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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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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是你自己的虚荣心作祟,你心里自卑,你打心底里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你努力包装自己,伪装自己,你恐怕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住嘴。”苏姗怒意涌动,一刀狠狠地戳在我的左肩上,面目狰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
钻心的痛,我咬着牙闷哼了一声,虽然不致死,这次可是大放血,就这血流量再给点时间,也能将血流光了,我冷笑道:“怎么,我说到你痛处了?苏姗,你就是自作自受,你以为在傅容庭面前挑拨,诬陷我孩子的来历,然后你怀上他的孩子,你就能赢了吗?你错了,你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当真以为傅容庭他不知道,你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给他跳,以为瞒过了他,实则不知道,他那只是在可怜你,他什么都知道,当初他想着补偿你,然而你现在已经用尽了他对你所有的怜悯,苏姗,你的下场就该是如此,用尽了心计算计,你终将什么都得不到。”
苏姗满色震惊,抓着刀子的手抖了一下,倏然满目厉色:“你在骗我,这根本不可能,那孩子是他的,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怀了容庭的孩子是不是。”
我真觉得苏姗脑子有病,就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让我相信吗?
我冷冷拆穿她的伪装:“苏姗,要是那个孩子真是傅容庭的,当初你就不会故意松开我,拿肚子里的孩子来赌傅容庭回头,你这么在意傅容庭,当时的情况,你就算将我拖下去垫背,让你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孩子出半点事,而你没有,那孩子对于你来说,只是用来挽回傅容庭的一种手段,当时孩子不掉,以后你也会想办法自己弄掉,只不过你看见傅容庭不跟我离婚,将孩子用派上了另一个用场,苏姗,你说你残忍不残忍,一条人命,你如此三番两次利用,可到头来,你算计就是一场空,你挖的大坑,除了把你自己埋进去,什么也没得到,假装失聪,制造绯闻,又说自己曾受伤要打杜冷丁,这一切不过是谎言,傅容庭早就知道了。”
第209章:生死一线
“不会的,不会的。我计划的这么好。他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不会不揭穿我,你这是在蒙我。”
我笑道:“自欺欺人,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揭穿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对于他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一字一顿的,苏姗在我身上戳血窟窿。我就在她心口上戳十刀八刀:“这可是容庭亲口对我说的,一个不在乎的人。你说他需要去揭穿吗?”
苏姗脸色瞬间狰狞扭曲,大笑了几声。带着癫狂的那种,在这夜里格外渗人,旋即绽开一朵更加美艳的笑容:“不在乎的人,那我今天就毁了他在乎的人。”
苏姗眼底划过一抹阴狠。直接将刀子从我的肉里拔出来,然后再次狠狠地戳进我的右肩,刺痛让我后背已经冷汗涔涔。额头也是大颗大颗的冷汗,我咬紧了牙关没吭声。若是眼神能杀死人,我早已经让苏姗死了一百遍,一千遍。加上她刚才在锁骨处戳的。身上已经不知道多少个血窟窿了,都不断地在流血,刚才刀子从左肩拔出,血就溅了苏姗一脸,当第二刀刺进右肩时,她笑起来时,溅在她脸上的血就显得特别是阴冷,而我,因失血过多,脸色迅速白了一片,身子也是冰冷,感觉身上的力气随着血一点点在流失。
“不叫是吧……”苏姗握着刀柄,在肉里慢慢地旋转,什么叫心如刀绞,那就是一片片被刀片绞碎,而苏姗现在,是在将我的肉一片片绞碎,剜心剔骨的痛也不过如此,我终于痛的承受不住大叫了出来:“苏姗,你不得好死。”
“你早叫出来就好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苏姗心情特别舒畅地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在伤口处戳了戳,别人是伤口上撒盐,我是伤口处再来一刀。
我疼的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血已经将衣服都染红了,眼前有点儿模糊起来,我原本期待着傅容庭能找到我,可我渐渐地有些绝望起来了,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可在这里,我为刀下鱼肉,毫无还手之力,全身都在发冷汗。
一个苏姗我已经没有办法,更别说她身后站着的三名面无表情的大汉,看着苏姗如此残忍的一幕,他们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我狠狠地瞪着苏姗,虚弱地说:“苏姗,你今日给了我多少刀,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会十倍的还给你,一定。”
最后两个字我咬牙切齿的说,用了全部的力气。
苏姗根本就不惧我的话,无所谓的耸耸肩,将刀子从伤口拔出来,血再次迅猛地流出来,那种疼,让我全身忍不住痉挛。
她将带血的刀子举在我面前,刀尖上还沾着一点我的碎肉,看着让人胆寒,她好像挺喜欢自己的杰作,笑靥如花:“你看看你,可真惨,要是我不管你,再有半个小时,你的血自然流干,难逃一死,一个连命都没有的人,拿什么跟我争?对了,你还有个女儿,你说要不要我之后也将她送下去陪你,这样你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一听她要对丫丫动手,我咆哮道:“你要是敢动丫丫一根头发,我就是化成厉鬼也要缠你生生世世。”
