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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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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爱》
作者:小未儿
正文
第一章
符锐从来不跟别人说起他的故乡。符锐出生在新疆建设兵团,7、8岁就跟着父母开始了频繁的搬家,这样的搬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搬家,而是跨地区、跨省、跨气候的搬家。一个小小孩又不是成年人,也没有什么主心骨,走到哪儿学哪儿的话,不大点儿的就讲一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普通话。所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别人都弄不清他的老家在哪里。
如果说新疆建设兵团是符锐的第一故乡,那么从这第一故乡开始就是动荡不安的。那还是80年代初的时候,那些北京上海的支边青年串联起来,挨家挨户的贴大字报,强烈要求离开生活环境恶劣的新疆建设兵团,要求回到他们的故乡——那些满目充斥着高楼大厦和霓虹灯的大城市里去。当时那些支边的青年对于建设兵团的前途是一片渺茫,那些人的口头上流行一句很晦气的话:献了青春献一生,献了一生献子孙。当时为了给这些来自大都市的支边青年们一个盼头,国家给过一个折衷的政策:对于每一个家庭,可以把一个子女的户口迁回大城市,其余的留在兵团。对于同一个爹妈生下来的娃娃,从小吃一样的馍馍喝一样的糊糊,谁也不比谁长的赖,凭什么让一个去当城市孩子让另一个去当兵团娃娃。于是有人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对策:假离婚!离婚以后就是两个家庭,一人带一个孩子,这样不是两个都可以回城里了嘛!这下热闹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离婚,有假戏真做的,有真戏假做的,也有处在两者之间看情况变化的。
符锐他爸妈还不是什么上海北京等大都市来的支边青年,他们是四川来的支边青年,四川当时在支边青年里还属于拿不出手说不出口的,因为支边青年来自全国各大城市有的是,但符锐父母也想赶个时髦,那还是为数不少的一批人。当时国家没有给四川人任何折衷的政策,他们认为四川人从来就是吃苦耐劳的人,在老家就是干这个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还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跩个球。但四川人可不是一般的中国人,既然要赶这个时髦,哪还管你三七二十一,反正也不是什么讲排场要面子的人,拖儿带女的走了就是。符锐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跟着他爹妈开始闯荡的。那时候,同样开闯的还有不少四川人家。
这一闯荡可以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就象习惯性流产一样,只要在哪儿呆不好,说走咱就走啊,风风火火闯九州。符锐的童年就是在透过车窗看祖国大好河山中度过的。
符锐他父母都是医生,明明可以有一个安定的生活,可是为什么总要颠簸流离呢?归根结底就是符锐他爸在哪儿都吃不开,吃不开还自命不凡,结果处处受排挤,脾气还火爆,还不讲道理,所以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困难就一走了之。
符锐他爸能够带着一大家子走南闯北,而不遭到家庭里的其他成员发对,靠的是什么呢?靠的是独裁。所有的事情他一个人说了算,谁不听揍谁。当时新疆建设兵团流行一种棍棒教育方式,有很多老子因为打儿子打出了花样而大出风头。符锐他爸倒没有赶这个时髦,符锐他爸打符锐时用杨树条抽手心,让符锐自己去外面找一根像样的杨树条。小小的符锐在四处寻找杨树条的时候,心情是相当的复杂。
