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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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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

陆庆云身上剧痛传来,两个日本士兵的靴子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他的头又重重的挨了一枪托,登时晕了过去。

“比睿”号的甲板上,东乡平八郎看着这一个个造型浑厚结实的樟木箱子,脸上情不自禁的现出了惊喜之色。

他来到了一个箱子面前,伸手将箱盖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箱子里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锭。

这些银锭形状各异,有马蹄形、圆形、方形、船形和束腰形等(不是官银),但重量和成色似乎都是一样的,它们全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个个掏有圆洞的结实木板架上,在阳光下散发着银亮的光芒,煞是诱人。

东乡平八郎虽然预料到了在这条船上可能会有所斩获,但没怎么见过大钱的他,冷不丁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银子,还是让他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东乡平八郎伸出手,去拿一个方形的银锭,但这块银锭显然很重,他拿了一下,竟然没有拿起来,他伸出了双手,这才捧起了这块银锭。

这块银锭的份量是如此之沉,东乡平八郎把它捧在手中,仍然能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压手的感觉。

东乡平八郎仔细地看着银锭上的戳记,上面印着银锭的铸造地和铸造日期,以及铸造工匠的名字,还有银锭的重量。

而他手上的这枚银锭,上面的重量戳记,赫然标着“伍拾两”。

这一锭银子,竟然是50两!

而且那边角的戳记周围的细密波纹显示,它是足色的“纹银”!

当年在日本本土没少吃过“假币”(日本政府为弥补财政亏空,曾偷偷制造假币)的亏的东乡平八郎,看着这样一枚成色十足的银锭,一颗心竟然莫名的狂跳起来。

东乡平八郎压抑住心头的狂喜,将这块银锭放回了原处,又拿起了一块马蹄形的银锭看了起来,除了地名和铸造日期及工匠的名字不同外,重量的戳记,也打着“伍拾两”的字样。

东乡平八郎又拿起了几块银锭看了看,发现上面也都打着“伍拾两”的戳记。

也就是说,这一箱子的银锭,全都是50两的大锭!

东乡平八郎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甲板上的几个同样的箱子,问道:“这样的箱子,那条船上还有多少?”

“还不知道,应该是不少。因为他们全都隐藏在装有砂糖的箱子的下面。”一位军官回答道。

“这几个箱子就留在这里。”东乡平八郎强压心中的兴奋,沉声命令道,“再派些人过去,全面控制那条船。”

“哈咿!”

很快。在上村彦之丞的命令下,更多的蒸汽小艇被放了下来,一队队荷枪实弹的萨摩水兵登上了“福宁”号。

“我奉司令官东乡阁下的命令,要求贵船马上启航,跟随我舰行进。不得有误。”在驾驶室里,一位萨摩海军军官面无表情的对俄国船长卡伦斯基说道。

“你们这么做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是违反国际公法的!我抗议!抗议!”听了萨摩人的要求,卡伦斯基暴跳如雷的挥着拳头说道。

“我们没有违反国际公法,是严格按照国际公法的要求对贵船进行临检的!”那位名叫深津二郎的萨摩军官听了身边的翻译解说之后,阴着脸说道,“你的船携带有大量的违禁品,所以我们才按照国际公法的规定,对你的船进行扣押的!”

深津二郎的这番话表明,他对国际公法是相当熟悉的。

“我的船上没有违禁品!”卡伦斯基当然知道对方所说的“违禁品”是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大叫起来。

“我们检查过了,你的货单上写明运送的是砂糖,但是我们在装砂糖的箱子下面,发现了大量装有银锭的箱子。”深津二郎沉声道,“而且你的船员持有枪械和弹药,这些难道不是违禁品是什么?”

“枪械和弹药是我们预防海盗用的!至于银子……”卡伦斯基摊了摊手,“我根本不知道砂糖下面是银子,你要问的话,就得去问货主了。”

在“福宁”号的甲板上,已然醒转的陆庆云。看着由六名日本水兵抬着的一个银箱被放在他面前,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现在的他,可以说跳海的心都有了。

这条船上装着的,可是整整600万两的白银啊!

他不敢想象。东家胡雨霖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陆先生,您能和我解释一下,这些银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深津二郎看着面前的这个失魂落魄的乾国人,冷笑了一声,问道。

“是……我们的购货款……”陆庆云满头大汗的回答道。

“购货款?请问你们要买什么贵重物品。竟然在船上装了差不多将近200吨的银锭?”深津二郎紧盯着陆庆云,可能是嫌翻译解说太过麻烦,他竟然直接用流利的乾国语说了起来,“这样大宗的现银交易,现在实在是太少见了,我是长崎人,知道国际间的商业收付款是如何进行的,你为什么不用银行的汇票,而非要把现银运过来呢?”

