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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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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她了。”瓦力叹了口气说,把手枕在脑后,茫然地向前张望,呲着牙微微笑着,一副堕入情网的样子。“你说,哪天我杀头野猪送她颗尖牙好呢?还是去城里给她找块水晶坠子?”

在他们这些番族少年人心中。不论是以宰头野猪展示勇武,还是以买些饰品展示体贴,去讨女孩的芳心都是正确的道路,从难度上来说也参差仿佛。听打过猎的大人说,那些大野猪长着大头,呲着白尖牙,最是厉害,咬人那是一口一个准。想要打死它们,传统的弓箭刀矛是不行的,这些野猪身上的皮厚,得用火枪才行。至于去城里呢,那是另一种冒险,得应对扒手,骗子,狡猾透顶的商贩,听说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会骗光你身上的钱,还把你卖到船上去当苦力。

不过陷入到恋爱激情中的少年是不会理这一套的,瓦力躺在那儿叽叽咕咕地自个盘算了开来:“还是送她水晶坠饰吧,我早看出来了,她自己那块绿松石额坠就有点旧了……不过野猪牙也不错,我上次回去,听村里的人说,总有七八年没拿出手过这种东西了,我要那天猛地往外这么一掏,多出彩啊……”他觉得实在决断不下,于是睁大眼睛又开始发楞。

赛瓦不忍心看他这么发呆下去,于是用手肘猛地捅了捅他的肚子,“甭呆了。就这,什么破东西,也想追姑娘我知道盯着阿虹的人有好几个呢,你要想搞定她,没十颗八颗野猪牙的就别拿出手要不你就到海里去采棵红珊瑚,没什么礼物比红珊瑚更好的了……”

“啊。”瓦力茫然地说,转过头来看赛瓦,两只眼睛直通通的,一点没有把这话当玩笑的意思。赛瓦立刻知道大事不好了。“别介别介,开个玩笑呢我可不陪你去下海捞珊瑚,”他跳起来就想跑开,瓦力喊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拉住了他的脚,将他放倒在地上。两个人就在地上打闹了起来。

“好了好了,”赛瓦使劲把腿抽出来,“别闹了。咱们是大乾海军,不能随便下海的。”

瓦力叹了口气,又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赛瓦躺在他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胸前的小玛瑙狮子。

他总是对外面的东西那么好奇,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别有意味。每当他放驰自己的思绪时,那一刻,山谷,溪流,海湾,悬崖,森林,都在他的脚下,变成木石棋子般大小。这是一个小小的封闭的世界。既然他长大了,他就要好好看看,这大海到底有多宽;他就要好好看看,这世界到底有多大;没有高山能阻挡他的脚步,没有海洋能阻隔他的航程。此刻,需要他好好想想的,只是将驶向何方。

夏日的阳光在大片奔驰的雨云之上升腾蒸蔚,偶尔有那么一大块的间隙,它们就猛扑下去,让云层下那块密布青绿色森林的土地陷入到一个潮湿闷热、藤叶枝条纠葛的巨大蒸笼之中。

林逸青和庆贝勒光着膀子低伏在芦苇丛生的河汊里,阳光透过稀疏的苇叶,晒得他们俩头有些晕。

他们只穿着一件长裤改成的宽大裤衩,尽量伏低身子,在齐腰深的水中移动而不拨出水声。他们的目标是一条大黑鱼。那条鱼在清浅的流水间挑衅式地望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尾巴,游进一条深邃的芦苇汊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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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庆贝勒的礼物

庆贝勒沉不住气,拔足要追过去,却一脚踩在一块鹅卵石上,直摔入那条芦苇汊中,溅出大片水花来。

芦苇丛后突然爆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林逸青吃了一惊,没想到芦苇荡后面还有人。他拨开密密麻麻的芦苇杆,大步闯入,立刻看到了水中的一个年轻的女子。

