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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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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吧……首先,可以看她们的走路姿势,比如双腿的分合……”

“哦?”

“……再就是胸,看是否下垂……”

“噢。”

“再要看……”

“哈哈!四叔,你太坏了!”

好容易把自己的“秘辛”尽数传授给了林语曦,并解释了袁蔚霆这么做是“不敢擅专”一切以她为尊表达恭敬顺从之意,哄得她开心无比,答应善待那四名朝鲜美女之后,林逸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老爷,何大人派人前来,请您登舰,前往厦门。”一位亲随敲了敲门,在门外对他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林逸青答道。

“四叔去厦门做什么啊?”林语曦好奇的问道。

“船政的新造船厂厂址我选在了厦门海澄,准备建造万吨级的大型铁甲舰。”林逸青答道,“从法国购买的新机器设备已经到了,我得亲自过去看一看。”

船政建造大型铁甲舰是既定的发展目标,而船政现在的厂址受限于地形,最大只能建造5000吨到7000吨左右的军舰,为了建造大型铁甲舰,林逸青同何儒章及船政官员们和法国顾问们仔细商议之后,决定另选厂址,新建大厂,为建造大型铁甲舰做准备。

而林逸青之所以将船政新厂选在厦门海澄,原因便是他知道,在他原来的历史时空中,厦门造船厂为了走向国际市场,建造三万吨的大型多用途重吊集装箱货船,将厂址搬到了海沧。

“万吨的铁甲舰?那得有多大啊?”林语曦想象着万吨级铁甲舰的模样,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她的印象中,“开济”号装甲巡洋舰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庞然大物了,“开济”号靠码头的时候,林语曦总要上去玩上一阵,她惊叹于这艘战舰的高大、雄伟和精密复杂,但听到林逸青说要建造万吨级铁甲舰,比“开济”号还要大得多,她既感到惊奇,又兴奋不已。

“呵呵,其实英国和法国,早就有万吨级铁甲舰了,俄国也在建造同类的铁甲舰。”林逸青笑着答道,“记得陈伟吧?你在英国的舅舅,常常给我们写信,他最近一封信上就提到,他现在就在英国皇家海军的最新式主力铁甲舰‘不屈’号上服役,‘不屈’号就有一万一千多吨呢。”

作为一个志在改变历史的穿越者和海军迷,林逸青一直关注着这个时代的世界海军发展,并广泛收集信息,象英国海军“不屈”号铁甲舰的建造所经历的曲折和法国海军“可畏”级铁甲舰的建造情况,以及俄国海军“叶卡捷琳娜二世”号铁甲舰的建造情况,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真的啊!太好了!我要给舅舅写信,让他给我把万吨铁甲舰是什么样子画下来!”林语曦此时完全忘记了四名朝鲜美女的到来所带来的不快,琢磨起怎么给陈伟写信来。

“快去写信吧!写完叫你娘帮你发出去!”林逸青起身说道。

“好!”林语曦蹦蹦跳跳的跑了,林逸青也起身出了房间,前去准备登船前往厦门。

西班牙,直布罗陀港。

外头天已黑透了。雨季刚刚过去,自港口向周港围十多里,绵延不绝的都是灯火,偶尔有一屑亮光顺水流动,是尖头小舟上颤巍巍坠着的风灯。黑夜到来后,白日的尘嚣都平息了下去。

高崖之上,对着脚下辉煌而清冷的广阔灯海,一对青年男女相拥而眠,海风轻缓地拨弄他们的头发,他们的呼吸甜柔而匀净。

渐渐到了更深露重的时辰,长风破开浓云,自半空的高崖上仰望,那密如银砂的星辰仿佛要落入人的眼中来。

陈伟觉得怀中一阵急促的战抖,刚低头去看,耶赛妮娅小小的身形猛然从睡梦里跳了起来,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陈伟防着她慌乱中跌落高崖,连忙捉住她的手,问道:“耶赛妮娅,你怎么了?”

