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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陷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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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陷阱》
作者:漫天北风
银色陷阱 第一卷
第一卷 银色陷阱第一章(之一)
一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全明白了!这个混蛋出卖了我们!他把我们全出卖了!“古特!”我向下朝着机械舱惊叫,“古特!”一小时之后我们结束了值班。灰暗的晨曦伴着雨水降落在黑色的波涛上。不是白天,不是黑夜。还没有丝毫生机,它尚处于萌动和泯灭之际。我们采取了极其严格的安全措施;将装在特制铅质集装箱内的二百吨氧化铀U3O8从阿姆斯特丹运往热那亚的“安德列奥蒂”公司。“减速!”突然从指挥调度室的扬声器传来了船长的声音,随着这一声命令,灯光警惕地闪烁起来。“减速。”值夜班的机械师格尔穆特·桑杰利重复了一遍。他看了一眼刚刚指向三点半的表,走向控制台。放射监视仪寂然无声。“减为停泊速度。”声音回荡在机械室里,显得更加深沉和洪厚。现在这声音很认真。轮机放慢了速度。命令完全出乎意料。午夜过后我们本应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并沿着西班牙海岸驶向热那亚。“要靠岸吗?”我问。古特一下子将不满的目光从控制台转到电子钟上,否定地摇了摇头。“我们不在直布罗陀,”他嘟嚷了一句,“大概出了什么事。”“关机!”船长法里纳从舰桥上命令,控制台上的红灯闪了一下。在密密的雨幕里,“希尔杰贝格”稳稳地停泊在西班牙和阿尔及利亚之间、地中海某处汹涌的水面上。至少,它应该在那里停泊。“出事了?”我惊惶失措地问道。我,一个可怜的土耗子,懂什么船舶和航海呢?机械舱和锅炉房安然无事,螺旋桨轴和螺旋桨也一切正常。我是第一次航海。全凭了奥古斯塔,否则能争取到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幻想。考虑到冒险和在这次航行结束后,一半的船员都将退役,只剩下基本成员。这是一艘用于专门目的的专用船。我竭力参与了这次行动并紧紧抓住不放。谁不是抓住不放呢?选择了我只因为我是机械工程师。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笑。来自布拉格里宾斯基造船厂的机械工程师。我现在算什么工程师?只不过是一个机械舱的助手而已。然而最重要的是我被选中了,这多半是因为奥古斯塔和法里纳船长睡了觉。我装作对此一无所知,的确我也不想知道什么。至少奥古斯塔是很迷人的,我一直这样想。她在阿姆斯特丹尼沃夫·杜林斯特拉特一家很不错的娱乐场“杰·佩普”唱歌跳舞。“所有船员都到甲板上!”扩音器里传来了船长法里纳斩钉截铁的尖厉声音,随之响起了警报器的鸣叫。但我们预告放射危险的仪器却毫无动静,身上浸了油的连衫裤也没显示任何变化。“分批登上救生艇!”“是演习!”古特脱口而出。现在明白了。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用不了两个小时我们就会被替下。我轻松地舒了一口长气。“喘口气吧。”古特睡意朦胧地打了个呵欠。我们靠着轮机躺下。船的心脏在这里沉睡着,我们也打起了盹。这样的命令不针对机械舱的工作人员。船随时都要准备起航。船员们来自许多国家。有德国人、法国人、荷兰人,还有我这个捷克人。大家都称我为汉斯·克劳斯。我们还没来得及接近,还没来得及熟悉。不过又有什么必要呢?反正很快又要各奔东西。“赶快上去!”突然古特命令道,“别让任何人看到你!瞧一瞧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钻出机械舱。小艇碰撞船舷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锅炉房里也悄无声息,空无一人。这是怎么回事?再往上还要沿着铁梯爬两层。在这反常的寂静中每走一个梯阶都要发出巨大的响声,并颤动不已。听不到警报声,也听不到发令声。我气喘吁吁地打开了沉重的铁门。夜幕沉沉。漆黑一片。看不到岸。无边无际的暴雨充斥了整个空间。不对!我屏住呼吸。我感觉到船在轻轻地摇晃。甲板在我脚下延伸。
