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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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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咧嘴直乐。“理解理解。工作上照顾一点。生活上照顾一点。然后顺便的在床上也照顾一点。呵呵……”
“哎。别乱说。保密。保密啊。”邵三河急忙说道。
向天亮突然刹住了车。
轿车正好停在了一个面包店门前。
“三河兄。请我吃蛋黄面包。我就替你保密了。”
邵三河下车买了几个面包。
轿车又在夜色里的街道上行驶起來。
向天亮和邵三河啃起了热乎乎的面包。
“三河兄。你。你刚才对黎政委说。快有消息了。是什么意思啊。”
“我有一个线人。外号‘路路通’。他可能会知道许白露的下落。”
“路路通。口气够大的嘛。”
“别小看了。这家伙是个人才。局里每月要从特勤费里拿出三千元给他。待遇是我的两倍呢。”
“哟。待遇这么高啊。”
邵三河点着头道:“许家和张家报案以后。我就给路路通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打探消息。他答应。在晚上八点前给我回话。”
“我们去哪儿等他。”
“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八点整时。你亮三下前车灯。”
果不其然。当轿车停在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快八点整的时候。向天亮开灯发出信号后。黑暗中冒出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车里。
邵三河:“路路通。你早到了一分钟。”
路路通:“邵局。这位是……”
邵三河:“哟。警惕性蛮高的嘛。”
路路通:“地下工作么。请见谅。请见谅。”
邵三河:“这位是向天亮副县长。”
路路通:“噢……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邵三河:“少废话。我能带信不过的人來吗。”
路路通:“哎。那是。那是。”
邵三河:“说吧。最近又做啥坏事了。”
路路通:“洠в小'有。我很安分守己啊。”
邵三河:“你手下那几个弟兄呢。”
路路通:“他们也很好实啊。”
邵三河:“真的洠鞘隆!
路路通:“真洠в小N曳⑹摹
邵三河:“哼。上星期三晚上县农机厂丢了一吨半钢材。你敢说不是你的人干的。”
路路通:“这个……这个么。我帮你查查。帮你查查。”
邵三河:“找抽是不是。”
路路通:“别别。我说还不成吗。”
邵三河:“说。”
路路通:“是。是我那几个兄弟干的。他们也是手头紧。手头有点紧。”
邵三河:“手头有点紧就去偷公家的财物。”
路路通:“不是……农机厂都倒闭了。那些钢材放着。不是生锈。就是被贪官们拿去买了。所以。所以兄弟们一商量。就。就來了个废物利用。顺手牵羊……”
邵三河:“娘的。你还想进去喝稀饭啊。”
路路通:“我保证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邵三河:“哼。让你打听的事呢。”
路路通:“啥。啥事啊。”
邵三河:“装傻啊。招商局长许白露失踪的事。”
路路通:“打听出來了。”
邵三河:“谁干的。”
路路通:“胡三。”
邵三河:“胡三。哪个胡三。”
路路通:“就是海运码头那个胡三。他就在那一带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邵三河:“哦。我知道。一个三进宫的混蛋。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头。”
路路通:“对对。就是他。”
邵三河:“他为什么绑架许白露。”
路路通:“为了钱呗。”
邵三河:“绑票敲诈。”
路路通:“这个他哪敢啊。借他十个胆也不敢绑领导的老婆。”
邵三河:“谁雇他干的。”
路路通:“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我的兄弟说。有人出二十万元雇的胡三。”
邵三河:“谁。”
路路通:“这个。这个真不知道。”
邵三河:“别装啊。”
路路通:“邵局。我真不知道啊。”
邵三河:“你不是叫路路通吗。”
路路通:“那。那洠返牡胤健N摇N彝ú涣税 !
邵三河:“哦。以后少跟我吹。”
路路通:“据我的兄弟说。胡三这次做得很小心。除了他自己。他手下的人也不知情。”
邵三河:“这么说。你有人在他身边卧底了。”
路路通:“嗯……是的。”
邵三河:“胡三有多少马仔。”
路路通:“包括他自己。大概有二十人吧。”
邵三河:“有枪吗。”
路路通:“有。”
邵三河:“真有吗。”
路路通:“真有。我的兄弟说。胡三前几年去清河混过。带回來五支枪。三短两长。还有几百发子弹。但胡三很狡猾。在滨海还从來洠в卸埂!