满满的黑色长发直披散开来,女子看到他,又哎呀喊了一声,捂着胸口在水中蹲了下来。

庆贝勒滚在水中,看着突然出现的赤身女子,张着嘴呆住了。

林逸青皱着眉看着她,只见她蹲在水中,双手抱怀,只有一双光润洁白的肩膀露在水上,四下里苇影摇动,看不到她的面孔,但林逸青能判断出来,这应该是一个很美的姑娘。

但这个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林逸青并没有象庆贝勒那样瞬间变成了猪哥状,而是沉声问道。

他话语中的冷森之气甚浓,姑娘象是觉察到了危险,猛地向后一跃,跳入河中,瞬间便消失了。

两名忍者已然闻讯奔了过来,正要以暗器攻击,却被林逸青叫住了。

“她身上没有武器,放她走吧。”林逸青说道。

“属下失察,还请主公责罚!”两名忍者单膝跪地,有些羞愧的说道。

“不关你们的事,我也没有发现她。”林逸青平静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两名忍者愕然,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的起身。

“可能是采蚌珠的渔女吧?”庆贝勒这时方才回过神来。

“差不多。”林逸青点了点头,看着已然恢复了平静的水面,不由得对那个姑娘的水性心惊不已。

哪怕是以他手下的忍者,想要在水里达到她这种程度,也是很难的。

“着!”林逸青又看到一条大黑鱼,闪电般的出手,将鱼捉了起来。

看到捉到了鱼。庆贝勒抚掌大笑起来,二人这时已是一身泥水,洗净后上岸,换了衣服。早有人将鱼烹好,送了过来,二人便在河边大块朵颐。

吃过之后,又休息过了,林逸青下令吹响集合号。召集众人回到艇上,在确定全员到齐之后,便即行出发返航。

回到了马尾港之后,由于之前掉进了河里一回,虽然洗干净了,庆贝勒也总是觉得身上不得劲,是以又拉着林逸青泡起了温泉。

热腾腾的温泉中,两名年轻妖娆的女子身披轻纱,坐于温泉之中,一人给庆贝勒擦洗按揉着后背。另一人则一只手举着托盘,另一只手从托盘中取过冰甜的果饮,喂到庆贝勒的嘴里。

在宜邝的对面,林逸青则是一个人坐在温泉中,面对着浮在水面上的托盘,自斟自饮。

庆贝勒是在自己包下的一处上好的温泉沐浴,侍浴的也是他府中的两名美姬,但这一次虽然是他作东,他却并没有给林逸青也安排两个美人侍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林逸青的喜好了。

“瀚鹏在想今儿个咱们在岛上看到的那个姑娘?”看着林逸青若有所思的样子,宜邝咽下了一口清甜的果饮,笑着问道。

“呵呵,还真叫邝贝勒猜着了。”林逸青微笑着点了点头。“此女水性如此之佳,又会潜伏,竟然近在咫尺而没有被我发现,很是了得。”

“瀚鹏说的是,此女行踪诡秘,那岛本是无人岛。她竟赖以为藏身之处,我觉着她的身份可能未必是采珠女,弄不好会是海盗。”宜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表明其实他这个人很有头脑,并非庸才。

而之所以如此的关心海盗,则是因为庆贝勒在船政下设的轮船公司中入股了几条船……

“是啊。闽省洋面的海盗,现在已为我船政水师肃清,商船往来再不受扰,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林逸青说道,“那周围的几个岛,得派船去查探一下。”

“正是,待我派几艘快船过去,把那女子擒捉回来,给你林爵爷好好受用。”宜邝嘿嘿笑道。

林逸青听了他的玩笑话,只是笑了笑,喝了一杯果饮,并未说话。

“噢,是了,那女子身材虽好,但毕竟出身鄙陋,哪入得了你林爵爷的法眼。”宜邝笑道,“你林爵爷的眼光,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贝勒爷何以知之?”林逸青微微一笑。

“那日和你一同舞剑的姑娘,拿下了没有?”宜邝大笑起来,“你手下有如此绝代佳人,可真是叫我羡慕呢。”