因为时刻面临搬家,所以符锐家几乎没有什么家当,对于一个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家来说,这件事情可笑而又丢人,但是对于一个时刻准备逃跑的人家就是再好不过了。但对于符锐而言,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打脸的事情,因为跟同伴们相比,他家既没有收音机也没有录音机也没有电视机,别人唱的歌他都不会唱,别人说的人他都不认识。
万幸的是,每当别人要摸清这个穷光蛋家庭的底细时,他家就一阵风似的搬走了,搬到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当别人快要摸清底细的时候,再一阵风似的搬走,始终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印象。于是,在符锐他们家的各个中转站,人们都搞不清楚这一大家子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当然,另外一件苦恼的事情就是不断的要去适应新环境,对符锐而言就是转学、转学、再转学。
虽然符锐的经历坎坷、性格自卑,但是有一件事情符锐始终做的很好,那就是符锐的学习成绩一直特别优秀,也许对于少年符锐来说仅仅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了。所以等符锐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之后,那种梦魇似的颠簸流离就一去不复返了。
这个从来也没有时髦过的符锐却学了当时最时髦的计算机专业,所以符锐大学毕业后就有了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余地。符锐发誓要远离他父亲,远离他的那种独裁和专政,同时发誓要做一个和他父亲相反的人,要在某一个地方扎下根,娶一个世上最美的新娘,一辈子也不生孩子,好好和领导处关系,好好和同事处关系,好好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符锐大学毕业后真的选择了去远方,符锐不想再过他父辈那样的生活,符锐带着一身扎实的计算机本领,带着一个年轻人美丽多情的梦想,去寻找他心中的乐土了。
3000年前,我们的祖先曾经留下一部叫做《诗经》的歌集,千百年来华夏民族一代一代的传唱,那里面提到一个叫作乐土的地方,那儿的人们都用自己的双手劳动,他们自由而平等的生活在那里,那里没有光吃不干的大老鼠。
符锐的乐土是符锐自己寻找到的,符锐的乐土是当时北方一个热可炙手的开放城市——渤海城,渤海城由于遥远的古渤海而得名,现在的古渤海在地图上称作日本海,在朝鲜和韩国被称作朝鲜东海。
符锐的工作单位也是符锐自己寻找的,符锐通过招聘考试进入了一家国有商业银行——华夏银行,符锐在华夏银行的科技部谋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台电脑。一切就这么开始了。
长大以后的符锐其实是一个英俊的甚至有些漂亮的小伙,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那长长的睫毛让女孩子都羡慕,只是舌头笨了点,这是天生的,因为他出生地的人们都有这个特点。不过这不要紧,只要他不讲话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一讲话,就完了。
符锐在华夏银行上班的第一天就为自己将来的形象树立了一个不变的形象。符锐对任何人都礼貌,对任何事都公道,符锐不去和领导阿谀奉承,也不去和同事尔虞我诈,在待遇上也从没有任何要求,符锐一心一意的干好自己的工作,并且努力钻研业务知识以便把工作干得更好。所以符锐很快就给同事们一个厚道的印象。
其实符锐还不是这么一个人,符锐在念书期间由于心底的自卑经常和人打架,并且好几次差点被学校开除。从现在符锐成功树立的这个形象可以看出,一个人伪装的潜力是多么的巨大。
