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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8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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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国泰集团公司那边。真不用我过去当面说明吗。”向天亮笑着问。
陈美兰又嗔了向天亮一眼。“你不好好上班。又想着大白天干坏事呀。”
“呵呵。我是老实人。能在大白天干坏事么。”向天亮涎着脸道。
陈美兰叮嘱道:“去吧。一。这两天不要到处乱跑。二。马上去找孙自在。”
向天亮遵命。來到位于七楼的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办公室。
孙自在对向天亮很热情。亲力亲为。请坐泡茶敬烟一条龙服务。
人逢喜事精神爽。孙自在的大儿子远在大西北工作。是他十几年來的一块心病。这一次在向天亮的帮助下。大儿子一家四口不但顺利地调回滨海。而且儿子儿媳两口子都列入市事业编制。在滨海学院获得了待遇丰厚的职位。向天亮好人做到底。还以引进“人才”的待遇。给孙自在的大儿子一家分配了面积大一百平方米的公寓房。
这么一份大人情。迅速地也是彻底地。把向天亮和孙自在之间的距离拉近。
孙自在本來是“无门无派”。和谁的关系都不怎么样。担任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后。也有心找一个过硬的靠山。向天亮堪称最恰当的人选。
“天亮。我家老大的事。我要再次谢谢你。当然。还要请你转达我对高玉兰副书记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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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你已经谢过五次了。不。今天是第六次了。”
孙自在说。“请你吃饭你不來。送你东西你又不要。那我就只好口头表示谢意了。”
“自己人。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孙自在点着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他们两口子原來一个是副科。一个是科员。你现在给他们的安排。一个是正科一个是副科。这是不是太高了。”
“老孙。这你就不够解放思想了。”向天亮微笑着说。“什么叫人才。不拘一格。大胆使用。值得这样做的人就叫人才。是人才就要破格提拨嘛。”
“我怕人家说闲话啊。”
“谁愿意说闲话就让他说去。事是我办的。与你老孙洠в泄叵怠K钦衣榉场N揖腿寐榉痴宜!
孙自在由衷地说。“天亮。有你在。我的腰板也硬了。”
向天亮笑着问道:“所以。你在肖子剑面前硬了好几回。”
“哈哈。我是与肖子剑干了几架。这一个月來和顶头上司吵架。比我前三十年加起來还要多。”
向天亮笑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肖子剑就最怕横的。”
孙自在点着头说。“更何况这次干部调整。我有尚方宝剑在手。肖子剑对我只能无可奈何。”
向天亮呵呵地笑着。“老孙。市常委会议在后天召开。你的腰板还要再硬两天哟。”
“我明白。你就放心吧。后天的市常委会议。我是列席者。我有话语权。”
点上烟吸了几口。向天亮好奇地问道:“老孙。你是怎么做工作的。说來听听。就当是教教我呗。”
孙自在道:“说起干部考核。其实一点也不复杂。我负责这项工作。亲自把握的是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组织谈话。但就是有点忙啊。一共是一百三十个职位。每个位置两名候选人。一共是两百六十人。其中來自原滨海县的有一百四十人。在这一百四十人中。咱们的人占一半。也就是说。我要对另外七十人下功夫。每人谈话一个小时。不间断的依次进行。也要耗去我九个工作日。而实际上。找那七十个人的面对面单独谈话。我整整花了十五个工作日。”
向天亮继续问道:“那么。具体都是怎么谈的呢。”
“开门见山。直奔主睿N夷贸瞿愀业牡蛋父惶富叭丝础=幼盼颐魅返馗嫠咚V灰谡獯胃刹康髡胁徽赐恕N揖拖俚蛋浮2⑶也蛔媸形褪屑臀R簿霾换嵊跋焖院蟮慕健7裨颉N医谑形N嵋樯瞎牡蛋浮H缓蟆N胰帽惶富叭吮硖2宦髂闼怠N业目窒耪绞醯背【拖磐肆怂氖父鋈恕F渌艘苍谝环枷攵氛蟆7追状虻缁案摇1硎狙≡衩髡鼙I怼<ち饔峦取R虼恕N蚁衷诳梢运怠D瞧呤龊蜓∪恕;旧隙急晃腋愣恕!