“那丫头是东瀛忍者首领之一,痴迷武学,个性强悍,容貌虽美,但却有如一柄镶满宝石之华美宝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林逸青明白宜邝说的是星月琉璃,想起那一日和她共舞的场景,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是让她做她喜欢和擅长的事好了。”

“就是宝剑一柄,也要时时擦拭,才能永葆亮锋,不生锈蚀。”宜邝笑道,“我觉得你还是多在她身上用下心思为好。要不真的可惜了。”

“就听贝勒爷之言。”林逸青笑着点了点头。

“那日你们二人共舞,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凤晓蓉那妮子都说好呢……对了,凤晓蓉你也见过了,觉得如何?”宜邝象是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道。

“她才真是绝代佳人,琴艺音律,无人能及,我觉得贝勒爷府上之诸多佳丽,以她为第一。”林逸青看了看宜邝身边的两名美姬,笑着说道。

那两名美姬听到林逸青夸赞凤晓蓉,各自垂下了头,似乎是有些自惭形秽。

“那妮子自那日看了你们的舞,到现在整天都还神不守舍的,哈哈,别是看上林爵爷了。”宜邝笑道,“不过,要是她真的落花有意,林爵爷可莫要流水无情哦?”

“那倒不会。”林逸青笑道,“不知贝勒爷可知凤晓蓉身世如何?”

“她是雅乐大家出身,其先祖于邧时即在宫中侍奉。之后便成了宫廷乐师,有眀一朝,甚得宫中器重,至国朝时亦是如此。只是全隆初年因涉科场舞弊案获罪,家道遂败。”宜邝答道,“她流落风尘多年,却守身如玉,且琴棋书画样样精绝。我一见之后大为倾倒,遂出钱给她赎了身,她虽然感激我的恩德,但我看出来了,我这样的,终究是得不到她的心,不如成全了她好了。”

“贝勒爷雅量高致,非常人可比。”林逸青明白宜邝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贝勒爷如此一番心意。我要是不收下,就太说不过去了。”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家兄弟,客气甚么?”宜邝见林逸青答应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知道,自己和林逸青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日后飞黄腾达,不可限量!

翌日,庆贝勒府。大戏楼。

此时的戏台之上,正演出着一幕从未见过的戏剧。

台后传出阵阵怪声,仿佛远处大军的喧嚣,逼得更近了。成千上万的呼喝声汇聚在一起,听着就像山间的风啸,大海的涛声。

一只晶莹剔透的手将斜切下的白梅插进素瓷瓶里,细而黑的笔直长发垂在梅花之畔,梅花越发白得惊心动魄。

“听声音,似乎是南门的敌军先破城了。北狄的铁骑。毕竟是世间数一数二的悍兵啊。”

“将军……”

“虽说早就有为国家而战,至死无悔的心,可是听到这样地狱般的喊杀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会战栗呢。”

“将军……”

“公主殿下,到了我也上战场的时候了,”蓝衣佩刀的武士忽然自坐席上半跪而起,“那么,就此诀别吧。”

对面的女人低着头,嘴唇翕动,却没有说什么。

英挺的武士双手按住右膝行礼:“国家的祸乱,是武士们履行忠诚和责任的时候。能有为国尽忠的机会,是我的荣幸。可惜没有时间报答公主的恩遇和赏识,是我毕生的憾事。如果果真还有来生,希望还有机会去琵琶湖边,聆听公主的箫声。”

“我也准备好和这里诀别了,来生的时候,会去琵琶湖边吹箫。”

“是这样么……”武士的脚步在门边迟滞了一下,“那么,再见了。”

他转身拉上了门,按刀而行,走廊中响起他从容不迫的脚步声。

屋中只剩下插花的女人。她低头看着水盆倒影中一尘不染的人。太过白皙的皮肤就像一张细致的棉纸,上面写意般地挥出两痕青翠的眉。慢慢的,泪水从近乎透明的肌肤上划过,落在水盆中,倒影就此碎了。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纵然是“诀别”,他的步履还是雍容沉静,就像他初次见她的时候。她最初喜欢上他,并非因为他闻名的英俊和战绩,而是因为他的步伐。那样轻微而节奏分明的脚步,让人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使山在一侧塌下来,他也会为你顶住它。

