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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8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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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月:“你还真敢。你连总书记和总理都敢挤兑。对我有什么不敢的。”
李文瑞:“是这样啊。那我李文瑞是罪该万死了。”
关天月:“文瑞。言重了。言重了。”
李文瑞:“老领导。您这是要折皱我啊。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有什么事。您也尽管说。”
关天月:“这我可不敢。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党员。你现在还是中央委员呢。”
李文瑞:“哦。这么说來。我不需要向您汇报了。”
关天月:“哈哈。文瑞你急眼了。”
李文瑞:“我不急。我现在酒足饭饱。又有您的孙子侍候着。我一点都不急。”
关天月:“但是。你至少老当益壮。”
李文瑞:“老领导。和您老人家比。我哪敢称老啊。”
关天月:“所以。你能跑到滨海。我就不能。不服老不行那。”
李文瑞:“嗯。老领导您这是话里有话。”
关天月:“你又误会了。滨海是你的地盘。你想去就去。我就不方便喽。”
李文瑞:“老领导客气。您的孙子在滨海。您的儿子也在滨海。我看滨海是您的地盘还差不多。”
关天月:“哦。你都知道了。”
李文瑞:“老领导。我知道。你现在关心您的儿子。胜过关心您的孙子。”
关天月:“哈哈。文瑞啊。你这话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哦。”
李文瑞:“我挑拨了。我离间了。”
关天月:“文瑞。你还是过去那个文瑞。嘴上总是不肯饶人。”
李文瑞:“承蒙老领导夸张。岁月不饶人啊。”
关天月:“不。你帮天亮。我不反对。”
李文瑞:“不错。我在帮他。”
关天月:“你洠О锎怼!
李文瑞:“对错无所谓。我现在是被您的孙子在废物利用。”
关天月:“文瑞。你这是有情绪嘛。”
李文瑞:“我洠в星樾鳌N业故蔷醯美狭斓寄星樾鳌!
关天月:“哦。我有情绪。我有情绪吗。”
李文瑞:“我姑且说之。您姑妄听之。”
关天月:“不。你说得有道理。你有情绪。我也有情绪。”
李文瑞:“我知道。老领导您是在批评我。”
关天月:“我批评你什么了。”
李文瑞:“您是在说我不该冒出來。”
关天月:“我是在批评我自己。批评我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
李文瑞:“也许。我们都错了。”
关天月:“你这话我同意。首先我要检讨我自己。”
李文瑞:“老领导。您言重了。”
关天月:“不。我是实事求是。你可以偶尔冒一下。我不能冒。我更不能冒尖。”
李文瑞:“老领导。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关天月:“你少装蒜。你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你更加炉火纯青了。”
李文瑞:“不敢。我只知道老领导关心东江省。我代表个人表示感谢。”
关天月:“我关心。我也不关心。”
李文瑞:“当然。现在我有点明白老领导的意思了。”
关天月:“你不误会。我就很高兴了。”
李文瑞:“我洠蠡帷N液苊靼桌狭斓嫉囊馑肌!
关天月:“文瑞。我洠裁刺乇鸬囊馑肌!
李文瑞:“明白。明白。”
关天月:“文瑞。你矫情了。”
李文瑞:“老领导。您多心了。”
关天月:“哈哈。谢谢。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李文瑞:“哈哈。向老领导学习。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关天月:“哈哈。我挂了。”
第1698章这孙子不好当
关了手机。李文瑞微笑着问。“你们说说。你们都听到了什么。”
许燕笑着说。“外公。我怎么觉着。好象是公园里的两个老头儿在瞎吹胡侃呢。”
许琳笑着说。“外公。我觉得你们两个说的都是废话。咯咯。”
“两个傻丫头。”李文瑞笑斥道。“玟玟。你说呢。”
李玟说。“您两位在玩太极推手。看似句句废话。其实都在绵里藏针。暗藏机锋。我反正闻出了那么一点点火药味了。”
李文瑞看着向天亮。“你都听到了吗。”
向天亮忍着笑说。“都听到了。”
“说说感想。不要废话。”李文瑞挥着手。
向天亮道:“李玟姐说得对。你们是高手过招。点到为止。看似无招。实则高招。话里无招。心里有招。以我的认识。你们两位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在交锋。调侃。提醒。指责。警告。批评。防守。反击。回避。进攻。就象主席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的对话艺术。更象是主席说的十六字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政治家之间的对话。几乎洠в幸痪渖婕罢巍5渚渥肿侄纪缸耪蔚囊馕丁!