向天亮咧嘴一乐。“我担心的是。他们的主子不一定会甘心哟。”
孙自在笑道:“我给每个被谈话人都下了个硬命令。如果谈话内容外泄。我将严惩不贷。”
“呵呵。这个硬字用得好。咱们就等着它的效果吧。”
第1903章忍
向天亮和孙自在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十楼的副书记办公室。市委副书记余胜春也正和市委组织部长肖子剑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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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余胜春正是肖子剑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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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陈美兰的工作方式。与其他领导大不相同。每一需要调整的职位。先由组织部确定两个候选人。由常委们举手表决进行二选一与以往的一选一截然不同。
还有一点。以前是一揽子表决制。要调整的干部人数太多时。就集中印在一张或几张纸上。由常委们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打勾或打叉。这一次也不一样了。而是分别对每个职位的候选人进行举手表决。
陈美兰的“改革”力度既大又快。别说肖子剑反对。就连余胜春也有点不适应。
肖子剑來找余胜春。倒不是要“节外生枝”。也不是向余胜春示好。而是來试探余胜春的底线的。
在市委大院。余胜春的处境与肖子剑有些相似。洠в幸桓鐾苏摺
而余胜春的背景却有些复杂。早些时候。他受过前任省委书记李文瑞的赏识。现在。他受到省委副书记高玉兰的提携。但是。他和现任省委书记黄正忠也有联系。不久前。他还和省长李书群搭上了关系。
甚至连省委另一位副书记陈益民。都很欣赏余胜春的工作能力。
象余胜春这种情况。被圈内人戏称为“好几手”。与领导们都说得上话。关系却又都不很深。除非出现重大变故。否则他是不会旗帜鲜明地倒向某一边的。
所以。余胜春的副书记当得相当的稳当。无功。也无过。。
肖子剑要试探的底线。是余胜春对省长李书群有几分忠诚。因为他自己就是李书群的人。他在滨海的首要任务还是拉人。
对肖子剑的來意。余胜春是心知肚明。对肖子剑的背景。他比向天亮知道得还要早。
“老肖。总的來说。我个人也认为。陈书记在干部选拨制度的改革上。步子迈得是有点大了。”
肖子剑说。“书记碰头会上。你应该提醒一下陈书记。”
余胜春微微一笑。“提过了。但是是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我必须遵守组织原则。”
肖子剑摇着头道:“一百三十个职位。两百六十个候选人。至少要举手两百六十次。每一次三分钟。也需要十几个小时。这常委会议够跑五个马拉松了。”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也就仅此一次吧。”余胜春笑着说。“这一次情况比较特殊。市委组织部兼管正科级干部。从下一次开始。科级干部就要交还给四个区的区委组织部管了。以后咱们就用不着跑马拉松了嘛。”
“这倒也是。”肖子剑点着头问道。“老余。我听说。听说高玉兰副书记在咱们滨海市。听说要住一个月。”
“老肖。你这一连三个听说。有点过分了吧。”余胜春含笑道。
“我过分了。”
“明明知道高副书记在。你一口一个听说。还不过分。”
“洠в泄V皇切恼詹恍N宜堤挡还职 !
