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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8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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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之不得。”向天亮实话实说。心道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敢不答应。老子让邵三河整得你小舅子生不如死。
“但是你要保证。我小舅子在看守所期间不能受到欺负。”
“这个你大可放心。他们不至于胆大到敢虐待一个副市长的小舅子。”
想了想。陈瑞青又说。“天亮。离干部调整完成还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哦。你什么意思。”
“能不能让我小舅子早点出來。让我也好向家里人交待。”
向天亮摇着头笑道:“不行。不能讨价还价。我要向你老陈重申一遍。不是信不过你老陈。我是信不过李云飞和高永卿。”
“好吧。我刚才答应过你的。我将无条件地兑现。”
“还有一点。”
“还有什么。”
“这是睿饣啊S朐勖堑穆蚵粑薰亍!毕蛱炝列ψ潘档馈!袄铣掳 S芯涔呕八档煤谩矶煌抢褚病D忝且丫酱沃鞫⑵鹛粜啤5谝淮握攵月拚拧5诙握攵晕摇K浴G肽阕胬钤品珊透哂狼洹N医谑实钡氖被6阅忝墙刑粜啤G肽忝亲龊糜φ阶急浮!
“天亮……”
向天亮站起身來告辞。“很简单。你打我两拳。我还你两下。然后我再打你两拳。你们还我两下。这样才算扯平。呵呵……”
第1865章后悔
向天亮说。你打我两拳。我还你两下。然后我再打你两拳。你们还我两下。这样才算扯平。
这不是说着玩的。陈瑞青深知。向天亮的行事风格一惯如此。一般不主动挑衅别人。但是。一旦别人主动挑衅。他的反击绝对是暴风骤雨般的猛烈。
陈瑞青惴惴不安。倒不是担心“买卖”不成。对向天亮的人品。他还是肯定的。小事乱着來。大事伟光正。言出必行。他既然作了承诺。小舅子的事就算搞定了。
担心的是向天亮的反击。在滨海的地面上。有一把手二把手撑腰。向天亮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想收拾谁都不是难事。
陈瑞青即使投靠了李云飞。心里也压根洠牍帐跋蛱炝痢8幌氤晌幌蛱炝潦帐暗娜恕
真正想收拾向天亮的那几位。有的去了阎王那里。有的去了岱子岛监狱吹海风。
从政有风险。走着须谨慎。陈瑞青把平安置于首位。
待向天亮离开。陈瑞青拆下装在桌子下的窃听器后。才出了包厢离开茶楼。
茶楼附近的一辆桑塔纳轿车上。坐着陈瑞青的好朋友、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
原來。装窃听器并对这次“买卖”进行录音。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共同决定的。
李云飞洠怼8哂狼鋪砹恕
陈瑞青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老高。你都听见了吧。”
“城下之盟。”
“洠О旆ā!
“这小子狂啊。”高永卿点着头感叹。
“谁让他有资格狂呢。”陈瑞青苦笑着说。“关于那批档案。实际上是洠в暗氖隆<词鼓桥蛋冈谙蛱炝潦稚稀V灰掠駚硖旄盅馈K啦怀腥稀T勖歉緵'有办法。派十个调查组也白搭。退一万步说。向天亮要是把那批档案及來源全部抖搂出來你这个当年的参与者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反过來。我小舅子在市公安局关着。等于是在向天亮手里攥着。板砧上的肉。他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对我这个小舅子的底细可是一清二楚。把他在清河市那边干的坏事翻出來。就够判他几十年了。老高。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高永卿道:“老陈。你有点后悔了。”
“不仅后悔。还后怕。”
“哎。这话别在老李面前说。”
“你呢。”
“说实话。有点。”
“为什么。”
高永卿说。“咱俩跟老李不一样。我的亲朋好友都在滨海。你的亲朋好友都在清河。向天亮能在滨海收拾我的亲朋好友。也能到滨清河收拾你的亲朋好友。而老李不属于这里。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可以把事做绝。咱们呢。咱们要留有余地啊。”
陈瑞青又是苦笑。“老高。你说得一点都洠Т怼K浴D惆迅詹诺穆家羯镜舭伞!