第一卷 银色陷阱第一章(之二)
在距右舷百米左右处立着一个斑斑点点的灰绿色的堡垒。船头上是许多炸弹发射炮,在最高的桅杆上是一张脉冲雷达。这样的船我从来没见过。没有旗帜,没有船名没有任何标志。一群笨重的白色小艇慌乱地迅速离开“希尔杰贝格”的船舷。“古特!”我冲着钢制的舱道向下大喊,“古特!”宁静被打破了。爆炸!有什么东西向我眼前飞来,把我击倒在地。不可思议!像立体电影。炸弹发射炮筑起一道火墙,海水被掀到空中,小艇的碎片将晨曦撕成灰色的长条。被激起的海浪涌满了甲板。古特面色发黄。许多同样也是灰绿色的小艇从灰绿色的驱逐舰上涌到海面,昂着船头,马达轰鸣,冲向“希尔杰贝格”的船舷。古特慌乱地抓紧我的手。我望了一眼舰桥,只见船长法里纳抓紧栏杆向下看。我终于清醒了!现在我才知道,竟然是如此地背信弃义,如此阴险的暗算!这个混蛋出卖了我们!音乐消逝,灯光熄灭。奥古斯塔舞动的双脚,像影子一样飘然出现在舞台上。“杰·佩普”是阿姆斯特丹一个介于酒吧和带有诱惑性夜间节目的杂耍场之间的娱乐场。我独自一人坐在舒适的两边隔离起来的包厢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奥古斯塔的表演是最引人入胜的节目。温柔悦耳的歌喉编织出一个十分暧昧的气氛。我对她的一举一动是那样熟悉,当然,她脱衣的动作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奥古斯塔面对观众毫不在意。她不需要任何表演。其实,她甚至什么都不需学习,也许,要学的只是舞步和转动的本领。我苦笑了一下。这就是结束,真正的结束。她邀请我到这里太残酷了。相邻的木质包厢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嘲弄地问道:“你们想让我干什么?”三个男子在用口音特别的英语平静地交谈着。他们不是美国人,也不是英国人,多半是几个谈话时为了便于相互明白而讲英语的外国人。台上的节目他们不感兴趣。奥古斯塔撩起短裙,脱下长筒袜。花边内裤用带子扎在膝下。她又唱了起来,但她变了声音,发出一种压抑、低沉的调子。我一直都认为,她的声音只为我一个人变化。她站起身子,背对观众,脱下短裙,露出优美无瑕的身段和紧绷在齐膝内裤里的浑圆的大腿。大厅里弥漫着紧张的空气。谈话的声音骤然消失。甚至服务员现在也不再来打扰。奥古斯塔拢着长长的黑发,将它们分成几绺,编起了辫子。只有隔壁包厢的那几个人还在继续小声地交谈。“您必须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他停下来,斟酌着合适的用词,“这样讲吧,这是委托我们的组织经过长期考虑做出的决定。您要明白,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时间已经不允许再有什么变动。您也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做出决定!这样讲话不是专对您的,换了另一个人处在您的位置上,我们也得和他这样讲,希望您不要把情况想得太复杂。我们两个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您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我们对决定不会起到丝毫的影响。“那你们指的是什么?”第一个人用冰冷的声音问道。“首选是孩子的性命问题。当然,您也可以得到报酬和所有其它的东西。现在谈谈性命问题,您不清楚吗?这是一个很好的价码。”“什么孩子?”声音颤抖了一下,像被撕成了碎块。“您的女儿。”沉默……奥古斯塔戴上一顶过时但很有诱惑力的睡帽。摊开的手臂,坚挺的乳房在纤细的腰肢烘托下,就像一对硕大的熟透的葡萄。台上这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她让我去看自己的表演。