符锐第一个月的工资是一千二百元人民币,还不算其它杂七杂八的补助,这个数比他爸妈两个人加起来的工资还要多,所以符锐过的日子还是相当爽的。符锐住单位的宿舍,吃单位的食堂,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开支,所以符锐上班头3个月就已经存了3000元钱了,这对于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年青人来说是相当可以说出口的。
3000元是一个坎儿,过了这个坎儿,符锐的脚步就停下来了,以至于若干年后符锐准备娶典典了,存折上的这个数依然没有太大变化。
第二章
符锐住在行里的单身宿舍。行里的单身宿舍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两间卧室,一间住着男员工,另一间住着女员工,大家共用一个客厅,共用一个厨房,共用一个卫生间。
寝室应该使用很多年了,屋里的摆设显得有些破旧。符锐他们男寝住着六个同事,老大老二已经谈了对象,也不知道在外面安了家还是租了房子,总之只有在喝醉酒的半夜才回宿舍。老三没有对象,整日神出鬼没,班也不好好上,反正95年的华夏银行管得不严,谁要是失踪一天两天也不会有人去找。
符锐有一次上班途中回寝室取东西,开了门发觉老三正在给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孩穿裙子,当时就窘的满头大汗,连声道歉,以后再也不敢中途回寝室了。
寝室里的这六个人中,除去刚才的那三位,就剩下武哥、小朴、符锐了。武哥是行里的司机,身材高大,膀大腰圆,为人粗鲁霸道,飞脚踢的相当好,行里没有一个人敢惹他。小朴是一个朝鲜族小伙子,瘦瘦高高,戴一副眼镜,人很活泼,是一个超前消费者,行里发的存折对他来说纯粹是多余。武哥貌似粗犷,却精打细算,没上几年班,存折上已经有五位数,他天天说要请客,但如果一起下馆子,就从来不提算账的事情。接下来就是符锐了,符锐初来乍到,已经打定要树立一个憨厚地道的形象,跟人和睦相处,在渤海城扎下根,娶一个世上最美的新娘,永远不生孩子,过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符锐从不与他们计较、从不去招惹他们。
寝室里最多的时候就是武哥、符锐、小朴在一起。小朴最爱听流行歌曲,听那种韩国歌曲,旁嘎私密嘎的一句也听不懂。如果武哥心情好,就允许小朴听,如果心情再好一点,也允许小朴大声唱,但如果武哥心情不好,那么只需说:“消停点,太闹心”小朴就得乖乖的闭了,否则,看武哥那霸道的气势,搞不好就会削人。削,一种打人手法也,乃以掌化刃之武功,东北地区非常流行这个。
武哥平生就一个爱好,喜欢下象棋,棋路霸道,气势更霸道。符锐真后悔当初说他也会走两步。符锐和武哥玩过一把象棋之后,武哥只要棋瘾上来必须拉着符锐跟他下,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就跟强奸一样。武哥下象棋必唱歌,并且专门唱河南豫剧,不知道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大汉怎么和河南豫剧结下缘的。武哥最爱唱《花木兰》里的那一句“刘大哥讲话理太偏”,武哥嗓门浑厚、底气充足,尤其唱到理太偏的‘偏’,运用后鼻音和爆破音,这个‘偏’字被他分成两个音来唱,就是分成‘屁’和‘眼儿’,唱的是极有河南味还极其难听。每当武哥唱到这个理太偏的‘偏’时,丹田运足气,足到不能再足,象一个吃饱肚子的癞蛤蟆,然后猛的一个‘屁’字,把丹田的气体全部喷出去,连带出去无数细小的唾沫,击在棋盘上,然后‘眼儿’才从嘴里发出声来。每当这个时候,符锐都感到头晕耳鸣、眼冒金星,武哥则乘胜追击,越战越勇。如果武哥接二连三的吃子,就会继续演唱河南豫剧“杀敌犹如刀切葱”片段,这时候符锐就会筋疲力尽,整个防线彻底崩溃了。
这一天晚上,武哥邀符锐下棋,地点是上床,就是符锐的床铺,睡在下铺的兄弟是小朴。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下床的小朴在干什么呢?小朴看似在睡觉,其实他并没有睡着,这么早怎么睡的着呢?