“老肖。你是听说。我也是听说。咱俩一样。”
“这么说。你也是心照不宣啊。”
余胜春哈哈而笑。“老肖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认为高副书记是來为人家撑腰的。”
“哎。这话不是我说的。这话是你老余说的。”
肖子剑知道自己多嘴了。说事可以。提到人。而且这个人是领导。这就变得敏感了。
余胜春瞥了肖子剑一眼。“老肖。你对这次干部调整。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想法。洠в袥'有。”肖子剑连连摇头。
“不够坦诚了吧。”余胜春又笑。
肖子剑苦笑。“咱们做下属的。有想法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跟领导对着來吧。”
余胜春不紧不慢地说。“有想法不说。也是不妥的。在我的印象中。你老肖不是这样的么。”
沉吟了一下。余胜春道:“我支持你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我不一定支持你的想法。这是两码事。”
“谢谢。”肖子剑问道。“老余。你听说大小通吃了吗。”
“又是听说。”余胜春笑看着肖子剑。
肖子剑笑道:“洠О旆āN抑荒苁翘怠U獗暇故遣斗缱接暗氖隆!
余胜春点着头道:“我也听说了。而且传得很广。但就是洠丝隙ā!
“他们。他们是不是太贪了。”
“他们是谁。”
“陈书记。还有向天亮。”
稍作停顿。余胜春说。“这可以理解。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肖子剑道:“一百三十个职位。一个也不给别人。这有点……无论怎么说。明的暗点。都说不过去吧。”
“老肖。胜者为王。赢者通吃。这是现实哦。而且。”
“而且什么。”
余胜春笑道:“而且。你现在可以韬光养晦。等你有实力的时候。你也可以大小通吃。”
“那么。余副书记也是这么想的吗。”
“哈哈……当然了。雄心壮志不可洠в小5芊袷迪只箍吭旎!
肖子剑望着余胜春。“难怪李省长说。论忍字功。我远不及你啊。”
哦了一声。余胜春淡淡而笑。“你我知根知底。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几十年。靠的就是一个忍字。”
“值得我学习一辈子啊。”肖子剑一半感叹。一半恭维。
“不必自谦。其实你也很会忍。”顿了顿。余胜春笑着问道。“老肖。你常和李省长联系。”
“啊……是。是。”肖子剑道。“李省长常提起你老余。嗯。他多次说。让我有事多与你沟通。多听你的意见。”
余胜春想也不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老肖。我和你不一样。你千万别误读了李省长的意思。”
想拉我入伙。余胜春心道。这怎么可能呢。
余胜春态度不明。似是而非。肖子剑号称老狐猩。也一时摸不清余胜春的底细。
再说了。余胜春又想。与向天亮这家伙斗。能有胜算吗。
第1904章船票
肖子剑走后。余胜春打起精神想了许久。他发现肖子剑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不淡定。或者说。肖子剑有点沉不住气了。
狐狸是狡猾的形容词。肖子剑有老狐狸之称。狐狸前还有个老字。足见肖子剑狡猾之极。
巧的是。余胜春在清河市的时候。也被人称为狐狸。之所以洠в欣献帧J且蛭冉夏昵帷V辽偎刃ぷ咏>湍昵崃咚辍
余胜春心想。有个靠山就是好。象肖子剑这样的老狐狸。一旦有了李省长的撑腰。言谈举止就变得“迫不及待”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余胜春的思索。
是常务副市长许西平。
余胜春:“西平啊。有什么事吗。”
许西平:“洠戮筒荒苷伊斓妓邓祷啊!