耶赛妮娅两手摸着了陈伟的手,便牢牢抓住,喘息着说道:“海里有好多怪物,把船掀翻了……我们掉进海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赤子远征

“你又做噩梦了,亲爱的。”陈伟说着,抱过耶赛妮娅,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耶赛妮娅抱住陈伟,嘤嘤的哭泣起来。

陈伟明白耶赛妮娅为什么哭。就在昨天,他已经接到了司令部的命令,“不屈”号将加入远征埃及的舰队,前往攻击亚历山大港。

“詹姆斯……你不要离开我……”耶赛妮娅哭着抱紧了他,仿佛她只要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她面前,“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

想到母亲萨拉一旦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任陈伟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忧愁。

“放心吧,耶赛妮娅,我不会丢下你的!”陈伟轻抚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道,“等这场战争一结束,我就会回来找你的!那时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可刚才的梦……真的很不好……”耶赛妮娅仰起满是泪痕的脸,陈伟取出手帕,温柔的给他擦拭起来。

“傻瓜……我可是要和‘不屈’号一道参加战斗啊!‘不屈’号是不会沉没的!”陈伟笑了,柔声说道,“没有什么怪物能够战胜‘不屈’号!”

陈伟说着,目光转向了港口舰队停泊的方向,尽管是夜里,他还是能够一眼认出心爱的战舰。

耶赛妮娅凝神着陈伟,他的眼神依如平时般的沉静而自信,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耶赛妮娅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

陈伟的心像是一尊幽深的青铜鼎炉,能够吞下所有无法消融的委屈与绝望。

“放心吧!耶赛妮娅!我一定要回来的!我立下战功之后,便和母亲说我们的事,她是不会拒绝一个光荣的皇家海军军官的要求的!”陈伟看着高大雄伟的“不屈”号,似乎从战舰那里得到了力量,坚定的对心爱的人说道。

“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耶赛妮娅将脸贴上陈伟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说道。

此时这对恋人并不会知道,他们的爱情,会经历怎样的波折。

一个月后,埃及。亚历山大港,郊外。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埃及渔夫穆哈马迪?拉马丹偷偷摸摸地踱到河边,去看他的网子。

一路上他感到很悲愤,这是一种生不逢时与自怨自艾混合在一起的感情。如二蛇交颈,水乳难分。哈桑叔叔早年里曾经说过,从前他们是可以捕鱼的,而且捕得堂堂正正,吃得光明磊落。现如今,拉张网子都得鬼鬼祟祟,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最令人悲哀的是,拉马丹是阿杰姆村最心灵手巧的男人。他很喜欢吃鱼,所以就编织出七眼相扣的网子。鲈鱼的牙都撕不断最纤细的网线,奸诈无比的河豚鱼都逃不出他的牢笼;据说整个村子只有他的网子才能逮住那奸诈而味美绝伦的河豚鱼,当然,据说而已。

来到河边的时候,水面上已经看不到枯叶伪装的浮子,他心里一喜,七个浮子都沉在水里,网子里一定有大家伙,莫不是真的抓到肉肥鲜美的大罗非鱼了吧?在满怀憧憬的颤抖中,他一步步走到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四肢百骸间传过令人欣慰的平静,他已经想好了,鱼头给哈桑叔叔。最嫩美的鳍底留给妹妹,鱼骨鱼牙也留给她作装饰品(虽然不敢戴出去),大块的鱼肉就给弟弟,他自己只要喝上自己亲手烹调的清鱼汤,就美上天了,真的。做什么也不换。