“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怎么能不领情呢?”苏姗起身,将水果刀递给身后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楼笙,游戏结束了,我马上送你上路。”
身后大汉接过水果刀,心领神会,拿着刀子朝我过来,我惊恐万分地盯着那把带着我血的刀,摇着头喃喃:“杀人是犯法的,你们到时一个也跑不掉,都跑不掉。”
大汉跟没有感情似的,在我身边蹲下来,将水果刀一刀朝我下来,那一刻,我是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苏姗痛快的笑着,就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在她的爪牙之下,她想让我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意料之中的痛没有来,我以为是自己痛麻木了,所以才感觉不到死亡之刀带来的痛,直到大汉一把拽着我的胳膊,见我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拎起来,男人的动作跟力道又粗鲁又大,他的拇指正巧按着我的左肩伤口处,痛的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全身的神经好似都绷紧了,浑身都是冷汗。
那一刀,大汉并不是要我的命,而是将绳子砍断了。
苏姗对我的表现真是笑的痛快,手脚束缚着,大汉又捏着我的痛处,根本不敢动,一动,痛感便全身蔓延。
苏姗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脸:“看把你吓的,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容庭看见了,多得心疼啊,不过,我倒是很痛快,你别以为这就结束了,以为一刀要了你的就算完事了吗?那也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一点点慢慢在死亡边缘挣扎,慢慢地死。”
话落,苏姗对着拎我的大汉说:“将人给我扔进河里去。”
苏姗真是疯了,丧心病狂。
拎着我的大汉应了一声,苏姗身后一名大汉又过来帮忙,将我往河边拖,我就像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就连骂人,声音都是细若游丝了。
其实我更想省着力气,但今天难逃一死,不骂个够,这辈子也再没机会了,这点余力,也就没留了。
两年前我在这里想要跳河,我没能跳下去,傅容庭救了我。
而今天,我就要葬身在这河里面了,从什么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河边的栏杆就只有半个人高,大汉轻而易举将我拎了上去,半个身子悬在河外,河面的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我头脑昏昏沉沉,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胸前的血一直在流,就算苏姗不推我下去,估计再等一会儿我就没命了。
我低估了苏姗,杨欢提醒我防备着苏姗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是知道的,但千防万防,没防住,而我也更没想到苏姗真将我置于死地,她当真是恨极了我。
在大汉即将撒手将我抛入河中时,苏姗抬手喊了一声:“等等。”
两名大汉听命令停住,苏姗妖娆着身姿走过来,一脸胜利的笑意,伸出柔软手为我捋了捋被汗水湿透沾在脸上的碎发,然后这双柔软的手下一刻抓着我的头发猛地往上提,头皮撕裂的痛让大脑清醒了不少,她却笑意盈盈地说:“楼笙,我说了你斗不过我,现在是,当初也是,你说说,你都要死了,我是不是该让你死的无憾一点?”
“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她冷冷地在我耳边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要不要今天我成全你?”
苏姗的话让我血液凝滞,然后又瞬间沸腾,我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齿缝里咬出来两个字:“是你。”
我一直就怀疑苏姗,她的话更加让我肯定,就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害了的,明明我就没接触过她。
苏姗笑了笑:“是,也不……”
她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一辆黑色轿车迅速朝这边开过来,然后骤然在我们的对面停了下来,远东将我们这边照的通亮,那光好似跨过了河面,通到对面去了。
刺眼的光让苏姗跟三名大汉都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我也闭上了,还没等我们适应强烈的光线,一道重重地摔门声震的大地好似都在抖。
我半眯着眼睛,隐隐看着一大群人逆光而来,苏姗等人都回头看过去,当傅容庭冲过来时,苏姗反应特别快,那一声‘扔下去’的命令下的一点不犹豫,非至我于死地不可。
我的身子就像是断线的风筝,沉入水底的那一瞬,淹没了傅容庭近似狂暴的声音:“楼笙……”
四月的天,时冷时热,现在已经凌晨,温度骤降,水里的温度更是冰冷,身上的血顺着水流的更快,身子不断地下沉,眼前只隐约看见一片红色,红色中好似有一个身影追随我而来。
我终于等来了傅容庭,虽然晚了,但我好歹是等到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找到我,他来了,就算我这条命没了,有他为我报仇,也算是少点遗憾了。
可我还有遗憾,遗憾没能跟傅容庭白头到老,没有陪伴着丫丫一起长大,没有,为傅容庭生下一儿半女。
我想活下去……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也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话,我没葬身于河里。
一个礼拜后。
