断我的讲述……我举起锤子,又砸了一下。警报响起来……“您受了辐射。”突然吉邦斯说了话,“您感觉如何?您应该用些药。找过医生吗?”我惨淡地笑了一下:“医生?我要回家,回欧洲。我们军营的医生连毕业证书也没有。也许,我早已经遭到了沾染?只是自以为得救了,而实际上我处在与古特相同的处境。区别仅在于死期被延长而已。”古邦斯睁开眼,把脚从桌子上拿下去。“官方的调查认为,轮船被劫是摩萨德组织所为,而那些原料已被以色列利用……”我耸耸肩:“很难说。当然,在以色列进行试验是不可能的。而南非,是的,那里有足够的地方。您是否知道,‘希尔杰贝格’现在停在哪里?”“那么您知道吗?”我朝窗户点了下头:“在那里。叫做‘托雷斯将军’号。委内瑞拉货运船。它就在我们眼皮底。”“您可以肯定吗?”“绝对。在到达伊丽莎白港之前轮船就重新上了色并改了名。”吉邦斯一言不发,走到自己的电话旁,拔了号。“‘托雷斯将军’停在您那儿吗?”在另一头传来声音时他问,“是吗?船长叫什么?在哪儿可以找到他?什么时候离开?早上四点?谢谢……”他挂上话筒,凝视着我,“能跟我走一趟吗?”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我也一样。但是需要核实一下,哪怕是一点事实。请描述一下您所说的这个空水罐是什么样子,以便可能与其它的区别开。如果一切如您所说的,那么您会拿到机票。也会拿到支票。同意吗?”“不行。机票现在就拿来,至于支票可以在回来之后!请把支票放在乔赛尔小姐那儿,以防万一。”他想了一下:“您真的害怕?”我默然。他看了一眼乔赛尔:“好,就这么办!”胜利啦!吉邦斯相信了我!乔赛尔合上记录簿,伸了腰。又潮又闷的空气使她疲倦了。窗外的城市也是昏昏欲睡的样子。通往欧洲的路打通了!我充满了怡然自得的喜悦感。不用在底舱里瑟瑟发抖了!“还记得我向您许的愿吗?”乔赛尔露出微笑:“记得。我的汽车在外面。”半小时之后我们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午饭十分奢华,没有丝毫非洲情调。苹果拌肉,还有杏仁沙司,一律过分的美国式甜食,不过这无关紧要。我们在炎热的中午一起缠绵了将近四个小时,窗外的印度洋有节奏地拍击着堤岸。这是滨海一栋白色大厦里一处小而舒适的房间。我们偶尔透过微闭的眼睛互相看一眼对方。“你真的要坐第一班飞机走吗?”在很长的沉默之后她小声问。我只是点点头用嘴唇触吻着她的皮肤。她非常柔顺,冷淡,毫无反应。“第一班飞机!”“明天,可以吗?”我拥住她:“明天也可以。”乔赛尔委屈地躲开:“我们该好好地过几天……”“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自己也很留恋。”“你真是个坏蛋!你走好了!”我轻轻吻着她的嘴唇。她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放在自己肚子上。“今晚可以吗?”“不行,最好明天。” 
银色陷阱第十章(之十)
       “布伦兹,《华盛顿邮报》。”她对话筒里很客气地说,“最近飞欧洲的航班是什么时候?明天?从澳大利亚到伦敦的泛美客机?”“我不想到伦敦。”我不满地嘟哝道。“下一班呢?到阿姆斯特丹的荷兰皇家航空公司客机?星期四?”“星期四。”我重复道。“我们订一个座位,史佩尔先生。对,史佩尔。票他自己去拿。”“居然是星期四?”她十分满足地告诉我。十分钟后她那小巧的汽车已经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了。其实倒还不如步行方便,不过美国女人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做的。那样她立即就会使自己降低到与当地缺乏教养的妇女同等的水平,没有人会再郑重地对待她。非洲是一块充满障碍的大陆,是一块遍布蕴含未来之火史前火山口的大陆。一切凝固的都在熔化,而熔化了的岩浆又在凝固。这个过程经历了许多个世纪。吉邦斯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检修他那比火柴盒还小的录音机。“我要去‘托雷斯将军’号的船长那儿喝一杯!”我们刚一出现,他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兴奋地喊起来,“乔赛尔,准备将史佩尔先生的消息发晚上的电传。晚上我一打电话,马上送去。我要直接从港口回家。您没变卦吧?”他转向我。“没变卦。也劝您不要……”吉邦斯手一挥:“多余,我是一个特派记者,决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别激动,对于《华盛顿邮报》来说,任何人不会允许这样干。这是您的报酬。”他向我晃了晃支票,“先让乔赛尔拿着它。无论如何离奇,我都相信您。”“那就别去‘希尔杰贝格’!”吉邦斯将录音机系在上衣翻领下,把电线藏在衣服里。“要是处在您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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