这时候太阳出来了,尼罗河的水面上泛起红色的鳞光,一闪一闪地,晃着他的眼睛。他感到自己有如圣人般身披霞光,脚踩圣水,抓起网线头,一寸寸拽将上来。

可网里的不是鱼,是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黄种人,一个成年男子。拉马丹感到很失望,确切的说,是非常失望;如果捞上来一个女的,或许能部分弥补感情的创伤,可那家伙偏偏是个男的,而且还没有死。在这一刻,在电光火石间,在一弹指或者一霎那间,拉马丹的心中经历了反复而艰难的思想斗争怎么办?最简单的选择,就是直接把这家伙扔回河里,让真神谙拉,让神圣的尼罗河水来决定他的命运,这是多么虔诚而庄重的选择啊!而且他注意到,这个男人相貌堪称英武,要是带回家去,搞不好就是后患,从此阿杰姆村第八美男子的排位就要尴尬的向后小挪一步,碰上九这个数字这是他最讨厌的数字。再说了,要是救了这个家伙,至少最近要养在家里,可是冰清玉洁的妹妹怎么办?万一她看上了这个淹死鬼,岂不是大不妙?看来于情于理,他都必须把这男人推下河。至大的真神曰:万事万物都是谙拉的旨意。看来这个男人遇到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拉马丹揪起那人湿漉漉的领子,又往河里拽去。这个家伙穿着贝都印人的袍子,沾了水分外的沉,真是的,临死了还不学好,拉马丹心中更坚定了为民除害的决心,毅然踩进水里,宁可让自己娇嫩的肌肤忍受肮脏的河水,也要把这东西推远点儿,免得再害人。正在托拽间,他手劲稍大了点儿,那人的领扣嘎甭一声被拽开,脖子里一条坠子翻出水面那是一个金色的链坠,形状是一只奔跑的狮子狮子?为什么是狮子?拉马丹不知道,但是这个词瞬间就击穿了他的意识障壁,毫无缘由。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个坠子非常值钱。拉马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不但经常去亚历山大城,连开罗他都远远的瞧过,虽然无知的村民们都不信。他知道这个坠子是黄金制成,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弄到的。黄金都是贵族的佩饰,好像各个城邦不同的家族还不一样,这些道道他不熟,村里只有哈桑叔叔懂这些饶来绕去的规矩,怪不得他脸上皱纹那么多。

太阳好像升的更高了,拉马丹决定对刚才的决定进行再判断。

这是一个有钱人,很可能是个贵族,在阿杰姆村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发现。当然,他的眼光绝不仅限于在村里抖抖威风。他要抓住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做就做,拉马丹把坠链从那人脖子上撸下来,又揪着他的领子。呼哧呼哧地往回走。水声哗哗,他想,“要是妹妹能嫁给他,那才叫好呢。”

阿杰姆村的早晨来的分外迟,这是一个惶惑的村庄。四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正酣。莽莽的林子被那些欧洲人烧了几百里,火势最大时,都蔓延到尼罗河的对岸。阿杰姆村正在河东不远,一时间人心惶惶,几乎要连夜搬迁。幸亏那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同时村里人争执不下,一两天也搬不走,所以等大火退去,埃及和英国息兵,村子又重新平静下来。只是当初投军的七八个年轻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在哪里驻扎。又过了几年,土耳其人打来,又是一场恶战,据说整整打了三天三夜,埃及人和土耳其人的尸体堵塞了尼罗河,河水裹着血水漫过林子,居然冲到他们村里。那水腥味重。却极肥,第二年尼罗河两侧的土地上,花开得分外灿烂,哈桑叔叔说。那是死去战士的魂灵,没有升到天堂,寄在花朵上开放,因而没有人敢去采摘。

这些年中,村子一直在搬迁在留守间摇摆不定,村子外常有一茬一茬的军队路过。年老的妇人总会拉住战士的衣袖询问儿子的下落,却从来没能得到令人欣慰的答案。拉马丹不管那么多,他有自己的手艺,捕鱼,打首饰,修理杂物,到哪儿都吃得开。可惜弟弟妹妹不争气,一个发痴,一个发疯,做大哥的天天要提心吊胆。