还让我认识了船长法里纳,一个可以为我做点什么的人。他站在舰桥的栏杆旁,目不转睛地往下看。但不是看被水抛起的小艇碎块,也不是看靠过来的小艇。他透过连绵不断的雨幕直盯着我们!货舱距舰桥是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我们相互对视着。后来,他暴怒地扭开了头,似乎在说,滚吧,还瞪什么眼。古特·蔡杰利回过神来。爆炸过去了。也许它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当时无法判断时间。古特将我拉下去,关上铁门。“快!”他喘着气,声音完全变了样,“快点,他们要劫船,咱们得找条活路!”十分明显,这些人想夺取“希尔杰贝格”,而不是要将它沉掉。我不知道。这种时刻是什么东西在主宰人。“潜意识”………当我们无法解释的时候,这是最简单的托词。我明白要孤注一掷了,希望已经丝毫没有,他们要把我们像其他船员一样干脆地消灭掉。我们连滚带爬地沿着通道向舱道的梯子往下飞奔。周围的一切都在嗡嗡乱叫,叮当作响。来不及考虑,来不及疑惑,更来不及等待什么。梯子爬完了,我们沿着漆黑的水平通道跌跌撞撞地走向货舱深处的仓库,那里有数百个存放氧化铀的黑黄相间的集装箱。古特疲惫不堪地停住脚步。我们艰难地打开隔离仓库和底仓的沉重铁门,远处应急警报系统的灯光亮着。它们越来越暗,最后完全消失。一排巨大的储水槽出现在我们眼前。淡水!“过来!”古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也许,只有在这儿才找不到我们!”出于安全考虑,这排储水槽分成了一些独立的单间,每一间上面都有专用于通风换气的洞口。“到处都是水。”古特声音嘶哑地对我说:“这间已被切开,里面不能注水……如果我们从里面关上保险锁,他们将只好割开所有的储水间。”我们砸开锁,掀起盖子,爬进狭窄的洞口,摸索着梯子的铁格,提心吊胆,两腿颤抖着一步步往下爬。
第一卷 银色陷阱第一章(之三)
黑暗。纯粹的黑暗将我们吞没。我们就像被塞到瓶子里,焊到罐头筒里,装到容器里,扔进了大海深处。而头顶或周围的某个地方,我们目前所能想象得到的节目正在起劲地演出。第二天,全世界的通讯社都将播出一条引起轰动的新闻:一艘满载200吨氧化铀的轮船在从阿姆斯特丹往热那亚的途中神秘失踪!我害怕得浑身发抖,牙齿格格作响。不,永远不要让我找到梯子的最后一格,永远不要让我跌到这个深渊的底层。再有一秒钟我就要憋死了!古特突然忧郁地说道:“他*!找倒是找不到我们,可吃什么呢?!以后怎么办呢?……”我们沉浸在恐怖之中,坠入绝望的深渊。他们消灭了所有船员,不能说是“打死”,确切地说就是消灭。只有船长法里纳站在舰桥上安然向下凝视。奥古斯塔睡意朦胧地披上浴衣走进浴室。我叫醒她时大约是十点钟。她还没有睡够。“我很高兴你终于变聪明了!”她一边用热水冲洗,一边对我大声说,“加拿大、澳大利亚统统是扯淡!你来得很好,我看中了一件差事,但愿能成!……”全身绯红、汗水津津的奥古斯塔关掉热水,“差事相当不错,三周以后你就能回来。有艘船要凑齐船员,那里工资高极了!在你出海的时候,我得找点什么干。”她又拧开水龙头,冷水流到她身上,激得她大叫了一声。“我认识这艘船的船长。是个很庄重的人。晚上去看看我们的演出,而后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他。”我们的婚姻生活很古怪。我在汉堡,她在这里,生活像沙子从指缝中流过,不知不觉地逝去。“你和这个船长睡过?”话到了嘴边,但我没有说出来,害怕事实让我伤心。我仍然爱着奥古斯塔,爱得很深很深,在填平的坟墓中珍藏着我的爱。在我现在所躺的这个空水罐里。晚上我独自坐在“杰·佩普”看着美丽的裸体的女人。这是我的妻子……曾经……很久以前……但我们没有决定离婚,两个人都害怕这样……于是,相互间一直在虚与委迤。随后,灯光亮起,一切都恢复了常态。服务员过来,带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更衣室。一个长着瘦小的外国人面孔、头发斑白的家伙,坐地深深的圈椅里,叼着一支长长的雪茄。“就是他?”当我走进来时,那人问。奥古斯塔身也没转点了点头。