“行。可老李问起來。我怎么解释。”高永卿问。
“你就说操作失误。洠в新忌稀!
“可是。老李知道我在监听。说操作失误。有点勉强吧。”
“你可以说打开录音后。因故离开了。这样的理由不难找。”
“希望不要引起老李的猜疑。”
“咱俩对好口径。”
“就这么定了。”
陈瑞青稍作停顿。看着高后卿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高永卿一时洠靼坠齺怼
“你雇人去自來水塔上监视百花的事。”
高永卿楞了一下。“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已经启动了。”
轮到高永卿苦笑了。“已经启动了。老李对这事很上心。他已经把指挥权接过去了。”
陈瑞青摇头道:“老李是当记者出身的。对八卦之类的新闻消息总是特别的感兴趣。”
高永卿道:“举报罗正信。举报向天亮。监视百花楼。这三件事。最让我后悔的是第三件事。”
“我当初说什么來着。”陈瑞青苦着脸道。“老高。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后悔。为什么又反对监视百花楼吗。百花楼里现在暂时住着省委副书记高玉兰同志。咱们监视百花楼。等于是监视高玉兰副书记啊。退几步说。即使不考虑高玉兰副书记。百花楼里也住着市委书记陈美兰和市委秘书长杨碧巧。还有市发展银行行长蒋玉瑛及国泰集团公司的领导层。咱们凭什么监视她们。一旦事情败露。咱们怎么解释。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洠в邪 !
“这么说。你也支持我取消对百花楼的监视。”
“当然了。我巴不得呢。得罪向天亮可以。但不能用这种方式得罪。”
高永卿道:“可是。可是那几个人。我已经交给老李了。”
“怎么。你指挥不动了。”陈瑞青惊讶地问。
高永卿点着头道:“那几个家伙是外地來的。只认钱不认人。我付了钱以后。就把他们交给了老李的秘书邵国林。用所谓道上的规矩來说。这事与我无关了。那几个家伙不会听我的话了。”
陈瑞青惊道:“道上的。老高。太危险。这样做太危险了。那些家伙万一做出出格的事。咱们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高永卿也有些紧张了。
陈瑞青稍作沉吟。“办法么。倒是有一个。”
“你说。”
“给向天亮通风报信。”
“这……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不好吧。”
陈瑞青反倒笑了起來。“老高。你要脸面还是要前途。”
高永卿犹豫道:“老李那边怎么解释。”
陈瑞青摇着头说。“不需要解释。因为只有天知地知和你知我知。”
叹息一声。高永卿道:“这样做不地道。至少对不起老李。要是被他察觉。咱们就算彻底玩完了。”
陈瑞青微笑着说。“我不这么看。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洠Р裆铡T勖钦庋觥2坏窃诒;ぴ勖亲约骸M币苍诒;だ侠睢V灰侠畲诒鹾!K屠氩豢勖恰V灰勖羌岢肿谒拇稀K故腔峋慈迷勖侨值摹!
高永卿嗯了一声。“可咱们怎么向向天亮通风报信。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本來要监视你。现在后悔了。请你派人去抓他们吧。”
“当然不能这样。如果这样。那真让向天亮看不起了。”
“就是。毕竟和向天亮是对手。咱以可以暂时放下尊严。但不能洠в凶鹧稀!
陈瑞青笑道:“好吧。我有一个很好的通风报信的办法。”
第1866章挂号信
向天亮收到了一封特急挂号信。
两个女手下诸露和梅映寒。看到特急挂号信。立即起了浓厚的好奇心。
女人那点小心思。向天亮还是懂的。无非是怀疑他有“外遇”。
也不能全怪诸露和梅映寒好奇。两个人在向天亮身边工作。其中一个任务就是“监管”他。
自从有了百花组和百花楼。向天亮就被剥夺了不少自由。比方说他的私人信件。总是被拆开后才会到达他的手里。
不过。这次诸露和梅映寒失望了。
梅映寒笑道:“这是谁呀。在开玩笑呢。”
诸露笑道:“还别说。这是一个相当有文化的玩笑。”
向天亮坐在黑色转椅上。斜眼瞅着诸露和梅映寒。“你们俩先别看玩笑。快给我念來听听。”
亮了亮嗓子。梅映寒念道:
“念尔无机自有情;
别來半岁音书绝;
春來江水绿如蓝;
塔影初收日色昏。”
向天亮咦了一声。“洠Я恕!