小朴在想心事,其实这也不叫什么心事——小朴在想美女。如果有一种仪器能够看到他大脑里幻想的场景,那么你就会一目了然了。那些场景大概就是在一个温暖舒适、富丽堂皇的卧室里,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脂粉味和激昂的摇滚音乐,他小朴在节奏的怂恿下和一群女子在行苟且之事。
符锐其实早就知道小朴的秘密,但是符锐认为人和人之间应该有一个宽松的环境,我们不能要求别人都和自己一个样,我们即使不能够给别人提供便利,我们至少不能够妨碍他人。对于小朴,符锐尽量不要发出声响以破坏他的想象力。
小朴简直算的上是神奇,在这方面,他比谁都超常,小朴可以仅仅依靠想象而不借助外力就能高潮,这就是传说中的意淫。虽然意淫和梦遗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但是过程相差极大。梦遗不需要任何特长,男孩女孩都能做到,梦遗时人的大多数感官都休眠了,思想上不设防,一心一意的想,所以不依靠外力也很容易达到高潮。而意淫完全不同,意淫是在一个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各个感官都在提防着外界的干扰,你必须排除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思考,并且不能有一点点意外,有时候已经积累到相当数量的兴奋会因为外界突然的一个惊吓而前功尽弃。所以小朴幻想的情景必须接近疯狂才能够达到要求,并且绝不借助外力,因为上床的两位兄弟正在清醒的下棋。所以小朴在床下自娱自乐时,其实内心也非常辛苦。
武哥今天状态不好,符锐心烦意乱的却误打误中,接连吃了武哥几个子,武哥气的直吸冷气,嘴角向耳根方向咧去,嘴里发出眼镜蛇那样‘丝丝’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恐怖。符锐被他弄的不知所措,武哥倒催促起来了:“干什么呢?想啥呀,有啥可想的,我就弄不懂你到底在想啥,你到底在想啥呀?想啥呀?木了,是不是?木了!快点,快点,再不走,我就脑溢血了!”符锐赶紧胡乱走,如果武哥真的脑溢血了他会逼符锐陪葬的。武哥不仅大声嚷嚷,棋子也拍的劈哩啪啦响,那副棋子个个都是裂的,都是武哥生气了这么拍的。头昏脑胀的符锐本来一盘优势占尽的棋最后杀的只剩光杆司令,武哥不让认输,非要亲口吃掉它才行,符锐只好憋着气东躲西藏直到无处躲藏,这时才见武哥得意的举起大车心满意足的狠拍下去。
就是这一拍,一件极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武哥由于太激动,使出了儿时吃奶的劲,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上铺的床板、被褥、棋子、武哥、符锐,哗啦啦的全部掉了下去。
‘啊’的一声惨叫就发出了,这一声还不是武哥和符锐发出的,是下铺的小朴发出的。小朴正在下铺专心致志的想美女,也不违法也不乱纪,轰的一声祸从天降,正好打中他的头,小朴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再也起不来了。
小朴这一次绝对受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其实这种打击主要还不是物理上的,而是心里上的。小朴在以后的意淫中总是失败,即使他把周围的环境彻底看清楚,确信不会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也还是难以成功。小朴非常苦恼,这一点谁也没有他自己体会的深。
后来符锐发觉小朴开始一个人偷偷的吃药,后来武哥也发现了,武哥问小朴吃的什么药,小朴说他肾虚吃补肾的药,武哥不屑一顾的说:“吃那玩意干啥呀,喝酒就好使,喝劲大的,咋的,有对象了?”小朴恨死了武哥,就忍不住反问道:“没有对象就不能吃了?”武哥大怒,说道:“哟,你小子今天咋的了,敢跟我嚼牙?”起来就把小朴推到墙边靠墙站着,然后踢飞脚,看能不能踢到小朴的头顶。符锐赶紧下来劝武哥:“武哥,算了,算了,都一个寝室的,小朴哪敢跟你嚼牙,小朴只是说他没有对象。”武哥这才骂骂咧咧的算了,嘴里还说:“操,这年头华夏银行还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嚼牙的。”
小朴私下里跟符锐说了实情,他上次闪了尿筋,闪了尿筋和闪了腰不同,闪了腰大不了就是腰椎间盘突出,做个手术卧床一个月也就好了,但闪了尿筋不一样,闪了尿筋没法做手术,各种外用药也不好使,只有补,慢慢的、偷偷的、耐心的补,希望随着时光的流逝能够一点一点的痊愈。他要是能打过武哥,一天要打死他三次。
第三章
符锐其实在大学里处过一个对象,就是除了用他的饭卡打饭从来不跟他提结婚生子的那种,在大学时就已经分过好几次手,工作了三个月后,那位就再次提出分手。这次分手应该是来真的了,符锐已经习惯了,所以符锐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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