戏楼的上方,飘散下了阵阵“雪花”。

“下雪了……”武士踏出精舍,仰头看着天空。

漫天的白茫茫,园中小径的尽头,一株白梅树虬枝横斜,仿佛画纸上几道粗疏的墨迹。他看着梅树,远处的喊杀声渐渐不闻,周围静得生寒。

“人生轮回一甲子,风雪飘霜六十年。”

他朗声吟道。

公主起身,来到他的身后,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

“匆匆六十载,愿若此相依。”

一丝久不褪去的暖意罩在了每一个观戏者的心头,他们仿佛看到两个年轻的恋人在冬天的初雪中持手对坐,一起看着窗外挂雪的梅树。

惊悸电闪一样掠过,他忽然扭头,赤红色的战马静止在园子口。马背上的武士提着双刀,刀尖上的红意一滴一滴打落在雪地上。对敌的双方都不曾预料到这场遭遇,隔着茫茫的雪幕,两人竟是平静地交换了眼神。

平静瞬间就被打破了!武士猛地矮身,人眼已经无法捕捉他拔刀的速度,蓝衣的人影带着雪亮的刀光冲杀出去。赤红的战马在同时猛蹬地面,马上的武士雷霆般地大吼,一人一骑带起的疾风撕破了雪幕。

白梅树梢的积雪簌簌地落下了几片,几点温暖的红意溅在雪上,慢慢地弥散开来。

“是……园子里的梅花开了么?”

“采了梅花晒干。配上雪水和新茶,会很香吧?”

“茶有一丝甜味呢。”

“真好……”

那些温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每个角落传来,好像是许多人同时说话,却是一个人的嗓音。许许多多的声音层迭在一起。又渐渐的离开了耳边,让观戏的人们不知道说话的人到底在哪边,只知道她越来越远。

武士回过头,努力地扭头去看那株白梅,看见它竟然盛开着耀眼的红花。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自心腹而起的凉意慢慢地吞噬了他。

“死,一点都不痛,只是很寂寞。活在世上,原本就很寂寞……所以,不必害怕……”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仿佛此时才真正领会到这种寂寞,带着恐惧的寂寞。贵族武士优美而凌厉的刀术在敌人沾满鲜血的马刀下不堪一击。马刀斩下,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就像剁一块生铁那样裂开敌人的肌骨。

一种绝大的战栗仿佛把他的身体彻底撕开了,他猛地转身,对着小园另一侧的精舍大喊:“公主。快逃!”

马上武士勒住战马,诧异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对手。他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扭头去凝视那株梅树,仿佛丢了魂魄。而后他忽然转身,将手伸向了小园的一侧,张大嘴要喊什么,鲜血从他嘴里呛了出来。

接着,对方便扑倒在“积雪”中。

女人的心忽地颤了一下,瓷瓶中的白梅零落几瓣。落在她与梅花同色的手上。她握住了小桌上那柄朱鞘的短刀,扭头看向自己的侍女。年轻的女孩一手倚在窗口,有如沉睡着,另一手握紧了一只小瓷瓶。一丝蚯蚓般的血痕蜿蜒着爬过她的嘴角。滴落在素色的坐席上。

“此心托君……付山河……思君……永不移……”女人低声吟着,将短刀的刀锋指向了自己的喉咙。

伴随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白色的幕布落了下来,宣告这幕戏的结束。

直到此时,台下的人们才回过神来,接着便用力鼓掌。大声叫起好来。

幕后,林逸青拉住了凤晓蓉的手,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

“感觉找到了?曲子会写了吧?”林逸青微笑着问道。

“嗯。”凤晓蓉的脸微微一红,缓缓抽回了手,点了点头。

其实林逸青不用问,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应该是进入到状态当中了。

二人转身进了后台,有如有默契般,林逸青亲自展纸磨墨,布好了文房四宝,凤晓蓉面对长长的宣纸,取过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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