她穿着长袍坐在镜子前。“机械工程师?有证件吗?出过海吗?”“我在船坞干活。”茶几上放着一块普通的白纸。也许里面包着带给他的礼物。男人放下雪茄,伸了个懒腰,撕下了一小块纸,有力地写下一行字“机械舱助手。法里纳。”“一点钟我们出发!”说完他就背向了我。这正是旁边包厢里的那个声音,我不会错的。“船在走。”古特在黑暗中声音低沉地说。我心想,奥古斯塔根本不值得与法里纳船长睡觉。他看上我,只是因为必须补齐这个由一些可能被抛到海底的无家可归的人们组成的船组,那一夜在奥古斯塔的更衣室船长就已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为了几百万钞票和孩子的性命出卖了我们。他被逼得走投无路,毫无考虑时间,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哪怕他们只是将我们扣留也好,”古特又焦急地开了口,“可他们怎么能杀死所有船员!”我们俩忽然感到急需说话,说出自己的全部恐惧和疑虑。为所发生的事情找到一个背景,找到一个应有的位置,弄清涵义,找到一个答案。我们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我们在驶往何处。显然有人夺走了我们装载氧化轴的船。“我们不在地中海。”古特嘶哑地说,“我们在大西洋上。你想想,你一直在看着海岸,昨天晚上,去值班时,你看到灯光没有?”“没有灯火,确实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航线就像一下子就变了。我们根本不是在开往直布罗陀,他们不敢在英国人的鼻子底下玩这种把戏。我们现在在大西洋上。看来是要去美洲,去南美洲明白吗?”古特站起来,在水罐的底部来回走动着,“某个恶棍独裁者需要铀制造炸弹。每个败类都想拥有它!这可是一艘现代化的军舰!任何海盗都无处弄到这样的军舰!你明白吗,这意味什么?”古特在黑暗中向我大声说,“在海上呆二、三十天这就不错了,假如我们不被扔到帕塔戈尼亚或太平洋的某个地方的话!我们要么饿死,要么被逮着扔出船外!上帝!!”“别吵了,否则我们就会被发现的!”我对古特喝斥道,“冷静点,应该好好想一想……”“你还准备想什么呢?船长看到了我们!”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一瞬,我们穿过雨幕互相对视着。他看到了我们,当然看到了!在舰桥的高度不可能连门也看不到。“古特,必须离开这里!”我说。“必须到食品库去,”古特斩钉截铁地说,“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在他们发现和收拾我们之前,要多搞一些吃的。也许,能够撬开门或者从通风口爬进去,只有军需官和炊事员才有钥匙。仓库正好在水手舱下。”
银色陷阱第二章(之一)
二深夜的某一时刻表盘上的夜光指针看不清楚我们爬出了自己的铁棺材。古特推开通风洞的盖子,我们爬到外面。我们剧烈心跳着爬出储水罐,直奔滤水池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贪婪地喝啊喝。这里的水真多。应急警报系统的灯光在远处闪烁,给我们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我们渐渐能分辩出水槽的轮廓,相互的轮廓和铁船肋的轮廓。在这里能见到一个人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古特总算找到了根铁棍,它是清洁储水罐时用来打开水龙头用的。然后我们在已变得特别清晰的不间断隆隆声中向食品库出发,食品库上面分布着水手舱和船的全部控制系统。突然周围出乎意料地亮起来。我恐惧地转过身。刺眼的灯光使我目眩。我用手捂住脸,从指缝中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站在入口,用手电照着我。他的吃惊并不亚于我,简直是呆若木鸡。突然古特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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