邵三河:“他就以收保护费为生吗。”
路路通:“不是。他前些年帮人运送走私香烟赚了一些钱。现在他有三条船。是专门跑海港到城关海运码头的。听我的兄弟说。他还有一个地下赌场。但不知道设在什么地方。”
邵三河:“嗯。路路通手下有象样的家伙吗。”
路路通:“洠в小5蠖际谴永锩娉鰜淼摹>蟛糠侄际枪夤骱骸!
邵三河:“胡三的老窝在哪里。”
路路通:“就在城关海运码头边上的红星修船厂里。修船厂倒闭后。胡三和人合伙把它买了下來。他平常就住在那里。”
邵三河:“合伙买了修船厂。合伙人是谁。”
路路通:“不知道。”
邵三河:“那么。胡三把许白露绑走后。就关在修船厂里了。”
路路通:“不是。洠Ч卦谛薮Ю铩!
邵三河:“那关在什么地方。”
路路通:“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胡三的一个姘头家里。”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这离长虹路不远啊。”
路路通:“邵局你说对了。小龙巷和长虹路是平行的。相隔不到五十米。”
邵三河:“胡三的姘头叫什么名字。”
路路通:“叫。叫姚玉花。二十七八岁。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工人。现在下岗在家。洠裁垂ぷ鳌!
邵三河:“姚玉花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路路通:“洠в小F匠>退桓鋈俗 !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那一带。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宿舍吧。”
路路通:“对对。都是些‘大寨屋’。姚玉花住的五间四层石板屋。就是胡三出钱买下后送给她的”
邵三河:“你确认许白露是关在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路路通:“肯定。我來之前。我手下兄弟还报告说。人还关在那里。”
邵三河:“嗯……好吧。你可以走了。”
路路通:“可是……邵局。我那位兄弟怎么办。”
邵三河:“你和他有约定吧。”
路路通:“有。有。我和他说好了。让他在脖子上贴个膏药作为记号。邵局。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邵三河:“我有数。”
路路通:“多谢邵局。多谢邵局。”
邵三河:“滚。”
……
路路通下车消失了。
“怎么样。”邵三河问道。
“先摸进去。伺机而动。先把许白露救出來再说。”
“胡三那帮人呢。”
向天亮笑道:“胡三一定要活的。不然怎么知道是谁雇用了他呢。”
邵三河也笑了。“那你得听我的指挥。我不动手。你不能抢先而动哦。”
第0632章波澜四起
向天亮和邵三河有个共同想法。仅仅救人是不够的。救人的同时再有点意外的收获。也不枉这深更半夜出來忙乎。
西街小龙巷一带都是企业的职工宿舍。企业关停转。宿舍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连路灯都亮得半死不活的。
桑塔纳轿车停在黑暗处。向天亮和邵三河都缩着脖子。傻傻的望着车外
四周都是黑不隆咚的。两个人快分不出南北西东了。
“这不行啊。这不行啊。”邵三河摇头不已。
向天亮无奈的乐着。“以前有句话。叫做陷入了人民战争的**大海之中。咱们俩倒好。陷入的是黑暗的**大海之中了。”
“不來小龙巷。不知道工人穷得叮当响啊。”
向天亮嘟噜道:“比深山冷岙里的山民还穷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洠Хū劝伞!
向天亮道:“我大学时的政治老师说过。就绝对意义上的贫困來说。工人比农民穷。因为农民扎根于大地之间。农民的吃苦能力和生存能力。要远远强于城镇里的工人。”
邵三河笑着说道:“你就别卖弄你大学里学來的东西了。还是先解决咱们二人的生存问睿伞!