我在医院里醒来,后来苏姗那一群人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白茫,全身没有一丁点儿力气,我只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个认知让我几乎喜极而泣。
左右两肩都是一个大血窟窿,就算是过了一个礼拜,还是很疼,伤口恢复长肉时奇痒难忍,让人忍不住想去抓,可我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动了动唇,干裂的起皮了,喉咙也是烧的厉害,感觉都冒烟了,我试着发出声音,那嗓音难听死了。
惊醒了在医院里守了我一个礼拜的傅容庭,当时他就趴在床沿睡觉,也不知道他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听见动静猛地抬头那一瞬,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是谁。
第210章:谁敢动你一毫,我绝不只伤对方一分
他的双眸布满了血丝,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都长了好长。眼窝深陷,脸上瘦的都没肉了。比他那次住院还清瘦,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
他的嗓音黯哑无比,欣喜却是掩不住,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吻着:“老婆,你终于醒了。”
这样的傅容庭。让我心疼百倍,张了张嘴唇。声音有些艰涩:“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礼拜了,整整一个礼拜了。”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里面透着余悸,他将头埋在我的手背上,没一会儿我感觉上湿润了,傅容庭他哭了。
这个男人因为我而哭了。
心里翻江倒海。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别担……心。”
他应该是不想我看见他哭了,低着头手动了动。我知道他在擦拭眼角。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角果然有点儿湿润。他摸了摸的我脸蛋,柔声说:“我去叫医生。”
他出去叫来医生,为我做了一遍检查。之后他跟医生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我也听不大清楚是在说什么,反正过了好一会儿傅容庭才推门进来,给我倒了一杯水喝,又拿棉签擦了擦干裂的唇嘴,一切动作都挺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唇上,之后他在床边坐下来,见他脸色不好,我缓和了一点,扯着嘴角问:“怎么了?医生都说什么了?怎么这幅脸色。”
“没什么,医生只是让你好好休养。”他抓着我的手,眼睛看着我说:“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点儿也不晚,我的命不是还在嘛。”我语气故作轻松的说,想起苏姗最后在我耳边说的话,我心里愤恨无比,也不知道傅容庭会把他们怎么样,但好像傅容庭没打算跟我说。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满眼疼惜道:“再睡一会儿,刚醒来,别太说话了。”
虽然刚醒来,其实我也是脑袋也是昏沉的,还是很想睡,点了点头,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一次我醒来时是下午,当我再一次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病房里挤满了人,睁开眼睛,看到的全是人脸,一张张脸上,充满担忧与欣喜之色。
傅容庭,老夫人,杨欢,初夏,连成杰跟萧寒都来了,就连沈晨北,也来了,傅容庭没把沈晨北赶走真是奇迹。
大家肯定是担心坏了,睡了一个礼拜,不知几次在死亡边缘上挣扎。
眼睛扫过一张张的脸,心里感动无比,杨欢激动的抓着我的手:“妞儿,你快把我们都给吓死了。”
老夫人双手合十,朝着空中作揖:“菩萨保佑,小笙啊,你可算是醒喽。”
连成杰神色担忧,眼里带着疼惜,温声重复说:“楼笙,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萧寒自责道:“楼笙,这次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一个人走,不然也不会险些没了命。”
“萧寒,不怪你,跟你没关系。”
苏姗要对我下手,总会找到机会。
沈晨北嗫喏着嘴角,好似千言万语,却终是一句话没说,但他的眼神里的东西,我看得透透彻彻,他也是自责那晚没送我,心疼跟悔恨在他眼里交织着。
每个人一一说过看过之后,傅容庭下逐客令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当着众多人的面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对着我满眼柔情,转头看向他们,脸上神情就是淡淡的了,淡然地说:“我老婆刚醒过来,需要休息,人太多了,也不利于她的休养。”
言下之意,大家都识趣的走吧。
人多确实不利于养病,老夫人说:“小笙,你好生休息,想吃什么跟奶奶说,奶奶这就让人做。”
我点点头:“嗯,奶奶,我知道。”
其实他们都不想离开,但也只能识趣,一一说了要我好生休息的话,他们也就回去了,病房里最后只剩下傅容庭,他将胡渣都给刮了,显得精神了些,看着也不那么颓然了,轻轻抬着我的肩膀,在我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左右两肩都是伤,也好在昏睡了一个礼拜,不然指不定怎么疼。
想到苏姗那晚的阴狠,我可是在生死边缘上走过一回的人,若是傅容庭晚来一会儿,我这命就交代了。
傅容庭从家里带来了补血粥,一勺子一勺子喂我,吃了一会儿,我看着他,很是平静地问:“苏姗现在怎么样了?”
愤恨之余,其实是平静,苏姗在我身上落下的每一刀,我都会双倍还回来,但这不在声色上,而是在行动上。
傅容庭语气比我更加平静淡然,回了我三个字:“命还在。”
心底微微一惊,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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