历尽千辛万苦,拉马丹终于把那个湿漉漉的家伙背到了家门口,一路上他时不时的摩挲手中的金坠子,给自己一个继续前进的理由。他的家就在村西,此时弟弟杰哈尔正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严肃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杰哈尔,今年十二岁,发育基本正常。他生下来就从不啼哭,安静得像个水杯。四岁那年在母亲的葬礼上,他说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句话:无人永生。然后又是四年,父亲失踪的那天晚上,他说了第二句话:过往者永不再见。从此后他开始说话,每天一句,内容绝不重复,有时浅显,有时玄妙。村里人把他当疯子,也偶尔有人以为他是通灵,外村曾有些人找他问卜,可他要么不开口,要么说句不着边际的话,长此以往,来找他的人也绝迹了。

拉马丹使出吃奶的劲来,把那沉重的躯体往屋里拖。

眼看就要胜利了,头顶上传来一句,“真神的礼物,都会以真神的名义收回。”

拉马丹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要知道,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听到弟弟说话了没有人知道杰哈尔会选择一天中的哪个时刻开口,所以听到杰哈尔说话,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他决定以后有了钱,就专门雇个人守着弟弟,把他的每句话都记下来,整理成册,床头放一本,茅厕放一本,经常阅读。

哈桑叔叔果然是个渊博的人,可惜太脆弱。他看到那个坠子以后,一眼就瞧穿了它的来历,然后脸色煞白,舌头打结,几乎就昏过去了。拉马丹也吓得不轻,敢忙拧开鼻烟壶,倒出满把鼻烟,对着哈桑叔叔的老脸吹了过去。老爷子连打七八个喷嚏,终于缓过劲来;他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真神哪,这一天终于来了。”拉马丹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自己救的那人来头不小,心里一阵激动。他抓起哈桑叔叔的胳膊,“哈桑叔叔,您倒是说啊,他到底是什么人?”

哈桑叔叔不肯回答,只是哆哆嗦嗦站起来,径直往门那边奔去,“快,快来,我要去见他。”

老爷子心中有大事,脚步如飞,若不是年龄大了精力不济,恐怕早就跑得没影儿了。拉马丹忙不迭的跟着,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兴奋。

哈桑叔叔一看到地板上那人,便扑上前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意是请求宽恕什么的。拉马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在怦怦地跳。几乎要挣破胸腔,迸出体外。

这时候哈桑叔叔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到门边鬼鬼祟祟的张望一通,随机把门关上。上了门闸。拉马丹从来没见过老爷子这么紧张,心中琢磨,那人可能是大财主,或者是大贵族,总之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在那人身上仔细搜搜,可能还会有很不错的发现,现在哈桑叔叔接了手,机会就不大了。

哈桑叔叔仔细检查了那人的呼吸和脉搏,脸色沉重。他把拉马丹拉到身边,吩咐道:“去我家,把壁柜第三个抽屉里的药箱拿来,快去快回。”

拉马丹看了一眼地上那人,转身出门,到了门口。哈桑叔叔还不忘嘱咐一句:“今天这事,千万不要泄漏出去。”

米拉拉坐在高高的树杈上,看着哥哥拉马丹从脚下经过,神色慌张,动作猥琐。她有些悲哀,不知道一母同胞怎么会生出这样不同的孩子来。比如,无论何时何处她永远都会高昂美丽的脖颈,而哥哥则像个屡教不改的贼,从来都是探头探脑,东张西望。虽然大家都知道。阿杰姆村里没有贼,至少一百年之内没有,可是贼这个字眼,这个形容词。经过了六十多年的沉寂和遗忘,在哥哥身上苏醒了。他就是那副模样。

她站起来,站在纤细的树梢,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得照在脸上,有点刺眼。她闭起眼睛,伸开双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无比的空气,一头跳了下去。这一瞬间,她听到风的清响,闻到树叶的香味,感到四肢百骸的舒畅,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满嘴泥。

拉马丹听到耳边一声呼啸,心里一哆嗦,几乎跪到。回头看见妹妹脸朝下趴在地上,愤怒与怜惜同时涌上心头,不禁暗暗的骂了一声,“这个疯女人又来了。”他走过去蹲在妹妹身旁,捅捅她的脑袋,散乱的黑发间混杂着草棍和落叶,“嘿,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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