“比睿”号铁甲舰的军官和水手,大部分来自于长崎,长崎在日本锁国时期就是唯一开放的口岸,长崎人擅长做生意在日本是出了名的,由于长崎港也有不少的乾国客商,是以长崎人不少都懂得乾国话,出身长崎的深津二郎便是其中之一。

听到对方的质问,陆庆云知道,今天的厄运,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陆庆云偷眼望了一下四周,这时他看到,又有一艘蒸汽小艇从萨摩军舰上放了下来,小艇上面有一位军官,似乎是舰长。

可能是受了刚才运回舰上的银箱的吸引,上村彦之丞要亲自来这条船上查看到底有多少银子了。

“这些银子到底是用于什么用途的?请您和我说清楚。”深津二郎又说道。

陆庆云摇了摇头,闭上了嘴巴。

“您不想和我说也可以。”深津二郎笑了笑,说道,“不过,那样的话,您就得随我们走,去向我们的参谋总长林逸青将军解释这一切了。林将军是乾国人,也许会帮助你的。”

听到对方说出林逸青的名字,陆庆云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最早在《点时斋画报》上看到林逸青的画像时,便觉得和东家胡雨霖的死对头林义哲很是相似,但他并未在意,直到有一次他听到胡雨霖亲口说出“此人定与林贼有关”的话,才隐隐觉得,林逸青可能是林义哲的兄弟或亲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报出东家胡雨霖的名号,林逸青可能会放过自己吗?

想到这里,陆庆云突然不顾一切的向刚刚登上甲板的萨摩舰长冲了过去。

上村彦之丞注意到了这个比自己高上一头的乾国人(其实不是陆庆云的个子高,而是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太矮。象一个银箱需要四个乾国人抬,而日本人来做的话,就得六个人)直向自己冲来,不由得吓了一跳,立刻抽出了腰间的佩刀。他身边的两名日本水兵也立刻将枪口对准了他。

卡伦斯基船长和水手们见到陆庆云的动作全都大吃一惊,以为陆庆云要和萨摩人拼命,陆庆云的随从们也都吓了一跳,雷旺等人有心想要上前,但却全都被日本水兵用上了刺刀的步枪屏在圈外,且又是赤手空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可想。

所有的人都用紧张的目光看着陆庆云,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众目睽睽之下,陆庆云冲到了已然抽出刀来的上村彦之丞面前。却是“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乾国人都瞠目结舌的话来。

“大人,请给我留个字据吧!”陆庆云带着哭腔说道。

上村彦之丞听不懂乾国话,但见到陆庆云的样子,知道不是来袭击他,便冷笑了一声,收刀回鞘,并摆了摆手,示意卫兵放下步枪。

“为什么要字据?”听了翻译的解说之后,上村彦之丞问道。

“这么多银子。你们就这么拿走了,总得给个收讫的字据吧?我好向我们东家交待啊!”陆庆云哭丧着脸说道。

“你要收据做什么用?”深津二郎皱了皱眉,用乾国语直接问道。

“大人!求求您!行行好,给我个字据吧!我得给我们东家一个交待……”

陆庆云没有理深津二郎。而是膝行几步,上前抓住了上村彦之丞的手,哭求他写收据,上村彦之丞冷笑了一声,用力甩开了陆庆云的手,陆庆云还待再扑上去。一名萨摩水兵上前,猛地迎面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托,陆庆云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下,顿时又昏倒在了甲板上。

雷旺见状大惊,猛地推开拦阻的萨摩士兵,冲过去扶起了陆庆云,那名萨摩士兵追了上来,举起枪托向雷旺打去,却不防被雷旺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枪托。

日本水兵手上加力,枪托却纹丝不动,他恶狠狠的瞪着雷旺,雷旺也对他怒目而视。

另一名日本水兵见状,刚要举枪向雷旺射击,却冷不防被冲进来的卡伦斯基船长一把将步枪推开。

“我抗议!我抗议!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我的乘客!你们这样做,是违反国际公法的!要上法庭的!”卡伦斯基大声的用俄语说道。

可能是对西洋人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看到这个愤怒的俄国人用俄语说了一大串,两名萨摩水兵尽管不懂俄语,但还是收了手。雷旺怒冲冲的松了手,扶起陆庆云,向船舱入口走去。

“掌柜的,你刚才这是干什么啊?要字据有什么用?还挨了一顿打。”看到陆庆云并没有真的晕过去,雷旺埋怨道。

“我这是在拖时间。”陆庆云看了上村彦之丞一眼,小声的说道。

“拖时间?”雷旺一愣。

“东家说了,到了日本海面儿,有俄国兵轮接应的。”陆庆云压低了头,向一个方向使了个眼色,说道,“你看那边的烟,象不象是兵轮?”

雷旺偷眼向陆庆云使眼色的方向一瞧,果然看到海天线上,有一根淡淡的烟柱。

“是了!八成是俄国兵轮!”雷旺点了点头。

“想办法再拖一会儿……”陆庆云低声道。

“呆会儿我带着弟兄们操家伙!”雷旺小声说道,“藏枪的地方儿,还没给这些东洋小鬼子发现!”

“那太好了!擒贼先擒王!刚才我管他要收据的那个东洋官儿,是他们兵轮的船主!抓着他,他们就不敢乱来!”陆庆云又冲雷旺向上村彦之丞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

“晓得!”雷旺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上村彦之丞,“呆会儿打起来,掌柜的你和下人们就呆在舱里别出来,莫要被枪子儿伤到,咱们弟兄也好放开手脚,收拾东洋小鬼子!”