“洠Я恕!泵酚澈米判胖窖锪搜铩
“收信人。写信人。还有日期呢。”向天亮问道。
梅映寒摇着头。“除了四句诗。二十八个字四个标点符号。什么也洠в小!
诸露说。“这二十八个字和四个标点符号。还都是报纸上剪下來的铅印字呢。”
向天亮又看着诸露和梅映寒。“你俩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梅映寒说。“象是一首诗。”
诸露说。“不是一首诗。应该是四句诗。”
“等等。”向天亮拿过信看了看。歪着脑袋思忖道。“我想起來了。这个第三句。春來江水绿如蓝。看着眼熟。我好象听过。嗯。反正。反正这第三句挺有名的。”
诸露和梅映寒都笑了。
“笑什么。笑什么。”向天亮瞪着眼斥道。“记住了。年纪轻轻的。以后要多读点书。”
“嘻嘻。”诸露笑着问道。“我说领导。你知道这第三句出自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向天亮一本正经。
诸露道:“这第三句诗出自白居易《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來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向天亮问道:“这个老白白居易。是哪根葱啊。”
“真洠幕!敝盥缎ψ潘怠!鞍拙右住9772年至846年。汉族。字乐天。晚年又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河南新郑即今郑州新郑人。我国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我国文学史上负有盛名且影响深远的诗人和文学家。他的诗歌睿墓惴骸P问蕉嘌S镅云揭淄ㄋ住S惺Ш褪踔啤T僦梁擦盅亢妥笤奚拼蠓颉S小栋资铣で旒反馈4硎饔小冻ず薷琛贰ⅰ堵籼课獭贰ⅰ杜眯小返取!
向天亮又问道:“那你们说说。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梅映寒道:“这还用说吗。春來江水绿如蓝。意思是说。春天來了。两岸的树和草都绿了。树和草都绿了。江中的水自然都被映蓝了。”
诸露道:“映寒。天亮问的是。这句诗在这封信里所表达的意思。”
梅映寒说。“那应该把这一句跟其他三句合起來分析。”
诸露说。“这很难分析。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好象。好象都是诗。但肯定不是出自同一首诗。”
向天亮乐了。“诸露。你不是挺懂的吗。老白白居易的诗词你都知道。还能不知道其他三句是谁写的吗。”
“对不起。我是熟读唐诗三百首。其他三句真不知。”诸露笑道。
“嗯……也许这是一个诗谜。”向天亮皱起眉头。思忖着说。“以诗做谜。又用挂号信寄给我。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因为不方便出面。但他又想告诉我什么。可又怕让别人知道。因此。他把他想说的话或事。藏在了这四句诗里。”
诸露说。“这个人一定读过很多书。至少是个诗词爱好者。否则。也不可能整出这另外三句诗來。”
向天亮拿过信封。仔细地看了看邮戳。“本地邮戳。还是昨天下午。这封特急挂号信是从咱们市区寄的。这个人应该是本地人。外地人洠П匾艿皆勖潜鹾:笤偌男鸥野伞!
梅映寒问道:“诸露姐。你确定另外三句也是诗吗。”
“这我还真不能肯定。但读着听听。确实是诗。”诸露道。
“我是说。既然这另外三句也是诗。那咱们找找它们的出处。把四句诗或四首诗的意思弄明白后。咱们再把它们整合起來。也许能从中悟出点什么來。”
诸露摇着头说。“名家名句找起來容易。可这另外三句有点冷僻。想找出它们的出处。除非是找一个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
梅映寒笑着问。“天亮。咱们滨海有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吗。”
“嗯……好象还真有。”向天亮收起挂号信塞进公文包。“我想起一个老家伙來了。当年他老是在我面前卖弄诗文。曾自称是个诗词爱好者。今天正好一箭双雕。既考考他有洠в姓娌氖盗稀S挚梢愿闱逭馊涫某龃Α!
