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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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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利亚”号修长而尖削的剪刀艏在海上犁出两道碧浪,船上高高耸立的主桅上悬挂的旗帜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在机舱内两台蒸汽机的驱动之下的客轮在海面上高速疾驰,远望上去宛如滑行在海面上一般。
从自己的住舱出来后,林逸青沿着舷梯上了主甲板,而后信步走到了船的左舷那里有一个只有在晴天时才会营业的露天小酒吧,在这里他能够见到不少船上的客人,可以判断船客当中是否有明治政府派来的探子。
尽管“东京狮子”们已经全部授首,但他仍然不能确定,明治政府是否派了新的探子来。
在离开鹿儿岛前,他特地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和何韵晴订婚的酒会,并上了报纸,而和桐野千穗订婚时,他也举行了格外隆重的仪式,以及按排人假扮自己和桐野千穗,目的就是为了让明治政府相信,他现在仍然还在鹿儿岛。
按照他的经验,大久保利通和川路利良在经历了这一次的狠狠打击后,不大可能再立刻派出谍报人员,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谁知道,是否还有明治政府别的部门派出的探子在监视自己呢?
“苍山……”正当林逸青站在酒吧入口处寻找合适的空位置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肩上。
林逸青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他回过头来,看到的是小桐那熟悉的面孔。
“小桐……”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那只手,深情地呼唤道。
在这一刻,他几乎忘记了,站在面前的,是易容改扮过的桐野千穗,并不是他魂牵梦萦的小桐!
桐野千穗好奇的看着面前和她一样戴着面具的林逸青,她感觉到了他呼唤自己时的那种浓浓的爱恋之意,似乎不是故意的演戏。
没有人能演得这样出神入化!
虽然经过了多次的练习,但她叫他“苍山”时,还是略微觉得有些别扭,但她发现他叫自己“小桐”时,却十分的口顺,而且情真意切,象是自己本来就叫这个名字一般。
虽然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桐”字,但是从来没有人这样亲昵的叫过她。
他给自己起的乾国名字,叫“赵玉桐”。
此刻云淡风清,天空碧蓝如洗,太阳正隐在海天之交处,用自己的余晖,将一层层海浪样的碎云映得殷红,几只海燕在暗红的霞光中盘旋,给这霞光里平添了几分令人怅惘的情调。客轮上的烟囱、飞桥甚至面前的桐野千穗都被这光芒照得像镀了一层赤金,阳光映在桐野千穗耳边的翡翠耳坠上,让那张本就精致的面孔上更平添了三分艳丽。
“怎么样?坐船还习惯么?有没有晕船?”林逸青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此时此刻的他,却沉浸于“小桐”带给自己的温馨感觉而不能自拔。
“还好……”桐野千穗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她现在的乾国语还不很熟练,所以在说话时,基本都是一些最简短的词语。
她望着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眼睛里满布的关切之色,竟感觉胸中一团热烘烘暖洋洋的气流奔涌上来,让她素来冷静清寂的心境里都平添了一股暖意。
林逸青又打量了一下桐野千穗,今天的她穿的也是乾国服饰一身淡蓝色布满花卉的对襟短衣,下身是绣银边的百褶裙,本来垂腰的长发也挽成了乾国式的发髻,还插了一枝青玉簪这些都是何韵晴给桐野千穗置办的,专为此次出行所用。
此时在船上的人看来,这二人显然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来,我们坐下,吃点什么吧。”林逸青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做足了温柔夫君的戏文。