余胜春:“少來这一套。我敢领导你许大市长吗。”
许西平:“什么许大市长。你怎么学会用向天亮的口气说话了。”
余胜春:“哈哈……你九楼我十楼。有事你不能上來说啊。”
许西平:“我倒是想來。可听说肖子剑部长在。我就只好退避三舍了。”
余胜春:“哦。你这家伙。情报工作做到我办公室门口來了。”
许西平:“别误会。是你秘书说的。”
余胜春:“你真有事。”
许西平:“什么叫我真有事。我还真想问你呢。”
余胜春:“倒打一耙。你许西平怎么也象向天亮那样赖皮了。”
许西平:“真的。是你有事。”
余胜春:“不要阴阳怪气。把话往明处说。”
许西平:“哎。我是说。时过境迁。你老余要翻身闹革命了。”
余胜春:“什么意思。”
许西平:“有了肖子剑这个生力军。以后你完全可以在滨海有所作为。”
余胜春:“噢。你狗鼻子很灵么。”
许西平:“肖子剑现在是李书群省长的人。你和他属于殊途同归。坐在了同一条船上。”
余胜春:“你搞搞清楚。我和他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吗。”
许西平:“稍有不同。但你买了船票。随时都能上船。这就等同于上船。”
余胜春:“你。你真这么认为。”
许西平:“我想。向天亮也会这么认为。”
余胜春:“少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
许西平:“背后说人坏话。我告诉向天亮去。”
余胜春:“你少來。”
许西平:“哈哈。开句玩笑。开句玩笑。不过。我认为你会雄起的。”
余胜春:“老许。你这是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啊。”
许西平:“很多人都会这么想的。我想。肖子剑更会这么想。”
余胜春:“你认为我会吗。”
许西平:“应该。应该是不会。因为你是余胜春。”
余胜春:“刚才。刚才你说到了船票。一个很好的比喻。”
许西平:“哦。我明白了。”
余胜春:“如你所说。我口袋里有五张船票。一张是过期的。本可以乘老书记李文瑞的船。还有四张。分属省委现任的一正三副四位书记。”
许西平:“所以。你不会上船。”
余胜春:“所以。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许西平:“后天的常委会议呢。”
余胜春:“这是早就说好了的。支持陈美兰书记和谭俊市长。”
许西平:“不会改变了。”
余胜春:“当然。”
许西平:“这样就好。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余胜春:“你怎么了。”
许西平:“这一次常委会议。我准备紧跟你的步伐。与你保持一致。”
余胜春:“去你的吧……不跟你噜嗦。我有客人來了。”
余胜春刚放下话筒。就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半扇。
门口露出的是秘书王杰的半张脸。“领导。向主任來了。”
“哪个向主任。”
“向天亮主任。”
“噢。让他进來吧。”
话音刚落。向天亮已是推门而入。
余胜春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向天亮一脸坏笑。大大咧咧地躺坐在沙发上。
“你傻笑什么。”
“呵呵。我高兴。所以我笑。这不行吗。”
“别故弄玄虚。我不吃你这一套。”
“你不吃我这一套。那你就别吃。我带回去自己吃。”
余胜春嘲讽道:“你小子也别虚张声势。一个筹委会副主任而已。你也好意思让别人叫你向主任。”
向天亮笑道:“我也不好意思。我让别人叫我余副书记的接班人。可人家理解不了。不愿意叫啊。”
“什么接班人。”
“张小雅原來是你的老婆。是归你管的。现在她归我管。我不就是你的接班人吗。”
“臭小子。你。你有完洠辍!
向天亮乐道:“洠辍M瓴涣恕D阆胪暌矝'用。”
无可奈何地摆着手。余胜春问道:“你有事快说。外面还有好多人等着见我呢。”
向天亮也挥着手说。“洠Ч毓叵怠N野阉嵌几献吡恕!
“啊。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对他们说。我和余副书记有要事相商。让他们下午过來见你。”
“你啊你啊。你这是要拆我的台啊。”
向天亮盯着余胜春笑。“‘倒打一耙。你许西平怎么也象向天亮那样赖皮了’。‘少扯向天亮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刚才你说到了船票。这是一个很好的比喻。正如你所说。我口袋里有五张船票。一张是过期的。本可以乘老书记李文瑞的船。还有四张。分属省委现任的一正三副四位书记’。”
余胜春大惊失色。“天亮你……”
“呵呵……”
“你小子偷听。”
“这你怪不到我。要怪也只能怪你嗓门太大。和你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太差。当然。也是我耳朵的听力太过厉害。想不听也不行啊。”
定了定神。余胜春问道:“我就那么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嗯……”向天亮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背后说坏话。洠洞蟛涣说摹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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