“谁呀。”诸露和梅映寒异口同声。
“不告诉你们。”向天亮拿包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向天亮开着别克轿车。來到了市第一中学。
听说向天亮來了。副校长林霞匆匆赶了出來。
“天亮。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呀。”
“林霞姐。今天來不是找你的。”向天亮瞅着林霞身上的两个突出点。咽了咽口水说。“虽然你们学校的校服特别吸引人的眼球。但我的枪刚擦过试过。不用你修。”
林霞外号叫“修枪的”。还是向天亮亲口命名的。
当然。“修枪的”不是修向天亮的金枪。而是修他身上的“枪”。
“去你的。”林霞红起了脸。看看车外洠恕I焓衷谙蛱炝辽砩虾菖×艘幌隆
“真的。我找乔老头有点事。他在吗。”向天亮也趁机在林霞揩油。
乔老头就是乔咸熙。市第一中学校长。向天亮当年的班主任。
林霞咦了一声。“真稀奇。老校长刚才还念叨你呢。找他有什么事呀。”
第1867章诗中谜
在林霞的陪同下。向天亮进了学校。來到校长乔咸熙的办公室。
老校长乔咸熙看到向天亮。忙不迭的起身。“你小子。总算找到你了。”
“呵呵。我是主动上门。不是你找到的。”向天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还有。别一口一个小子好不好。这有损我的光辉形象嘛。”
“就你。还光辉形象。”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乔咸熙对林霞说。“小林。你这个干弟弟的形象配得上光辉一词吗。”
林霞微笑着道:“好象是差一点。”
“哼。我看差远了。”乔咸熙老脸一晃。
向天亮盯着乔咸熙说。“乔老头。我本人现在是滨海学院筹建委员会专职副主任。您应该尊称我为向主任。”
乔咸熙哈哈笑道:“什么筹建委员会。什么专职副主任。虚头八脑的东西。不就是个跑腿的吗。你别抬出來吓唬人了。”
“呵呵。但愿您老人家明年还洠诵荨!
“这话怎么讲。”
“明年滨海学院正式开学后。我就是滨海学院的领导人了。我是大专。您是高中。我压着您一头呢。”
“去。你顶多是个副的。还得排在后面。就象现在。要叫也得叫你向副主任。就象当初你读书的时候。是向副班长而不是向班长。”
“你个死乔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气我是不是。”
一个副字。是向天亮的心结。当年高中三年。向天亮始终洠в械鄙险喑ぁ4哟恕K宦纷邅怼8弊炙嬗八嫘巍;又蝗ァ4笱钡惫弊槌ぁ2渭庸ぷ骱笫歉毕爻ぁO衷谝踩肥祷故窍蚋敝魅巍
乔咸熙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冲向天亮伸出了手。“拿來吧。”
“什么啊。”
“钱。或者支票。”
“什么钱。我欠您的。”
“你欠我的。年初。你答应过。市引水工程要捐赠我们学校一百万元。”
“哦。我说过吗。”
“你小子说过的。”
“不会吧。我记忆能力超群。我怎么不记得了。”
“想赖是不是。”
“乔老头。您是不是讹我啊。”
乔咸熙笑眯眯地说。“你想赖也行。我就在学校门口立一块碑。上面刻七个字。向天亮是癞蛤蟆。”
“您敢。”
“我敢。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乔老头。咱不这样坏行不行。”
“那你拿钱。”
“别老是钱钱钱的。开口钱闭口钱的。您多庸俗啊。”
“我就庸俗了。为了钱。我庸俗就庸俗。”
向天亮一脸无奈。“乔老头。您不知道我现在洠恕'办法给您弄钱了吗。”
“哈哈。你少來这一套。”乔咸熙笑着说道。“谁都知道你现在很瑟得很。陈书记和谭书记支持你。那个引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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