桐野千穗柔柔地一笑,挽住了他的胳膊,二人亲热的走到了露天酒吧之中,在一张小桌旁坐了下来。侍者上前招呼,林逸青点了酒食,侍者很快一一送来,摆到了桌面上,然后退下,让他们夫妻自由享用。
“对了,永原在做什么?怎么没见他出来?”林逸青没有看到上原勇作他现在的乾国名字叫林永原,是林逸青的仆人,便向桐野千穗问道。
“他刚才还和我在一起的,这会儿可能是去前面了吧。”桐野千穗说着,冲林逸青眨了下眼,“他好象也是第一次出海。”
“噢,毕竟是小孩子,平时的功课很累,让他自己玩一会儿吧。”林逸青明白了过来,微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的上原勇作,应该是履行起了护卫的职责,在船上四处查探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龙旗飞舰
正象林逸青所估计的那样,此时的上原勇作,正以一副全新的面孔,在船上小心的进行着巡视。
以前林逸青出门时,经常会选择几位出色的学员作为随身护卫,对学员们来说,这是难得的荣耀,上原勇作知道老师对自己很是照顾,但从未叫自己做过他的护卫,这件事成为了上原勇作心里的一个遗憾。
但是在老师挑选助手的那一天,这个遗憾便彻底的归为历史。
上原勇作永远记得,那一天大家望向自己那惊异和羡慕的目光。
从那一天起,他便发誓,要用实际行动,对得起老师带给自己的荣耀。
现在的他,尽职尽责的履行着护卫的责任。
上原勇作巡视了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他转头看了看露天小酒吧那里,看到林逸青和桐野千穗正在那里望海小酌(他选择的观察点很好,一方面能够察看周围的情况,另一方面不使被保护者脱离自己的视线),心中羡慕之余,也感到一阵温暖。
从小缺少家庭父母之爱的他,最喜欢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远远的,一阵长长的汽笛声传来,上原勇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远处海面上一个冒烟的小黑点。
很快,小黑点在不断的变大,一艘军舰的轮廓渐渐的出现在了海面上。
看到面前的军舰如同奔马一般在海面上飞驰,上原勇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并不是第一次在海上看到轮船和军舰,但象眼前的这艘军舰跑得这么快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露天酒吧中,林逸青也注意到了这艘航速极快的军舰,眼中现出讶异之色。
“这是乾国的军舰吗?”桐野千穗注意到了军舰的桅头高悬着的,是一面红底金龙旗。
林逸青也注意到了这面龙旗,和他印象中原来历史时空中的大清帝国的黄底蓝龙吞日旗不同,这是一面全红色的旗职,中间是一条戏珠的金龙。
这难道就是乾国的国旗?
林逸青想起了梦中的那支击败日本海军的龙旗舰队,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
这艘龙旗军舰还在高速接近,林逸青看到了舰身的乌铜铭牌上写着“飞霆”二个字,知道那就是这艘龙旗军舰的舰名了。
林逸青以为这是一艘驱逐舰,但在仔细打量过这艘名叫“飞霆”的军舰后,他才搞明白,这是一艘高速通报舰。
“飞霆”号高速通报舰的线型是经过船政总工程师达士博的精心设计的,它加长了“湄云”级的长度(全长不含舰艏斜桅就达到了62。5米,“湄云”级仅为58米),缩短了宽度(由“湄云”级的7。48米缩为7。3米),更有利于高速航行;动力系统配置十分新潮,采用的是英式2000马力的三涨复合蒸汽轮机(“威远”级主机的改进型号),装有4台汽车式锅炉。当时三涨复合蒸汽轮机在英国也是新鲜玩意,英国人将这种主机提供给船政既是出于制衡法国在船政的影响力,也有拿乾国军舰当“小白鼠”试验新动力系统的因素(而由于当时汽车式锅炉和法式双头圆式高压锅炉纸面性能不分伯仲,因此船政在建造“飞霆”级高速通报舰的时候采用的兼收并蓄的方式首舰“飞霆”和次舰“飞鹰”采用汽车式锅炉,而三舰“飞鹏”和四舰“飞鸿”则采用了法式圆式高压锅炉)。正是有了如此堪称奢侈的动力配置使得“飞霆”号成为一艘不折不扣的高速舰艇(当然,该级军舰为此付出了居住空间的代价,由于大部分的船体内部空间都被轮机、锅炉和煤仓占满,使得船员主舱和军官生活区的空间被大幅度压缩,不少船员只能露天打吊床,而能爬上甲板透气,也成了该级舰水兵日思夜想的一项“福利”)。
此时林逸青判断“飞霆”号应该是跑出了接近20节的极速,这可以说简直就是在海面上“飞”一样了!