向天亮挠着头道:“我就不明白了。绑架许白露有什么用处呢。”
“哈哈。她能力强。联系着众多男人啊。”
向天亮咧嘴直乐。“说得倒也是啊。这娘们存在的主要意义。除了是姜建文的老婆。她还和高永卿、张思成和赵大刚上床。秘书司机一网打尽。名符其实的‘全国粮票’嘛。”
“所以。绑架她的重要意义。可能在于她很了解其他男人。而有人需要她嘴里的东西。”
“嗯。咱们不用去救她。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邵三河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洠胱啪热恕!
“不错。我只对绑架她的人感兴趣。”
邵三河问道:“你的录音设备带了吗。”
“录音笔和微型录音机。两样齐全。磁带够用。”
“咱们俩兵分两路。”
“三河兄。你不怕吗。”
“几个小毛贼而已嘛。”
“呵呵。问睿墙穹俏舯攘恕R郧霸哿┦切「刹俊O衷诳啥际谴蟾刹苛恕U涔笞拍亍!
“哈哈。生命诚可贵嘛。”
“几点了。”
“快九点了。”
向天亮打开车内灯。拿出了指南针和城关镇地图。“十点钟方向。八十米处。应该就是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邵三河掏出了枪。“我先进去。你过三分钟再动。”
“行啊。我掩护你。”
邵三河正要下车。他身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來。
打开手机才听了一下。邵三河马上捂住手机。冲着向天亮眨眼。“是陈乐天县长。”
向天亮皱起了眉头。陈乐天县长这个时候來电话。一定出问睿恕
果然。邵三河的眉头也很快皱了起來。
“陈县长。你好。我是邵三河。”
“三河。你好。”
“县长找我有事吗。”
“我正在张书记家里。”
“哦……两位领导辛苦了。”
陈乐天道:“三河。你们才是辛苦啊。”
“职责所在么。”
“三河同志。你们是在寻找许白露和张思成吧。”
邵三河道:“是的。对不起啊。本來。我想等有了眉目后再向你汇报。”
“不用了。”
“不用了。”
陈乐天大声说道:“对。张书记和我刚接到许白露和张思成家人的电话。许白露和张思成已经回家了。”
“什么。已经回家了。”邵三河吃惊了。
“洠Т怼N乙丫扇撕耸盗恕P戆茁逗驼潘汲扇肥刀蓟丶伊恕K浴U攀榧俏形掖虻缁巴ㄖ恪D忝枪簿纸裢淼男卸∠M薄G肽阕嫱久恰U攀榧呛托恍凰橇恕!
“谢谢。谢谢领导关心。”
邵三河关了手机。叭的一声。扔到了车后座上。“完了。”
向天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妈的。咱们晚了一步啊。”
邵三河笑道:“关键的时候。张书记和陈县长还是联起手來了。”
“联手只是表面现象。联起手來擦自己的屁股才是真的。”
“此话怎讲啊。”
向天亮笑着说道:“到这个时候了。张书记和陈县长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围绕着姜建文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都摊到桌面上來。张书记也不一定脱得了干系。而许白露和张思成的被绑架。如果是徐宇光干的。那陈县长也会受到牵连。张书记和陈县长知道最好的办法是息事宁人。两个人坐到一起。各怀鬼胎。自然而然的想到。首先不让我们掺和进去。”
“洠敲匆幌崆樵傅氖虑椤K遣蝗梦颐遣艉汀T勖瞧艉徒ァ!
向天亮发动车子。驾车离开了西街小龙巷。
张衡家。客厅里。坐着张衡和陈乐天。
“老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建文的家事。徐宇光他掺和什么啊。”
陈乐天摇着头道:“姜建文的家事。洠敲醇虻ァU嬉墙页鰜怼D蔷褪堑囟揭〉氖隆!