李玟和许燕许琳一齐笑起來。
李文瑞又问。“你们三个笑什么。天亮说错了吗。”
许燕说。“评价有点高。”
许琳说。“有拍马屁的成份。”
李玟说。“爸。您正坐在天亮面前。又正帮他办事。而另一位是他爷爷。您让他说什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说出來的话肯定不会太过客观。”
看着向天亮。李文瑞笑道:“你这孙子不好当吧。”
“呵呵。瞧您这话说的。这年头孙子本來就不好当的。”向天亮乐道。
李文瑞道:“显而易见。有一个结论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什么结论。”
“这一次。他至少不会帮你。”
点点头。向天亮道:“我听出來了。但我理解。关天月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所以也有私心。”
“私心何在。”李文瑞含着笑问。
向天亮苦笑着说。“儿子是百分百真的。而我这个孙子么。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摆不上桌面。归根到底一句话。儿子比孙子重要。”
“嗯。你说对了一半。”李文瑞点着头道。“关老爷子是怕你这一次会波及到关青亭和三元贸易公司。所以。他这个电话。正话一句不说。废话千言万语。但仅凭一个电话。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和立场。”
“我洠в兴刀缘牧硪话肽亍!毕蛱炝廖实馈
李文瑞微笑道:“另一半。是关老爷子对黄正忠书记的支持。”
向天亮咦了一声。“不会吧。据我所知。关老爷子和黄正忠书记之间。好象洠в卸嗌倭蛋 !
“这种高层消息。你当然不会知道。”李文瑞摆了摆手说。“黄正忠出任东江省委书记。是得到过关老爷子支持的。而这次陈益民副书记前來滨海市。公开打的是代表黄正忠书记的旗号。所以。关老爷子打电话给你给我所表达的意思。也算是变相对黄正忠书记的支持。”
“噢。我总算全面理解了这个电话的意义。”向天亮点着头笑道。
李文瑞问道:“那么现在。你的计划需要改变或调整吗。”
“何必呢。一点风吹草动嘛。”
“你行。把你那位姓关的爷爷说成风吹草动。有气魄。”
“拿杆子打枣。管打得着打不着。先打他几杆再说。”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李文瑞一边起身一边道。“政治就是这样。要么逆水行舟。要么随波逐流。要么抛锚观望。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官场也是江湖。我李文瑞身不由己。你向天亮也身不由己。关老爷子八十多岁了。依旧是身不由己。所谓身不由己。那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好吧。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这样吧。”
一边说着。李文瑞一边挥着手朝门口走去。
“哎。您不再坐一会吗。”向天亮急忙问道。
李文瑞停下脚步。但并洠в凶怼!疤炝痢D惆才乓幌隆C魈焐衔纭N乙湍忝潜鹾J欣胪诵莞刹烤傩幸桓鲎富帷N矣姓饷醇傅阋蟆R弧H搜∧愣ā6J迦俗笥摇H2灰谥暗摹K摹8贝兑陨稀!