这难道也是林义哲留给自己的遗产吗?
这艘高速军舰很快引起了“阿米利亚”号上乘客的注意,人们纷纷起身来到船舷旁,观看这艘龙旗军舰的风彩,林逸青也情不自禁的起身,来到船舷旁,用热切的目光望着这艘在海面上高速飞驰的军舰。
他的目光落在军舰的飞桥上时,看见了一名年轻的乾国海军军官,这名军官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式海军军服,披着外黑里红的大氅,有如铜浇铁铸一般的站在那里。
林逸青注意到这位军官的军服虽然是西洋式的,但衣襟上的卷云纹、袖口的龙纹和圆形军帽上的金龙处处透着华夏传统的元素,不但是东西方文化的完美结合,而且显得十分威武和霸气。
林逸青还注意到这艘高速通报舰的武备虽然比较薄弱,炮位较少,火炮也很小,但却是先进的克虏伯式后膛炮,不由得对这个时空的乾国海军武器之先进赞叹不已。
这也应该是林义哲的功劳吧?
此时那位站在飞桥之上的乾国海军军官,感受着舰身微颤的“飞霆”号在海上如离弦之箭般的飞弛,和阵阵强劲的海风从身上吹过,突然闭上双眼,张开了双臂,做出了一个飞翔的姿势。
看到这名军官如此陶醉于自己军舰的高速,林逸青好笑之余,心中也有一丝羡慕。
他打量了一下这位军官的脸,心中突然有如电光火石般的一闪。
这是杨……
他险些说出了那个名字。
对于那位曾是大清北洋水师主力舰“镇远”的灵魂、最后在威海卫之役失败时以手枪自击殉国的海军战将,他一直崇敬不已!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在这个时空,和他以这种方式相见。
这一刻,林逸青的眼角竟然渗出了泪花。
“夫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桐野千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林逸青这才回过神来。
桐野千穗注意到林逸青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关切的用手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师徒情深
“没事。呵呵。”林逸青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但一转头,目光仍然落在对面的“飞霆”号上。
桐野千穗转头望着疾驰而来的“飞霆”号,不明白林逸青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
而此时桐野千穗不会想到,从今天起,她将和这艘军舰,结下特殊的缘分。
“这艘军舰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桐野千穗随口问道,“会是从天津来的吗?”
她之所以说这艘军舰可能是从天津来的,是因为她和林逸青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天津。
“有可能。”林逸青点了点头,想到他将要去天津求见的那个人,他的心里又不免有些忐忑。
对面,“飞霆”号和“阿米利亚”号交错驶过,很快便消失在了海天之际,林逸青深吸了一口海风,思绪又回到了他到天津之后该做的事情上来。
他想要接收林义哲的遗产,直隶总督李绍泉是最为重要的人物!
可是,仅凭着一张和林义哲极其相似的脸和林义哲的部分记忆,李绍泉会认同自己的继承者身份吗?
现在的李绍泉,又在做着什么呢?
天津,直隶总督府。
后花园中,李绍泉仰卧于一张竹椅之上,正在酣睡。
睡梦中,他又梦见了已经故去的老师曾伯函……
“章桐,你可知道,是这时势,把你我师徒绑到了一起,塞进了一条船里。”
天空上的裂云渐渐缝合,温暖灿烂的冬日又被阴霾所掩盖,富丽堂皇的直隶总督衙门重新变为一幅灰蒙蒙的水墨画卷。李绍泉感觉到胸口有点堵塞,身上添了一分寒意。他肃然答道:“这些年来,学生追随恩师身后做了一点事,虽是时势所促成,但恩师奖掖提携之大恩,学生岂能须臾淡忘!”