张衡还是绷着脸。“那也用不着采取这种措施。秘密绑人。秘密审讯。这算什么事啊。”
“老张。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措施嘛。”
飘了陈乐天一眼。张衡说道:“你说得倒轻。向天亮和邵三河都不是省油的灯。抓根鸡毛能当令箭的家伙。他们能善罢干休吗。”
陈乐天微笑道:“只要不让他们抓到鸡毛。他们拿什么当令箭啊。”
“那也不能象徐宇光那样。采用这种过激的手段。”张衡摆着手道。
“这个你可以放心。是姜建文自己主动要求的。”
张衡讶然道:“不会吧。老姜自己主动引火烧身。”
“你要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老姜嘛。”
“这个老姜。有事也不能拿自己自己老婆秘书开刀嘛。”张衡说着。心里泛起了波澜。姜建文是自己人。有事不找自己商量。却去找死对头徐宇光。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想着想着。张衡心里阵阵发凉。自己只有两个信得过的手下。姜建文和高永卿。姜建文要是再被陈乐天和徐宇光拉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陈乐天走后。张衡越想越不安。思忖再三。他拿起了电话。
“高永卿。你少跟我装蒜。你根本就洠в猩恕D憧旄夜齺怼!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县委办公室主任高永卿。被张衡一顿连喊带骂。忙不迭的起身赶到了张衡的家里。
张衡瞪着高永卿。“永卿。你不要再瞒着我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领导。这事……这事……”
“你还想骗我吗。”张衡拍起了桌子。
高永卿不敢不说了。“领导。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许白露是三年前好上的。那时候姜建文还是副县长。想进常委会。他知道班子成员的投票很关键。就找我希望能支持他。当时你洠в蟹⒒啊N揖蜎'有当场支持。洠в邢氲揭惶煜掳嗪蟆K掀判戆茁栋盐叶略诼飞稀K狄胛页苑购染啤N摇N乙彩且皇焙俊:雀吡恕>汀>妥帕四悄锩堑牡懒恕!
“哼。你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张衡沉着脸问道。
“那天晚上。许白露打电话给我。我犹豫再三。后來。后來我还是去了。洠氲秸源蟾找苍凇U潘汲珊孟笠苍凇恰=ㄎ囊餐蝗换貋砹恕N颐蔷汀>推鹆顺逋弧K蛄宋摇N乙泊蛄怂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衡恼道。“姜建文人高马大的。就凭你能打伤他吗。”
高永卿摇了摇头。“不是我打的。但也不是赵大刚打的。”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的了。”
“也不是。好象。好象……”
“好象什么。”
“好象当时还。还另有其人。”
“谁。”
高永卿小声道:“可能是向天亮。还有邵三河。反正我感觉不是一个人。姜建文脸上的伤。不是向天亮打的。就是邵三河打的。”
“什么什么。”张衡大吃一惊。“他们去干什么。你洠в锌创怼!
高永卿红着脸道:“应该洠Т怼5诙炀褪浅N┐蠡嵋椤H范ㄈ耸碌髡竺ァO蛱炝羴碚椅摇0呀ㄎ募业氖滤档妹髅靼装椎摹R笪抑С炙峁┑娜搜 摇N覜'办法。就支持了他提出的一半人选。”
“嗯。这一点我事后也看出來了。当时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脚踩两只船。”
“对不起……”
张衡摆了摆手。“这怪不得你。小辫被人抓住了嘛。永卿。你老实告诉我。和许白露保持这么久的关系。不单单是为了她这个人吧。”
高永卿道:“领导英明……姜建文家有秘密。他的保险箱里放着不少东西。我想。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张衡缓缓的点着头。“这个我也听说过。”
“比方说。姜建文掌握着卢海斌的书稿。”
瞥了高永卿一眼。张衡淡淡而道:“你下了三年功夫。怎么还洠в惺栈衲亍!
高永卿说道:“一直洠в谢帷墒恰?墒悄翘焱砩弦院蟆=ㄎ牡谋O障淅锏亩鳌M蝗槐蝗艘簧ǘ樟恕!
“啊……真的吗。”张衡又吃了一惊。
“是真的。第二天许白露打电话告诉我。偷偷告诉我的。”
张衡嗯了一声。“永卿。你认为。会是谁拿走了姜建文保险箱里的东西呢。”
第0633章决不罢休
谁拿走了姜建文保险箱里的东西。
“这个……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啊。”高永卿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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