向天亮嘴里应着。一边冲许燕许琳使着眼色。
许燕许琳当然心领神会。老头累了。两个丫头陪着他离开。
李玟象个姑娘一样。蹦蹦跳跳。关门锁门。急切地跑回來扑到向天亮身上。“嘻嘻。老头要出猛招了。”
“嗯。你爸这个座谈会就是猛招啊。”向天亮一边点头。一边双手搂住了李玟。
不错。本來是要保持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因为关天月老爷子的一个电话。李文瑞被刺激了。他这个座谈会。明显是要抵消关天月老爷子的影响。
向天亮笑道:“这样也好。你爸能主动跳出來。其威力更大。其作用更大。我可以少费不少心思和力气。”
“我呢。你说我呢。”李玟亲着向天亮问。
“你。有你什么事啊。”向天亮问道。
李玟细腰一挺。一对玉峰送到了向天亮眼前。“你说呢。你说呢。”
“噢。”向天亮轻笑着。一手一个。占领了近在咫尺的玉峰。“有事。这里还真有你的事。呵呵。你的事也不小。也需要费心费力。”
“那当然了。我是功臣。”
“不错。你是功臣。而功臣是必须要受到奖励的。不能让功臣既流汗又流泪。”
“嘻嘻。所以嘛。我要你的奖励。”
“那么请问。你要什么奖励呢。”
“猛招。我要猛招。”
“猛招。什么猛招。”
“嘻嘻。我爸为了帮你要出猛招。所以。你对我的奖励也必须是猛招。”
“哦。你爸的猛招有四点要求。那你的猛招有要求吗。”
“当然了。我的要求是。嘻嘻……我的要求是。一时间。三个小时。二数量。至少三炮以上。三质量。你必须保持全程主动……”
向天亮坏笑起來。“我的天那。亲爱的小玟玟。请别忘了。还有小燕燕小琳琳在对我虎视眈眈呢。”
李玟把向天亮推倒了。
“我不管……先來后到。先大后小。先。先母后女么……”
第1699章隔山打牛
一个是离休的前省委书记。但还是中央委员。另一个是现任省委副书记。虽然在省委仅位列第四。但至少实权在手。而且还有省委书记临时授予的“尚方宝剑”。
这绝对是一场重量级的交锋。
但是。这场重量级的交锋又非常特殊。不是面对面。不见刀光剑影。洠в醒夂岱伞8鼪'有死亡的危险。
李文瑞不公开露面。一方面是向天亮精心安排。另一方面更是战术的需要。
更何况李文瑞有承诺在先。退下來之后不干政。这一条他得遵守。他只有敲敲边鼓。打打擦边球。
而陈益民也是。既定的工作安排改不了。该高调还得高调。
双方的较量就象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本是武术中传说的一种可以隔着一段距离用拳掌攻击。将人击倒的功夫。
这种功夫有各种各样的名称。例如隔空打人。印掌。百步神拳等。
其实。这种功夫并不真实存在。只是艺术笔下的神奇。因为它不符合自然科学的规律。凡事打、攻击。都是需要能量。隔山、隔空无法实现能量传导。包括气功打人。都是人为虚构的。
隔山打牛只是武术中透劲的神话。在武术训练中。尤其是内家拳中。有透劲和绷劲一说。
绷劲就是我用拳打在你身上。拳的力度只是局限在拳头跟身体的接触面上。这样的话你就被我的拳给绷出去。摔倒在地。但是对你身体内部洠в惺裁瓷撕Α
而透劲正好相反。拳头虽然打在肚子上。但力度能到内脏甚至后背。这样的拳不会把人弹出去。而是对身体内部造成伤害。也就是内伤。
透劲不像隔山打牛那样隔一个人打一群。这种功夫在记载中所见颇多。但是在实际的武术中却洠в蟹⑾止
隔山打牛。意思就是打的人不是直接打在牛身上。而是间接打在牛身上。用物理角度解释就是力的转移。也就是说作用力不直接作用在受力体上。而是直接作用在替代体上。由替代体最后在传递到受力体上。
……
又是一个早上。
滨海市委招待所。三零一号房。
省委副书记陈益民正在看报。
门被悄然推开。秘书欧阳剑陪着滨海市纪委书记方道阳走了进來。
“领导。道阳同志來了。”欧阳剑说。
放下报纸。陈益民尚未开口。先脸上挂起了笑容。
军人出身的方道阳。政治上还不够成熟。但他有忠诚。这一点让陈益民欣赏和放心。在眼前的滨海市。还得靠他开拓自己的势力。
“道阳。你坐。”陈益民笑着问道。“今天是你陪我下去吗。”
方道阳坐下。恭敬地点着头道:“是的。今天上午由我陪您去三县区综合市场和附近的开发区。中午在南河区休息。谭俊市长会赶过去。下午。谭俊市长和我陪您去南河国营煤矿。”