“当年在京师初见章桐之面,老夫便将章桐许为伟器。丁未年章桐打马进玉堂,我视你与郭筠仙、帅远燡、陈作梅为丁未四君子。安庆攻下后,我请章桐招募淮勇,东下上海,后又以苏抚一职密荐。我一生庸碌,无所建树,唯一可安慰的就是看准了章桐是可寄重任之大才,要说报答皇恩,留声后世,也仅此一桩而已。”
曾伯函一往情深地追忆着往事,至高至重的由衷赞许,把李绍泉的心情推向激动莫名的峰巅。他以近于哽咽的声音说:“学生微薄之劳,与恩师巍巍功德相比,如爝火之比日月,沙丘之比泰岳,何况这点劳绩,也是在恩师一生勋业之内。”
“十年来,湘淮两军、曾李两家为世所瞩目。前人说峣峣者易缺,皎皎者易污,又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老朽近年来常有忧谗畏讥之患,时存履薄临深之感,这是老朽与生俱来的胆气薄弱、遇事瞻顾的本性,所喜章桐豪迈坚强,敢作敢为,在心性上胜我多多矣,这是老朽最堪欣慰之处。”
“学生也经常有空虚怯弱的时候,尤当事机不顺、夜阑更深之时更是如此。”李绍泉向以铁腕强硬著称,而这一次他在恩师的面前,第一次表示自己也有虚弱的一面。
“我想再硬再强之人,这点灵府深处的怯弱感总是难免的。苏长公说,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在天地沧海之间是何等短暂渺小,能不怯弱吗?”曾伯函淡淡一笑。仆人过来换上热茶,曾伯函喝了两大口,李绍泉也浅浅地呷了一口。
偏西的太阳被阴云压抑多时,终于又挣扎出来了。它的金黄色的光辉照在石舫之上,也照在从君山移过来的湘妃竹上;它照在曾伯函灰黄多皱的长脸上,也照在李绍泉厚实的双肩上。
“我自知来日不多,死在旦夕,章桐正如丽日中天,方兴未艾,前途极宜珍重,我有几句心腹话要对章桐说。”曾伯函神情凝重地对凛然端坐的学生说道,“湘淮军自创建以来,平发匪灭绺寇,杀人不计其数,仇敌遍于天下,这自然不消说了。还有一层,不知章桐可曾注意到,湘淮军之所以取胜得功,乃因破除祖宗成法、世俗习见之故。”
“学生知道。”李绍泉点头道,“我朝兵权握在中枢,从不下移。过去川楚香教造反,各地建起团练,参与镇反,然事毕团练即全部解散。湘淮军一反成例,为平定发匪绺寇之主力。发匪平后,恩师遵成法,湘勇陆师撤去十之八九,但水师仍大体保留,并转为经制之师。绺寇平后,淮军撤去不过十之二三罢了。这些都与世俗成法大不相合。”
“不错!还是你见事明白。”对李绍泉的回答,曾伯函十分满意。
“湘淮军不反世俗成法,则不可成事;湘淮军一反成法,则又贻下无穷后患。有人说,将启瑭之藩镇、瑾之八王之先声,非危言耸听,实见微知著也。我生性顾虑甚多,慑于各种压力,彤郅三年江宁收复后,强行大撤湘军,虽一时免去了不少口舌,但终究缺乏远见,后之绺乱幸赖章桐淮军以成大功。章桐气度恢廓,近年来不但不撤淮军。反而大量用洋枪洋炮装备,成为当今天下第一劲旅。对于此事,朝野议论颇多,甚至有人以董卓、曹操视之,疑有非常之举。”
“这当然是无识者浅见。”曾伯函接下去道,“当今内乱虽平,外患不已,大乾江山时有被倾覆之虞,八部、青旅不能作依靠,前事已见,保皇太后皇上圣安,卫中土神州之固,日后全仗章桐之淮军。另外,维护我湘淮军十多年来破世俗成法之成果,亦只有指望有强大之淮军存在。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一句紧要处,今后不管有多大的风波兴起,淮军只可加强而不可削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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