“千万小心。”陆庆云感到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小声嘱咐道。

雷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扶着陆庆云回到了客舱之后,他便闪身出去,关上了舱门。

陆庆云揉了揉被枪托打得乌黑的伤处之后,便来到了舷窗前,向外望去,此时烟柱尚远,他看不清楚,便回身找起望远镜来。

找到望远镜之后,陆庆云迫不及待的向烟柱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艘军舰的轮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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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挨打就要还手

军舰渐渐的驶近,陆庆云看清了军舰桅杆上飘扬着的那面“白地蓝叉”的旗帜(圣安德烈旗)时,竟然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虽然他不认得俄国文字,也不会说俄国语言,但这面旗,他是不会认错的。

最早是在陪着东家胡雨霖去俄国银行谈借款的事时,他在俄国人房间的军舰模型上看到过这样的旗帜,听俄国人解释知道那是俄国的海军旗,后来在天津大沽口又看到过俄国军舰悬挂这种旗,当时他看到这旗时,总觉得白地上打一个大大的蓝叉很是不雅,但他没想到会有一天,他看到这个叉叉时,会如此的激动和感激上苍。

就在这时,陆庆云听到舱外似乎传来了呵斥之声,接着便是打斗的声音。他知道,是雷旺和镖局的人动手了。

陆庆云想要出去查看,但他知道自己废柴一个,顶多也就能把手枪打响,至于准头是根本不用想的,尤其刚才雷旺告诫过他,不要出去被流弹伤到(潜台词是怕他碍事),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屏息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间,刺耳的枪声响了起来,吓得他立刻跳了起来,躲到了床下。

几声惨嚎传来,当中有日本人的,也有乾国人的,陆庆云听得心惊胆战,每听到一声枪响,他的身子便禁不住哆嗦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不再响了,剩下的,只有受伤的人痛苦的呻吟声。

陆庆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正自惊疑间,舱门却一下被踹开了,两名萨摩水兵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了进来,四下里寻找着他的身影,他们看到屋里没人,先是一愣。但马上便看到了躲在床下的陆庆云,立刻用刺刀对准了他,大声的呼喝着,意思是让他出来。

“别!别!别动手!有话好好说!”陆庆云让明晃晃的刺刀吓破了胆。连连摆手,惊恐的说道。

两名萨摩水兵不由分说,将他从床底拖了出来,押着他出了船舱,来到了走廊里。陆庆云看到其他的仆人也都给押了出来,心中满是恐慌,脚下走得稍慢,押着他的萨摩水兵上前踢了他一脚,他险些摔了一个跟头,和仆人们一道被萨摩水兵推搡着押到了甲板上。

来到了甲板,陆庆云偷眼看了下四周,那位舰长已经不见了,只有深津二郎指挥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萨摩水兵,杀气腾腾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甲板的一侧,雷旺等人已经全给捆在了一边,雷旺和镖局的人似乎是受了伤,陆庆云注意到雷旺脸色惨白的倚在桅杆旁,周围是他手下的弟兄,他们的身下甲板上有着一小滩一小滩的血迹,有的人身上也沾了血,也不知道是谁流的。另外一边,有几名萨摩士兵正在相互包扎着伤口,显然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陆庆云没有看到上村彦之丞的身影。他以为上村彦之丞可能被雷旺给打死了,心中更是惊忧不已,不自觉的转头向雷旺看去,雷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海面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庆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艘蒸汽小艇正飞速的远离“福宁”号,驶向那艘萨摩铁甲舰,小艇上。那位舰长站得笔直,似乎毫发无伤。

看到这一幕,陆庆云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位舰长应该是看到了俄国军舰的到来,急急忙忙的赶回自己的军舰指挥。

就在这时,萨摩水兵将卡伦斯基船长和船上的所有俄国船员也都押到了甲板上集中看管,陆庆云知道这条船现在已经被萨摩人掌握了,他现在的希望,只能全部都寄托在那艘赶来的俄国军舰上。

“比睿”号铁甲舰的飞桥上,东乡平八郎看着急急忙忙赶回来的上村彦之丞的军服上沾有几点血迹,身上似乎也带有一丝硝烟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

刚才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新出现的俄国军舰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关注那条已经被捕获的商船,直到听到那边响起了枪声,他才回头去看,而因为步枪射击产生的白烟,他也没有能够看清商船上发生了什么事,等到白烟散去,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虽然没看清楚,但东乡平八郎知道,肯定是发生了战斗,当时他很为上村彦之丞的粗鲁和冒失感到恼火,认为他不该亲自去那条商船上查看,正在他为上村彦之丞的安全担心之际,却看到上村彦之丞坐着蒸汽小艇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为了能够快速的捕获敌方的商船,在出海之前,东乡平八郎特意下令将所有的小艇全部换成了蒸汽舢舨,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发生了什么事?上村君?”东乡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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