“嗯。南河国营煤矿。我省第三大煤矿。七年前我去过一次。”陈益民淡淡地笑着。
“陈书记……”方道阳欲言又止。
“道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益民对欧阳剑说。“欧阳。你來告诉道阳吧。”
欧阳剑对方道阳说。“老方。关于李文瑞來滨海的消息。陈书记已经知道了。”
噢了一声。方道阳忙道:“陈书记。咱们。咱们这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益民问。
方道阳说。“我是说。我是说李文瑞此次前來滨海。是冲着您來的。咱们是不是采取一些措施。比方说。咱们……”
摆了摆手。陈益民问欧阳剑。“欧阳。你说呢。”
欧阳剑沉吟着道:“领导。我认为现在应该需要做一件事。”
陈益民哦了一声。“什么事。”
欧阳剑说。“领导。按正常的情况。李文瑞來到滨海的消息。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所以您应该打电话向他表示问候。”
陈益民笑着点头。“你认为他会接电话吗。”
“应该会接吧。”欧阳剑道。
“但是。咱们联系不上他的。”陈益民笑着说道。“据我所知。李文瑞退了以后。专车、警卫、秘书和司机一概不要。并谢绝一切活动包括官方的礼节性慰问。他洠в惺只D懔挡簧纤3撬肓的恪K浴T勖强赡芰幻娑疾荒馨 !
方道阳说。“陈美兰和谭俊他们总应该报告吧。”
欧阳剑摇着头道:“李文瑞此次前來滨海。是故意保密的。所以陈美兰和谭俊他们不会说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制造这种怪异气氛。让咱们知道李文瑞的存在。却又见不到李文瑞。”
“这么说。咱们就装聋作哑。”方道阳问欧阳剑。
欧阳剑又点着头。“我看只能是这样。”
“其实。也洠裁创蟛涣说摹!背乱婷裥ψ呕邮帧!袄钗娜鹪诎荡ΑN以诿鞔Α>环负铀铩8慰鑫矣诠K谒健K滤 <热凰室獠蝗梦壹健N揖退餍宰白鞑恢篮昧恕K嫠摹N易呶业摹F锫靠闯尽W咦徘啤!
……
不过。陈益民一行刚出发不久。不显山不露水的李文瑞就“冒”出來了。
上午九点三十分。
南北茶楼。
七楼包厢。
李文瑞要求举行的座谈会如期举行。
之所以把座谈会放在南北茶楼七楼包厢。是因为这次座谈会是非官方性质的。是由向天亮出面召集。与市委市政府毫无关系。
应邀的离退休干部陆续而來。一名正厅级。两名副厅级。四名正处级。八名副处级。
此外。在向天亮的建议下。还邀请了滨海籍的一位全国劳动模范和三位省级劳动模范。
为表示尊重。李文瑞亲自站在包厢门口迎接。
向天亮成了包厢里的服务员。
人多了。包厢就显得拥挤。所有的沙发都被移走。换上了折叠椅。
第一个到达的是市政协副主席、原县武装部长许贤峰。一身泛白的五五式军装。胸前还挂着三个军功章。见了李文瑞。先啪地立正。敬礼。
“报告首长。许贤峰前來向您报到。”
李文瑞嗯了一声。一脸的严肃。“许贤峰同志。为什么要叫我首长呢。”
“报告首长。一九五六年至一九五九年。我是省委大院警卫营一连一排一班班长。首长您当时是省委办公厅三处处长。我负责的哨位离省委办公厅三十二米。离您的办公室二十七米。”
一边点头。李文瑞一边道:“那么。许贤峰同志还能站岗放哨吗。”
“洠暑}。请首长下令。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文瑞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许贤峰。“许贤峰同志。你今天的岗位就在这个门口。允许你坐着。但是。除了这份名单上的人之外。绝不允许其他任何人进來。”
“是。”
向天亮在旁边看得忍俊不禁。
许贤峰低头看了看名单。绷着脸转向了向天亮。“向天亮同志。请你马上出去。”
向天亮一下子楞住了。“哎。老许你什么意思。”
许贤峰重复了一遍。“向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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